分卷天津
之后的事情會怎樣呢? 禪院直哉坐在地上猛地咳嗽,表情卻愈加興奮。 一小時之前。 明光院好不容易恢復了一點力氣,甚爾說是要去晨練,順便當面和直毘人談談之后的事情。 明光院賴了會兒床,送走了甚爾之后,他又跑去看那對雙胞胎。嬰兒房雖說有傭人在照顧,但那種照顧畢竟也只是滿足兩個嬰兒最低限度的需求罷了。 此時正是早上,要打掃整個禪院家,要為禪院本家的人準備早餐,要侍奉分家的少爺們早起鍛煉,每一分鐘的時間都很寶貴,容不得浪費,自然也沒有人去管那兩個嬰兒。 明光院來的時候沒有被任何人發現。 他看著真希、真依兩姐妹,總覺得禪院家的基因無比強大?;菽欠N特殊情況,大概是因為鸛鳥的恩賜,他才會和甚爾有這么大的相似度。 但這兩姐妹和甚爾居然也能長得這樣相似,明光院一下子就對她們充滿了好感。 不知道甚爾小時候會不會吐口水泡泡。 明光院用手機咔擦拍了幾張照片,他熟練地發送到了自己的社交軟件上。在八原的時候好歹還有甚爾定期沒收他的手機,回到家里,擁有極高天賦的五條悟根本就是說一不二。 剛發出去,那幾張照片下就有了五條悟的留言,小孩還不怕死地分享給了夏油杰。夏油杰看到照片的一瞬間眼睛又泛紅了,小孩怎么看怎么覺得這兩個小嬰兒簡直和禪院甚爾如出一轍。 小孩給自家老師發信息:??? 明光院難得認真回復:她們是惠的jiejie! 小孩松了口氣,沒有再回復了。五條悟守在手機面前,等了半天都沒等到想看的樂子,他切了一聲,就繼續看漫畫了。 明光院對著這兩個嬰兒幻想著甚爾幼年時期的樣子,越想越開心。 她們兩個真的很可愛啊 下一秒,明光院卻猛地回頭。 他和甚爾待久了,甚爾的五感非常敏銳,總是能夠從細微的聲響中判斷周圍是否有人存在。明光院雖然沒有他那樣敏銳的五感,可是他也逐漸有了類似的經驗,以至于他也能從細微的聲音中大致判斷出附近有沒有人。 來人穿著木底的鞋,走動的時候發出的聲音卻很小,是個常年鍛煉的的。 當對方走進房間時,明光院認出了對方。 他是禪院扇,這對姊妹的親生父親。 明光院松了口氣,他恭維道:您的孩子非??蓯勰?。 禪院扇卻不曾看那兩個孩子,他隨口回答:廢物罷了。 明光院皺眉,卻也沒說什么。禪院家腦袋有問題的人很多這件事,就算是他也很清楚,所以在這種事情上和他們爭執,實在是很沒必要。 他既然說了這種話,自然不可能專程來陪伴自家女兒的。 明光院省略了那些客套話,他直截了當地說:你來做什么? 禪院扇原本是想說他是專程來殺死明光院的。 可話到了嘴邊,他又想到了自己兩個宛如污點的女兒,于是他改口:我來處理掉她們。 明光院以為自己沒聽清:處理? 禪院扇冷笑著說:甚爾沒有對你說過咒靈堆的事情嗎?當年沒能處理掉甚爾,是他們太優柔寡斷了,我不會犯這種錯誤你。 明光院瞳孔收縮。 禪院扇接著說:她們是我的所有物,作為工具的她妨礙了主人,我有處置他們的權力。 他這段話說得風輕云淡,明光院難以置信地看著他,他幾乎無法想象,面前的人竟然會說出這樣殘酷的話:可她們是你的孩子。 禪院扇嗤笑:既是女人,又沒有實力,作為工具也夠勉強了。妨礙主人的工具,說是廢物又有什么過分的? 明光院沉默了。 惠雖然是神明給予的孩子,可他仍舊當做自己的血脈來看待。他作為家長來說并不合格,可他仍舊努力給這孩子自己能給他的一切。 禪院甚爾的悲劇依舊會不斷重演,這兩個孩子未來的人生仍舊會是地獄。 他聽到禪院扇是話,恍惚間就像是在對當年的甚爾爭辯一樣。 明光院喃喃道:沒有咒力的話,那么就不要戰斗。未來她們會成為歌手而登上紅白歌會,也許會成為醫生,用另外一種方式拯救他人。 沒有任何人生來就是毫無作用的,無法成為咒術師,那就去追尋別的夢想。 禪院扇身上的咒力一層一層擴散開來,他打斷了明光院的發言:你在說什么夢話?因為她們,我徹底失去了成為家主的可能性,你知道那是怎樣的遺憾嗎? 他的話宛如一根尖刺,明光院怒意翻涌:可她們是你的孩子,作為父親,你難道連一絲半點的期待都不曾有過嗎? 禪院扇若有所思地說:也許等她們長大了,作為meimei的真依努力一把,可能還會有點用處。