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天津
勉強已經算是個咒術師的五條悟: 五條悟嘆了口氣,不再糾結于這件事。他看了一眼禪院甚爾,誰知道平時都相當靠譜的男人在這件事情上,和明光院根本就是半斤八兩,他接過明光院手中的筆,在東大旁邊添上了常春藤的字樣。 禪院甚爾想了想:留學也不錯。 明光院覺得甚爾說得有道理。他注意到了五條悟的眼神,大概是察覺到了小少年心中的不安吧,明光院遞給他一顆糖:別擔心啦,想做的事情就去做吧,小孩子擁有選擇未來的權力,就算是你也一樣。 五條悟接過了那顆糖。 他忽然覺得,就算是他,背負著無下限術式和六眼的未來五條家繼承人,也許也能擁有選擇未來的機會。 作者有話要說:2021.5.31修改錯字 2021.6.15賢者之石替換為魔法石,魔法石設定來自假面騎士WIZARD 第33章 白矮星1 小小的惠現在養在的場靜司提供的的場家別院中。明光院本來以為的場靜司的地盤應該全是和妖怪相關的東西,可沒想到的是,這間別院很干凈。 明光院找了一圈都沒有找到半點妖怪留下的痕跡,他疑惑道:我還以為你會放點式神在這里 的場靜司露出了一言難盡的表情:你沒有常識嗎? 明光院小聲說:我對帶小孩的認知全部來自于禪院家,你要我用禪院家那種態度教育小孩嗎 的場靜司想到了禪院甚爾剛剛和他認識時的模樣,不由嘆了口氣。他耐心解釋:小孩子經??吹窖秩菀咨?。 明光院嘟噥著說:那你以后都不要來看惠了,如果惠生病了,那就一定是你的錯。 的場靜司失笑:你根本就對撫養孩子這件事一竅不通吧 明光院理直氣壯地說:甚爾他什么都會,這樣不就足夠了。甚爾他對杰就很有耐心呢! 的場靜司看過甚爾訓練夏油杰時的樣子,那種氣氛怎么也不像是融洽相處,更不要說有耐心了。明光院早上起不來,總是睡懶覺,以至于他對自家戀人和學生之間劍拔弩張的氣氛一無所知。 的場靜司總覺得投資禪院惠的未來這件事有點失策。 明光院向往地說:等惠再長大一點,你可以自己問他,是否愿意跟隨你學習除妖的方法,說不定他會很喜歡你。 的場靜司提醒他:我只是為了利用他罷了。 明光院笑瞇瞇地說:你和甚爾一樣呢,好聽話一點也不會說,反而是這種容易讓人誤會的話總掛在嘴邊。 的場靜司笑了:只是純粹利用,你想聽什么好聽話? 明光院說:其實你很喜歡小孩子的吧? 的場靜司沉默了。 的場靜司看著嬰兒車中沉睡的孩子。那些時刻纏繞在他腦中的陰謀詭計,在這一刻仿佛都完全不存在了。 的場靜司望著自己的手。 當初的傷口已經完全好了,可當初殘留的痛楚仿佛還刻印在腦海中。 他忽然說:那時候我并沒有傷害別人的意思。 的場靜司并不在乎被人誤解、被當做惡人。他也并不在乎被當做怪物,不擇手段達成目的對他來說也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他根本就不屑于解釋,甚至樂于被人誤解。 可不知為何,鬼使神差地,他忽然說出了這句話。明光院聽到了也不驚訝,他只是擺擺手示意自己知道了。 明光院想了想,補了一句:咒術師都是垃圾,都是那些人的錯。 的場靜司笑了:這件事倒也不完全是咒術界的錯,人類能夠感知到的世界是很小的。井底之蛙能看到的只有方寸天地,人類又何嘗不是這樣呢? 明光院戳了戳沉睡的惠。 這時候禪院甚爾剛好和夏油杰結束了一天的訓練,五條悟今天也來了,他看到夏油杰慘兮兮的樣子,聲稱這點訓練量對他來說簡直是小意思。 發誓不會用無下限術式作弊的六眼小少年訓練結束之后,差點連走回來的力氣都沒有。 夏油杰也累,但他看到五條悟難得狼狽的樣子就覺得很開心。他出了一身汗就要往明光院身上蹭,被禪院甚爾拎著衣領扔到了水壺旁邊。 訓練完了兩個小孩,禪院甚爾身上一滴汗都沒有。這點運動量對他來說簡直和沒有區別不大。 他注意到了的場靜司也在,男人挑眉:你來做什么? 的場靜司說:禪院家的雙生子里,據說其中一個是天與咒縛。 禪院甚爾卻只是擺擺手繼續逗弄著小小的惠,什么都沒有說。 這一年的年末,明光院為惠辦理了出生證明。 