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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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他媽頭也沒回一下,此后他的記憶里,好像只有mama的背影。 病房里一片寂靜,大家都不著調該說些什么。 沈魚看著攤在病床上的金杉,或許是因為剛生過病,這段時間又心事重重,他一臉憔悴。 初見時沈魚覺得他長得高瘦,他的瘦是少年生長發育期,因為身體抽條太快營養又跟不上所以營造出一種瘦弱感。 實際上金杉現在也不過十七歲,是寢室里最小的,還是個未成年的小孩兒。 你想去米國找你mama嗎?沈魚忍不住問。 金杉咬著唇,恨恨道:我才不是要找她,我就是想看看,看看那個米國到底有多好。 他媽走之前,曾經跟他講過很多米國的事,也不知道是她從旁人那里聽來的還是自己臆想的,她口中的米國簡直跟天堂一般,是個人間理想國。 后來他知道他媽要走了,哭著抱著他媽的腿,求她別走。 他媽硬生生掰開他的手臂,說米國那么好,人人都想去,沒有誰會不想去,讓他不要阻撓她追求幸福,追求美好生活。 他那會兒哪懂什么美好生活,他覺得自己已經很幸福了,為什么要去那個什么米國。 但他mama還是走了。 當著金杉的面,不好說他mama壞話。 梁岳龍說:那你也不用著急啊,以后總有機會去。 金杉揉了揉眼睛,能怎么說呢,十幾年的心結,突然有了個機會,他就失控了,確實挺對不住沈魚的。 你說得對。金杉說:我一直在努力攢錢,咱們租書店生意這么好,我畢業后肯定能攢夠錢,我一定要去米國看一看。 沈魚聽著,有了點兒想法:想去米國,也有別的辦法啊 什么?金杉說:交流生嗎?那是我腦子糊涂了,怎么可能輪得到我們,肯定是給學長學姐們的。 他們才剛剛入學,都沒學到點兒東西。 不是,考慮企業委培嗎?沈魚壓抑著激動問。 那是什么?金杉問。 應彬和梁岳龍也一臉好奇。 就是有個公司,愿意給你出學費生活費,還能送你去國外參與短期培訓,然后你畢業了,得去那個公司工作。 說得就是他的沈氏,這會兒大學生多金貴,要是能招個京大金融專業畢業生,完全能拿出去當招聘招牌了。 而且金杉頭腦靈活,學業也不差,還是信得過的朋友,招進去歷練一段時間,就是一員干將。 啊金杉張著嘴巴,聽到前面的時候,心想,還有這種好事,聽到后面,又猶豫了。 這不就是去打工了?聽著像私人的企業啊。 應彬旁觀者清,問了個關鍵問題:那公司你熟悉嗎? 沈魚摸了摸鼻子:挺熟的。 應彬點點頭,沈魚熟悉,那肯定不會坑人,其實也不是不能考慮。 他們金融專業的學生,該有的敏感度還是有的,國家現在的經濟發展形式,以后私人的企業肯定會越來越多,說不得就有做大做強的。 他們趁著公司式微時加入,往后做出一番事業,豈不是比在體制內給人算賬強? 金杉見他若有所思,便問:你是不是有什么打算? 應彬跟他們沒什么可隱瞞的,況且還有事要問沈魚,便直接把自己的想法都說了,最后道:你的情況,你自己決定,不過我建議就算想答應,也親自去看一看。 金杉聽得直點頭,然后就聽見應彬跟沈魚說:你說得那個公司招人嗎?我什么都能干,放假的時候能不能去打零工? 沈魚一愣:你是說實習生? 對,就是這個意思,能去嗎?我不要錢,就是想多實踐,學習一些工作經驗。應彬說。 至于租書店,之前的小時工同學干的挺好的,光租書記賬這種活兒,學不到什么東西,肯定不如那些大公司。 梁岳龍聽著,覺得這主意真不錯,連忙道:能加我一個嗎?你看我這體格兒,體力活我也能干。 沈魚: 還有這等好事。 第213章 簽不簽委培協議另說,畢竟是關乎未來的大事,但應彬的實習提議,金杉也很感興趣。 他是有心結,這輩子不管怎么樣,總要去米國看一眼,看一眼那個讓他媽選擇放棄他和爸爸的國家。 