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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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官差明顯是見過風浪的,也只是皺了眉,并未出去,倒是衛子清有些受不了,聞著味覺得有些惡心,站在了門口處。 衛大伯跪著挪向床頭,去推他那閉著眼的兒子:兒啊,你快醒醒,你告訴他們,大煙是你抽的。 衛順兒勉強睜了眼,聽見他爹的話,不敢置信:爹,你說什么! 衛大伯乞求著:兒啊,反正你也快活不成了,就認了吧,救救爹。 衛順兒咬咬牙,卻什么都沒說,轉頭閉了眼不去看他。 官差也看不下去了,這還有什么看不懂的,只是沒想到虎毒還不食子,竟然有這種拿兒子頂罪的人,也不多說,上去把人綁了,看他嘴里還罵罵咧咧的不成樣子,劉官差隨手拿了桌子上的抹布塞了他嘴里。 這場鬧劇持續的時間并不久,等官差一走,整個村里跟沸騰了似的。 侄子告大伯,大伯賴到兒子身上,嘖嘖,一家子都是奇葩。 人都走了,衛子清卻停了停,衛順兒躺在床上,一動不動,似乎對外界的事毫不關心。 他讓馬夫把馬車駕進院子里,車上下來一人,正是阿秀。 阿秀本來也要下來舉證的,被衛子清攔了,這種社會,名聲最大,一個未出嫁的郎君去告自己的親生父親,傳出去唾沫星子就能淹死人。 衛順兒的處理,衛子清選擇交給阿秀,畢竟那是他大哥。阿秀沉默著進了柴屋,衛子清沒去聽里面的交談聲,不一會兒阿秀出來了,臉色倒是正常。 走吧。 路上阿秀主動說了他的處理:我雇個人去照顧他,等他病好了就不管了。 衛子清只點頭不言語。 衛大伯不出意外的進了牢房,緊接著黃四兒和他們背后的人也被供了出來,順勢揪出了一串毒瘤。 沒過幾日,衛大伯因為受了板子,缺乏救治,不過幾日就斷了氣,阿秀知道后給了牢頭幾十個銅板,讓人找地方葬了,沒運回家里。 衛子清這幾日一直病懨懨的,沒什么胃口,許是天氣越來越冷了,起床也起不來,整日窩在床上也不動彈,手里的活計也停了,作坊也任著胖嬸去擺弄。 阿秀還埋怨著:你這樣跟病了似的,今兒起床吧,帶你看看大夫。 衛子清搖搖頭:病沒病我心里清楚,就是累的狠了。 衛大伯的事處理干凈了,作坊也正常運行,他心里輕松,反而之前的累勁兒上來了。 那也不能連躺好幾日,飯也不吃?身體可受不了。 不動,自然是不餓的。 不行,今兒花嬸送了點排骨來,我給你燉湯喝? 衛子清一想到排骨,就想到了生rou的樣子,瞬間聯想起來那日衛順兒的腿,惡心感又涌了上來,趴在床邊干嘔了好幾聲。 阿秀忙去端了茶水過來,喂他喝了,看清哥兒躺回床上,喘著粗氣,一副疲憊不堪的模樣,阿秀臉色古怪起來。 你,你這幾日一直惡心? 衛子清精神確實不好,閉著眼低聲說道:對,要不吃不下飯,不吃沒勁,吃了惡心,難受。 阿秀臉色越來越詭異:宋泊明走了幾日了。 衛子清皺眉睜眼:怎么想起來問他了?這都快年底了,他走了怎么也有兩個月了。 兩個月啊阿秀拖長了聲音。 衛子清無奈的看著他:你這怪聲怪氣的,到底想說什么? 惡心,沒力氣,嗜睡,兩個月,你猜我想的是什么。 衛子清瞪了他一眼:我怎么知道你不會想說我是豬?呸,你給我過來。 阿秀翻了個白眼,不知道為什么有點兒來氣,把茶水往桌子上一扔。 你自個想吧,我不管你了。 衛子清莫名心虛,腦子里想了又想,惡心惡心 我去! 我不會是??? 阿秀臉色不好:走,去找王大夫。 衛子清瘋狂搖頭:我不去,不可能,我是男不是,反正不可能! 阿秀仿佛在看一個無理取鬧的孩子:怎么,你還能說你是個男的?你腿上的紅痣我從小看到了大!有什么不可能,你們倆和離前一夜還做,做了那種事,你心里沒點兒數? 不怪衛子清第一時間沒往那方面想,他雖然溫柔小意,愛打扮自己,愛擦脂抹粉,可這他前世是個男人的時候就這般,到了這世還算收斂著呢!更不覺得自己跟能懷孕的生物有什么聯系。 想起分別前的那一晚,他就想錘爆自個的腦袋。 