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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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尸看著眼前的閔錦,回道:2號。2號是她的編號,而她前面的編號1就是佐藤一木。 名字。閔錦重復一次。 李麗麗。 能感受到智尸嗎? 不能。 口齒清晰,思維正常。 可以貼上出廠標簽了。 閔錦道:我會給你安排一個小隊,你嘗試把智尸帶回來,帶不回來 閔錦抬眼看向她,眼神很冷漠:也沒關系,給我帶回來關于那個人的消息。 李麗麗是華夏人,被感染時就被m國相關人員捕過來當作實驗材料,閔錦見她感染速度不快,正值佐藤被捕,索性就把她制成了智尸。 當然也問過本人,李麗麗表示好死不如賴活著,這事兒便定下來了。 原遠道絲毫不知道又有一枚專門對付他的雷達出現了,此時正悠哉悠哉地坐副駕駛座拿著一個軍用望遠鏡看著車子前方。 前面有一個 話音剛落,后面朱為悄無聲息地一槍爆了它的頭。 出了安全區有些日子,眾人閑著也是閑著,就清掃起路邊殘余的喪尸來。 如果有存活的人沿路去安全區,會少不少麻煩,存活率也會隨之大大地提高。 柳六還是趴在車頂,當然除了雨天。下雨時,原遠道就將副駕駛座空給她,自己去后車廂挨著瘦和尚他們坐了。 原遠道打心底里佩服她,一路風吹日曬的,氣場半點不虛。 可今天柳六敲車頂了。 盛元打開車門站起來,問道:六啊怎么了?他已經從一次次的打擊中學會了粘好自己的玻璃心,一次又一次,最終練就了一顆金剛鉆,還是心形的。 柳六: 能正正經經喊我名字嗎?真的好想給你正正骨啊,把你正得嗷嗷叫的那種。 前面有片村子,我想去洗個澡。 洗澡好主意??!盛元笑瞇瞇地向劉萬林傳達了意思。 男同胞們聽了紛紛點頭,畢竟誰也受不了自己渾身汗酸味兒。而且現在天氣慢慢暖和了,但有不到打開車門乘涼的程度,晚上在車子里休息,車門一關,那味道,嘖,堪稱一絕。 車子向村莊駛去。 第40章 蟄伏的惡魔 村莊的一座農家小院里, 院門緊鎖著,生化車停在院內。 院外幾只喪尸沖撞著紅漆院門,但由于數量太少, 只能發出砰砰的聲音, 并沒有產生任何威脅。 秦江把匕首從男主人喪尸頭上抽出來, 接住他的身體,輕輕地放倒在女主人喪尸身邊, 替他們合上了眼睛。 這是一棟兩層小樓房, 外加一個院子。 眾人開始檢查有沒有漏網的喪尸, 而柳六實在受不了就先去洗澡了。獨立衛生間的門一關, 阻斷了盛元一探究竟的視線。他只好遺憾地開始摸地形了。 地形很好摸, 畢竟就這么大個地方。朱為從二樓走道上翻身下來,搖搖頭。 沒有其他喪尸蹤跡。 幾個男人就聚在院里,或坐或躺, 緩解一下一路上繃緊的神經。衛生間里水聲稀里嘩啦,許安揚聲問道:有熱水嗎?他十分不喜柳六, 所以平時都不怎么喊名字,直接開門見山地說主題, 說完了走一邊去,眼不見心不煩。 有! 柳六正站在淋浴下面, 熱水沿著她的頸部流過,遇到肩頭時分叉, 流過手臂上的一朵花 不到三十分鐘,她就出來了, 一邊抓著濕淋淋的頭發一邊道:你們誰去 空氣剎那間安靜了,眾人看著正扯歪了柳六衣領的盛元,眼中都是震驚。 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 盛元看著柳六雪白的肩頭, 艱難地滾動了一下喉頭,訕笑著撒開手,道:對、對不住,我是看你穿得太少 越聽越猥瑣的感覺。 