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的愛人是祖國[快穿] 第24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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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下一站是南美。 在他記錄自己選題的本子里,字跡潦草地寫過他剛進臺里時就確立的“目標”。 要做一次戰地記者; 要做一次“臥底暗訪”; 要去國家最邊遠的疆域去看一看。 他繞過一排擺著《四十九度灰》和《暮光之戀》的架子,終于看到了拉美文學。 記者隨手抽出了一本西班牙語的詩集,去付了錢。 他在人工窗口托運行李,隨身的只有一支筆和一部相機。 還有那本智利詩人的《二十首情詩和一首絕望的歌》。 雖然詩集有點無聊,但或許這樣才能讓他即將奔赴“戰場”的興奮中找到一點平靜。 工作人員每天接待無數來來往往的旅客,連職業性的假笑都已經懶得端,只在看到他東方味十足的名字時,下意識地重復了一遍。 “行李托運,hua·zhong?” 青年接過單據,點了點頭。 他的聲音里帶著一絲笑意,糾正了對方不太標準的讀音。 “鐘華?!?/br> “名字是鐘華?!?/br> 第178章 重振河山(完) 今年夏天寧舒英老老實實地在家學習了一個假期。 她把摩托車送人了,業余活動變成了去馬場騎馬。 開學的第一次模擬考震驚全年級。 ——她之前在學校也很有性命,當然,不算什么好名聲就是了。 班主任親自致電,將“您女兒終于開竅了”的好消息告訴寧馥。 寧舒英嘴上不說,暗暗期盼著獎勵。 等來等去,等到十一她媽帶她去看閱兵式。 只不過她媽在企業家代表那一堆兒里坐,她在學生表演隊伍里。 ——負責跟著音樂聲舉牌子,嚴格意義上來說,沒多少可以放松當觀眾的時間。 天上有飛機編隊飛過的時候,寧舒英正忙著把紅色的表演板翻面到黃色,只聽見轟隆隆的發動機響,從頭頂上方掠過。 在換表演道具的間隙里,她瞇起眼睛望向看臺上。 她知道寧馥大致坐在什么位置。 寧馥今天穿得很正式,正式得幾乎像一個完完全全的干練而美麗的女企業家。 ——這樣形容可能顯得有點兒奇怪。 ——并不是說她本人不干練、不美麗、不像一個真正的女企業家。 而是…… 寧舒英想。 而是她見過她真實的模樣。 她是強悍的,不懼生死的,一往無前的。 她也是鮮活的,惡趣味的,桀驁不馴的。 很多時候寧舒英覺得寧馥像一個無所不知無所不能的神明,掌控大局,把握人心,什么也瞞不過她,什么也攔不住她。 但有時候…… 有時候她故意拿烤芋頭在餓了三天三夜的人鼻子面前晃。 有時候她也會半夜餓得睡不著覺,偷吃了沒熟的漿果舌頭麻痹得一整天說不出話。 有時候她把一截木樁子養金魚一樣地養在淺盤子里天天換水等它發芽—— 就因為是別人送她的禮物。 *** 寧舒英已經知道如何去“辨別”寧馥。 寧馥是由什么組成的? 一千萬種不同的成分捏合在一起,卻只形成了單純的底色。 她是最堅強的,是最溫柔的。 在再度舉起道具的時候,寧舒英看到看臺上的寧馥,和所有人一樣,仰起頭,目不轉睛地望著天空。 人民空軍正駕戰鷹,從那湛藍的空中飛過。 即使離得很遠,透過紙花細致的褶皺形成的縫隙,寧舒英莫名覺得,寧馥的神情竟是無限溫柔。 她和旁邊的人一樣,鼓掌露出笑容。 寧舒英甚至看到她伸手在唇上輕觸了一下。 ——向著那些飛過天空的鋼鐵戰鷹送了個飛吻。 寧舒英一時間心情復雜。 ——他媽不會有什么奇奇怪怪的戀物癖吧……? 但這事兒還是被寧舒英記在心上。 寧馥第一次收到了來自“女兒”的生日禮物。 寧舒英從前不是沒有給寧馥送過生日禮物。 在她還小的時候——在她剛來到這個“家”的時候,寧舒英也曾十分苦惱過棉花糖和花朵哪一樣會讓mama更驚喜,也曾一點一點悄悄積攢自己的零花錢,徘徊在商場售賣雪花水晶球的柜臺前。 但很顯然,她的母親什么都不缺。 ——甚至也從來不曾需要過她這個女兒。 寧舒英很懷疑她現在也根本不需要自己這個便宜閨女。 只是她又重新對寧馥產生了依賴而已。 寧馥收到的生日禮物是一架很精巧的戰斗機模型。 她很喜歡。 寧舒英甚至被她表現出來的喜愛嚇了一跳。 她有些手足足無措的叉著手,站在一旁看著她媽端詳那架飛機模型,然后干脆將它從玻璃展示盒中取出來,拿著走了幾圈。 姿勢奇怪,仿佛在模擬駕駛一樣。 “那個……如果你不是特別喜歡,也不用……”寧舒英吭吭哧哧地說。 她害怕寧馥只是因為珍惜她的心意,所以才做出喜歡的模樣。 但很快,寧舒英就放下心來。 因為沒過多久,她就在寧馥臥室的陳列柜上發現了整整一排的同系列其他飛機模型。 看起來,她的禮物給寧馥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至于這到底是“新世界”,還是“快樂老家”,表示禮物很可心的寧馥并不打算告訴她的便宜閨女。 她將這當做臨別的贈禮。 這具身體的生日是在冬天,這也將是寧馥在這個世界停留的最后一個冬天。 ——她這個現實世界的積分也馬上要達到100了。 而寧馥還有一點小小的事情要去確認。 在這個快穿世界里,女主寧舒英的所穿越的每個世界,都是以她的戀愛走向圓滿為結尾。 這也是為什么寧舒英會在極年輕的年,沒有經歷任何意外事故和突發死亡的情況下突兀地回到現實世界。 但在第三個世界里,寧舒英的“故事”時間結束以后,寧馥又繼續在那里待了很長時間。 那個世界沒有隨著“主角”的離開而崩塌或者消失,它依舊隨著時間的軌跡,向前運轉。 寧馥去了一趟榕城市的烈士陵園。 大年三十和初一是同寧舒英一起過的,初二的時候她打了個飛的去了榕城。 那里正下著今年的第一場雪。 *** 寧舒英準備打第二十個電話去痛罵寧馥扔下她,大過年跑去外地的離譜行為。 前面十九個電話都沒有被接聽。 這還不是最離譜的。 最離譜的是寧馥給她留了幾句話,寫在紙上的,說讓她好好學習天天向上,說她的名字是父母一同起的。 母親姓寧,父親姓舒,原本父親說想要叫她“櫻”,因為把她帶回家的時候,花園里一棵移栽的櫻樹正開花。 是母親給她改成了“英”。 或許是出于嫉妒,她不想讓丈夫給這個沒有血緣的小女孩起這樣一個美麗的名字。 但她給她換成了“不慚世上英”的“英”字。 她一個字“再見”都沒說,但是寧舒英滿篇都讀出這意思。 她幾乎確定,這個年過去,寧馥也不會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