不,不可能,我們倆那是第一次!不可能有孩子的! 上輩子聽人說過,第一次女人是不會懷孕的,這邊的郎君應該是同理吧? 阿秀根本就不信:你們成親這么久,怎么可能是第一次! 衛子清想說他們就是!可他腦子里已經開始自動回想起那晚 宋泊明只要了他一次,他就痛的哭哭啼啼的,男人心疼自個,抱著他說不做了,偏偏他跟腦子有坑一樣,抱著人家親了又親。 所以,一次是假的,大概有兩、三、四次吧我滴親娘!還都全進去了,他還沒經驗,不知道清理里面,第二日自個才徹底弄干凈。 也就是那些東西在里面存了一夜 衛子清雙目失神,臉色慘白:完了,完了。 阿秀也怒其不爭:你說他都要和你和離,你還和他做這種事!現在好了,有了孩子,沒了爹!看你怎么辦! 衛子清下意識反駁:怎么沒有爹! 阿秀等瞪他:他都有了外室,怎么,還會回來跟你養孩子? 衛子清這才想起自個在外邊給人家戴的帽子,有些心虛,又不敢反駁。 阿秀也不等他回話:我去請王大夫給你把脈,看看怎么好好養養身子。 衛子清慌了,忙拽住他:別,這事不能讓人知道! 想他這種風流倜儻,如花似玉的人,在縣城里名聲又不小,這要是和離后懷孕的名聲傳出去,真是不用做人了! 衛子清猶猶豫豫的接著說:這孩子,別留了吧。 作者閑話:感謝對我的支持,么么噠!想知道更多精彩內容,請在連城讀書上給我留言 第一百零四章 一碗紅花 阿秀瞪圓了眼:你開什么玩笑,這可是你的孩子! 衛子清撓撓頭,有些苦惱:難不成你要我生了他? 他還沒做好生一個孩子的準備,說到底,他一直沒把自個當成一個能生孩子的郎君。 因為郎君和男子構造上區別不大,出了郎君稍微柔美些,且大腿內側有一顆紅痣,被破了身后紅痣會變淺,直到懷孕后,紅痣會慢慢消失,等生育完又會浮現出來。 想到這,衛子清掀開被子,把褲子脫下來看了一眼。 阿秀嚇得尖叫了一聲捂了眼:你干什么突然脫衣服! 衛子清沒理他,抱著一絲僥幸心理,自個翻開大腿,瞧了一眼 他的紅痣,淺成了一抹粉色,幾乎淡的快要沒了! 這下徹底印證了他們的猜測,衛子清蓋上被子,癱靠在墻上。 我現在孤身一人,這孩子生了,估計也要惹人笑話,我沒能力給他一個安全溫和的環境,生不得啊。 阿秀其實也想到這了,故而剛剛也沉默了。 隨即他堅定的說道:還有我呢我可以不嫁人,和你一塊守著這孩子,我不信了,沒了男人咱們教不出一個好孩子出來! 衛子清閉了眼,有些疲憊:我也不想生,你聽懂了嗎阿秀,不是不可以,是我不想。 先不說他是否能接受去生育一個孩子,光說這孩子的父親他是喜歡宋泊明,但這個喜歡,可能只限于 他身上的氣息,他所給的溫暖,他眼神中的熱烈,他嘴中真誠的情話,甚至可以說他喜歡他身上的肌rou,可若你說,讓自個給他生個孩子!他覺得自己被綁死了一樣,好像就被牽扯住了,一輩子就得跟他連上線,成了一個男人的附屬品! 這個認知讓他又一次的恐慌起來,他沒這么偉大,他怕這份責任,也怕自己的不自由,所以他退縮了。 而且宋泊明現在處的環境,危險到要和親友斷了所有聯系,他怎么敢給他生孩子?生出來,明眼人都知道這孩子是誰的,難不成還指望瞞過他的敵家? 衛子清心里想的復雜,阿秀自然不懂,可這孩子是在衛子清肚子里,不是他肚子里,所以阿秀雖然剛剛態度堅決,可也不會去強求衛子清去生。 一個孩子,如果父姆都不期待他的到來,又有什么用呢?阿秀心里只覺的有nongnong的悲哀之情,更是不相信什么婚姻與愛情了。 阿秀也似乎默認他的說法:那你打算? 衛子清低聲說著:你去找王大夫,就說家里有個親戚,實在養不起孩子了,不想生,找他拿一副墮胎藥算了,我自個去吧。 阿秀一個未婚郎君,去買墮胎藥,雖然王大夫絕不是亂說的人,可萬一被有心人看見,阿秀的名聲可要毀了。 阿秀和他兩個年輕郎君單住,又白手起家弄了這么一份產業,難免不會有人眼紅盯著他們,所以他一直很注意維護阿秀的名聲,就是怕被人抓了把柄。 交給別人他又不放心,只能自個去了,只怕王大夫閱人無數,一眼就能看出來他說謊,他也認了,豁出去被人笑話幾日,反正自個也沒打算再嫁一個什么人。 