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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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還是有點冷,原遠道縮在劉萬林寬大的背后面,雖然還是冷,但寥以慰藉。 馬路上一片荒涼,不同類別的車子胡亂??恐?,到處都是鮮血、尸體還有喪尸。原遠道感覺自己誤入了恐怖片片場,好在劉萬林摩托開得夠快,喪尸來不及多走幾步,就看不到他們人影了。 你認識老我爸爸? 劉萬林道:認識,就是你原博士讓我來送你到他那兒去的。 你是他屬下? 不。劉萬林龍頭一轉繞過四五個聚在一起的喪尸,道,我欠他人情。 真帥!原遠道想,有點像古代的俠客。 其實,如果風再小點兒,就這么永遠騎行在路上也不錯。 人的主觀情感就是這么不靠譜,明明第一次見面,還不是正兒八經的,居然就相處得這么自然且舒服,難道是共過生死的原因? 你是軍人嗎? 劉萬林沉默了會兒,才道:曾經是。 原遠道感覺自己戳人痛處了,便閉上嘴,免得雪上加霜。劉萬林倒覺得沒什么,問道:那首歌叫什么名字? shape of you。 英文歌啊,劉萬林感嘆,果然有文化:挺好聽的。 原遠道咳了咳,怕把喪尸招來,于是湊近劉萬林的耳朵,小聲地唱: The \'t the best plad a lover So the bar is where I go Me ahe table doing shots Drinkihealk slow You e over and start up a versation with just me And trust me I\'ll give it a ow 原遠道的聲線清澈,唱起歌來很好聽,哼唱時尤為溫柔。 劉萬林的耳廓悄悄地紅了。 一首歌完了,劉萬林停下車子,揉揉耳朵道:到了。 兩人還沒來得及下車,就見一個穿著睡衣的女喪尸撲過來。劉萬林左腳踩地,道:躺下。 原遠道一個挺尸就躺車上了。 只見一條長腿從他臉上橫掃而過,低沉的聲音響起,他看見軍靴踢在喪尸的頭上。 喪尸被踢飛,又慢慢地爬起來,剛張開嘴想嚎一嗓子助助興,一枚啞光匕首插進它的喉嚨,搗壞了它的聲帶。 劉萬林幾步上前,直直地盯著身材臃腫的喪尸。 末世這么久了,他殺過的喪尸絕對不少,但熟人變成的這還是第一個。 有點下不去手。 身后有喪尸接近,他突然想抽根煙。 原遠道看著地中海喪尸一步步接近劉萬林,而劉萬林像中了邪一樣盯著中年女喪尸看。 不是,他坐起來,看看女喪尸,沒想到兵哥哥好這口啊。 他輕輕地下車,握緊了從褲腰里拿出來的西瓜刀,走了兩步發現自己用報紙做的刀鞘還沒拿下來,嚇了一身冷汗。 沒幾步的距離里,他做了不少心里建設。 要殺人哦不對殺喪尸了臥槽,快準狠快準狠,腦子腦子 劉萬林手指動了動,摸到刀柄時眼神立即銳利起來,左腳一轉,右手瞬間將匕首取出,嗤一聲,地中海喪尸堅硬的顱骨被刺穿。女喪尸朝他撲過來,他一腳踹在喪尸肚子上,喪尸被踹飛了半米多遠,仍掙扎著要吃他這塊rou。 男喪尸歪七八扭地站起來,要朝劉萬林撲去。說時遲那時快,原遠道往前跑著一推,喪尸臉朝地,啃了一嘴的土,接著就被原遠道超度了。 西瓜刀沿著劉萬林留下的口子插進去,還攪了攪。 劉萬林處理完女喪尸后就看見原遠道一屁股坐在地中海喪尸的后腰上,手上拿著把沾了紅白之物的西瓜刀,一臉的茫然無措。 第一次殺尸,情有可原。劉萬林從迷彩褲口袋里掏出一包揉得皺巴巴的煙,總共也就兩根,拿在手里,寒酸得很,于是把煙取出來把煙盒扔了:抽煙嗎? 原遠道:吸煙有害健康。 劉萬林: 抽吧。 原遠道接過皺巴巴的煙,含在嘴里,等了半天沒等著火。抬眼看劉萬林,卻見他正摸兜兒呢。 cao。劉萬林被臉上看得有點掛不住,道,打火機丟了。 叮一聲清脆響聲。 