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婚后我做了皇后 第4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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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兩人休戚與共,她的一言一行都會影響到他,雖然她擋住了自己和丹桂的面容,但若是時維和安國公府有意將事情鬧大,他們這邊也必須早做準備。 - 那廂,慕濯聽過暗衛匯報,一顆心頓時提了起來:“王妃可有受傷?” “娘娘平安無事?!弊o衛如實道,“屬下們都沒趕上出手,她就將時員外打得連連求饒,還……” 他欲言又止,壓低聲音說了句什么。 慕濯:“……” 不愧是她。 “挺好?!彼畔滦膩?,“王妃身手可嘉,出門在外也不會遭歹人欺負?!?/br> 護衛:“……” 您滿意就好。 “你去吧,留意安國公府的動向,有事盡快來向我稟明?!?/br> “遵命?!?/br> 護衛告退離開,前腳剛走沒多久,時纓就回到府中。 進屋后,時纓讓青榆照顧丹桂,獨自去往隔壁慕濯的住處。 他似是已經得知消息,循聲望來,眼中掠過些許促狹。 “殿下,我闖禍了?!睍r纓在他對面落座,垂眸道,“我本來是想請人報官,把事情鬧大,讓時員外在眾目睽睽之下出丑,但我看到他……一時未能忍住,就……” 她的眼睫纖長如蝶翼,紅唇微抿,雙手安分守己放在膝上,頗為乖巧可人。 見此模樣,誰能想到不久前,她揮舞著月杖和砍刀,將時維打了個半死不活。 慕濯探過身去,抬手摸了摸她的頭頂:“無妨,你是岐王妃,教訓一個為非作歹的朝臣之子、六品員外郎,堪稱為民除害?!?/br> 時纓:“……” 她有些不好意思道:“我覺得自己越來越會‘仗勢欺人’了?!?/br> “不是仗勢欺人?!蹦藉m正道,“是懲jian除惡?!?/br> 時纓:“……” 果然是自己想多了。他連皇帝和衛王都不懼,安國公府又何足相提并論。 但她依舊堅持道:“我一人做事一人當,倘若他們找上門來,交給我便是?!?/br> “我和你一同?!蹦藉唤o她拒絕的余地,“我在旁邊,你可以隨意‘仗勢欺人’?!?/br> “……” 他說什么就是什么吧。 見他如此態度,她心中安定,陪他用了午膳,回屋查看丹桂。 丹桂沐浴更衣過后,逐漸平靜下來,主仆三人心照不宣,權當做什么都沒有發生。 她們將前后兩次買回的東西整理了一遍,各自分工,開始實行時纓的計劃。 忙到傍晚,青榆去給膳房傳話,回來的時候神情略顯焦急,頻頻對時纓使眼色。 時纓隨她行至屋外,青榆低聲道:“娘娘,安國公夫人登門求見,您看是否……” 預料之中,時纓一派淡定:“你和丹桂留在這,我去會會她?!?/br> 說罷,便看到慕濯推門而出。她對他點點頭,與他一同前往堂屋。 - 堂屋內,林氏面色頹然、雙眼紅腫,頃刻間仿佛老了十歲。 望見兩人,她忙不迭起身行禮:“岐王殿下,王妃娘娘?!?/br> 時纓冷眼旁觀,沒有攙扶。 待她做完整個動作,慕濯才不緊不慢道:“安國公夫人不必客氣,請坐?!?/br> 林氏依言坐下,抽噎道:“請殿下恕罪,臣婦……臣婦有些話想單獨與娘娘說……” “有什么話是我能聽,岐王殿下不能聽的?”時纓淡聲打斷,“夫人無需拘禮,但說無妨?!?/br> 林氏不敢相信她竟這樣與自己說話,瞪大眼睛:“阿鸞,你怎能……” “請夫人注意言行?!睍r纓漠然道,“莫非您和令郎一樣,視禮儀尊卑為無物嗎?” 林氏臉色一白,沒想到短短數日未見,女兒已與從前判若兩人。 她以為時纓只是與時文柏鬧矛盾,心里還有自己這個母親,可她的表情拒人于千里之外,話音都仿佛帶著砭肌刺骨的寒涼。 念及來此的目的,她心中萬分屈辱,哀求道:“娘娘,請您可憐可憐臣婦,當著殿下的面,臣婦……臣婦著實說不出口……” “既然如此,那么夫人就回去吧?!睍r纓起身便要離席,“我乏了,沒心情與您掰扯?!?/br> “娘娘請留步!”林氏急忙挽留,只得深呼吸,按捺奇恥大辱,聲如蚊吶道,“臣婦管教不嚴,致使犬子無狀,沖撞了娘娘,實在罪該萬死。娘娘要打要罰,臣婦不敢有怨言,可是……可是您怎能……怎能下此狠手?犬子……犬子現在這副模樣,后半輩子該怎么過?娘娘,您……” “他意圖侵犯丹桂的時候,有沒有想過她后半輩子怎么過?”時纓的火氣瞬間被她的言辭點燃,她胸口急劇起伏,雖努力維持表面平靜,語氣卻冷到極致,“他仗著安國公府權勢滔天,就可以在外欺男霸女,隨意踐踏旁人的尊嚴與性命嗎?既如此,就別怪我以牙還牙,您與安國公養而不教,我便替你們行父母之職,告訴他‘是非’二字作何寫!” “臣婦不敢!請娘娘息怒!”林氏慌忙跪下,內心苦不堪言。 