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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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嗚嗚!喬七夕瞪著訓導員把頭一甩,斜著眼睛看對方,爪子不停地拍地,一副你休想逼良為娼的模樣。 不找媳婦兒,他倆都不找媳婦兒。 噗你干嘛呢?啥意思???還不樂意了?這不是好事嗎? 嗷嗷嗷!好事兒你自個上唄? 年紀到了,總不能不找媳婦吧?沒那想法嗎?晚上睡得著嗎? 嗷嗷嗷嗷嗚。聽我的,把這事推了。 虞邵: 還真是他一句犬一句,絲毫不讓。 平安,你呢?訓導員放棄了非??咕苷蚁眿D兒的懶蛋蛋,轉而看著旁邊的另一只狼犬。 要論更加適合當軍犬的基因,從穩定性來說一定是平安更勝一籌。 奧狄斯已經知道了今天來cao場和其他軍犬見面的真相,他的內心早已壓抑著一股子翻騰的不滿,一向被他所欣賞的訓導員竟然做出這種事情。 你也不愿意?虞邵對上平安的眼神,毫不夸張地說,心臟頓時緊縮了一下。 別別別,不就是暗戳戳拉了一場相親嗎? 至于嗎! 平安的眼神太冷漠了,眼瞳深處還蘊藏著怒氣,嚇得訓導員趕緊作出決定,把這場相親以兩只犬的狀態不好趕緊結束掉。 偏偏這時候,幾位軍區的領導竟然來圍觀他們相親的情況。 到了cao場上,疑惑地詢問:呵呵,怎么還沒開始嗎? 虞邵:兩只犬的狀態不太好,有母犬靠近他們就揍人家 連長:虞邵同志,其實配對是雙向選擇,也許不是狀態不好,他們只是能力高出太多。 虎妞算是這批母犬當中的佼佼者,但看起來還是比兩只狼犬遜色太多,這是事實,他們必須得承認。 這確實也是一個不容忽視的角度。 虞邵心情復雜得很,對了,說不定對于平安和蛋蛋來說,這次相親對他們是一種輕視。 領導皺了皺眉:你是說,他們比咱們的軍犬強太多太多? 連長點點頭:據我觀察,是的。 這個結果讓人挺遺憾的,還有一點不甘心,軍犬有那么差嗎?! 這樣既然相親不成,那就讓咱們的公犬出來,和咱們警界的精英切磋切磋。 喬七夕:哦豁?這是要真的打擂臺? 這虞邵面露難色,不好吧,和公犬也打一場,豈不是讓軍區連續丟兩次臉? 不過領導都開口了,他也不好拒絕,只好看著自己的兩只孽犬:咳,那就切磋切磋? 打架總不會拒絕了吧? 沒有拒絕。 小熊警官和奧狄斯都精神抖擻地朝他看了一眼,正好,剛才憋在心里的那通鳥氣終于有地方發xiele。 片刻之后,母犬被帶了回去,體格更加強壯威武的公犬被帶上了cao場。 作為軍犬,每一只的身體素質都是極好的,光是rou眼看上去就很有氣勢! 不同于母犬看到異性的興奮,這群軍犬看到陌生的外來雄性,第一反應就是虎視眈眈地戒備著,渾身充滿戰斗欲。 喬七夕理都不理他們,直接找了一塊風水寶地趴下,揣著手手。 奧狄斯向前一步,那個意思非常明顯:誰來? 上至訓導員下至軍犬,都感覺自己被挑釁了 本來還想著先禮后兵,但對方一只直接躺下了,派出更為威猛的那一只迎戰,那么他們也不再躊躇,直接讓平時最出色的軍犬之一出來交流。 大炮,上! 噗趴在地上的喬七夕差點沒咕嚕一聲笑出來。 大炮?咋不叫山炮呢? 正笑著,那只叫做大炮的軍犬被解開了牽引繩,下一秒鐘直接撲向陌生的外來狼犬,也就是奧狄斯。 眾所周知,越先得到助跑的機會就擁有越大的沖擊力量。 哪怕是獅子和獵豹狩獵,都會先預留一定的距離用來助跑。 平安同志這一下明顯是失去了先機,在場的所有人都不覺得他能夠輕松面對,然而對方就是這么狂,直接原地起跳,和大炮相抗衡,并且力量并不輸給對方。 這是多么恐怖的事實。 奧狄斯起跳相撲并不是為了把對方撞翻,他這一擊仍然是經典的狩獵行為,雙臂夾住對方的脖子,先卸掉對方的一部分力量,著陸后摁住對方往地上一滾,再來一個過肩摔,絲毫不拖泥帶水。 