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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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面一度十分混亂。 被喪尸攆著的兩個人終于不再黏黏膩膩地拉著小手,個兒高的那位,打起架來沒劉萬林這么猛,但生死關頭也在發光發熱,和劉萬林聯手,還是有得看的。 原遠道一手拉住個兒矮的往身后攬,一手拿著撬棍默默蓄力,出其不意地給喪尸補補棍。 這補棍補得略心焦,劉萬林哭笑不得,打喪尸時還得顧著這祖宗,分神把他引過去的喪尸解決了。 原遠道揮了沒幾下,手累得要死,心想著文科男真是弱爆了,背書他行,可這打喪尸他專業不對口啊。于是撈著個兒矮的往車后座爬。 作者有話要說: 小可愛們,這里是阿時,?( ????` )比心 第4章 老子來接你了 沒了他搗亂,劉萬林和高個兒強強聯手兩分鐘不到撂倒了這些喪尸。 原遠道看了眼被高個兒握在手心的血淋淋的剪刀,用肩膀撞了撞身邊的矮個兒:這你家的?挺帥的啊。 個兒矮聽了臉一下就紅了,搖著頭:不是。 嘖,挺可惜的。 原遠道搖搖頭,從口袋里掏出一根棒棒糖遞給他。 原遠道。 秦如藍。 兩人剛認識了一下,車門便被人拉開,劉萬林坐在駕駛座,高個兒坐在副駕駛座。 劉萬林對著后視鏡看了眼原遠道,難得皺著眉:我們打喪尸,你湊什么熱鬧? 秦如藍縮著脖子,看著自己身邊坐著的原遠道,只見他笑嘻嘻地道:我這不是幫你么。 劉萬林噎了噎,他在部隊訓人的時候,誰不是不服氣地瞪著他,可這位呢跟個小綿羊似的,可你說他呢他又跟沒事人一樣。他有點頭疼,揉揉額角,轉而同高個兒說話,你好,劉萬林。 高個兒瞇著眼笑,和氣又帥氣:你好,秦江。 越野車又開始行駛起來。 你們也是A市人?原遠道先開了口。 是。秦江看了眼后座正叼著顆棒棒糖的秦如藍,感激道,多謝你們搭手,不然我和小藍 不必說這些劉萬林一手扶著方向盤,一只手擱在大腿上打著拍子,想也沒想就蹦出了句,為人民服務。 秦江: 秦如藍:喵喵喵? 眼看著劇情要從救命之恩無以為報向某個冷段子偏了,原遠道站出來力挽狂瀾,笑道:我哥他是退伍軍人,時不時就抖出這么幾句,我都見怪不怪了哈哈。 劉萬林彎了彎唇角,應道:是。 秦江忍俊不禁:你們兄弟感情不錯。 一天的車程十分枯燥,為了防止意外,秦江和劉萬林換著開。途中遇到了一股小型喪尸群,由于手上沒有槍支彈藥,劉萬林便開車繞過去了,繞是如此,還是被二十來個喪尸攆著跑了半小時,費了點力氣才將它們甩掉。 夕陽西下,原遠道才睜開眼,肩膀有些麻,一轉頭秦如藍正靠在他肩上睡得正熟。窗外綠意盎然,車前窗是一條望不見盡頭的路,他們已經出了A市,劉萬林將車子停了。 秦江叫醒了秦如藍,四人窩在車上吃了些東西,劉萬林和秦江開了一天的車,吃完東西就閉上眼睛休息。原遠道和秦如藍剛睡醒,拿著手機打字聊天。 [就你們倆?] 秦如藍接過手機,熒光映在他臉上,有種恍惚的悲傷,他打了又刪,刪了又打,片刻后才把手機遞給原遠道。 [我mama被阿姨咬了,爸爸打電話過來就已經只剩我和我哥了。] 原遠道拍拍他的肩膀。窗外血色殘陽,風吹過都帶著股腥臭味。 [我之前看《我是傳奇》就覺得很可怕,誰知道] 有溫熱的水珠滴在屏幕上,秦如藍抵著車椅背,仿若從美好的夢中驚醒,跌入無盡的黑暗中。 半夜,原遠道打開車門,悄悄溜下車想解決問題,沒走出兩步就被人拉住小臂。 劉萬林一手截住他搗過來的手肘,拉著他往一邊走,低聲問道:大半夜的干嘛??? 尿尿。 劉萬林找了塊地,一邊拉拉鏈,一邊道:尿啊。 原遠道也跟著拉拉鏈,兩道水聲響起。 