只不過現在沒有那么著急了,他最近回去,興致勃勃跟他爸說,他跟同學合開的租書店賺了多少錢,想讓他爸輕松一點兒。 結果他爸跟他說,讓他好好學習,實在想去米國,就把家里房子賣了。 金杉家有大半套四合院產權,是他爺奶留下來的,原本是整套,早些年家里過不下去的時候賣了兩間屋子出去。 爺奶死之前還念叨著要把房子買回來,說那是祖產。 他爸這么說,金杉才知道原來他的心結他爸一直都知道,他不想賣房子,但出國要花很多錢。 租書店雖然還算能賺錢,但換成美金就不算什么了。 所以金杉才急了,打上了交換生的主意,這樣學費不用他出,生活費也能報銷一部分。 現在想通了,大不了就聽沈魚的,簽那個什么委培協議。 這么一想,有了后路,整個人都輕松了。 金杉突然發燒,有多方面原因,主要還是最近心里壓力大,又要上學又要看店,想得還多又睡不好,晚上睡覺可能翻騰著吹了點兒涼風,一下子燒了起來。 不過病來的快,去的也快,打完退燒針沒多久燒就退了,在醫院觀察了一晚,沒有反復,就開了藥讓他拿回去吃。 回去之后,室友同學的關懷自不用多說,馬成才和盛宇,以及304編外成員趙文杰,都對應彬的實習計劃頗感興趣。 這些大學生聰明是聰明,但還很單純,就連一心想搞錢的盛宇,都覺得去人家公司實習,多學點兒知識,不要錢是應該的。 還擔心他們這么多人,人家公司不樂意要,跟沈魚打聽情況。 沈魚: 嗐,這能怎么說呢,再多來幾個他也樂意。 不過錯過了最好的坦白機會,現在同學都想去實習,他再來一句,其實我就是老板,感覺不太合時宜。 只能繼續瞞著,室友們問,他就笑呵呵說:都去,都去,肯定能行。 這才想著問是哪個公司,之前沒問,是因為相信沈魚。 當然,問了他們也不一定了解,這會兒消息不發達,不想往后,想查哪個公司信息,上網一搜,最起碼能了解個大概。 不過都要去實習了,總不能連公司名稱是什么都不知道。 沈魚:江渚集團。 他自己平時沈氏沈氏的叫,就跟喊兒子小名兒似的,其實他的公司有正式名字的! 取名字這種事,說實話著實有些難為沈魚,原本他打算就叫沈氏算了。 可沈氏跟沈記這個子品牌太相似了,他的負責其他品牌的員工說,顯得其他子品牌跟不是親生的一樣。 沈魚自認是個不偏心的爹,不能干這種事,頭疼得想了幾天,想了這么個名字。 至于怎么想出來的就硬湊,他和沈橋放一塊兒,取個諧音漁樵,后面接江渚好像順理成章,那就這個名兒吧。 員工們紛紛表示這個名字很不錯,老板真有文化,不愧是京大的高材生。 沈魚:? 這名兒真的好? 員工:好??!您看,江渚,就是江中的小洲,咱們商??v橫,慢慢擴展咱們的領地,越占越多,越發展越壯大,寓意多好。 沈魚: 沒錯,我就是這么想的。 他還順便問了一嘴,果然是中文系畢業的。 效果還是好的,最起碼室友們一聽 哇塞,這名字好大氣,集團欸! 做什么的?做食品的,目前有三個子品牌,分別是沈記、有間、好味。 剩下的就不用沈魚再解釋了,寢室幾人是沈記和有間的???,缺油水了想吃rou就去有間買炸雞,聚餐基本上都在沈記,火鍋燒烤都吃過。好重口味的,饞了想打牙祭,就去吃麻辣燙。 好味就不用說了,方便面這東西,基本上每個寢室多多少少都有點兒存貨。 像他們這個年紀,消耗特別大,晚上睡前十有八九肚子就空了,能抗的就閉眼睡覺等早飯,扛不住的就得尋摸點兒吃的。 天氣熱的時候,什么都能對付一口,哪怕是白天剩下的冷饅頭,就著白開水也咽下去了。 天氣一冷,又干又冷的饅頭就有點兒難以下咽了。 這時候來一碗熱乎乎香噴噴的泡面,一碗下去,渾身都熱乎了。 沈魚他們寢室樓,甚至有私人小賣部,就是囤一些日常用品,衛生紙、肥皂、作業本圓珠筆之類的,當然也有泡面。 如果有同學需要可以去買,跟商店零售價一樣,很方便。 金杉還念叨過,要不是已經開了租書店,這生意他肯定不能放過。 原本以為要去的是個陌生的公司,沒想到竟然十分熟悉,室友們都驚訝極了。 它們竟然是一家的!金杉驚訝道。 趙文杰摸著下巴:好像沈記和有間的經營風格是挺相似。 