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有鶴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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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回目光一亮,眼中泛起貪婪與期待。 薄翅頓了頓,勉強將一丈紅咽下去,改為:賞你圓潤的滾出宮吧。 柯回:?? 眼看著冷漠精致的小公主轉身就走,苦等半個多時辰的柯回終于撐不住,慌忙道:公主、公主等等!微臣有話與公主說! 薄翅步伐不停,頭也不回:謝謝,勿cue,我不想聽。 作為一個高貴的惡毒女配,薄翅有那個底氣任性。 只是她沒料到,在她以為這只是件小事、并且已經過去了時,京城里忽而傳起狀元郎愛慕公主百般追求的謠言,甚至有人添油加醋的編纂起求娶公主的一百種方法。 薄翅雖傻卻不蠢,她從中看出了某個人活動的痕跡,只是沒等她想明白對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春沅便再次帶著書信,偷偷摸摸的遞上來。 薄翅的思緒被打亂,拆開看了看,納悶道:郁昭不是去接、去做正事了嘛?哪來的時間約我出去見面? 她很有食草動物的警覺性,當即懷疑道:這不會是有人假造信件,想坑害于我吧? 春沅語塞:可是,這是少將軍親手遞給我的。 薄翅腦洞大開:或許是有人易容成她? 春沅聽不懂,迷惘道:那公主是去還是不去? 薄翅沒有半點猶豫,點點頭道:當然去,說不定她找我是有什么要緊事呢,我可不能因為疑神疑鬼而耽誤她。不過去歸去,我得留個后手。 她在殿里轉了圈,沒找到什么厲害兵器,最終只能揣上一支尖銳的發簪離開。到了來過一次的小茶樓,她目光警惕,三步一回頭,爾后敲門閃身進了隔間。 一進去,她就把門關上,剛松口氣,還沒來得及轉身,一只手驀然自后方伸出,牢牢的捂住她的下半張臉。 那人毫不含糊,開口就嘶啞的問:你不是說算了,你現在和柯回是什么關系? 薄翅沒注意她的煩悶與停頓,早在被摁在門上時就嚇的不輕,她害怕的瑟瑟發抖,根本沒聽身后人的問話,胡亂的應了聲,手便伸入袖子里,閉著眼反手向后扎去。 她這點身手,在郁昭眼里都不夠看。 郁昭扣住她手腕,微微一用力,就將她的手腕弄得酸軟不已,發簪也隨之掉落在地,發出清脆的聲音。 我不殺你。郁昭急迫的想知道答案,以至于語氣都充滿了威脅:前提是你乖乖回答我的問題。 薄翅一招不成,老實下來。郁昭神色稍緩,再次問道:為何不過是幾日光影,京城里便謠傳起柯回和你的事情?你又變了心、想嫁給他? 說到最后,她的語氣越發森冷,寒涼的如同一把懸在脖頸上的鋒利長劍。 薄翅:唔唔唔。 郁昭皺眉:不準撒嬌,好好說話。 薄翅:泥唔著臥的紫薇!我說森么? 郁昭半猜半蒙的聽懂了她的意思,沉默兩秒放開手:現在你 話未說完,小機靈鬼張口就喊:春 習武之人的反應極快,瞬間捂回了她的唇。 考慮到這樣的交流不僅沒得到最真實的回答,反而一次次的被打斷,郁昭終于放下威逼的心思,將薄翅翻了個面。 薄翅猝不及防的和她對上視線,傻了半晌抬起手,主動把郁昭的手拽下來,錯愕道:你、你在玩什么花樣? 郁昭不回答,見她不再想著反抗,便執著的質問:你不是說不會嫁給柯回嗎?那滿大街的風雅趣談是什么意思?柯回真的在烈日下等了三個時辰、最終等到你心軟,去御花園見他? 薄翅:??? 郁昭顯然是在氣惱,緊盯著薄翅看了許久,一字一頓道:我也可以等你,不管是三個時辰、三個月,又或者是三年,我都可以。 總之你不準嫁給他。郁昭咬了咬牙,悶聲道:他不值得! 22、第二十二章 薄翅眨眨眼,又眨眨眼。 面對郁昭剖開心扉的這段話,她的第一反應不是解釋,而是充滿求知欲的好奇問道:你這回是在吃醋嗎? 