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天津
哦豁。 明光院凈的末日到了。 八歲那年,明光院已經用回城技能糊弄大人糊弄到了極限,他為自己量身打造了一套計劃首先是在禪院家范圍內使用回城,然后逐漸假裝成長,將技能使用的范圍略微擴大一些。在這其中,他還經歷了一些測試,比如將他困在籠子中,雙手捆上繩子,限制他的行動,再讓明光院發動自己的瞬移術式。 實驗結論證實了他們的猜想。明光院凈的瞬移技能和空間壓縮、高速移動并沒有任何關系,那就只是單純的空間移動而已。根據其他人的猜想,現在這個咒術之所以存在這么大的限制,大概只是因為明光院年齡太小的緣故。 實際上回城技能并沒有這種距離限制,就算他跑到月亮上去,也還是可以用回城技能回到自己的兒童房。并且,也只能回到自己的兒童房。這個兒童房主城坐標在不久之后,因為明光院沉迷漫畫,常年躲在書房的緣故,主城坐標變成了書房。 就這樣從糊弄到了十四歲,而就在十四歲那年,明光院第一次見到了禪院甚爾。 第3章 相遇3 那天晚上明光院剛剛結束了一天的糊弄。他在朝著書房走去的時候,和禪院甚爾擦肩而過。 明光院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禪院甚爾。 禪院甚爾叫住了他:你就說他們說的那個天才? 明光院冷靜地想了想,決定這時候謙虛一下:也沒那么夸張,我只是天才中最普通的那個罷了。 禪院甚爾笑了:你真敢說啊,要和我切磋一下嗎? 根本就是半吊子的明光院哪里敢和他切磋。 明光院靜靜看著他,表面看來波瀾不驚,甚至眼神都帶著冷漠,仿佛禪院甚爾說的話并不值得他有情緒波動。 其實明光院內心慌得要命,他到處戳自己的系統,試圖找到第二個技能,然而無論他戳哪里,系統都是那句等級太低尚未開啟該功能的提示。 沒辦法了,明光院故作鎮定:再胡說八道的話,我就要動手了。 他的表情甚至帶著一些淡漠,如果不看他握緊的拳頭,大概真的會被他的表情騙到。 禪院甚爾被他這副樣子取悅了,他沒忍住笑了出來:噗。 禪院甚爾看了看明光院這家伙渾身上下都是破綻,那種雞肋的空間移動咒術,他有一百種破解的方法。 明光院被他的反應刺激到了,他怒道:你這是什么反應?如果我想殺人的話,那么這個術能為我創造不在場證明;如果我想盜竊的話,用這個術也能完美脫身,你在看不起我嗎? 禪院甚爾摸摸下巴,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原來如此啊感謝你公布的情報,這還真是個適合犯罪的咒術呢,不能做這種事哦。 明光院吐槽:謝謝,我唯獨不想被看起來完全不像好人的你這么說。 禪院甚爾對他伸出手:不說這個了,你的咒術應該是可以做到帶著另一個人回到禪院家的吧? 明光院警惕地看著禪院甚爾。 禪院甚爾摸了摸明光院的腦袋:幫我一個小忙。 明光院 明光院看著面前禪院甚爾發達的肌rou,屈服了。 他自認為自己是腦力派,打不過這種肌rou發達的野獸,簡直不要太正常。 原本以為會是什么不得了的大事,結果禪院甚爾這家伙領著他的后衣領,不知從什么地方變出了一輛機車,他把明光院隨手放在機車上,發送了機車,就開始一路飆車。 終點是小鋼珠店。 明光院簡直無法理解禪院甚爾這個人:你就這么喜歡玩這種東西嗎? 禪院甚爾也覺得明光院的腦回路難以理解:你難道要我陪你去游樂園嗎? 不能去嗎 禪院甚爾滿不在乎:下次。 這種小鋼珠店也被叫成柏青哥,明光院在電視上見人提到過。這算是一種變相的□□,只不過通過了大人的智慧,變成了合法產業而已。 你在這里玩,錢給你禪院甚爾遞明光院一筆錢。 明光院歪頭問他:你去哪里? 禪院甚爾露出了一個惡意的笑容:當然是去找●●產品啊,你這種毛頭小鬼,是不會懂其中的樂趣的。 明光院嫌棄死這個家伙了:你真惡劣。 禪院甚爾隨手按了幾下機器,沒想到中了大獎,機器嘩啦啦吐出一大堆獎券來。他自己也有些驚訝,但在看到明光院時,他了然:今天運氣不錯嘛。 