長子被傷了命根,大夫們回天乏術,稱他以后都無法再人道。 因是在鬧市中出事,圍觀者眾,消息不脛而走,楊家那邊也已經知曉。 楊尚書父子怒不可遏,覺得自家九娘的臉面也被丟盡,立刻打上門來,接走了楊氏和她一對年幼的兒女。 時文柏再次被氣昏過去,安國公府亂作一團,只能由她厚著臉皮前來向時纓求情。 “令郎得此下場,實屬咎由自取、罪有應得?!睍r纓收回視線,不想再看她,“我要說的就這些,夫人不服,便進宮稟報陛下,請陛下出面裁決。如若陛下判我受罰,我也絕無半句辯解?!?/br> 林氏:“……” 兒子公然違法亂紀,她和丈夫正愁如何向皇帝交待,還主動進宮告狀,是嫌命長嗎? 她求助地望向一直默不作聲的岐王:“殿下,您發發慈悲……” “令郎得罪了王妃,自然該由王妃決定如何處理?!蹦藉频L輕,猶如置身事外,“我來這里,不過是怕夫人您顛倒黑白、為難王妃罷了。若不然,您以為我愿意浪費時間聽貴府的丑聞?” 林氏:“……” 她還想再說什么,兩人卻已先后起身,毫不留情地離去。 時纓的聲音遙遙傳來,竟有幾分不真實:“送客?!?/br> 林氏身子一軟,整個人跌坐在地。 事情已無可轉圜,她想到回去之后要面對的爛攤子,一陣胸悶氣短,險些暈厥。 然而護衛們已經上前架起她,連拖帶拽將她請了出去。 第49章 難道,她想起來了?…… 時纓返回院落, 一進屋,青榆和丹桂便雙雙從內室迎出來。 “安國公夫人走了?!彼龑ι蟽扇藫牡哪抗?,神色泰然, 如同剛完成一場輕松的閑聊,想到林氏孤零零的身影,又有些同情, “安國公還是不是個男人?派妻子沖鋒陷陣,自己卻當縮頭烏龜?!?/br> 青榆和丹桂悄然松口氣,被她的貶損逗樂,但顧及岐王在場, 為免失態只得壓下笑意。 卻聽她又道:“不過我可以確定,時員外已經不是了。從今往后,他再也無法作惡?!?/br> 青榆沒忍住撲哧一聲,忙掐自己咽回去。 丹桂愣了愣, 立時眼圈發紅, 分不清是劫后余生的委屈還是大仇得報的快慰。 青榆拉著丹桂去取晚膳, 相擦而過之際,時纓冷不丁看到丹桂衣袖邊掛了條絲線, 心里一驚,借助角度遮掩, 飛快地用指尖挑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卷進手里。 余光所見, 慕濯的視線從始至終停留在她身上, 不知有沒有覺察到她的小動作。 東西尚未做好,萬不能讓他提前得知。 她若無其事地笑了笑:“方才還要多謝殿下,若不然,安國公夫人定會無理取鬧、糾纏不休?!?/br> 提及曾經的母親, 她內心平靜無波,仿佛只是一個不相干的陌生人。 打從林氏決定放棄彎彎的那一刻,時纓就已對她失望,后來她與時文柏決裂,奄奄一息地離開安國公府,三天過去,林氏從未想過來探望她一眼。 曲明微還千方百計與她聯絡,而林氏作為她的母親,有名正言順的理由登門,卻連封傳信都吝嗇。若非時維出事,時纓毫不懷疑自己永遠不會再看到她。 “不必道謝?!蹦藉穆曇魩е鴰追謶蛑o,令她回過神來,“依你所言,我若是派你沖鋒陷陣,自己卻當縮頭烏龜,豈不是與安國公之流無異?” “殿下何必與他相較?!睍r纓啼笑皆非,遲疑了一下,“你……比他好太多,堪稱云泥之別?!?/br> 說罷,不由想起夢中,“她”嫁給他沒多久,林氏登門,請求她潛伏在他身邊,伺機給安國公府和衛王通風報信。 那時候,“她”對他冷若冰霜,他卻仍是不放心地守在門外,唯恐林氏加害于她。 似曾相識的場景,一時讓她產生錯覺,就好像那些事確實發生過,而非她黃粱一夢的幻影。 衛王、安國公、時維,他們的真面目逐一應驗,就連她原本想要爭取的林氏,也暴露出為虎作倀的本性。 既然她選擇站在安國公府那邊,與安國公父子沆瀣一氣,那么就各憑本事,看是她能守住手頭的榮華富貴,還是自己能如愿以償,扳倒他們仰仗的衛王和孟家。 “阿鳶這么說,我倒是有些后悔了?!蹦藉锵У貒@道,“早知你對我評價甚高,我該向你討要一份謝禮?!?/br> “現在也還不遲?!睍r纓慷慨大方,“只要我力所能及,必定為殿下實現愿望?!?/br> 愿望? 慕濯啞然失笑,倘若她知道他的愿望是想讓她永遠留下—— 時纓耐心等待著他的回答,手指在衣袖中有意無意地擺弄著那根絲線。 慕濯已發覺她偷偷藏了什么,只是見她神秘兮兮,似乎是故意而為,便沒有戳破。 她眼瞳清澈,顧盼流轉間熠熠生輝,不復先前完美無缺、每寸表情都掌握得分毫不差的模樣,回敬安國公夫人時鋒芒畢露,現下卻又展現出少女的靈動與活潑。 他將嘴邊的話收了回去。 現在太早,還不是時候。 原本他一門心思娶她,所求唯有讓她離開衛王和安國公府,待在自己身邊。如今他生怕夢境應驗,未敢再強迫她分毫,即使她主動提出與他結親、假借婚事圖謀大業,他也不曾得隴望蜀,完全接受了這種“敬之如賓”的相處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