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的愛人是祖國[快穿] 第241節
書迷正在閱讀:皇帝重生后只想當咸魚、紅碎因宵(偽骨科H)、紈绔小少爺的農家飯館(穿越)、紈妓【民國1v1】、一個橙子、珍如天下(古言1V1 H)、春天略過的花、彼岸只為南魄盛、穿成真假千金文里的暴躁小姑姑、租了個女友回家
不速之客打斷了寧舒英醞釀的情緒——她還在徒勞地準備在撥通電話以后狠狠教育她媽,不告而別容易給青少年留下永久的心理創傷! 鄧蔚卓是來辭行的。不過他看起來并不在乎是誰先告別。 雖然寧舒英對他的行蹤一點不感興趣,但鄧蔚卓還是多說了兩句。 他拿到了學校的獎學金,是寧氏資助的青年計劃,一星期后飛往美國。 鄧蔚卓神色平淡。 “該教你的她都已經交教過了,” “現在,該是你畢業的時候了,不是嗎?” 言盡于此。 寧舒英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她明白。 第一個世界,她教她為信義而舍生,第二個世界,她教她為職責而往忘死。 第三次穿越,她告訴她醫者仁心。 義,勇,仁,這是她給她上的三堂實踐課。 而離開她,就是最后一場考試。 沒有監考人,沒有閱卷老師。 人自己和自己賽跑,是沒有裁判的。 有這樣好的老師,她是不應該逃避畢業測驗的。 她已決意向前。 *** 飛機的機翼劃過夕陽。 鄧蔚卓望著他正在飛越的大海。 對寧舒英他沒有太多話可說,那天的告誡算是仁至義盡。 按照常理、按照他正常的、本該有的邏輯,出國深造之后,他應該想辦法留在最發達的國家從事最尖端的研究,做金字塔最頂尖上的那一小撮人。 就算寧馥是他的自助人,他也不會為了這一點“恩情”犧牲自己的前途和未來—— 他23歲的生日本應該是他在國內的最后一個生日。 他收到了生日蛋糕。 來自他的自助人。 還有一張卡片,寫著“好好學習,勤思報國”。 不是印刷體。 鄧蔚卓最終還是嘆了口氣。 寧馥這個女人真是可怕啊。 他略帶欽佩地想。 像一頭倔驢子一樣原地繞圈的寧舒英,她讓她變成了奔向無盡疆域永遠向前的一匹駿馬。 而像他這樣野心勃勃,一棵鉆天楊一樣永遠指向天空的人,她讓他橫生枝蔓,到底要回頭。 誰拿她有辦法? 哪怕懷著一百二十分的警惕,最終還是免不了被她改變。 但是蛋糕真的很甜。 比夢里的都要甜。 *** 榕城市烈士陵園。 一個穿穿長風衣,身材高挑的女人慢慢地行走在落了一層薄雪的路上。 她沒有打傘。 她慢慢走到一塊墓碑前,那上面的照片上是一個年輕的男人。 因為正是過年期間,陵園很冷清,打掃或許也并不是那樣及時。 墓碑前,散落著兩只被捏扁之后又折了幾折的啤酒易拉罐。 寧馥挑了挑眉。 世界線收束。 第179章 赤子之心(1) 寧馥在一片黑暗中睜開雙眼。 她懸浮在系統提供的接駁艙內,四周是一片銀河般的光點。 這種宛如被包裹在母親的羊水里,像待喚醒的嬰兒一樣的狀態,通常是完成所有任務后,重新開始一次新的穿越任務時才會出現的現象。 那些光點,就是任務員即將穿越的無數世界。 ——快穿局可不像是她上一個經歷的快穿世界那樣草率和粗糙。 至少,寧馥供職快穿局以來,還從來沒經歷過人物離開快穿世界,世界運轉當即終止的情況。 而現在…… 她可以確認,自己穿越的世界,或許根本就不是什么“書中”。 不然……要如何解釋,她在本快穿小說的穿越中,回到自己曾經歷過的時代,見到“另一本書”中的角色? *** 寧馥并沒有輕舉妄動。 