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的愛人是祖國[快穿] 第22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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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馥將傷員托付給她,她就是死,也要將他的性命保??! 轉眼再看寧馥,已然揉身而上,將最后一名守衛擊倒在地。 隱蔽在戰壕后的一個小隊敵軍有十人,在最初的慌亂中,有人因為探出戰壕想查探己方的情況,被一槍爆頭,現在大約只剩七八人還保存著戰斗力。 他們也同時意識到一個恐怖的事實—— 短短半分鐘里,木倉已經連響數聲,帳篷里他們的自己人,竟然沒有任何反應,沒有一點動靜?。?! 在一片慌亂中戰壕后的幾名士兵開木倉還擊。 ——挖掩體的時候他們根本就沒有預料到攻擊會來自營地的方向,此刻若要攻擊,就不得不將自己的身體也暴露在那群戰俘的射擊范圍之內。 寧馥動作利索地一翻手腕,一個白色帶紅十字的袖標就套在了她上臂,直接區別了身份。 她拾起地上的那盒火柴,在戰斗的空隙間點燃了一根。 排長完成一次還擊后正四處尋找補充的子彈,看見寧馥居然在旁邊劃火柴,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快,找木倉找子彈!” 要想形成完全的火力壓制,單靠他們此刻奪過來的四支木倉是不行的。那七八名游擊隊士兵據守掩體,不速戰速決很容易引來其他敵人的部隊,而靠他們近距離突擊進入掩體消滅殘敵,則勢必帶來自己人傷亡的代價。 換句話說,就是現在雖然情勢扭轉,但卻絕不輕松! 最需要的,就是火力壓制! 排長同志話音未落,便見寧馥手指一彈,她指尖燃燒的火柴,就在眾人眼前輕飄飄地朝地面飛落。 天光已經破曉,火柴的一點點星火之光,似乎微不足道。 緊接著,卻有一線火光猛然竄起! ——那是引線! “砰——?。?!” “砰砰——?。?!” 接連三聲巨響! 火光沖天! 簡易帳篷被爆炸產生的巨大氣浪直沖上天! 是集束手榴彈組成的爆炸物! 要火力…… 這不就來了么?! 簡易掩體上方土石橫飛,那些原本還零星還擊的游擊隊士兵全都龜縮不出。 就連排長并幾名戰士,一時都震撼得說不出話來。 寧馥倒是動作一點沒停,她從一旁撿起一個高音喇叭。 正是交換俘虜時,敵人用來朝他們喊話的那個。 她拍打兩下,喇叭發出幾聲“滋啦滋啦”的響,竟然還沒有徹底損壞。 女孩掂掂手里的喇叭,黑沉沉的眼瞳里,是灼亮的光。 她的大喝聲通過那高音喇叭,傳遍了這片關隘。 “——繳槍不殺!” 她身披朝霞之光,像浴血而生的戰神。 隱蔽處的敵人漸漸地,從陰影之中冒了頭,他們將槍械扔出掩護所,然后高舉雙手,原地蹲下。 其他幾名戰士心潮激涌,毫不猶豫地跟著怒吼起來。 “繳槍不殺!” “繳槍不殺——?。?!” 第168章 重振河山(34) 戰地作家從迷蒙中睜開眼睛。 仿佛是被那震天動地的吶喊聲驚醒,他的眼睛一眨不眨地往向灌木叢外。 身披朝霞的那些戰士,正舉木倉,以怒吼昭示著勝利。 那個一直保護他的女衛生兵輕輕道:“放心,你會活下去的?!?/br> 他仰起頭,就清楚地看見了一頭齊耳短發的寧舒英。 作家剛剛有了焦距的瞳孔,微微一縮。 *** 他們終于返回了戰地醫院。 排長和幾個戰士帶走了游擊隊的俘虜,受傷的作家則交由寧馥他們帶回戰地醫院治療。 那個在交換俘虜時當場反身逃跑的,也受了輕傷,被一同帶回野戰醫院—— 他的傷是在逃跑的一瞬間,被對面的自己人打的。 他的同伴就沒那么幸運了,當場就死于亂木倉之下。 作家及時服用了抗生素,好歹保住了他的腿。 ——如果再晚一些,恐怕膝蓋一下都要壞死了。 即使這樣,他也付出了一只左腳的代價。 被俘以后為了防備他逃走,——他也的確嘗試了好幾次,第三次的時候差一點就要成功了——用捕獸的鐵夾夾住了他的腳,之后又用帶有尖刺的鐵絲將他的小腿捆在固定的木樁上。 只要他掙扎,甚至哪怕一點點細微的動作,并不干凈的金屬刺就會扎進他小腿的皮rou之中。 院長親自給他做了截肢手術。 他很不習慣。 但寧馥安慰他,至少他丟掉的不是手。 對于一個拿筆桿子的人來說,這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看著滿醫院肢體殘傷的戰士,他實在無法將自怨自艾再寫在臉上。 在修養的日子里,他每天拿個小本子坐在院子的角落里,一邊曬太陽,一邊用鉛筆寫寫劃劃。 寧馥是負責重傷員的,他輕易見不到,而負責輕傷員的那個叫英子的女兵卻總是對他滿懷敵意。 她說她是寧馥的jiejie,鄧蔚卓猜想,這或許是作為jiejie,對任何試圖靠近自己meimei的人都懷有的警惕? 鄧蔚卓嘗試了很多次,——他試圖解釋,他想接近寧馥的意圖,只是出于一個戰地作家好奇的本能而已。 但寧舒英顯然不打算對他表示理解,日日防賊一樣地對他嚴防死守,兩人最終相看兩厭,徹底形成了對峙之勢。 當然,這些寧馥都不知道。 ——或者他們倆以為寧馥不知道。 *** 鄧蔚卓不知道寧舒英防備他的真正原因,但寧舒英知道。 這個鄧蔚卓,她早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好東西! 起先寧舒英還沒認出他,等回了戰地醫院,做完手術,他洗了臉,又刮掉臉上亂糟糟的胡茬,寧舒英這才發現—— 他們營救的這個戰地作家,竟然與現實世界里,賴在她家吃軟飯的那位男大學生長得一模一樣! 先不管為什么他也出現在了這個世界里,上一次穿越的時候,他就貫會爭搶寧先生的注意力!而在現實世界中,他恐怕也根本不是他表現出來的那種“純情男大學生”! ——都倒貼她媽了,為金錢折腰,能是什么好東西?! 而這一世……雖然他一開始陣營就與大家相同,可只看他敢偷穿干部的軍裝上前線,就為了寫出一篇“真正的紀實文學”來,導致了后頭那樣多的波折和激戰,就知道這家伙是個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 再看他這打不死的小強一樣的生命力,恢復和振作的速度之快,讓寧舒英都不得不感嘆他對自己真的夠狠。 這樣的人,她怎么能讓他接近寧馥?! 她還旁敲側擊地在寧馥那里給鄧蔚卓上眼藥:“他功利心很強的,對自己又狠,我就覺得他不像別的同志那么赤誠?!?/br> “你瞧瞧,傷還沒好呢,就整天琢磨著他的那篇文章!” “他除了一張臉也沒什么可取之處!將來誰要是接近他啊,說不定就是那農夫與蛇,東郭和狼!” 寧馥只是笑著看她一眼。 “文字是他的工作?!彼溃骸笆ヒ恢荒_,不會影響他履行他的職責?!?/br> 不論是出于野心也好,信念也罷,能平靜地面對和接受身體永久性的殘缺,需要一個人有長足的勇氣。 支撐他度過往后漫長的光陰。 一個有戰斗精神的人,不論是拿槍,還是拿筆,都會戰斗到他生命的最后一息。 職責所在,奮不顧身。 *** 就在原世界的女主“處心積慮”地防范原世界的男主“別有用心”地接近寧馥的同時,寧馥也在腦海里查看自己的系統面板。 [?!?/br> 支線任務:血染的風采 當前任務進度:99/100] 那個繞了一圈又回到戰地醫院的敵軍俘虜傷勢不輕,尚未恢復。 他最近學會了幾句簡單的中文,例如“謝謝”。 寧馥的手停頓了兩秒。 然后仔細地將紗布覆上那名敵人士兵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