說著一刻也等不得似的,衛子清掀開被子就開始穿衣服找鞋。 阿秀猶猶豫豫的,臉上凈是難受的表情:現在就要去啊這么急? 衛子清白了他一眼:怎么,難不成等大了肚子再去? 阿秀攔也不是,不攔也不是,看衛子清幾乎是毫不猶豫的就要出門,轉身看見床上的白狐毛披風,急得跑出去拽住了他。 回來穿好衣服! 外邊掛著唿唿的北風,跟冷刀子似的有些刮臉,衛子清也反應過來了,笑嘻嘻的縮回邁出門的腳。 忘了忘了。 這件白色繡金色暗紋的披風,周圈圍著厚實的白狐毛,沒有一絲雜色,是劉霖琦叫人送到了錢記,又由張掌柜親自交他手上的。 當時張掌柜看他的眼神都變了,連衛子清自個都覺得這劉霖琦有些古怪,對他好過了頭似的,不過他給劉霖琦干活,累死累活的,又覺得自個受得起;只當不清楚這白狐披風的價值,笑嘻嘻的硬接了,不要的是傻子! 做什么這樣高興。 阿秀幫他系好了披風繩子,衛子清巴掌大的臉在毛茸茸的領子中顯得格外乖巧。 有嗎?那我不笑了。 衛子清嘀咕著,摟緊了披風沖出了門外,阿秀倚在門框,難過的眼淚都要下來了。 憑什么這樣好的清哥兒,要受這樣的苦,男人,果然沒一個好東西! 衛子清的進了藥房,打了個冷顫,許是天冷,街上的人不多,但藥房的人卻是擠滿了,多的是傷害發熱的。 王老大夫領著幾個學徒,在病患間穿梭著,小童看見他了,笑呵呵的把搗藥的手放下來了。 您是哪不舒服? 衛子清搖搖頭:我替別人抓副藥。 小童撓撓頭:那病人癥狀如何? 衛子清又搖頭:我在這等會兒吧,等你師傅有空了。 小童機靈,他跟衛子清熟,就先跑過去跟他師傅說了衛子清等著他。 王大夫想起來,宋家那小子跟他說過讓他多照顧照顧清哥兒,家里就剩這一個郎君了,也是可憐。 于是他把能交給學徒的活先交給學徒,又安排好幾個病人后,直奔著衛子清來了。 衛子清躲在角落里,正瞧著人間百態,病痛一事,真是最折磨人的,病人人人都面露苦色,可唯獨一種來藥房的人卻面帶喜意。 那個郎君的腹部微微隆起,許是第一次懷孕,小心翼翼的捧著肚子,他丈夫比他還緊張,張開手護著他所坐著的椅子,別個人也都理解,盡量遠著,怕碰了孕夫,或者傳了病氣給人家。 衛子清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個小腹,只覺得手摸到的地方熱的發燙,似乎有心跳聲似的。 你是哪不舒服? 衛子清被王大夫的聲音打斷了胡思亂想,忙站了起來,請王大夫坐。 盡管寒冬臘月,老大夫頭上的汗,微微佝僂著腰擺手:不坐不坐,太忙。 衛子清一聽,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耽誤您時間了,但這事兒只能和您,可方便去個清凈地兒說? 王大夫理解的點點頭,領著他去了后院。 盡管后院空蕩蕩的,離墻邊都遠,可衛子清許是心虛,總覺得有人看他似的,還是湊近了老大夫的耳邊,把事情簡略說了說,還是用了自家親戚當借口。 王老大夫是什么人?自七八歲就去當學徒,如今已經六十高齡,什么人沒見過?一般年輕郎君來說自個親戚要打胎的,基本都是說的自個。 可他一瞧,衛子清行路歩穩有力,面色蒼白卻不浮腫,體態身形,都是正常模樣,這才放下心來,知道他沒懷孕。 他進了自個的小屋,拿了一包藥出來。 這藥勐,但下的凈,不耽誤下次生孩子,可這畢竟是傷身子的事,如非必要,盡量不要落胎。 衛子清接過這包鼓鼓囊囊的草藥,不知道為什么手有些抖,一陣邪風刮過來,藥包跟長了腳似的,啪嗒一聲掉在了地上,藥包順勢被地上的尖石戳破了,風一吹,揚的哪都是。 衛子清已經反應很快去撿了,可藥包還是撒了大半。 王大夫搖搖頭,只去屋里又取了一包。 衛子清尷尬的看著院子里的暗紅色粉末,已經印在了泥土里,這可怎么收拾。 好像掃不起來了 王大夫自然沒怪他:不用管,等會兒風就吹沒了,你快回去吧,天也冷。 衛子清哎了一聲,付了兩副藥錢,這才把藥包藏披風里,從后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