大炮被他摔得七葷八素,頓時就沒有了抗衡的力氣。 這一幕簡直像街頭霸王使出連招一樣,看得眾人屏住呼吸之于,嘴巴都不由自主地大張了開來! 厲害! 這是怎么訓練出來的? 其實虞邵自己也目瞪口呆,他以前玩街機都沒這么厲害,竟然是連招。 奧狄斯站起來,繼續看著那一排虎視眈眈的軍犬,還漫不經心地舔了舔嘴巴。 現在是在室外,他的眼睛在陽光下呈現出淺琥珀色,瞇起來的時候像極了渣男。 對方又陸續派出了幾只軍犬,都被奧狄斯在一招之內解決,之后那些沒上場的軍犬都自動安靜如雞,不敢再躍躍欲試了。 軍犬訓導員和軍區領導,一面驚嘆兩只狼犬的厲害,一面頗為尷尬:早知道就不拉這場比賽好了。 嗐。 不過既然都比了,那就只好誠心認輸,順便互相交流交流,要是能把警犬都訓練的這么厲害,將來在協同工作上一定會取得更大的突破。 面對圍上來虛心請教的軍犬訓導員,虞邵同志: 爺爺的,他的訓犬技巧也是在軍隊里學的好嗎? 不過既然大家都這么期待,他就硬著頭皮說兩句:常規的訓練我跟大家都是一樣的,這一點請大家一定要相信我。 其二:平安和蛋蛋之所以如此不同,除了是他們的天性以外,還有我的一點點縱容,我信奉因材施教,不磨滅他們自身的長處。 其三:對他們有足夠的信任。 畢竟不信任也沒辦法,有時候犬在外干了什么訓導員是不知道的。 這些道理其實的各位都懂,只不過他們真的很難減少干涉和管教,說白了,責任太大了。 從cao場回去,兩只狼犬一路都不理會訓導員,盡管訓導員嬉皮笑臉,好話說盡,甚至給他們拿好吃的,也沒有得到一個眼神。 嘖,小氣。 訓導員很費解,蛋蛋生氣也就罷了,他本身就是這種囂張跋扈的性格,但是平安生什么氣? 難道是為了給蛋蛋站街? 那你們真是好兄弟 由于平安同志和蛋蛋同志表現得太出色,訓導員為他們解決了相親的問題,又迎來了新的問題。 軍區領導想要他們留在軍區,入軍籍。 虞邵剛從這里出去一年,當然不可能回來,就算以訓導員的身份回來他也不可能。 于是一個電話就打到了自己的新上司省廳那里,陳廳長已經聽說了這邊的事情,兩條狼犬為他們警界無數次增光長臉,早已經是他們警界的吉祥物。 怎么,現在軍區說想要走就要走? 那可不行。 陳廳長是堅決不同意的,但后來對方三番兩次致電商量,于是有了一個新的提議:軍籍可以加,得排在警察編制后面。 先是啊sir,其次才是軍官。 訓導員對這個安排沒有意見,畢竟就算不加軍籍,這邊也還是會征用平安和蛋蛋,倒不如搞個軍籍,以后退休了領兩份工資。 虞邵算了算,平安和蛋蛋還要服役很多年,按照他們的立功速度,嘖嘖,若干年后他必能成為啃犬族。 喬七夕和奧狄斯也沒有意見,活都干了,憑啥不能掛個軍籍? 回到分局不久,通報表揚和功勛章一步到位,金三角任務因他們是完成任務的主力軍,被評為二等功。 喬七夕和奧狄斯作為半路入伍的軍犬,軍銜連跳兩級,封為上士,下一個就是少尉軍銜。 虞邵參軍多年,出生入死,最高軍銜是上尉,兩只狼犬再跳兩級就和他比肩。 不過一般的軍犬能到達上尉的少之又少,那幾乎是軍犬的天花板。 他們出去參加任務的時候,分局里的警員并不知道,畢竟是秘密任務。 雖然多少猜到了一點,但是當功勛章和評級下來之后,整個分局還是炸開了鍋。 不,應該是整個警界都炸開了鍋。 乖乖,這可是軍功! 之前各位還非常嫉妒,某某分局這是走了什么狗屎運? 竟然擁有這么優秀的兩只犬! 現在一點兒也不嫉妒,只有爽,哈哈哈,平安和蛋蛋給警界長臉了。 雖然說軍犬警犬是一家,沒有必要攀比,可是一直以來,大伙都認為軍犬比警犬更厲害。 農場。 等待戰友多時的馮局長,一下車便迫不及待地擁抱對方,因為分局那里人太多了,始終不方便:看到你平安回來真是太好了,這些天等得我心里亂糟糟的。 虞邵也用力抱緊他,語氣輕松:瞎擔心,我這些年不都是這樣過來的嗎? 話說以前可沒有見馮小驍這么擔心自己? 但你現在不是老了嗎?哪能跟年輕的時候比?