不過后來冒出來的那些炸雞店奶茶店燒烤店,很多都仿著這兩家的風格,它們的相似也就不顯眼了。 你們想去嗎?沈魚問。 當然想去。金杉舔了舔嘴唇:我們能去工廠嗎?是不是能看見數不盡的炸雞腿?數不盡的奶茶蛋糕? 沈魚哭笑不得:想什么呢,店里的東西都是現做現賣的,沒有工廠,倒是方便面有工廠以后要是有機會,說不定你們能去分廠看看。 好味方便面因為鋪貨鋪得好生意做得大,已經開始建分廠了,不過不在京市,最近的一個分廠在京市隔壁省份。 盛宇感嘆道:早知道你跟老板關系好,沒想到這么好,難怪你有那么多優惠券。 金杉緊接著問:欸?沈記老板應該姓沈吧,江渚集團的老板難道是你親戚? 沈魚糾結著:也算是? 盛宇:是就是是,不是就是不是,什么叫算是? 沈魚默默看著他:那我要說我就是老板呢? 哈哈哈哈開什么玩笑。盛宇放聲大笑:那么大的公司,你是從娘胎里開始創業的嗎? 室友們也跟著笑起來,寢室里充滿了快活的氣氛。 沈魚: 行吧,你們高興就好。 室友們的應聘沈魚沒去,他直接給人事部經理打了個電話,簡單說明情況。 公司正值用人之際,不提男生們現在京大在校生的身份,也是高中畢業,在這個年代算是文化分子。 什么活都愿意干,還不要錢,這種還是人事部當然不會拒絕,根據情況給他們安排了工作。 因為他們現在還在上課,課余時間不多,一般都是周末去,周末公司好多加班的。 公司正處于告訴發展期,員工們跟打了雞血似的,天天干勁兒滿滿。 當然,該有的福利待遇,沈魚一點兒沒少給,翻了倍的算,錢到位了,一個個工作得更積極。 室友們說是不要工資,他們這種情況也不好發工資,但干了活的,真把人家當苦勞力,還指望留住人才嗎?沈魚讓人事部好好斟酌斟酌。 最后這些人,美滋滋抱回來一堆方便面還有各家店的抵用券優惠券,說是員工福利。 他們可高興了,方便面方便又好吃,但他們也不是每天都舍得吃,一包塊把錢,挺貴的,都抵得上一對炸雞腿了。 公司給他們發東西,就是認可他們的能力,這方便面吃著都有股不一樣的香味兒。 沈魚: 真沒吃出來。 這是后話,室友們應聘通過后,一有時間就去公司干活去了,不像是干白工,更像去搶錢。 回來還一個勁兒跟沈魚吹他們公司,說要做大做強,吹得沈魚捂臉不想說話。 金杉天天跟其他室友跑去打工,完全把前些日子盯得死緊的外國教授扔到了腦后。 后來這個教授又開了一節公開課,他們差點兒沒趕上,這次還是沈魚去給占的座位。 其實威爾遜在這堂公開課之前,還旁聽過金融系的課,可巧就聽到沈魚他們班了。 下課后說要跟優秀學生聊聊學習,別的同學一擁而上,沈魚背著包就跑了。 他還在校園里偶遇過威爾遜,沈魚蹬著自行車,騎得飛快,威爾遜一句打招呼的話甚至還沒說出來。 總而言之,不管他出什么招,沈魚通通不接。 他又開了一堂公開課,該來沈魚照樣來,有一說一,威爾遜教授課講得還是不錯的。 整節課沈魚就跟第一節 一樣,他聽他的,所有互動都不參加。 威爾遜點他回答問題,他就說不會。 瞎子都看出不對勁了。 沈魚班導還想找他問問情況,沈魚直接把沈橋搬出來,應付過去了。 大概發現他跟個石頭似的,絲毫沒有突破口,威爾遜放棄了,學校有風聲說,交流團準備回國了。 沈魚不以為意,回就回唄,說實話,還挺失望的,以為要針對他出什么狠招呢。 結果,就這?就這? 他甚至都沒跟沈橋救助,要不是每天睡前默背一遍,他腕表的武器開啟語音都要忘記怎么讀了。 轉眼已經到了一月份,京城下了幾場大學,氣溫陡然降低許多,學生們都換上了厚厚的棉衣。 沈魚又收到男朋友送來的新衣服,長款棉服,大兜帽,長毛毛,好看,帥氣。 他甚至發現了防護服又一大優點,防水! 上完課跟室友一起冒雪回宿舍,回去之后,拍打身上的雪花,他們的棉襖多多少少都濕了一點兒,沈魚的衣服一點兒沒濕。 都知道這衣服是沈橋送他的,沒人問在哪兒買的,不敢問。 盛宇又羨又妒:都是長輩,為什么差別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