他笑得臉發僵,騰地站起來,不再說話了,說多了都是淚,只是把自己剛脫下來的棉服遞過去。 柳六周身正在醞釀一場風暴,抿緊了唇角,忽然歪了歪頭,脖子咔擦一聲響,也不接棉服,雙手交握成拳。 一副要教他做人的樣子。 盛元一臉絕望地看了看一旁抱著手臂的許安,周身又開始隱隱作痛。 許安聳聳肩,無聲地道:上啊。 而在許安旁邊的朱為裝作若無其事地抬頭望天,一臉啊天好藍啊的神色。他是很愛打架沒錯,但是對打女人是沒半點興趣的。 原遠道在盛元的鬼哭狼嚎聲中站起來,往二樓走去。他剛才去看過,二樓有個獨立衛生間。 而秦江則進了院里的衛生間,門關上,水聲響起。 你們、誰來 瘦和尚盤腿坐好,念起往生咒,超度亡靈。 盛元躲過,柳六一腳踢到一旁的墻壁,白灰被踢掉一小塊,墻壁微凹,看著都覺得疼。 眼見著人來真的,盛元又不會打女生,更何況是看對了眼的。簡直就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只得一避再避。 柳六直直逼過來,拳腳生風,既快又狠,可以說是奪命的招數了。不過手下留了幾分,是要教訓一下盛元。盛元處處退讓滿臉為難,正是尷尬時刻,后脖子處的衣領叫人一扯,盛元回頭一看,正是剛要上樓的劉萬林,一手拖著他:走。 柳六見此撇撇嘴,就這么看著盛元被劉萬林單手拖上樓。 真的是拖的那種。盛元連掙扎都是白費,只能面無表情地像條死狗一樣被劉萬林拖著走,這樣還能走得體面點。最后,他終于悲從中來,一手捂著臉,感覺到自己的初戀死在了春風里,死在了樓梯上。 柳六一抬眼,正對上許安的眼神。 一個人是否友好從眼睛里泄露出來的情緒就能看出來,更何況這人還絲毫不加掩飾。 有事? 許安嗯了聲,眼神往她手臂處挪,好奇道:手臂那朵花兒挺好看的,不過我沒怎么看清 是嗎?柳六嘴唇一勾,笑意未及眼底,索性將衣襟往一旁扒拉,露出一方肩膀與鎖骨,身體往許安這里側了側,手臂上一朵花栩栩如生地綻放,道,現在看清了吧? 朱為看了看,一朵墨色花朵,看樣子不太常見,花瓣細而長,微微卷起,就這么刺在柳六潔白的手臂上,像是從血rou中滲出來的,讓人看了就有種不祥的感覺。 柳六拉上衣服,給他們科普:龍爪花 她見朱為沒聽懂,又極為罕見地繼續解釋道:又叫彼岸花,花開一千年,花落一千年,花葉永不相見 沒想到糙得吊打直男的柳六也有這么非主流的黑歷史,朱為被她雷得不行,一想到柳六和一個男生手拉手嗲嗲地去紋身就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畫風完全不對啊。 這和尚怎么就這么慢 許安伸了伸懶腰,一邊走到獨立衛生間敲了敲門,結果敲了沒兩下瘦和尚就打開門,一陣水汽撲面而來,他摸了把瘦和尚帶水汽的光頭,被瘦和尚一手打開,也不生氣。 瘦和尚問道:你們剛才說什么呢?說得挺熱鬧的。 朱為回道:說彼岸花呢,紋在手臂上的彼岸花。 彼岸花?傳說長在陰間黃泉路上,最為不祥,也最為凄艷。紋這個做什么,聽著就不大吉利 許安聽了就嘲諷說紋什么大師有何經驗,結果沒等瘦和尚開口就說不如紋朵大紅花好了,多喜慶。把朱為繃著的臉都給逗笑了,瘦和尚紅著臉辯解道:哪里是我看就不該紋東西,身體發膚受之父母 柳六把棉服抖開穿上,也不理會這幾個人了,自己去往屋里去了。 原遠道進了衛生間一邊開始脫衣服,一邊打量著室內構造。衛生間不大,中間有一道打磨過的玻璃門,外面是洗漱臺,原遠道將棉服放在一邊的洗衣機上,脫下穿了不知道穿了多少天的襯衣。 他站在洗漱臺前,看著鏡子里那個陌生的自己蒼白瘦弱的青年,面部肌rou微微下陷,眼瞼處浮有一層薄薄的黑 原遠道像是發現了什么,喉結滾動著,顫抖著手捋開眼角的頭發,眼角處沁出一兩跟淡紫色的血絲。 