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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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門外進來個小廝:夫人,管事們說院子里這會兒正忙呢,都走不開,說再等會兒忙完了就帶著人過來賠罪。 衛子清笑了笑:無事,說什么賠罪不賠罪的,自然是干活要緊。 小廝領了話去回了,剩下大廳的人面面相覷,不知道為什么衛子清已經聽了小桃說的話了,知道那些管事是故意所為,怎么還不生氣? 衛子清站了喚了馮管家過來。 去取紙筆。 馮管家臉色如常,很快就讓人準備好了筆墨紙硯呈了上來。 把來的這些人名字,現在做的哪種活計,都記下吧,報了名字的就可以走了。 其他人不明所以,但來的都是老實本分的,不受小管事們喜歡的邊緣人物,也就都依令行事了。 這群人也隱隱以小桃父親為首似的,他先帶著小桃過去報了,其余人才活躍了起來。 等廳里的人走了干凈,馮管家把冊子遞了上來:夫人,寫好了。 衛子清也不去接,任由他保持著雙手恭敬呈遞的狀態,嘴角含著一抹笑意:勞累管事陪我一起受苦了。 馮管家又是一副不敢承受的樣子:不累,不累。 我看外邊天色也黑了,該用膳了,這樣吧,等會兒那些管事們來了,讓他們等上我一會兒,總得見一面不是? 馮管家保持著舉手的姿態,低頭恭敬道:應該的。 衛子清幽幽的擺弄著袖子處的褶皺:你可得和他們說清楚了,見不著我可不能走,你明白我的意思吧我再來時,希望剩下的那群人能齊齊整整的站在這兒。 馮管事舉著冊子時間久了,手止不住的顫抖著,似有千斤重般,等手上忽的一輕,再抬頭時,廳里已經沒了人影。 馮管事抬袖子擦了擦頭上的汗,這是在逼他站位了他要是依夫人的話行事,就是和那些管事站了對立面。 衛子清一出大廳門,臉色就難看了起來,一路走得飛快,阿秀在后邊幾乎是小跑著跟著。 清哥兒,別氣了,等宋泊明回來你讓他管去。 衛子清聽見宋泊明的名字了,才緩了腳步:家里的夫人連下人都管教不了,傳出去才是要笑死人了。 那能怎么辦,他們都不聽你的,咱們打也打不過哎?找小葉子,讓他們幫忙揍這群人一頓不就好啦? 衛子清被阿秀逗的哭笑不得,回身敲了一下他的腦袋:那第二日就得傳遍京城,說宋泊明娶了個母夜叉夫人,第一天進府就把府里的人打了個遍,這話難聽不難聽? 小四在旁一直沒做聲,出來只剩他們三人時神色才放輕松了些:老師,刁奴雖然可惡,但敢做這種事往往都是有依仗的,他們抱著團,就是看準了你不敢同時處置所有的管事,才敢這么行事囂張,就是要給你下馬威。 作者閑話: 這群管事們這么兇,是有我的邏輯的,后邊會寫噠~(謝謝老板們包養) 第一百一十八章 釣魚執法 阿秀不解:為什么不敢同時處置他們?將軍府難道和咱們縣里土財主家里不一樣嗎?怎么土財主們都敢打他們板子,或者把不聽話的賣了,怎么都成將軍夫人了,反而不行了? 鎮國將軍是超一品大員,今日將軍回府,消息還沒出去,等了明日再看吧,來府上拜訪的,送禮的,打探消息的,能把將軍府的大門擠破。管事們吃準了我們不是大戶人家出身,不懂貴族待客禮節,只能依靠他們,如果把這些管事全責罰了,他們萬一要是懶怠做事,鬧出了岔子,傳了笑話出去,丟的可是老師和將軍的人。 三人緩步行在院子的花園小道,衛子清聽了小四的分析頻頻點頭:不愧是我的得意弟子。 阿秀神色緊張:這么嚴重嗎?那該怎么辦?讓他們欺負嗎? 小四受了老師鼓舞,接著說道:那也不行,今日的下馬威,本就是個試探,試探老師的底線在哪,若是今日忍讓了,就還會有下次更過分的事出現,只會讓他們變本加厲。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說了這么多,到底有沒有解決方法? 小四慚愧的低了頭:我,我還沒想到。 小四長的快和他一樣高了,拍不到頭,衛子清鼓勵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已經很好了,你要是比我想的還周全,我還怎么做你老師? 