但真希就不行了,她的出生完全就是個錯誤啊,缺乏什么都沒關系,她偏偏缺乏咒力。如果沒有她就好了。 明光院異常悲哀地看著面前的人。 禪院扇補充:甚爾的出生也是個錯誤,真希不過是步了那個廢物的后塵罷了。 明光院慢慢說:你已經步入歧途了,再往前走,你就無法繼續稱自己為人類了啊。 聽到他的話,禪院扇放聲大笑起來,他手中握著刀,表情張狂:佛陀之道乃是正道,修羅之道亦無過錯!我選擇了追求力量,擺脫污點又有什么可指責的? 明光院冷笑:如果你真的覺得自己的所作所為是正確的,現在就不會說這種話說服自己了。 禪院扇看著明光院,臉上的笑意漸漸斂去。他身上的咒力凝聚起來,常年修行的他身上有著利刃般的氣息。 他說:明光院凈,我是來殺你的。 在那一瞬間,刀化為絕美的花朵綻放在明光院的頸側。武器碰撞發出了刺耳的聲音,明光院剛要展開魔法陣轉換元素,他的魔法就被打斷了。 他勉強擋住了這一擊。 禪院扇看著明光院被打斷的動作,眼中的戰意愈發濃郁。咒力凝聚在刀上,這一刻,面前的一切仿佛都要被他斬斷。 明光院勉強補全了魔法,巨大的手朝著禪院扇砸去,下一秒就消失了。禪院扇只當那是他的術式,這樣的術式雖然罕見,可當他感覺到這攻擊上附帶的力量并不算大,在攻擊之后,這只巨手也立刻消失后,他放心下來。 明光院手掌有些發麻。禪院扇并不是他擅長應對的那種敵人。他不擅長近戰,身體缺乏鍛煉,又只懂得一點粗淺的格斗技巧。就連這點格斗技巧也是甚爾強行教會他的,若不是這個原因,他現在恐怕已經倒下了。 對咒靈有著絕對壓制作用的陽炎無法在禪院扇的身上使用,最多只是造成灼傷罷了。明光院的速度不夠快,他傷不到對方,魔法又需要事先提取空氣中游離的元素,這樣危急的狀況下,明光院迅速思考著應對策略。 又是一刀。 禪院扇的咒力融入了他的居合之中,日日不輟的刻苦練習,讓他在咒術師之中也是上位的存在。 他要死在這里了。 這個念頭在明光院的腦中閃過。 明光院最不擅長應對的就是這樣的對手。和咒靈戰斗與和人類戰斗是不同的體驗,拔刀術也好,刀法也好,全都是一些為了和人類對戰才會流傳下來的東西。 咒靈沒有理智,他們二者的攻擊方式沒有相似度。 況且他的近戰能力非常弱,憑心而論,夏油杰的訓練量,明光院是堅持不下來的。 可是越到了這種時候,他就越是不能退縮。 禪院扇的刀擦著明光院的臉劃過,在他的眼下留下了一刀淚痕般的傷口。血液從傷口中流出,明光院胡亂擦了一把自己臉上的血,于是他小半張臉上都染上了紅色,剛剛的交鋒中,他身上也留下了一些傷口,他的上衣被血浸透,屬于禪院甚爾的外套上落滿了刺目的紅色。 明光院知道自己逃不掉,他冷靜地拿出手機。 到了這種時候,禪院扇反而不再攻擊了,他冷眼看著明光院,欣賞著對方這副狼狽的樣子。 明光院溫和地說:我就要死了,能讓我交代幾句遺言嗎? 禪院扇站在一旁,表情冷酷:遺言?哼,將死之前給戀人的遺言,怕是會成為他一生的夢魘,你還真是殘酷啊。 等甚爾找到這里的時候,明光院凈已經是尸體了?,F在讓他留下幾句遺言也沒什么不可以的。 他不無惡意地想,如果能讓禪院甚爾就此認命,那當然是最好了。 明光院嘆了口氣,他受傷太重,視線都有些受影響了。努力了好幾次,他總算撥通了熟悉的號碼。 短暫的忙音之后,電話被接通了。 可電話并不是打給禪院甚爾的,明光院頂著禪院扇不可思議的眼神,他無比坦然道:五條悟,快借我錢,救命用的,多借我點。 作者有話要說:2021.6.15正文煉金術替換為魔法,魔法出自假面騎士WIZARD 第37章 白矮星5 明光院頂著的禪院扇難以置信的眼神,又厚著臉皮打了個電話給的場靜司。 兩個電話之后,明光院歡快地說:請您繼續吧,我的準備工作已經完成了。 禪院扇看著他,一時之間竟然沒有能夠理解明光院這么做究竟是出于什么原因才會打那兩個電話。 他聽到剛剛明光院打電話時提到的那個名字,平靜地問:五條悟就是五條家的那位六眼嗎? 明光院擦了擦自己臉上的血,隨口回答:您聽錯了。 不知為何,禪院扇發覺明光院比剛才精神了一點,也沒有了那種虛弱感。 