禪院甚爾的戶籍在禪院家,他算是本家的大少爺,只是因為沒有咒力而被人排斥、苛刻地養大罷了。 明光院的戶籍倒是一直都不在禪院家,他們一族世世代代跟隨禪院家,到他這一代,只剩下明光院一個人了。明光院既沒有覺醒原本家傳的術式,也沒有在外人面前表現出超出常人的能力,很快就被遺忘了。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惠得以落戶在明光院的戶籍內。 關于惠的姓氏,著實讓幾個人頭痛了一番。原本大家都叫他禪院惠,但畢竟是要辦理出生證明的,時間也拖到冬天了,最后他能選擇的姓氏只有[明光院]了。 可這樣叫他太奇怪了。 平時叫明光院名字的人很少,除卻禪院甚爾之外,就沒有別人了。就連五條悟也不怎么叫他的名字,大部分時間只稱呼他的姓氏。 小少年理直氣壯道:叫別人的名字就很正常,唯獨叫你的名字時候,總覺得黏黏糊糊,簡直像是某種情趣嗚哇,叫你姓氏就夠了。 至于夏油杰。 夏油杰一口一個老師叫得比誰都歡快。 所以到最后,雖然能夠證明身份的材料上,惠的名字那欄寫著明光院惠,但大家更習慣用禪院惠來稱呼他。 關于這一點,的場靜司表示,其實惠還有第三種選擇的,的場家不介意多一個成員。 當然,這種選擇還沒等他說出口,就被所有人駁回了。 一年結束的日子,這個別院總算有了片刻寂靜。 惠由鸛鳥帶來,在新年的前一天,的場靜司會親手用秘術為他洗去身上非人的氣息,只有這樣,惠才能夠更健康地長大。 夏油杰在這一天也要回家,他家里是開寺廟的,新年前后就會格外忙碌,五條悟挑釁了他好幾次,可憐的小孩每天連和老師打電話的時間都沒有,更不要說理會五條悟了。 總是很閑的五條悟在靠近新年是日子也漸漸忙碌了起來。 熱熱鬧鬧的地方最后只剩下了明光院和禪院甚爾兩個人。甚爾的生日在一年的最后一天,明光院的生日在一年的第一天,兩個人相處得久了,也無需多余的方式來慶祝了。 他們只是坐在一起看星星。 禪院甚爾喝了一點酒,他這種天與咒縛的體質,根本就不會因為酒精而醉倒。明光院好奇地戳了戳酒瓶,禪院甚爾看他感興趣,就含了一口酒,按著戀人親了上去。 也不知是因為酒量太差,還是因為害羞。明光院臉頰一直有些發紅。 禪院甚爾不喜歡喝酒,可當他看到戀人這副模樣后,他忽然覺得也許偶爾喝點酒也是不錯的選擇。 明光院裝模作樣地看了一會兒天空,他指著一顆星星說:那就是冬季大三角中最亮的天狼星,據說他是個阿尼瑪格斯* 禪院甚爾光是聽他說上半句話就知道這家伙又想胡說八道了。果然,前半句話還算正常,到了后半句話就又有點莫名其妙了。 禪院甚爾聽不懂明光院在說什么,但他也沒有打擾明光院,他輕輕嗯了一聲,表示自己在聽。 明光院指著旁邊那顆星星說:那是天琴座!是一顆紅巨星! 禪院甚爾越聽越不對勁,他打斷了明光院的胡說八道:天琴座是織女星,現在是冬天,理論上是看不到織女星的,況且織女星也不是紅巨星。 明光院睜大了眼睛:真的嗎! 他慌慌張張打開手機查詢自己事先準備好的資料,果然發現事先背的那些天文學知識完全背混了。他沮喪到了極點,埋到禪院甚爾懷里不說話了。 甚爾也拿他沒辦法,他想了一會兒,試探性地哄自家戀人:我假裝沒發現,你重來一次? 明光院在他懷里蹭了蹭,兇巴巴地說:晚了! 禪院甚爾拍拍他的后背:別生氣了,是我的錯。 明光院抱著他的腰,悶聲悶氣說:道歉才不是這樣的。 禪院甚爾明白了他的意思,他牽著明光院的手,讓對方的手指摩挲過他嘴角的傷疤。星云觸手可及,周遭的一切都變得朦朧而模糊。 再這樣寂靜的夜晚,無論做什么大概都是能夠被原諒的吧? 禪院甚爾把戀人壓在長廊的木制地板上,他動作輕柔,此刻的世界宛如建立在肥皂泡上一樣,這些場景是如此脆弱,仿佛一觸即碎。 禪院甚爾曾經以為肥皂泡破碎之后他便一無所有,可他忽然發現,肥皂泡帶他做了一個漫長的夢,肥皂泡破裂之后,他看到的是另一個更加美好的夢境。 他親吻著戀人的額頭。 此刻他們如此親近,卻又如此遙不可及,唯有緊緊相擁才能夠更貼近彼此。 只在今夜,只在今夜。 明光院喃喃道:牽牛星與織女星隔著許多光年,在孤獨的宇宙中也會相遇嗎? 