一朵幽藍色的火盛開,劉萬林叼著煙湊近了一點。兩支煙湊到一起,被人猛然一吸,燃著了。 裊裊煙霧里,兩人對視一眼,仿佛看見了另一個世界。末世帶來了生離死別,也帶來了他們的交集。 不是有害健康么? 劉萬林將兩位喪尸的尸體移到路邊,問道。 那就害這一回。原遠道看著他堅毅的輪廓,挽起袖子,道,不安葬嗎? 不了。劉萬林直起腰,T恤下擺隱隱地露出一截腰來,不同于牛奶小生的白軟,而是帶有漂亮的肌rou紋理,人死如燈滅。 無形勾引,最為致命。 原遠道移開目光,隨口接道:有道理。 劉萬林輕車熟路地帶著他上了樓,二樓門開著,三個房間里都沒有喪尸,反而保留著末世前的模樣,被人整理得溫馨而整潔。 二樓是三室一廳,大廳做了隔斷,分出一小間當廚房。原遠道打開廚房里的冰箱門,滿滿的食材映入眼簾。 作者有話要說: 聽說賣萌的話就有小可愛抱走,mua~(*/\*) 第3章 喪尸病毒疫苗 門被劉萬林反鎖,門外的街道上不時傳來幾聲尸嚎,還有幾聲寥落的慘叫。 喪尸終究只是喪尸,肌rou僵硬,喪失神智,上樓敲門這種技術活兒是干不來的。 原遠道在窗子處看著街上橫陳的兩具喪尸,目光挪向街的盡頭處,視野里可見的四五個喪尸零零散散地徘徊著。 天際幾抹彩霞,像是被潦倒畫家隨手涂上的色彩。夕陽西下,整個城市處于光與影的世界,沒有人來人往的喧囂,顯得寥落而美好,猶勝夢里黃昏。 啪一聲,燈光撒在原遠道身上,他反射性地唰一下把窗簾拉上。 劉萬林正雙手抓住T恤衣擺往上脫,露出小麥色的背脊,聲音悶悶的:呦呵,身手敏捷。 原遠道指指頭上的燈:有電? 嗯。劉萬林頂著亂亂的頭發,將脫下的T恤拎著,往衛生間走,你們小區可能是電路被毀了 衛生間的門被關上,門上部分是毛玻璃,下部分是塑鋼,毛玻璃隱隱有個人影,水聲響起,霧氣襲卷,越發朦朧。 原遠道飛快地打開背包,拿出手機,屏幕一亮。他重重吐出一口氣,還是沒有信號。 上不了網,打不了電話,我要這手機有何用! 為什么沒有信號?! 衛生間水聲停了,劉萬林道:我也不知道,全國都沒信號。他跟著夜狼隊走了好幾個城市,都沒有網絡。 原遠道沒說話了。 劉萬林打開淋浴繼續洗刷自己,他離上一次洗澡都快十多天了。 洗完了將衣物泡在盆里,他才發現一個問題。他走得有些意氣用事,凈身出戶,一身衣服都泡這盆里了。 遛鳥還是不溜,這是一個問題。 他用浴巾裹住重要部位,探出發尖還在滴水的腦袋,就聞著一股食物的香味:小道啊 原遠道端著一盤番茄炒雞蛋從廚房走出來,他不知道要在這兒呆多久,還是能省則?。涸趺戳?? 你劉萬林咳了咳,要是對著隊里糙漢子嚷一聲來條內褲就行了,可不知道為什么對著原遠道這一副青澀大學生的小青年他就有些臉薄,咳,給哥來條內褲唄。 原遠道看了眼腹肌胸肌俱全的男人,一臉冷漠地從自己包里拿出一條自己沒穿過的,遞過去。 回到廚房,原遠道噗一聲笑了。 哈哈哈哈那種扭捏又害羞的樣子怎么能出現在劉萬林身上怎么能哈哈哈哈。 兩人吃了飯,原遠道跑去洗了澡。末世沒有可以娛樂的方式,出不了門,上不了網,于是飯后運動就成了兩個人面對著面洗著各自的衣物。 衛生間里空間很小,原遠道換下來的衣物不怎么臟,他隨手搓洗里幾下,發現上衣衣擺處有一塊濺上去的血漬,手頓了一下,隨后更加用力地搓洗。 哎,你放點兒洗衣粉 劉萬林取了洗衣粉,往血漬上倒,一個沒收住,灑了一小堆出來。 劉萬林: 劉萬林一手將洗衣粉攏了一半過來,放進自己盆里,道:今天幸好咱兩碰上了,不然我怎么找去。 轉移話題的意圖要不要這么明顯啊萬林哥。雖然這么腹誹著,原遠道還是裝作沒看出來的樣子,問道:我爸爸還好吧? 劉萬林用力地搓洗著:原博士在Y市政府基地,基地軍隊荷槍實彈,十分安全。 那你知道我爸爸是做什么的嗎? 劉萬林愣了愣,還是回答了:原博士是政府關于喪尸病毒疫苗研發的主要研究人員。 原來不是教書的,而是做實驗的。原遠道想起老原房里那本《喪尸生存手冊》,那么喪尸也許早就出現了? 