馮驍抱了一會兒放開他,看著他笑:瞧,出去了半個月,好不容易養白了兩分又給黑回去了。 虞邵摸摸自己的臉笑道:那邊的太陽毒辣些,不過我這張臉說實在的,不管是黑還是白都好看。 嗐,真臭美。馮驍吐槽了一句,接著往身后一看:咦,平安和蛋蛋先進去了? 說起他們兩個,虞邵就嘆了口氣,非??鄲赖貙ψ约旱暮糜言V苦,事情是這樣的,自從上次搞了那場相親會之后,平安和蛋蛋已經好幾天不理他了。 平時該干嘛還是干嘛,就是眼里沒他,把他當空氣處理,這滋味相當難受。 馮驍靜靜聽完,也分析不出哪里有問題,點頭表示:我先去探探究竟。 拉了一場相親會,就都生氣了? 馮驍一邊沉思著一邊走進門,只見兩只狼犬平時睡覺的地方,趴著一只懶洋洋的蛋蛋,而平安正在翻箱倒柜地給他找零食吃。 那零食還是他買的,整個盒子被弄到了地上,平安不僅僅把小包裝的零食掉出來,還手口并用地把包裝撕開,這才送到蛋蛋面前 寵得都不成樣了。 這架勢哪是哥哥對弟弟,分明是新婚的兩口子。 結婚多年都不行,結婚多年沒這么細致了。 要說馮驍的性格還是比虞邵細膩很多,聯想到虞邵剛才跟他說的情況,一個非常不可思議的猜測,在他心中萌生。 是非常非常地不可思議,說出來可能會被虞邵翻白眼的那種。 蹲在一旁圍觀平安舔舐蛋蛋沾滿食物碎屑的嘴角,馮驍喃喃:虞邵那個鋼鐵直男,會相信你們是一對兒嗎? 喬七夕正吃得美滋滋,聞言嚯地抬起腦袋:糟糕,鏟屎官看出了他們之間的jian情,會不會棒打鴛鴦?! 一瞬間他連私奔的路線都想好了。 可惡,就是有點遺憾那兩筆退休金。 第142章 有些東西不想的時候還好,一想就醍醐灌頂,在過去的記憶中找到更多的蛛絲馬跡,用來證明自己荒唐的猜測是真的。 蛛絲馬跡比如,平安總是無微不至地照顧蛋蛋,他給蛋蛋舔毛的時間多過給自己舔毛的時間。 還有,平時得到好吃的平安總是讓給蛋蛋,自己不怎么吃,雖然可以理解為不太喜歡零食,那么縱容喜歡撒潑打滾的蛋蛋在自己身上撒野又怎么解釋? 這總不能是兄弟情。 在這方面有點共鳴的馮局覺得,兄弟情可不是這樣的。 啊,這馮驍蹲在地上抱著自己的腦袋陷入了混亂中,一時沒有發現兩雙眼睛緊張地看著他:你倆怎么就成了一對兒呢? 這么好的基因不生兩窩小狼犬怎么說得過去? 想到這里,馮驍又想到催自己趕緊結婚的家人,于是嘆了口氣,正所謂己所不欲,勿施于犬,自己已經不自由了,算了算了,何必還要為難犬。 什么成了一對兒?虞邵走了進來,夕陽的光線打在他側臉上,異常地帥氣。 啊,沒什么馮驍打算幫犬先瞞著,站起來笑了:我看他倆表現挺正常的,別是你多心了,說人家不理你。 聽見鏟屎官這么說,喬七夕就放松了下來,看來對方好像不打算拆穿他們的戀情,為什么? 難道害怕訓導員對這個比較敏感? 懷著這個疑問,兩只狼犬揣著手,不著痕跡地觀察兩個人類。 奧狄斯其實不在乎自己和亞力山大的戀情會不會被知道,這是當然,因為他的概念里沒有棒打鴛鴦這種事情,也不知道人類社會對同性戀的偏見。 他用得著去管這些嗎? 似乎用不著。 奧狄斯的世界純粹而直接,只有亞歷山大能影響他的行為和心情。 你不信我?虞邵說這句話可委屈了,因為他覺得馮驍寧愿信犬也不信他,事實就是他這幾天確實受到了冷暴力好嗎? 為了證明自己沒有撒謊,訓導員朝其中一只犬的頭上伸了一下手,對方非常敏捷地就躲了過去。 馮驍張了張嘴,找了一個合理的解釋:平安的個性,本來就比較酷。 他話還沒說完,滿臉委屈的男人又摸了一下另一只,依然沒有摸到:你看。 好家伙,兩只狼犬確實抗拒得有些過分,并且還懂得分工作場合和私底下,這是妥妥的冷暴力。 馮驍以拳抵唇,忍住自己幸災樂禍的笑容:就你干出的那破事,給你摸才怪。 但是他也不好明說吧,他和虞邵之間從來沒有探討過關于同性戀的問題,似乎都對這個話題莫諱如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