完了,月黑風高夜,基佬遛鳥時,原遠道忍不住瞎想,又沒膽子瞥上一眼,于是撿了個話題:萬林哥,你就不怕他們開車跑了? 不怕啊。劉萬林瞥了他一眼,抖了抖,拉上拉鏈,笑道,萬林哥一只手全撂倒。 厲害。 原遠道比了比大拇指。 劉萬林又不好意思地撓撓頭,等他好了,跟在他身后,回了車子。 原遠道靠在椅背上,秦如藍睡得不大安穩,一只手到處磨蹭,撈著他哥垂在椅側的手握住了,這才安穩地睡沉了。 劉萬林不知道是瞧見了還是怎么的,往后伸出虛握的右手,單單留出來小指,小指勾了勾。原遠道一邊嫌棄gay里gay氣的一邊身體誠實地伸出手勾住。 嘖,看不出來挺會撩的。原遠道看著車子前窗的漆黑夜景以及遙不可及的一輪彎月,突然想起劉萬林這哥兒們兒沒沒洗手! 潔癖原來不及發作就被一陣昏昏沉沉的睡意襲擊,最后一個念頭是好像自己也沒有洗哈哈哈哈扯平了。 月光溫柔地撒在兩雙握在一起的手,銀白色光塵流過四人疲憊的睡顏,自車窗縫隙涌出去,流過越野車車身,在馬路上漫延開來,經過喪尸腳邊,喪尸恍然不覺,木然地晃蕩著 整個城市陷入前所未有的永夜之中,有風蕭條而過,夾雜著 幾聲非人的嚎叫,以及一聲急促猶如裂帛的哭喊,如同一晃而過的光,鮮血滴答滴答落在柏油路上,聚成一個小小的水洼。喪尸們聞風而來,爭相吞噬著新鮮的血rou。 地獄空蕩蕩,惡魔在人間。 地球上無時無刻有人類被吞噬,喪尸們扔下不再美味的部分,重新開始獵食。 你們要去Y市?太好啦!爸爸說過讓我們去Y市的! 原遠道睜開眼睛,揉了揉:Y市? 秦如藍稍微平復了下情緒,笑道:對啊。 副駕駛傳來一聲清咳,秦江探過頭看了秦如藍一眼,道:不好意思,我弟弟他有點智障。 秦如藍縮了縮脖子,不再說話了。 如果是一個月前這倆哥兒們兒說要蹭車,原遠道肯定是二話不說送Y市去??蛇@是末世,車子上吃的喝的就那么多,供給兩個男人還好,可要是供四個就難說了。這且不說,倘若原遠道和劉萬林供著兩大爺吃喝,遇著喪尸了呢?再讓他倆身先士卒當rou盾?這也不可能啊。 如藍說得其實有點對的。秦江試探著開了口,見劉萬林沒說什么,這才開了口,劉兄弟如果要去Y市不如捎我們一程,四人一同上路遇著什么也好照應,食物我們自己下車找,遇著城鎮劉兄弟停車等等我們,找來的食物我們五五分,您看行么? 這一番話才算是求人啊。 原遠道看了看秦如藍,暗自點評道,真是個智障。 劉萬林一打方向盤,拐了個彎,往后視鏡看了眼:問他吧。 秦江又把目光投向原遠道。 原遠道想我得端著點,不能對不住劉萬林的這份看重。結果端了沒多久,就伸手捂住了一旁智障的眼睛:別看了,行行行,我怕了你了。 秦如藍笑了起來,露出兩枚潔白的小虎牙。 劉萬林道:既然要留下來來,打喪尸能打的一起打,東西共著吃,沒了一起找,別弄什么么幺蛾子出來。 秦江笑著嗯了聲,伸出拳頭同劉萬林碰了碰。 太陽底下,零零散散幾個喪尸猙獰著面孔還沒跟上來就被甩掉了。越野車繞過幾輛報廢的車子,空留被安全帶綁住的喪尸哀嚎著,絕塵而去。 幾個小時后,原遠道看見Y市歡迎您的柱子處,一行車子在那里排隊。 出去還要檢查,臨市沒有被感染? 劉萬林目不轉睛,幾根手指在方向盤上輕敲。 秦如藍道:臨市也被感染了?! 不一定。秦江安撫地看了他一眼,道,政府軍隊在排查,說明臨市情況沒有那么壞,而A市就難說了。 滴 后面的車子還沒停穩就鳴起笛。 嘭! 劉萬林從后視鏡看著一個三十來歲西裝革履的男人狠狠地甩上門,往這邊來。 篤篤。 劉萬林搖下一點車窗。男人氣憤地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道:怎么還不走?! 劉萬林指了指前方排查的軍人。 媽了個巴子的!男人破口大罵,毫無半點風度,從口袋里掏出一沓粉紅色紙幣,你跟老子換個位置這些就是你的了。 不換。 