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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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萬林這才轉過來,長眉入鬢,眼睛下面黑眼圈都出來了,眼睛卻亮得很,輕輕地嗯了聲。 天空上一輪明月,撒下潔白色的光輝,柔和得像紗,輕薄得像霧氣。月色不比陽光,它更能包容黑暗。有風吹過,連枝葉相觸的聲音都妙不可言。 原遠道在一片月色中端詳劉萬林的眉目,越看越喜歡,越看越覺得這么個大帥哥怎么就看上自己了?真是匪夷所思??! 他捋開劉萬林的袖子,左手手臂上纏著白色的紗布在月色下清晰可見。 原遠道眼睛被刺痛了一般地瞇了一下,咧嘴一笑,把袖子放下來,頭靠在劉萬林肩上。 劉萬林默默地抬頭,看起了他自從當了兵后就很少看的月亮。 很美。 今晚月色真美。 肩頭上原遠道的聲音響起,劉萬林偏頭一看,青年眼中盛滿了月光,和他。 心中一動,他很溫柔地笑,應道:是啊,很美。 看來劉萬林是不知道這個梗了,原遠道無聲地咧開嘴:萬林哥 嗯。 別再割手腕了 你這樣讓我怎么敢繼續愛下去,沒有一種愛是以會消耗對方的生機為前提的。 我這幾天剛想跟你說呢。原遠道吸吸鼻子,將衣服卷起來,振奮地道,你看! 月色下,青年的腹部一片雪白,并沒有出現瘦和尚所說的局部腐爛的情況。 劉萬林用手摸了摸青年柔軟的腹部,最終點了點頭,眉頭稍解:嗯。 你不問為什么? 劉萬林幫他把衣服整理好,問道:為什么? 原遠道笑得燦爛:因為我在進化啊,很神奇吧 柳六接過水壺,灌了一口,沒錯真是灌的,帶著普通漢子都沒有的一股糙味兒。她看了看前面兩個依靠在一起的背影,問道:他們天天都這么粘糊? 瘦和尚看了一眼,心里反駁那哪兒能啊,前幾天那愁云慘霧的那是你沒瞧著,剛想開口就被許安塞了一口餅,差點兒沒給噎著。 是啊,挺粘糊的,還有更粘糊的,就怕你沒眼看了。許安往車上一靠,一臉的排外,道,當然,人劉隊長也不會給你看。 連偷聽的份兒都沒有。 柳六點點頭,一抹嘴,把水壺快要遞給盛元的時候,滯了滯,還是握在手里了。 這胖子有毒,她看了看正盯著自己的盛元,道:別想了,不可能的。 咔擦。 盛元的心都碎了。 他愣愣地哦了一聲,默默走到朱為和秦江中間坐著。因為在野外,為了提防喪尸,他們沒有生火取暖。幾個人飯后坐在這兒,說說話消消食后就打算爬車上去睡了。 可盛元回來了。就算月光不怎么明朗,但也能從他周身的低氣壓感覺到他的追妹子進行得不怎么順利。朱為一心都放在打喪尸上,真正的武夫,皺著眉頭都不知道怎么處理。一邊的秦江見此,一副我很懂你的樣子,慢慢地說些寬慰人的話。 秦江真的是一個很令人舒服額人,一番話下來盛元并沒有覺得被冒犯甚至又開始有了再接再厲的動力。 謝謝啊,秦江。 秦江笑著搖搖頭:想開了就好。 盛元對面瘦和尚聽了盛元被簡單粗暴地拒絕后,就想開口,卻被秦江搶了先。此時他看了看,見許安正在和柳六說話,沒人塞他餅了,這才繼續安慰道,嗯 他想說什么來著?完了,他給忘了。 盛元見他一臉空白,疑惑道:嗯? 結果他就瞧見這禿驢右手持佛禮,吐了一句阿彌陀佛。 這含義就大了去了。盛元虛心受了,暗自琢磨到底是啥意思。 