郁昭身形一頓,爾后閉上眼,似乎是終于肯直面自己內心的感情,低啞道:是,我在吃醋。 我喜歡公主。她再次睜開眼,眼中已然不復往日的冷清與清明,反而像是被拖入萬丈紅塵的世外者,充斥著從前半生都不曾有過的愛.欲糾纏:是一見鐘情的那種喜歡。 嚯。薄翅回憶了下,沒想起來初見時郁昭有什么不一樣的反應,不由嘖嘖稱奇道:那你挺會掩藏的呀。 郁昭:這不是重點。 她按住薄翅的小腦袋,逼迫少女好好回答問題,不要東想西想些不著調的東西:公主呢?究竟是同樣的一見鐘情、所以要嫁給微臣,還是習慣性的說甜言蜜語、對眾生都平等? 薄翅深覺自己的人品被看輕了,義憤填膺道:什么眾生平等?我的心里眼里從始至終就只有你!別說是什么柯回,就算是李回周回加一起,我也會堅定不移的選擇你! 畢竟那些人跟她沒仇,欺負過她的只有郁昭。 冤有頭債有主,薄翅很認真的在精準打擊,故而語氣堅定的一往無前,令郁昭都怔神許久,慢了半拍才顫動眼睫,回過神道:公主 嗯?薄翅歪頭看她,見她白凈的面容染上紅暈,目光灼灼的仿佛要把她生吞活剝,頓時了然的開口:我明白了,想要親親是吧? 小公主習以為常的仰起腦袋,乖乖閉上眼:親吧。 隔間里陷入寂靜,空氣里流動著令人臉紅心跳的氣息。 然而噴灑到臉頰的呼吸明明guntang又炙熱,那個熟悉的吻卻始終沒落下。 郁昭狼狽的別開了臉,直到情不自禁時才想起自己的秘密,不得不沙啞又倉促的尋了個借口:公主,這于理不合。 薄翅一臉茫然的睜眼,心道更荒唐的事情都做過,怎么現在要個親親都于理不合。 她費解又疑惑,想了想,認真的問:你是不是不行? 郁昭: 薄翅悟了,安慰她道:不行也沒關系,正好換我 話未說完,薄翅就被氣血上涌的郁昭兇狠的封住口。 郁昭用行動來證明自己很行、非常行、特別的行。 一吻結束,薄翅靠著門還止不住的腿軟,清亮的杏眼被霧蒙蒙的春.水掩蓋,殷紅的唇水潤又微腫,渾身上下都散發著被人愛憐過的氣息。 郁昭不敢細看,強行穩固著紊亂的氣息,等到鎮定下來,她一時間既有些懊悔又有些食髓知味,只能低低道:臣冒犯公主,請公主責罰。 薄翅唔了聲,身體酥軟的提不上勁,晃晃腦袋不在意道:沒事,咱們又不是第一次 嗯?郁昭詫異的看她。 薄翅察覺到自己說錯話,趕忙圓場:我、我經常在夢里,夢見我們這么親密。 郁昭怔住,微微深想,便覺平緩下來的心跳又瀕臨失控,冷卻的大腦再次一熱,克制不住的想把撩撥人的小公主就地正法。 不行。 她不能這么做。 郁昭幾乎是耗盡了全身的自制力,懸崖勒馬的后退兩步:既然公主說不會嫁給柯回,那臣就信了??禄氐钠迌阂呀浽诰┲邪差D下來,臣這便去繼續審問她們,先行告退。 薄翅點了點頭,還打算說兩句話,結果紅唇微張,聲音還沒出口,就見郁昭打開窗戶,毫不猶豫的跳了下去跳了下去跳 薄翅:??? 不是,她有這么可怕嗎? 還是說當將軍的就是這么野,不走尋常路? 一臉懵逼的薄翅被打擊到了,和春沅回宮的路上都在懷疑人生。 春沅見她恍恍惚惚,倒了杯茶寬慰道:公主莫愁,少將軍忠心耿耿,大家都有目共睹,皇上定不會因為左相的三言兩句,就懷疑將軍的忠誠。 薄翅捧著玉杯,迷茫的抬頭:??? 春沅愣?。耗皇窃谝驗樯賹④姷氖聼n? 和她有關,但不是你說的這個。薄翅打起精神,認真詢問:你把左相說的話詳細的重復一遍。 春沅老老實實的開口。 事情說來并不復雜,左相乃文官之首,與武官向來不合。 郁昭年紀輕輕就與他并肩站在朝堂,難免惹人膈應。 再加上皇上最近對郁昭的態度不冷不熱,這群心眼比篩子多的朝臣便見縫插針、試圖從兵權出手,讓皇上更加忌憚,從而排斥郁昭。 被皇帝排斥的大臣,傻子都知道會是什么后果。 所幸當今陛下沒什么才能,為人還算良善,并沒有聽信左相的言語,直接退朝回了御書房。 但是這個開頭一起,外人便免不了的多加揣測,各種謠言一時間四處亂傳,倒是意外的壓下了癡情狀元郎愛慕公主的風流趣聞。 薄翅蹙眉思索,心知事態繼續發展下去,肯定又會像劇情里寫的那樣郁昭被停職在府,最后因府中魚龍混雜被發現女兒身。 