明光院好奇地看著禪院甚爾手里的獎券:這是什么? 禪院甚爾朝外走,揮了揮手:是好東西。 他大概是去兌獎了。 明光院也不理他,自顧自玩了起來。 用獎券兌換獎品的地方,通常在店外的一個小房子里。 將獎券從小窗口中遞進去,確認過獎券之后,就會把對應金額的錢發放給兌換人,算是另一種形式的變現。 禪院甚爾把獎券塞到了窗口中,待那一疊券全都變成現金重新遞出后,他漫不經心地數了數金額,忽然道:小哥,金額似乎不對哦。 隔著一堵墻,對方的聲音從狹小的透氣口傳了出來:金額沒有錯,這些獎券只能兌換這么多錢。 禪院甚爾分辨了一下這個聲音,臉上漫不經心的表情里帶上了幾分冷漠。 他從口腔中吐出被壓縮成球狀的咒靈。他攪動幾下,從咒靈的口中拉出了一把刀。 禪院甚爾另一只手戳動著手機:我說的是懸賞的金額錯了。雇主出了一大筆錢,結果是買你這條雜魚的命。 他隨手將刀扔出,長長的刀神貫穿了墻壁,有鮮血沿著刀身流了下來的。那并不是什么咒具,就只是普通的武器罷了,無論怎樣檢查,那群咒術師們都不可能在傷口上檢查到殘余的咒力。 咒術師有咒術師的方法,尋常人有尋常人的方法。 就連求救聲也來不及發出,墻壁后的人就這樣失去了氣息。 禪院甚爾站在原地聽了一會兒。小房間內的聲音已經完全消失了。面目怪異的咒靈幽靈般穿過墻壁,吞下了尸體用作完成委托的證明,而后飛回了禪院甚爾的身邊,將身體折疊了起來。 禪院甚爾撥通了一個號碼:委托完成了。 電話那頭的中介憂心忡忡:你沒搞出什么事吧? 別擔心。 禪院甚爾咧開嘴露出了一個惡劣的笑容。 作為懸賞目標,躲在這里的詛咒師已經被他干掉了。且不說他根本沒什么道德感,何況他干掉的這個詛咒師不知殺害了多少人,甚至連小孩子也沒有放過,完全不存在道德感,死不足惜。在他完成這個委托后,就能夠見到雇主了。 據說是黑手黨的雇主,在那之后會支付給他一大筆金錢。 黑手黨啊 大概是一群比咒術師們更無聊的生物吧。 禪院甚爾露出來一個笑容。 他把刀塞進咒靈口中,又把壓縮好的咒靈吞了下去。 接下來這里很快就會被人發現,是時候離開了。 能夠完成這個委托的,只有身處咒術界的人。但如果殘留了咒力在其上,那就麻煩了。所以禪院甚爾從頭到尾選擇的都是普通武器,就連逃走的路線,也事先確認好了。 禪院甚爾望向明光院的方向。 雖說是咒術,但完全沒有咒力殘留的空間轉移能力。 禪院甚爾收起發散開的思維,愉悅地朝著來時的方向走去。 第4章 相遇4 說老實話,明光院第一次見到禪院甚爾時,覺得這家伙不是什么好人。 但很快他就意識到,他不能這么以貌取人的。小鋼珠店里擺放的機器,大多是一些動漫、游戲主題的機器,隨著小鋼珠滾落進游戲槽中,屏幕上也會閃過花花綠綠的動畫。 明光院一眼就被震撼到了。 哇哦,這里居然有《GARO》的小鋼珠機器!金色的騎士比電視上看到的更加閃耀,簡直讓明光院走不動路了。 用禪院甚爾遞給他的紙幣,明光院也不思考自己有沒有成年,坐下來就開始了人生第一次小鋼珠的夢幻體驗。屏幕上一次次閃過數字,明光院虧了個精光,等到甚爾給他的錢全部輸光后,不知何時回來的禪院甚爾出現在了他的背后。 禪院甚爾聲音聽起來想當輕松愉快:該回去了,賭博可不是什么好習慣。 明光院難以理解:難道不是你帶我來的嗎? 于是禪院甚爾笑了:你沒拒絕,那我們就是共犯,不是嗎? 明光院啞口無言。 禪院甚爾隨口道:該回去了,否則我們溜出來的事情就要被麻煩的家伙發現了。 明光院看了一眼時間,頓覺不好。他慌慌張張地拉著禪院甚爾躲在沒有人能看到的視覺死角,為了保證咒術順利發動,明光院抓緊了甚爾的手。 禪院甚爾也不反抗,只是由著明光院發動能力。 他若有若無呢喃著。 真是蠢貨 明光院沒聽清,他問:你說什么? 禪院甚爾摸摸自己的嘴角,道:我在夸你呢。你的咒術真的很不錯呢。 明光院得意洋洋:雖然我不是你們禪院家的人,但是我覺得,比起他們來說,我可一點也不弱呢! 禪院甚爾微微瞇起眼睛。 你是明光院家的小鬼吧?