是回光返照,還是反轉術式? 禪院扇皺眉。如果是前者的話固然不錯,但如果是后者的話,那就值得他忌憚了。反轉術式是非常罕見的天賦,擁有這樣天賦的人屈指可數。 可下一秒,他卻聽到了明光院的自言自語:臉上的傷口好像沒法愈合可惡,不是致命傷就沒辦法了嗎,萬一甚爾嫌棄 明光院憂心忡忡,他想,打人不打臉,他甚至有點生氣。 他不用確認就知道,自己借的錢已經到位了。沒有錢就用不了的系統在這一刻將道具列表展示在了他的面前。明光院順手買了道具恢復傷勢,又查詢了一下自己目前的賬戶余額。 五條悟給他轉賬了五億。五條家的特殊渠道讓五條悟不用冗長的流程就可以完成匯款的cao作。 而的場靜司就有點過分了,雖然明光院對他沒什么期待,不過他還是給明光院轉了一筆錢。 一共一百日元。 還附帶了轉賬留言,簡簡單單一句話:記得還。 明光院: 他快速購買了之前就已經選好的道具,在裝備上這個道具之后,他身上的氣勢忽然變了。 他看上去仍舊那么弱,明光院沒有用術式,他也不會什么領域。 可他站在那里,禪院扇忽然就有了不妙的感覺。 明光院握著手中的武器,他認真問:為什么你們咒術師總能堂而皇之地把死刑放在嘴邊? 禪院扇握著自己的刀,他冷冷道:要怪就怪自己的弱小吧。 明光院笑了。他臉上雖然滿是血,可他的笑容仍舊那樣容易讓人感到親近。明光院身上的咒力沒有任何波動,禪院扇能感覺到,那大概是二級到三級左右的咒力水平。 明明是這樣弱小的對手,他卻下意識有了危機感。 明光院從系統商城中抽出了一把劍:如果我死了,甚爾大概會哭的吧。我才不想安慰他呢。 他對禪院甚爾的濾鏡一百米深,明光院想象著甚爾淚流滿面的樣子,總覺得心臟都開始抽痛了。 甚爾要是哭了,他究竟要怎么安慰才好啊 明光院越想越煩惱。 禪院扇冷聲道:無論輸贏,我們之中只會有一個人最終活下來,而這個人不會是你。 明光院握著自己手中的武器,瑰麗的金色照亮了他的臉。那把刀實在太美了,仿佛凝聚著太陽的光輝。 明光院問他:曾經甚爾不愿意接納別人的刀法,我覺得很可惜,向他抱怨過。那時我不理解,可到現在,我才真正明白他的想法。 禪院扇望著他,他不想聽明光院的廢話,居合一閃而過,他的刀卻被斬成了兩段,落在地上。 殘余的咒力匯聚成新的刀刃再度向明光院揮舞而去,明光院既沒有躲閃,也不曾害怕。 禪院扇感覺到自己的刀被什么堅硬的東西擋住了。 明光院繼續說:那是保護許多人的方法,甚爾守護不了許多人,他能守住的只有自己的身后。唔這話讓我說就太奇怪啦。 明光院的眼睛里是十足的期待。 他望著禪院扇:我一直很想問甚爾比起那時,他是否有更向前一步,是否會期待看到陽光和雨露。 明光院揮動手中的武器,燦爛的光芒照亮了他的臉:如果他能夠給我肯定的答案就好了。但否定的答案也沒有關系,甚爾這家伙沒有我就不行,所以在終結之前,我要一直保護著他才行。 說完最后一句話,他猛地沖向了禪院扇。他瘦小的身體本不應該有這樣強的力量,但禪院扇接了他一刀之后卻虎口發麻,幾乎握不住手中的刀。 明光院笑著說:真可憐啊,您沉淪于力量之中,卻連自己迷失在力量中都未曾察覺。 禪院扇反抗不了,這把刀破開了他身上的咒力,讓他動彈不得。他腦海中閃過了走馬燈一樣的場景。 他要死了嗎? 他不明白明光院為何會忽然之間變得這樣強,但禪院扇卻忽然想到,禪院家爛到了骨頭里,他自詡恪守禮節,這些年戰戰兢兢覬覦著家主的位置,小心翼翼謀劃著。 可到頭來一切都是無用功。 他的妻子自從誕下了這對女兒后,已經很久沒有笑過了。 臨死之前,他能想到的居然只有這種無聊透頂的事情。 禪院扇閉上眼睛等待死亡降臨,痛感從眼下升起??伤攘撕镁枚紱]有等到預料之中的致命傷,禪院扇睜開眼睛就看到明光院手中的刀不知何時已經被收起來了,完全不見蹤影。 明光院說話還是那個腔調:您傷了我的臉,作為復仇,我同樣劃傷了您的臉。至于別的事情我既然已經被逐出了咒術界,就理應按照常人的方式對待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