為了避免這種意外,薄翅倏忽起身,提著裙擺向御書房走去。 她是皇上最寵愛的小公主,又是正宮嫡女,身份尊貴顯赫,輕易就能見到了不見外人的皇帝。 皇帝正在喝茶,見她進來放下杯子,緊皺的眉頭松開,露出溫和的笑:朕的小十一,今兒怎么有空來看父皇? 薄翅規規矩矩的行禮,起身時露出羞澀的笑:父皇,再過段時間就是圍獵秋狩的日子,兒臣想為您獵一只猛虎,所以特來尋個恩典。 她瘦胳膊瘦腿的,居然還想獵猛虎。 皇帝乍一聽這話,險些沒笑出聲,勉強壓住后,決定維護親女兒的自尊心:你有這個心,朕很高興,說吧,想要什么恩典? 薄翅眨眨眼:兒臣想要個師父,教導兒臣如何上馬狩獵。 皇帝點頭:不錯,閨閣里待久了容易體弱,多動動倒也好,你可有心儀的師父人選?還是由朕為你挑個好的? 薄翅抿唇,故意露出女兒家的害羞神情,一反小公主往日的驕縱人設,細聲細氣道:兒臣想要郁昭。 23、第二十三章 皇帝的神情出現了變化,爽朗寵溺的笑逐漸收斂,闔著眼道:郁昭啊那小子向來孤僻,極少有人能請的動他,父皇雖是皇帝,可以命令他來教導你,怕只怕他心中不虞,對你有所疏漏啊。 不會的。薄翅嫣然一笑,白凈的手輕輕挽起耳側長發,如同一位心有所屬、害羞帶怯的少女在介紹自己的情人:郁昭哥哥很溫柔,無論兒臣讓她做什么,她都會毫無怨言的認真去做,兒臣、兒臣覺得她是個好人。 說到這里,皇帝終于從她的言行中感到異樣,眼神古怪的揮散周圍的奴才,試探著問:這么說來,你和郁昭相處的還挺融洽? 薄翅乖乖點頭。 皇帝瞇起眼,腦海里在這一瞬間冒出諸多想法與揣測,最后重新哈哈大笑,像是隨意逗弄般的開口:看你這么推崇郁昭,不如朕就冊封他為你的駙馬,怎么樣? 薄翅俏臉微紅的轉過頭,完美掩蓋住勾起的唇角,羞澀的跺腳道:父皇,這種令女兒家羞澀的事情,怎么能放到明面上說! 皇帝笑著哄她,心中卻沉定幾分。 少女沒有在第一時間拒絕。 這態度已然無聲的回答了他的問題。 而寒門狀元郎和權勢滔天的少將軍之間,該削弱誰的勢力簡直是不言而喻。 只是有一點令他遲疑。 如果郁昭并不愛慕他的小公主 陛下,少將軍求見。太監的聲音驟然在外響起,皇帝回過神,沉吟的讓薄翅先退下,爾后輕敲扶手,半晌后道:讓他進來,朕正巧有事要問問他。 ** 薄翅離開御書房后,沒有打聽郁昭稟報了什么。 然而沒過幾次,皇后就把她召過去,惱怒又憐愛的抱著她哄了好一會。 薄翅這才知道,原來郁昭效率這么高,不僅將柯回隱瞞妻兒的事情捅了出去,還查出徇私舞弊的名單里,赫然有柯回的一席之地。 大批官員被拽下馬,而郁昭一時間風頭無兩,在民間的聲望越發鼎盛。 是以皇后罵完柯回,便將話題一轉,握著她的手憂心忡忡道:你父皇前兩日問本宮怎么看待郁昭,本宮思慮再三,替郁昭說了些好話。之后往深處想想,只怕你父皇心中已經有了決定,打算讓郁昭當你的駙馬了。 薄翅頓時興高采烈:是嗎?那可真是太好啦! 滿臉愁容的皇后: 盯著沒心沒肺的傻閨女看了會,皇后認命了:算了,都到這份上,再說些其他的也沒必要。你回宮安心準備著吧,想必不出幾日,你父皇便會賜婚下來。 薄翅早就想著成親后欺負郁昭、好好出口惡氣,如今得到喜訊,離開的時候走路都是飄著的。 回宮之后,她像花蝴蝶似的到處飛,一會要將這支流蘇步搖帶上,一會要把那件薄紗綾羅裙打包,時刻做好了背著小包裹出嫁的準備。 一日兩日過去,賜婚的圣旨沒下來,郁昭的密信又被春沅送到薄翅面前。薄翅有些不明所以,但仍打扮的精致漂亮,披散著柔順烏黑的長發,興沖沖的出了宮。 郁昭這次約定的地點不在小茶樓,而是護城河邊。 如今正是春季,湖畔兩岸的楊柳發芽抽枝,順著風搖曳著翠綠的枝條,平靜的湖面也被微風吹皺,波光粼粼極為悅目。 這兒的風景極好,奈何離皇宮太遠,故而沒什么人走動,只有守衛的士兵時不時的過來巡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