之前喪尸病毒爆發的速度仿若被人在各地隱藏了□□一樣,一摁遙控器,BOOM炸了個幾十上百發的,不到一個月,整個世界就淪陷了。 其實仔細想想,一是喪尸病毒只要咬一口就感染了,中國人口基數大,這喪尸的數量與增加速度就可觀了。二是世界各地都有研究喪尸,隱而不發,一出事,局面便變得難以控制。 那些人對喪尸對人類的威脅的理解自然比他清楚,但為什么發現喪尸后任其生存下來,而不是消毀它? 老原在這里面又扮演著什么角色? 想什么呢? 劉萬林晾完衣服回來發現原遠道衣服還擱盆里飄著,手攥著衣服浸在水里,白生生的,像小時候吃的大白兔奶糖一樣。 萬林哥,你說這喪尸是不是世界性的??? 嗯。劉萬林揉揉他的頭發,將盆拖過來,整個世界都陷入水深火熱之中。 說來慶幸,大家后院起火,著急滅火就沒人發動戰爭。不幸的是戰火停了,人類與喪尸的拉鋸戰又開始了。 劉萬林幾下將衣物洗了晾好,他奔波了數日,正想回房睡覺,卻發現原遠道可憐巴巴地跟在身后。 原遠道孤家寡人呆了數十天,好不容易碰著了個活人,一起飚過車打過喪尸吃過飯還洗過衣服,雖然洗到半路被劉萬林給接手了,但他真的很想跟著劉萬林。 畢竟,宅男原遠道是個沒怎么見過世面的人。前些日子他一個人除了撐著沒選擇余地,但一旦有人能讓他靠著了,他就有資格軟萌了。 求抱大腿。 求哄睡。 求你了,萬林哥。 劉萬林挑了挑眉,最終還是帶著尾巴躺在床上。 雙人床面是硬板的,原遠道活動了一下,找了個最舒服的姿勢。 房內布置十分簡潔,書桌椅子床,窗簾是軍綠色的,床單和被罩也是。原遠道感覺自己像是躺在樹林里一只青蛙,呱呱呱,但感覺還不錯。 萬林哥。 原遠道自幼就跟在老原身邊,老原的說法是一邊把他背在身上一邊工作,等能記事了就放托兒所里,在Y市小學畢業后就被老原送回了A市,初中高中一路寄宿讀下來,錢從來沒缺過,連老原工資卡的密碼他都知道。但由于自小和老原聚少離多,對人總有一種疏離。從不自顧自地傾灑熱情,也不拒絕他人的接近。這一聲聲萬林哥叫下來,卻是越顯親昵。 這種親昵源自哪里,他也不知道。他只是打心眼里喜歡身邊這個男人,想跟他稱兄道弟,想跟他一起打喪尸。 嗯? 講個故事唄。 小孩子。劉萬林看了他一眼,用手指點點他的額頭,又將目光轉向天花板。長眉入鬢,五官立體,他的面容說不上精致,卻英氣逼人。此時,薄唇抿了抿,道,樓下那對夫妻,人挺好的,哥回來A市,每次都在他們這兒住,他們就給我留了房,只給我一個人住 原遠道只想聊個普通的天,誰料又往劉萬林心窩子捅了一刀。微微抬頭偷看了劉萬林一眼,卻發現他眼睛清澈得很。劉萬林也看著他,眼神堅毅:他們是喪尸,是已經死了的人。 言外之意是他們成喪尸的那一刻就已經死了,而作為喪尸,他們必須被除去。 原遠道:也不一定啊。 他想起自己曾看過的一個視頻,剛剛產子的正在喪尸化的女人被關在鐵籠子里,長長的頭發披散在臉側,她將孩子用外套包起來,推出鐵籠子 喪尸也可能有感情啊。 劉萬林盯著他看了許久,盯得他背上發毛才輕輕笑了:小道,這種話別再說了,喪尸病毒爆發,多少人死于非命就代表多少人對它恨之入骨 原遠道想了想也明白了,沒說什么,不同意也不反對,徹底貫徹非暴力不合作方針,閉上眼睛睡覺。 明明就是!不過現在喪尸好比被病毒控制的程序,離情感化差得沒影兒,他們爭個毛線???! 那么多可以聊的話題為什么要問這個啊啊啊啊啊啊???! 再想說些什么,他一轉頭就看見劉萬林閉著眼睛,眉目柔和,已經沉沉睡去了。 修整了兩天后,劉萬林開著一輛路邊順來的越野車,一邊坐著原遠道,后座堆著干糧,趕赴Y市。 天朗氣清好日頭,原遠道窩在汽車里,劉萬林下車放水。忽然,路邊的巷子里跑出來兩個人,身后面還綴著幾個喪尸。 劉萬林! 原遠道一邊開車門一邊喊,一手握著撬棍就往喪尸奔。 劉萬林哎了聲,一邊把他往身后攬一邊長腿一踹,正中喪尸心窩:車上呆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