而他的腹部 原本潔白平坦的小腹,在一片死白底下有微微的紫色,像是沉睡在腹腔里的惡魔,隨時都有可能蔓延到外面,然后由內而外地爛掉。 是的,他欺騙了劉萬林。 智尸可以透支身體來自愈,他耍了小聰明,用能力將腹部表面治愈,而急速爛掉的地方轉移到身體里面誰也不會發現。 瞞天過海,不外如是。 可是,拆東墻補西墻從來不是好法子,現在勉強能糊弄住劉萬林,可等他眼角 原遠道抿抿嘴唇,對著鏡子露出個勉強的笑容,打開水龍頭,洗了把臉。 一旁的太陽能顯示屏里的溫度達到七十一度,不過他對水溫也沒什么要求,反正也感受不到。當然感受不到是一碼事,你想想要是一百度的水,那就是涮喪尸rou了,還是整只的。 玻璃門被拉開,牛仔被脫下丟在洗衣機上,原遠道□□地站在淋浴下,輕柔地擦洗著。事到如今,他連洗澡都有一種手重了就擦掉一塊rou的錯覺,作為一只喪尸,真是不容易啊 而在他旁邊的浴缸處,浴缸上蓋著的竹簾子被一只手微微撐開 一絲氣息混入水汽中。 原遠道猛地轉過頭,對上一雙深凹下去的眼睛。 咚咚咚! 門被人從外面大力地拍響,劉萬林的聲音傳過來。 小道,你沒事吧! 劉萬林一手拿著一張相片,一邊焦急地問道。 他和身后的朱為對視一眼,如果原遠道再不回答就直接破門而入! 沒事! 原遠道回了一嗓子,門外才消停了。 原遠道關上淋浴,隨便擦干了身體,穿上褲子后,慢慢扒拉開竹簾子,血rou味才濃郁起來。 一個瘦得比剛開始見到的瘦和尚還瘦的小孩子正半躺在浴缸里,身邊散落著餅干方便面面包等物的包裝袋,全都是空的。 小孩子看著原遠道,凹下去的眼睛漸漸有了水汽,像是原遠道以前見過的受了傷的小動物,弱小又柔軟。 他沒有哭,渾身脫力地躺在那兒,眼睛定在原遠道臉上舍不得移開,半晌才用很小很小的聲音:你是來救我的警察叔叔嗎? 原遠道聽了兩次才聽明白,抹了把臉,溫和地笑,像是怕嚇到小孩子一樣,也用很小的聲音道:是的,外面怪獸都被打走啦。 小孩子聽了露出一個虛弱的笑來,干凈得像是一片新葉。 原遠道心都揪了一下,用棉服包著他,把他抱起來,輕聲道:把眼睛閉上 小孩子聽話地閉上眼睛,兩條細瘦的小胳膊從棉服里伸出來,勾著原遠道的脖子,睫毛不安地抖動著,把臉貼近原遠道的胸膛。 原遠道僵了僵,看了看懷中的孩子還是沒有說什么,打開門,就見劉萬林靠在門邊上,嘴上叼著一支煙。 見了他和懷中的孩子,把煙滅了。 真撿著了? 原遠道忙將孩子交給他,劉萬林手忙腳亂地接過,孩子換了人,睜開眼睛,眼巴巴地看著原遠道,兩只眼睛水汪汪的,原遠道忙將手遞過去,安撫道:不怕不怕,這也是警察叔叔,來接你的。 劉萬林看了他一眼,莫名其妙就頂了一頂透明的大檐帽,對著小孩子道:是,我是來接你的。 小孩子瘦瘦的手只能握住他三根手指,把原遠道心疼得不要不要的。 爸爸、mama呢? 院里許安擦著濕透的頭發,看向背對著自己的兩人,以為這兩位又膩歪著,忍不住道:你們倆干什么么? 原遠道微微一側身,露出了小孩的腳,也是瘦瘦的,又指了指院里空地上躺著的夫妻喪尸,示意他快些處理一下。 許安秒懂,對朱為使個眼神,兩人利索地把兩具尸體搬到院里放農具的小屋里,鎖了門。 作者有話要說: 引用彼岸花的傳說,花葉永不相見。 第41章 受困 孩子叫小雨, 在衛生間里困了一月有余。 其他的再問也只搖著頭說不出來了。 原遠道的手還被他抱在懷里,瘦和尚從廚房里端了碗粥走過來,被剛從房門里出來的柳六接了手。 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