你! 男人看了眼車里,發現有四個男人才住了口,瞪了劉萬林一眼,眼球上的紅血絲都快爆了,這才嫌晦氣地呸了呸,往回走。 他邊走邊罵罵咧咧的,忽然腳步遲疑起來,轉過身往這邊跌跌撞撞地走過來。卻沒有朝劉萬林窗子去,而是撲向原遠道這邊。 劉萬林將車窗升起。 嗷! 男人一臉拍在車玻璃上,聽響原遠道都替他疼,他卻毫不在乎,嗷嗷地想要咬隔著玻璃的原遠道。 秦如藍抱著原遠道往自己這邊躲,看著窗外拍著窗子不得其法的西裝喪尸道:他被感染了! 我知道。原遠道拍拍過度緊張的他,道,剛才他拿那疊錢的時候,右手背在身后,我想藏啥呢,看到一截紗布就有些懷疑了。 想明白了還湊窗子那里看?!劉萬林一邊拿匕首往喪尸身上扔,一邊道,遲早給自己作死。 匕首扎進喪尸頭里,同時,嘭一聲,喪尸被一槍爆頭,血液腦漿嘩啦啦地濺了一車窗。 劉萬林褲兜里的對講機響起了久違的聲音。 車子外面的俊郎青年正拿著對講機道:劉萬林,老子來接你了,高興嗎? 作者有話要說: 嘿嘿嘿嘿,乃們猜一下車子外面的男的跟小攻啥關系?對了獎么么噠一枚。 第5章 死掉了的身體 劉萬林打開車門,滿臉的不耐煩:老子不用你接! 不去做任務接我干嘛? 青年道:讓他們先去了,我也就等你一天,天黑我就跟上去。 喲,這就是原博士他家公子? 原遠道對上一雙狡黠的眼,問道:你也認識老老爸,他可還好? 認識,能吃能喝。青年瞅了眼秦如藍秦江,問道,這倆位是? 劉萬林提著他的領子,將他的臉轉過來,對著自己:搭順風車的,許安你這查戶口呢? 許安笑了笑,從兜里拿出一盒煙,抽了一根叼在嘴里,將盒子扔給劉萬林。 我哪敢吶劉隊長,今天太陽下山Y市就得戒嚴,往后再想出來可就麻煩了。我尋思著隊伍缺你不成,你趕緊把人送回去,大家一起打怪 許安 許安被打斷了也不急,叼著煙看著車子緩慢地前行:嗯? 問過文靜沒? 劉萬林不放過他臉上一絲表情,可惜了,許安臉霎時就僵硬了,腰背微微弓著,蓄力待發的禽獸樣兒。 沒問過?劉萬林笑了笑,從煙盒里抖出一根煙,想起自己沒打火機,身后一陣微弱的風聲,他一手截住要往自己屁股上砸的東西,熟悉的金屬質感,叮一聲,幽藍火焰盛開,他猛吸一口,猩紅小點擴大,燃過后留下灰白的死灰,文靜那姑娘固執,壓根就不用問,那我來問問你,許安,放下了嗎? 許安一把摁住他后脖子,死死地盯著他,像是要找尋答案,而后頹然地湊近,點燃了自己叼著的煙,深吸一口,吐出白色煙霧:沒有。 怎么可能放得下? 你解釋我就信你。 劉萬林笑了笑:我解釋過了。平時cao練你們,個個兒跟號喪似的,我說過的,生死面前,各安天命,忘了嗎? 許安憤怒地一拳揮過去,又扯住他的衣領:你他媽除了這些你還會說什么?!對不起會說嗎???!他死了,他死了??! 劉萬林掙開,面無表情地道:是啊,他死了。那你們想聽什么?蕭曉同志的死都是我的錯?或者你們想要的是什么?我和蕭曉同志換一下?!好啊,要能的話誰他媽不想?! 話說到這里幾乎是沒有進行下去的必要了。 許安長腿踹在越野車車身上,車子跟著晃了晃:行!你就別有事兒,看誰能在你嗝屁之前說幾句好聽的!跟上來! 劉萬林驅車跟著他,出了Y市。 許安跨上摩托就要走。 劉萬林搖下車窗:送完小道我就去打喪尸了,豈曰無衣 許安翻了個白眼:與子同袍! 劉萬林看著摩托車一騎絕塵,這才提速拐上高速。 萬林哥 嗯? 叫我遠道。 劉萬林將打火機遞過來:給,遠道。 原遠道紅著臉:不用,你留著吧。 太心酸了,哥們兒想抽個煙裝個逼,沒打火機,硬生生從裝逼犯變成了窮逼。 劉萬林也沒推拒,將打火機往兜里一塞,冰涼的觸感慢慢被體溫驅散,有一種融為一體的親密感。他對著后視鏡看了看眼角的淤青,心想那小子力氣還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