瘦和尚道:那女孩子身上殺伐氣太重,而且心無善念,不太適合你。 盛元聽到這里就有點不開心,眼睛轉了轉,嘴角抿著:你有什么依據? 瘦和尚道:看,用眼睛,也要用心。 盛元看了看柳六,覺得她還是那么漂亮,那么英姿颯爽,就是沒笑,笑起來那叫一個好看 我怎么沒看出來。 色相迷眼。 盛元: 第39章 所思在故人 一群海鳥啾啾飛過。 哥哥 閔錦手上動作一頓, 手術刀險些傷到自己,而他手下的喪尸頭顱正猛烈搖擺著,想要掙脫束縛。 一旁的助手見此, 忙道:您要不要歇會兒? 閔錦搖搖頭, 用力閉了下眼睛, 繼續手中的動作。他戴著白色口罩,睫毛低垂, 仿若一臺真正的機械正在對器材進行著完美的切割。 明明剛才還累得不行。助手姑娘暗自搖搖頭, 深吸一口氣, 打起精神來輔助他工作。 外面怎么樣? 哎?助手四處看了看, 果然是她最近太累了, 都出現幻聽了。 閔錦又將問題重復了一次。 助手看向他,卻見他有條不紊地進行著手上的動作,臉上沒什么表情。 她想了想:沒什么 據說華夏部分地區正在組織清洗喪尸活動, 似乎挺有成效。 其實他們既然一開始選擇了這個陣營,就沒必要再關注華夏那邊的消息了。這就像是一場豪賭, 把整個人生都推上賭桌,賭贏了名利雙收, 賭輸了 閔錦輕輕地應了一聲,此后就不再說話了。 黑色血水從手術臺上蜿蜒而下, 滴滴答答地滴在玻璃地板上。工作完畢,閔錦脫下沾著血的手套, 扔在被開膛剖腹慘不忍睹的喪尸身上。助手按下手術臺一側的按鈕,嵌于床板下的狹長刀片彈起, 刺入喪尸頭顱,正在掙扎的喪尸剎那間沒了聲息。 長時間的工作讓閔錦身心俱疲,他脫下白大褂, 放在手臂上,走出門與進來收拾殘局的工作人員擦肩而過。 boss自從上次派人過來后便再沒有其他動作,這種情況只能意味著他不再被需要。 雙方是明碼標價的利益關系,如果一方不再有所圖,那就說明他不會再有所付出。 這個小島將不會再容納他,更不用說給他提供小島里的實驗器材、喪尸樣品以及助手等輔助人員。 這就有點頭疼了。 不過現在他還在這里,說明自己還有點用處 他忍住腦內正在肆虐的疼痛,快步走向辦公室,關上門,跌坐在椅子里。 他這才勉強好了一點,相比研究所其他地方,辦公室有了天花板的阻隔,顯得更加隱秘,讓他有了稍微放松的間隙。 這是他一個人的空間。 尖銳的痛感慢慢變淡。 閔錦拉開抽屜,里面是一瓶紅酒,據說年份挺久遠。m國財大氣粗,對待研究人員向來慷慨,前提是你得有讓它付出的價值。 他打開紅酒瓶,直接灌了幾大口。與其說是品酒還不如說是灌酒,喝完了一定的量,他又將酒瓶放回原位。將椅子調整到適宜高度,雙手放于小腹上,閉上眼睛著酒勁睡去。 夢境紛雜。 先是小孩子拉住他的手,說要他同自己一起玩。 閔錦想去,卻又沒有動,手中的筆還是在不停地寫著寫不完的作業。而后就是小孩子突然消失了,他邊哭邊找,在昏暗的光線下沿著莊園盤旋而上的樓梯奔跑。 還有一個地方沒找了莊園最上層的閣樓。 整個莊園給他的映像就是灰暗老舊,像蒙了一層灰,黑暗潛伏在莊園的各個角落,散發著按捺不住的惡意。但是那個孩子很重要,對他而言,就像是無邊黑暗里的一道光。 如果沒有了那道光 小閔錦突然停下腳步,閣樓上腳步聲漸近,有人下來了! 那個人面目模糊,手上提著那個孩子,孩子像一只沒有生命的玩偶,軟塌塌地被提在樓梯空處的上空。 莊園有三層,從這里掉下去哪還有命在。 求、求求你,爸爸! 閔錦意識到這是夢了,看著那個男人手中的孩子。 