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婚后我做了皇后 第8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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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趁著酒勁,大家都有些神思不清,但一傳十、十傳百,總會有人記得。 第二天回想起來,早就不知是誰第一個說出去。 她便是要引得眾人互相猜疑、人人自危,就算懷疑到她身上,也會以為是淑妃的授意。 現在人盡皆知榮昌王府是太子的擁躉,淑妃借此立威,全然是情理之中。 她們或許已經不記得自己失言,只會以為受到監視,心驚膽戰之余,必將對孟家敬而遠之。 孤立、分化、挑撥離間,不止是朝堂上的手段,交際圈里也同樣適用。 時綺持著酒杯,翩然游走在人群中,她已不再是曾經那個唯唯諾諾躲在jiejie身后的女孩,反而逐漸習慣了jiejie曾經的生活。 以前,她夢想活成jiejie的樣子,只為爭一口氣,如今,她終于活成了jiejie的樣子,卻是內心平靜,僅有對jiejie的牽掛。 一家團圓的日子,她和時纓相隔千里,但看著同一輪明月,便覺得重逢并非遙遙無期。 慕瀟坐在席位,看她往來穿梭、應對自如,端起酒杯仰頭飲盡。 他無端有些羨慕時綺,因她是懷揣希冀,朝心中的盼頭奔赴。不像他,除了報仇之外沒有任何念想,甚至不知目的達成之后還有什么愿望。 想到事成后,他和時綺就會一拍兩散,莫名地,他心頭悄然涌上些許類似遺憾的情緒。 打從她來到王府,整座宅子的氛圍都變得歡快了許多,父親時常被她逗得開懷大笑,自己也不再終日沉浸于不堪回首的記憶,笑容越來越多。 他又默默地喝了一杯酒。 她必定不會為他留下,她心里只有時纓,興許還有時綰,他不過是一個外人罷了。 除非……岐王成功博得時纓的歡心,她愿意與他相守,時綺無處可去,也許、可能會考慮繼續跟自己搭伙過日子。 他心想,堂兄,你可要爭口氣。 - 夤夜,宴席散去。 皇帝興之所至,喝了不少酒,索性沒有回寢殿,留在園中歇息。 穿過一座庭院的時候,他看到一個影影綽綽的人形,走進才發現是名宮人。 宮人似是被他嚇了一跳,手忙腳亂地行禮,月華如練,灑落在她身上,他忽然覺得她的聲音有些熟悉。 “抬起頭來?!彼吐暶畹?,在看到她的面孔時微微一怔,旋即拉著她的胳膊,將她抱起。 御前總管欲言又止,最終,對隨行的內侍宮人們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們退下。 翌日。 皇帝醒來,只覺頭腦昏沉如墜千斤。 他隱約記得自己昨晚臨幸了一個女子,便朝身邊望去。 只一眼,他渾身的血液直沖頭頂,那女子纖柔楚楚地跪在榻上,渾身顫抖,眼眶盈滿淚水。 他深吸口氣:“怎么回事?你……你為何會在這里?!?/br> 時綰泫然欲泣:“陛下饒命,昨晚妾與太子玩鬧,扮成宮人去尋他,孰料沖撞了圣駕,陛下……陛下……妾知錯,求求您放妾一條生路吧?!?/br> 皇帝揉了揉額角。 想必是自己酒后失態,她反抗不過,才…… 昨夜銷魂蝕骨的滋味揮之不去,他看著她猶如雨打花瓣般的面容,猶豫了一下,沉聲道:“此事不許說出去,否則就算你是安國公府千金,朕也有辦法叫你從這宮里消失?!?