小四眼睛亮晶晶的滿是崇拜:您能先告訴我嗎? 衛子清瞧著兩個好奇的人,低聲示意他們湊過來:解題的路子,在一個人身上。 阿秀摸不著頭腦:誰??? 小四卻腦子里一亮:馮管事! 衛子清笑笑不語。 馮管事,皇帝親賜下的人,真如他表現的那般中庸?他可不信。 他一個將軍夫人,府里最大的主子,來了這群奴才都敢這般囂張,馮管事來了一個月,還能處在一個特殊的位子上,能支使動府上人,手里還有權利,這說明那群管事們是忌諱他的。 現在就看,這馮管事怎么做了。 走,吃飯去。 阿秀懵懵懂懂道:那廳里等會兒來人了怎么辦? 衛子清涼薄的吐了一句:等著唄。 因著宋泊明讓人帶話回來,說是宮里留飯,衛子清也就沒等他。 吃完飯阿秀和小四也沒多停留,讓衛子清早早歇息下。 晚上睡意朦朧間,聽見了門口處有響動。 因著是新居所,衛子清也睡不安穩。 宋泊明推門進來,帶了一股涼意,衛子清又往被子里縮了縮。 什么時辰了? 宋泊明把燈點了起來,開始脫外衫:快子時了。 衛子清這時清醒了些,往里挪了挪給他讓了地兒:怎么這樣晚? 宋泊明沉默了片刻,隨即輕笑了聲:事務繁忙,以后有的是徹夜辦公的時候,怎么,想我了? 沒個正經的,快些睡吧,明日又得早早去上朝吧? 嗯,睡吧。 宋泊明鉆進溫熱的被窩里,側頭看了看昏昏欲睡的清哥兒,伸手給他把眼前的碎發順到耳后。 想著今日把他自個丟到新家里,明日早早出去又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心里有些愧疚,忍不住又開了口:這邊府里一切都好?可有什么不順的? 清哥兒迷迷煳煳的把一直在他臉上流連的手抱到了懷里:都挺好的,放心吧 見清哥兒實在困得不行,便也不勉強著和他說話了,只是他閉了眼怎么也睡不著。 今日在宮里,他也沒見著皇帝面,足足跪了三個時辰,最后才得了一句皇上已經歇了,讓他回去吧。 若不是他手里有暗堂的牌子,這會兒宮禁已下,他連宮門都出不去,怕是要跪到天亮了。 這事兒自然是不能跟清哥兒說的,到底是個郎君,哄著騙著他高興就是了,公里的那些事兒還是算了吧,徒惹他擔心而已。 只是到底意難平,他還是不明白,到底錯在哪了,他自問忠心耿耿,絕無二人,然 懷里突然滾進一團溫熱的軀體,宋泊明下意識的把他抱入了懷中。 心里突然也溫暖了起來,再無雜念,不過片刻也進了夢鄉。 第二日衛子清醒來時,屋里已經空空如也,再無一人。 衛子清不甚清醒的呆坐在床上,昨日回屋子的晚,沒仔細瞧,偌大的主臥相當奢華,從這頭到那頭約么有尋常人家兩個臥室那么大,滿屋子的沙帳都摻雜了金色絲線,家具皆是紅實木打的,擺放著各種古董花瓶,一股子紙醉金迷的味道。 床周邊是有白色的地毯的,衛子清光著腳,坐到了梳妝臺前。 也不知這府邸的主人是個什么人物,裝扮的如此艷俗。 是的,艷俗,比之以前樓里的風格也不差上下,他險些都有了錯覺。 夫人,您可醒了? 是門外等著伺候的人,衛子清有些訝異,昨夜還沒人伺候呢,今日就有了?府里的管事們突然腦子靈光起來了? 聽見屋里的夫人允了他進來,小紅強壓住緊張的心情,和他同屋的另一個丫鬟,一人端著涼水,一人提著著熱水壺,一塊進了屋。 一進去就瞧見了一抹白衣坐在鏡子面前,許是剛睡醒,黑色如長瀑的頭發散落在腰間,襯著他的腰纖細不可握,一只玉足踏在地上,另一只隨著曲起的腿,踩在紅實木凳子上,腦袋枕在了膝蓋上,整個人看起來懶懶的。 夫人聽見了他們的腳步聲,微微轉過了頭,似乎是認出來了他,半睡的眼睛睜了微圓,整個人看起來可愛極了。 小紅被自個腦子里的想法嚇了一跳,勐地低下了頭,結果手一抖,盆子里的水撒了一半出來。 小紅嚇得跪到了地上,可手里捧著銅盆,沒法磕頭,急的的眼淚直冒。 夫人,我,我不是故意的。 夫人起身似乎想過來,可他光著腳,小紅站的的地方又沒毛毯覆蓋,只能遠遠看著。 哭什么,快去找東西擦呀。 衛子清看這個膽小的郎君眼熟,再一看他額頭上的紅印子,立馬就想起來了。 是你啊,怎么到我這了? 