男人提著孩子的衣領,他從事研究多年,體魄并不強壯。 這個孩子隨時有可能因為他的失力而墜落,然后砰的一聲,血色像曼珠沙華一樣不祥地蔓延開來 當初允許他寄住在這里,那是因為你達到了我的要求 可你好像忘記了我對你的教導,那么他有什么存在的必要呢? 這個男人并不是開玩笑的,閔錦心里清楚得很。莊園很大,一年也沒一個人來,沒人會注意到那里有新翻的泥土,也不會發現里面埋著誰的尸骸。 爸爸!爸爸!我記得! 他跪下來,手掌摁在軟軟的地毯里,無聲地舉起了白旗。但男人的期望不止于此,他略略地把手往下沉了沉。 生死一線里,孩子還睡得香甜,沒半分察覺。 閔錦尚顯青澀的聲音在樓梯間里回蕩。 我沒有忘記,我將會名利雙收,奪得魁首來獻給爸爸! 不是獻給我男人臉上顯出狂熱的神色,把手中的孩子往閔錦身上一扔,背著手經過他的身邊,用著恍如夜梟般地聲音道,是獻給我們 天才瘋子從來都是一體,你不要讓我失望。 小孩被痛醒,卻很乖地沒有哭,自己爬起來,把小小的rou手遞給閔錦,道:哥哥,沒事吧? 閔錦紅著眼睛爬起來,滿背的冷汗,抱緊小孩子。 痛嗎? 有一點,我怎么會在這里? 我想抱你下樓,結果抱不動。 都怪我吃得太多啦,可是我想快點長高長大,然后保護哥哥,那樣哥哥不想做作業就可以不做啦 畫面一轉,小島上,研究所里。閔錦戴上手套,拿起器械,一回頭卻瞅見年輕男人的臉! 手術刀叮當一下掉地上。 助手全然不知他內心波動,笑道:閔博士,這是新抓來的喪尸,感染沒多久呢,這樣研究起來也許會補充一點新的數據。 閔錦的雙手像是不受控制一樣,拿起器械開始熟練于心的工作。年輕男人一雙眼睛看著他,遠勝千言萬語,看得他腦中鈍痛,眼淚跟著掉下來,滴入青年被剖開的腹部,臟器隨之一動,鮮艷的血色,還未完全被感染 可是他沒有疫苗。 閔錦束手無策地定在原地,然后想起什么似的,按了手術臺一側的按鈕,青年身上的束縛盡除。 助手驚道:博士! 博士?。?! 閔錦猛地睜開眼睛,臉上一片水漬,他用手抹掉,望著門,問道:什么事情? 助手在門外答道:你看外面!聽說m國空降了一個研究員下來!她是跟著閔錦的,如果閔錦坐了冷板凳,她也好不了哪兒去。 果然來了。 閔錦癱在座椅上,臉上看不出有什么,半晌才道:知道了。 助理頓了頓,自從她跟著閔錦后,的確受益匪淺。只是以閔錦的才華,他不至于只走到這一步。 他在顧慮些什么呢? 所思在故國,還是所思在故人? 她嘆了一口氣,雙手插在兜里,像是要把多余的感慨甩掉一樣大步地往前走。 有些事情,選擇了就沒有回頭的余地。 空降的是個面熟的人。 閔。 閔錦看著走過來的外國男人,他的同門師弟戴維。 導師曾經提及過他,說是另一個閔。閔錦對此沒什么別的想法,此時看著他,微微點點頭。 戴維身穿著白色襯衫,下身穿著一件格子西褲,上身西服敞開,整個人看上去年輕有活力。 萬物生長,新老交替。閔錦連眉頭也沒皺,就算如此,他可沒老,至于能不能交替,各憑本事罷了。 閔錦面無表情地走過去,他還要觀察一下最近研制的人工智尸。 戴維看著閔錦的背影笑了笑,對著跟在他身后的幾個人道:天才都很冷漠啊。說罷轉身走在最前面,嘴角微勾,淺藍色的眼睛瞇起,頗有些不懷好意。 下一個閔?導師,你在天堂可得擦亮眼睛好好看著,我可是戴維 ??! 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