禪院甚爾輕輕說:會相遇的。 何時相遇? 男人親吻了他的眼角:就在此刻。 那是一句隱晦的情話。 星云彼此依偎,星辰跨越光年。明光院意識模糊中望見了天空中璀璨的星辰,他迷迷糊糊伸出手,禪院甚爾就與他十指交纏。天旋地轉的世界建造在一片樹葉上,樹葉在星河中流浪,隨波逐流。 只在今夜,正是此刻。 仿佛是一顆星星將他包裹,熾熱如同愛意。 作者有話要說:突然想到十二點前不更新,今天的小紅花就沒了,不要?。。?!先發這么多,我還在寫!寫完直接發了,我想保住我的小紅花QWQ 你們沒有猜錯,這段意識流就是你們想的那樣。 只有尾氣,含蓄到這份上應該沒事吧。 關于我的筆名,天津四 是這樣的,夏天最明亮的三顆星星,分別是牽牛星、織女星、天津四,它們就是夏季大三角。有種說法是:天津四就是牛郎織女相會的鵲橋。夏夜里循著天津四,就能找到牛郎織女的所在,是不是超絕浪漫! 總之,我真的不是天津人ORZ 阿尼瑪格斯是在玩HP梗,應該不用細說了 2021.6.1修錯字 第34章 白矮星2 新年的第一天,明光院蜷縮在甚爾的懷里昏昏欲睡。他眼下掛著黑眼圈,難得有些無精打采,整個人都有些蔫。禪院甚爾抱著他看了一會兒無聊的電視節目,他伸手摸了一下明光院的額頭 果然還是發燒了。 禪院甚爾想去找點退燒貼,結果剛起身,就被明光院扯著袖口留了下來。明光院困得厲害,身上又痛到不行,腰側甚至還留著甚爾的手指印,更不必提遍布全身的痕跡了。 他嗓音有些沙啞,聲音也因疲憊而變得幾不可聞:困 禪院甚爾只能坐了回去。 大概是因為力量的關系,夏天的時候明光院體溫稍高一些,像是個小太陽,而到了冬天,他體溫就變得有些低了,就像夏天陽光灼熱,冬天氣溫變低一樣。 禪院甚爾抱著自家戀人,對方這副模樣,他原本殘存的那點旖旎心思也消散得一干二凈。他倒是還記得今天是明光院的生日,他們兩個生日雖然連在一起,但往年卻也沒有刻意一起度過。 明光院艱難地打起精神,他小聲說:討厭甚爾,甚爾是壞人。 禪院甚爾親親他的額頭:壞人在這里,睡吧,我守著你。 明光院抓著他的手,合上眼睛補眠了。 其實明光院一直都沒有天與咒縛的身體究竟有多強的實感。他只知道,就算禪院甚爾有著非常精湛的戰斗技巧,可這也是甚爾一天一天鍛煉才獲得的。 直到昨天晚上。 直到今天早上。 明光院終于理解了用所有咒力換取的人類最強軀體是什么意思。 明光院實在太困了,他昏昏沉沉睡了過去。夢里也有禪院甚爾的溫度,安穩又美好。 沒有了煩人的小孩打擾,禪院甚爾過了一個不錯的新年。 新年之后,甚爾接了一些委托。 委托的中介名叫孔時雨,他沒什么善惡觀,只要能夠賺錢就什么都無所謂了。禪院甚爾只覺得跟這個人合作起來相當方便,孔時雨說話總是點到即止,既不讓人感到親近,也不會過分疏遠。 不過也正是因為對方這樣的態度,禪院甚爾一點也不覺得他是個值得信任的人,也很少說起有關自己的事情。 新年時他來拜訪禪院甚爾的時候,惠剛好被的場靜司送回來。鸛鳥送來的孩子身上的氣息太駁雜,這次的場靜司借著新年的儀式,略微為他遮掩了一點。 這樣惠看起來就和普通小孩差不多了。 孔時雨來得不是時候,他走進的別院時,的場靜司還沒有離開。他慣例在眼睛上貼了符咒,又將劉海放下作為遮掩,新年里,他換了一身衣服,整個人看上去都溫和了不少。 孔時雨只聽到的場靜司的后半句話。 年輕的家主站在禪院甚爾面前,他把符咒貼在嬰兒的額頭上:他們不在,你是不是寂寞了許多? 禪院甚爾的五感比常人更加敏銳,僅次于擁有六眼的五條悟,他一句話說了一半,發現孔時雨來了,及時咽下了后半句話。 我巴不得他們幾個一輩子不 就在這時,孔時雨踏進了房間里。他手里還拎著橘子,表情相當尷尬,看到面前幾個人都盯著自己看,孔時雨尷尬道:你們好,我是來新年拜訪的。 他把橘子放在一邊,禪院甚爾順手剝開一個,把其中一瓣送到了明光院嘴里。整個新年,明光院都有些精神不濟,孔時雨看到這樣的明光院,擔憂道:你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