傳聞中世代侍奉禪院家的那一個家族禪院甚爾的笑容充滿惡意:侍奉那群蠢貨不如侍奉我,你要不要試試看? 明光院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你把我帶來打小鋼珠已經很離譜了,你還要我侍奉你? 禪院甚爾聳聳肩:那算了。極光院,你挺有意思的。我叫禪院甚爾。 明光院的嘆了口氣,對他說:我叫明光院凈,這個名字很難記嗎? 禪院甚爾毫不猶豫點頭:知道了,霞光院。 明光院凈: 大概是因為明光院凈是和想象中的截然不同的人吧,這件事以后,明光院就經常能夠見到禪院甚爾了。 禪院甚爾可以做到悄無聲息地潛入明光院的房間中。通常是明光院托他買漫畫游戲之類的東西,或者他們一起溜出去玩,然后在大家發現之前溜走。 書房里,明光院把游戲手柄按得啪啪響,絮絮叨叨說著游戲攻略的注意事項,禪院甚爾念叨著賽馬們的血統和名字,雖然兩個人都聽不懂對方在說什么天書,但他們都獲得了快樂。 明光院心想,這個世界上最棒的游戲就是MM。 禪院甚爾心想,這個世界上最棒的賭博就是□□和賽馬。 兩個人臭味相投,很快變成了無話不談的好友。明光院未成年時,沒辦法買到成人限定的游戲,那禪院甚爾就代勞。而當禪院甚爾賭博輸個精光的時候,明光院就毫不猶豫慷慨解囊。 兩個人都覺得對方是個好用的工具人。 而明光院歡迎禪院甚爾則有別的理由:每次禪院甚爾帶他出去玩,他的經驗槽都會上漲一點點,雖然很少,但那點經驗的確存在。 這也沒什么好奇怪的,就算是游戲中,也會有那種什么都不用做,光是和NPC交談就可以獲得一大截經驗的任務,他需要更多盡管來升級才行。 所以在禪院家這個新手村,和禪院甚爾這家伙交談能夠獲得微不足道的一些經驗,那也不是奇怪的事情了。 大概是因為仆人們覺得明光院并不是禪院家的人,就算在他面前說這些事也無所謂吧。那一天,明光院把自己的輕小說塞進咒術典籍的封皮里,坐在院子里看書的時候,聽到了仆人們在不遠處的竊竊私語。 聽說了嗎,那就是個野猴子而已,出生在禪院家簡直太離奇了,他到現在就連一個最普通的咒術都學不會呢。 就連外族的人都已經學會咒術了,他卻學不會,他不是本家的少爺嗎? 你們在說什么笑話啊,那家伙身上就連一絲一毫的咒力都沒有呢。 明光院抬起頭,咳嗽了一聲。幾個仆人四散走開,明光院抓住了其中一個人,好奇地問:你們說的是誰? 還會有誰?仆人們反問。 答案大概也不言而喻了。從平安京時代就流傳至今的禪院一族,到現在為止,連一丁點咒力都沒有的人,就只有禪院甚爾一個人而已。 在這樣凡事都依賴咒術的地方,明光院完全無法想象禪院甚爾過的是怎樣的日子。 明光院的擔心只持續到了禪院甚爾和他見面。 禪院甚爾來的時候,身上還沾著雪花,今年的天氣非常奇怪,明明現在還是夏天,卻早早地開始下雪了,而且積雪的厚度也比往年冬天最冷的時候還要厚。 禪院甚爾抖落了身上的雪花,在溫暖的室溫下,殘留在他頭發上的雪花一點點融化開來,這讓禪院甚爾的頭發都變得濕漉漉。 明光院把自己印著動漫角色的毛巾扔給了禪院甚爾。對方接過毛巾,滿臉嫌棄:我才不要用這種東西擦頭發。 這可是相田愛的周邊,你也太沒眼光了吧明光院在房間里翻了一會兒,扔給甚爾一個吹風機。 禪院甚爾盯著那條花里胡哨的毛巾看了一會兒:你已經成年了吧,居然還喜歡這種東西? 明光院沒好氣地回答:你有什么資格說我啊,距離你帶未成年的我去打小鋼珠已經過去了四年,甚爾大少爺,你還記得四年里你做了什么嗎? 禪院甚爾慢吞吞說:不記得了。 明光院掰著手指數著:十四歲那年你還算收斂,只是帶我打小鋼珠而已,到了十五歲的時候你就要我研究賽馬,等到十六歲的時候,我們到拉斯維加斯過了一個月,到了十七歲,你說要帶我去點一座香檳塔。 禪院甚爾思考了很久才說:我沒帶你去過風俗店,也不記得點過香檳塔。 明光院面無表情:那是因為我比你有道德感,我拒絕了。而我現在已經成年了,怎么樣,你想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