小紅哆哆嗦嗦的又說不出話了,另一個丫鬟倒是鎮定些,幫著他把地收拾了,又開始兌熱水,擰了帕子雙手遞給衛子清。 回夫人的話,馮管事讓我們來的,說是先讓我們伺候著,等找了趁手的大丫鬟再換下我們。 衛子清轉頭看向旁邊這個樣貌敦厚的郎君:你叫什么? 奴婢叫小綠,和小紅是一個家的表姐妹。說著又跪了下來:我們本就是廚房里的燒火丫頭,本不該來主子面前礙事的,只是過來湊數的,夫人您不要怪小紅,他只是太緊張而已。 小紅,小綠,這名字衛子清聽的實在頭疼。 這名兒誰給你們取的? 是管廚房的龔婆子,他說這樣好記。小綠壯了膽子:夫人,我們原先有名字的,我叫鄭兒,他叫艷兒。 果然,夫人和善的把帕子遞了回來:就還叫你們原先的名兒吧。 衛子清沒讓人近身伺候的習慣,他渾身敏感,不愛讓不熟的人觸碰,像穿衣這種事還是他親力親為的好。 連個粗使丫鬟,也不敢奢求他們給自個梳頭了,索性還是跟以前一樣,自個動手。 前廳已經擺了飯,小四和阿秀已經到了。 早飯相較以前豐盛多了,有籠包、果子、點心、花卷、各式小菜,小米粥熬的金黃,一人面前一碗。 怎么不吃? 阿秀憤憤的瞪著眼前晶瑩剔透的小包子,口水都要留下來了。 小四不讓我吃,說大戶人家要講規矩。 衛子清好笑的坐了下來:什么大戶人家,那是說給外人聽的,就咱們三個,不用做這種樣子的。 阿秀沖小四做了個鬼臉,隨即拿了筷子,夾著包子,嗷嗚一口咬了半個,滿足的瞇了眼睛。 小四一臉無辜,還是堅持等衛子清先動了勺子才也跟著吃起來。 他們桌子上沒有食不言的規矩,小四也沒古板到那種程度,他咽了嘴里的粥,擦了擦嘴。 老師,今兒我院子里來了兩個小廝,說是馮管事派的,以后就跟著我了。 阿秀也好像想起來了:對,以前雖然有人幫著做事,可今天是說是給了我兩個丫鬟,以后就隨身跟著我,怎么差遣都行,我不習慣有人跟著,動不動就下跪,我把他們丟院子里了。 小四眼睛微亮:老師,是不是 衛子清早就停了筷,只不過是陪胃口大的阿秀才坐在這。 不好說呢,走,我們去前廳看看。 阿秀惋惜的看著桌子上剩了幾乎一半的東西:再吃點吧! 衛子清怕他為了不浪費撐壞了肚子,強行拽了他起來,最后告訴他這些東西不會被扔掉才跟著他們走了。 前廳的門大開著,衛子清遠遠就看見了里面跪了一地的人,只是還有人是綁著的。 馮管家坐在椅子上,眼下黑青,似是折騰了一夜,這會兒精神不濟的樣子,正閉著眼。 衛子清輕咳了一聲,馮管家立刻醒了,起身就去彎腰行禮。 夫人。 地上的其余人本就昏昏欲睡,聽聞是衛子清來了,瞬間都精神了。 被綁著的其中一個婆子,立馬嚎哭著往衛子清的方向挪著:夫人啊,這府里要反了天了啊,這馮管家捉了我們所有管事,他這是要造反??! 造反兩個字聽的衛子清眉頭一皺,格外刺耳,新皇什么路子,平民不知,他心里清楚,這兩個字在這會兒就是個忌諱。若不是他糾纏起來,本來沒人注意,鬧大了反而不好,非要好好整治整治這婆子的嘴不可。 衛子清轉頭看向馮管家,故作不知說道:馮管家這是做什么?怎么綁了這么些人? 馮管家面色平靜:主子說讓他們等著您來。 衛子清一臉訝異,不好意思道:呀,不好意思了,我都忘了,難不成你們在這呆了一夜? 深秋時節,夜露又重,又潮又冷,幾個管事凍得是瑟瑟發抖,有好幾個已經開始流了鼻涕。 聽聞此話有幾個人面面相覷,不知道心里想了什么。 那個哭叫的婆子,是管事里唯一的郎君,估計就是龔婆子了,他披頭散發的好不容易挪到了衛子清腳邊,伸手就要去拽。 夫人啊不能活了呀不能活了,你看他拿繩子綁了我,也得講講道理啊,我犯什么錯了?我在這府上兢兢業業的,府里人哪個吃的飯不是經由我看管做出來的?沒了我這府上連口飯可都吃不上。憑什么綁我?憑什么? 衛子清嫌惡的躲開,坐到了主座上。 那馮管事就說說吧?怎么著也不該把人綁了呀。 衛子清神色間都是同情,龔婆子看見了眼淚汪汪的,以為新來的主家真的心善,果然他一哭鬧做出慘像,這主家就上了當。龔婆子心里自得,果真是鄉下來的,好煳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