/br> 時綰縮了一下肩膀,眼淚簌簌而落:“妾絕不會胡言亂語。只是……只是妾在宮里也沒多少日子了,淑妃娘娘……娘娘不肯原諒妾,妾恐怕……恐怕……” 她掩面而泣,許是害怕,極力忍著沒有出聲,只有斷斷續續的抽噎。 皇帝心頭一軟,溫聲寬慰道:“別哭,你聽話,朕絕不會讓旁人動你一根汗毛?!?/br> 時綰怔住,似乎半晌才回過神來。 她迅速翻身下榻,連連磕頭道:“多謝陛下,多謝陛下為妾做主!您的大恩大德,妾無以為報,來世必當結草銜環,償還您的恩情?!?/br> 皇帝啞然失笑。 還真是個農戶家出身的女兒,臨時抱佛腳學了些文縐縐的詞句,都不曉得該怎么用。 但……也難得可愛。 他扼腕嘆息,不知為何美人都讓太子攤上,先是時纓,又是時綰。 時纓他動不得,只能便宜岐王,時綰么…… 近水樓臺,他又何必拘束? 他心底打著如意算盤,壓根沒有看到時綰唇邊浮現的一抹弧度。 第80章 “從今往后,你就是我的…… 時纓回到王府之后, 日子恢復了從前的風平浪靜。 她依舊每天早上去習武,趁她不在的這段時間,青榆和丹桂都學會了騎馬, 雖然只能平地慢跑,但也算進步飛快。 閑下來便到學堂點卯,有富商大賈得知她家底豐厚, 想與她做交易,她只賣了些字畫和體積龐大的珍寶擺件,其余還是留給孩子們。 盡管換成銀錢再分發也一樣,但畢竟是些半大孩童, 同等價值下,金光閃閃的東西更能激發他們的學習熱情。 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比起接濟他們一時,她更希望他們能夠從讀書這件事本身當中獲益。 偶爾也會去軍營, 和慕濯又比了幾場擊鞠, 她與顧玨以及她麾下的姑娘們一伙, 默契十足,雙方各有輸贏, 每次都能盡興而歸。 她獻策破敵和勇敢跟去前線的事跡傳開,將士們對她刮目相看、佩服不已。 孟大郎被送至靈州, 她隨慕濯去烏老三那里看了一眼,昔日光鮮亮麗的貴公子不復存在, 孟大郎渾身臟污, 被鐵鏈拴在墻角,聽到開門聲,猶如驚弓之鳥,跪在地上連連叩頭求饒。 她受不了屋里刺鼻的氣味, 迅速轉身離開,想到那個毅然決然撞向假山、為指控他而付出性命的女孩,但愿她在天之靈得以安息,回到魂牽夢縈的家鄉。 隨即是靈州刺史為母親過壽,她與慕濯一同赴宴,一改在王府和軍營中的模樣,全程容色淡淡,除了應付賓客們的寒暄之外,似乎對任何事情都沒有興趣。 靈州刺史頻頻看向她,想必宴席結束就會立刻給京城傳信。 再之后,便是定下婚期。 靈州城內歡天喜地,百姓們自發幫忙,知兩人不收財物,便送來許多親手做的禮品,有繡著鴛鴦的手帕,有并蒂蓮造型的木雕,學堂里的孩子作畫題字,稚嫩的筆跡寫下百年好合、永結同心,或是描繪一對白白胖胖的娃娃。 時纓悉心整理,妥帖收藏起來,看到那幅寓意“早生貴子”的畫,微微停頓了一瞬。 這段時間,她一直在喝劉大夫開的藥,雖然打心底里,她自覺對孩子并無執念,但也不知出于何故,還是皺著眉頭喝下了一碗又一碗苦澀的湯藥。 慕濯總會為她準備一碟蜜餞,有次見她被苦得臉色發白,竟然直接拉過她吻了上去。 半晌,兩人分開,苦味煙消云散,她輕輕喘著氣,迷惑道:“你這是做什么?” 他眼底掠過一抹促狹,分明是趁機占她便宜,卻裝得若無其事:“有福同享有難同當?!?/br> 她面色通紅,無奈又好笑:“藥是能亂吃的嗎?