她先慢慢地瀏覽了這一次任務結束后的cg畫廊和背包。 cg畫廊里新增了四張紀念cg,還有一張特典。 夏天微風穿堂而過,白馬寨的大廳里她把著華軒的手寫字,芳丫坐在門檻上,給飛刀尾巴上綁穗子。 前線貓耳洞里,一群年輕的戰士剝的赤條條光溜溜,各個紅得像燒熟的蝦子一樣,窘迫地看著她。 熾烈陽光下,被許多非洲少年圍在中間,手上掛著彩繩的她與寧舒英。 還有慈善晚宴結束的深夜,無數華燈映照下的公路上,她穿著晚禮服脫掉高跟鞋,帶著她便宜閨女疾馳出虛影的“罪證”。 這些都是很好很好的回憶。 寧馥點開特典,然后笑了。 ——嚴格意義上說,這張特典cg根本算不上是“圖片”。 是一封信。 信上頭的字跡一看就是小孩子寫的,字體端正,一絲不茍,每一個逗號都規整得一般大小。 “……我一定會好好學習,不辜負您對我的期望,長大以后,做一個對社會,對國家有用的人。 希望那時候,我能站在您面前,說一聲‘謝謝’您。 一定會有那一天的?!?/br> “此致,敬禮?!?/br> 落款是“惠民街小學,三年級(一)班,鄧蔚卓”。 信貼了郵票,但地址填的是寧氏公司總裁辦的,大約早已經被前臺分揀到“不重要、不緊急”的那一堆待辦事項里去了,連總裁秘書的桌子都上不了,更別提遞到公司大董的手里。 不過話說回來,就算真遞到了,那個時候的“寧馥”,十有八九也是不屑一顧。 但現在,這封信終于寄到了。 *** 系統背包里的東西不多,有一條巧克力,一截巴西木(已發芽),一套全系列最新款中華人民空軍列裝飛機模型。 ——當然,那些模型在寧舒英送她時是最新款的,后面肯定都已更新換代了。 其中最新的那一款是名為“翼龍”的重型殲轟機,當時還是個概念機型的時候就廣受軍迷關注,收集到手價格不菲。 不知從那個閑魚網站上高價拍得后拿來給她獻寶的寧舒英還很是得意—— “這可是最新機型,只在莫斯科的航展上露過一次面,厲害嗎!” 這姑娘可不是什么軍事發燒友,對什么模型什么飛機幾乎都是一竅不通。 (什么莫斯科航展之類的,都是她從論壇發燒友們的討論中記下的一點只言片語) 但為了證明自己不僅舍得為寧馥砸錢(雖然錢本來就是寧馥的,羊毛出在羊身上,但人家把羊毛織了毛衣再送給你,也是一份心意嘛),而且還為了和她有共同語言,做了充分的功課,寧舒英驕傲道:“我可是看過莫斯科航展的錄像資料的!” ——那是“翼龍”至今為止,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在公眾的視野里出現。 即使她看不懂什么配裝什么涂層,但寧舒英依舊印象深刻。 “真的翼龍飛起來可帥了!”她仿佛親眼得見一樣,努力夸耀道:“而且現場特別特別震撼!最后那大飛機特別特別低地飛過來,把好多人的衣服帽子都吹起來了!那壓迫感,別提多強!” 她屁股后面那隱形的小尾巴搖得瘋狂,夸贊這“翼龍”的飛機模型可不是她的本意。 果然,在寧馥說“確實很厲害”,“我很喜歡”之后,這姑娘尾巴甩得就更歡騰了。 “據說那個飛行員也很厲害,是我們國家最最優秀的女試飛員!”寧舒英特地強調了“女”字,“人家才是女中豪杰,我都恨不得跪下來給她唱征服!” ——她這是暗示寧馥趕快吃醋。 見寧馥沒反應,這個少數時候靠譜,多數時候幼稚的姑娘繼續努力,補充道:“要是哪天我能要到那個女飛行員jiejie的簽名照就好了?!?/br> 寧馥:“這么喜歡?” 寧舒英點頭,“當然?!彼⒖谭磫枌庰?,“我崇拜別人,你不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