萬一用在你身上有相反的效果……” 話說一半,她忽然意識到什么,不禁怔了怔。 她為何會有這樣的擔心? 難道不知不覺間,她已經在設想兩人的未來了嗎? 她會永遠留在他身邊,白頭偕老、不離不棄,或許還將有幾個孩子,喊他們阿爹阿娘。 出神之際,他已扣住她的腰,再次俯身封上了她的唇。 陽光從窗邊灑落,兩道影子映在地面,如藤蔓交纏,難舍難分。 八月十五,明鏡高懸,王府眾人聚在院中飲酒,時纓想著后天婚禮有大事要辦,須得保持絕對清醒,今晚便難得多喝了幾杯,很快就感到些許醉意。 她想到時綺和時綰,這時候,宮里應當正值晚宴,她們抬頭望向天空,便能看見同樣的景色。 靈州的圓月比京城更明亮,不似宮中萬千燈火,將夜晚映照得猶如白晝。 還有表兄,他仍在路上,不知歇息的時候有沒有喝口酒。就像以前在杭州的時候,每逢中秋,舅母就會搬出桂花釀,他們念在她年紀小,不給她碰,她卻趁著舅父舅母不注意偷偷拿走一杯,沒多久就酩酊大醉,滾落在桌下,被舅父扒拉出來扛回屋里。 當日她聽聞表兄的計劃,第一反應便是勸阻,但最終還是被他說服。 他造下的殺孽已無可挽回,唯有戴罪立功,免除更多無謂的傷亡,他見到舅父才會心安。 她思及夢中情形,剩余的話音不由自主地咽了回去。 朦朧間,她緩緩靠在慕濯肩頭,旋即就感覺到身子一輕,被他抱著走向屋內。 他將她放在床榻上,剛要抽身離開,就被她抓住手腕:“殿下,你要去哪?” “我出去,讓青榆和丹桂幫你換衣服?!蹦藉矒岬孛嗣陌l頂,盡管婚期已經敲定,兩人卻一如往常,她沐浴更衣時他會回避,而他自己也只有換藥的時候才在她面前褪去上衣。 時纓卻沒有放開,反手探到枕頭底下,來回摸索。 那瞬間,慕濯神思一恍,總覺得此情此景似曾相識,但不知為何,腦海中劃過的畫面竟是她拿出一把淬著寒光的刀,毫不猶豫地扎向她自己的胸口。 她抽出手,他立時便要去制止她的動作,但出現在眼前的卻是一條腰帶,繡著低調而精美的竹節暗紋,一瞧便知耗費了不少心血。 他的手停在半空中,對上她洋洋得意的目光。 “之前我說要給你做條腰帶,怎么樣,喜不喜歡?”時纓說著,親自上手比劃了一番,“看吧,我就說我用手量得比尺子還準……” 醉意上涌,她暈暈乎乎, 半天沒能系好,只當是他的外衫礙事,三下五除二脫掉,重新將腰帶繞過去。 可惜她眼花手抖,這次又沒能成功,慕濯按捺笑意,輕聲道:“我自己來吧?!?/br> “不行?!睍r纓卻固執地不給他,振振有詞道,“我聽說,做給心上人的腰帶第一次定要親手系,這樣就能牢牢拴住你,再也不會與我分開了?!?/br> 心上人。 因為醉酒,她的嗓音帶著幾分低啞,有些飄渺不真實,如同一滴水珠墜入他的心湖,稍縱即逝,卻轉瞬掀起驚濤駭浪。 都說酒后吐真言,這……是她的心聲嗎? 他稍一失神,原本的腰帶便被她解開,她卻猶且沒有停下,又將“毒手”伸向他的衣帶。 她找不準位置,胡亂地摸來摸去,慕濯一把捉住她的手:“阿鳶?!?/br> “怎么了?”時纓有些委屈,“你的衣服太礙事了,導致我總也系不上,你為何拉著我,你不愿意嗎?你是不是覺得那個傳說很可笑,不想跟我永不分離?” “我求之不得,又怎會不愿?”慕濯啼笑皆非,“只是……” “那就好,你稍等一下,我很快就好?!睍r纓忙不迭打斷,繼續跟他的衣衫作斗爭,手上不停,很快就把他的襕袍褪去,旋即抽開了中衣的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