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的愛人是祖國[快穿] 第20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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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自然交口稱奇。 這鼎九龍銅鐏的確有名,只要對文物略有研究,就沒有不知道的。 相較于這樣頂尖的寶貝,今天的拍賣當然只是小打小鬧的灑灑水了。 那位聲音尖細的太太賣足了關子。 “我們老張這次去,帶了這個數?!?/br> 她伸出三根手指,在眾人面前微微一晃,然后又抬腕,漫不經心地看了看自己百達翡麗的限量表,“按那邊的時間,拍賣剛結束?!?/br> “咱們女人哪,就是在這里玩玩珠寶首飾,真要玩古董,那還是男人們的戰場。我們老張這次,可是勢在必得!” “買回來是真正鎮宅傳家的國寶,可以保我們張家少說百的風水……” 她說越說越離譜,但大家還是配合地跟著附和。 “呵呵?!?/br> 有人陰陽怪氣地笑了。 是一個年輕人。 張太太立刻抬起頭來,尋找那發笑的人。 是寧馥帶來的那個野丫頭。 嘖嘖。 看看那一看就沒好好打理過的頭發; 看看那一身丁零當啷小痞子一樣的衣服; 看看那小痞子一樣的神情! “知道的,你是寧家的千金,不知道的,還當寧馥養孩子養出一只野貓來呢?!?/br> 張太太慢悠悠地拿起桌上腌漬過的櫻桃放入口中,掃視著寧舒英的目光透出一股居高臨下的挑剔。 寧舒英的怒火蹭蹭的。 她不介意被人稱作“野貓”。在她看來這算是個榮譽。 她也不介意被人說是寧馥養的,雖然這并不愉快,但這也是她不能否認的事實。 但她不是寧馥養的野貓。 不是! 怒火讓少女臉上嘲諷的神情也更加生動了。 野貓是么,今天就讓野貓爪子給你撓個滿臉花! 她露出一個笑容,隨手按亮自己的手機,瀏覽器的屏幕朝眾人一晃。 “你家打算傳宗接代永保富貴的寶貝,讓別人拍走咯!” 作者有話要說: 給寶貝們道個歉,最近三次元太忙了更新斷斷續續也很晚,端午節爭取板正作息,每天十二點前更新,如無更新,會在文案掛請假條,么么噠 我們一起早睡早起! 猜猜看張太太家的“寶貝”被誰拍走啦~ 小野貓寧舒英:不接受寧馥的馴養,是我最后的倔強! (馴養進度50%) 第157章 重振河山(23) “你家打算傳宗接代永保富貴的寶貝,讓別人拍走咯!” 張太太猝不及防,整個人便是一愣。 她不由得瞇起眼睛,去閱讀寧舒英手中的屏幕。 ——然后意識到,這個野丫頭并沒有說謊。 那件九龍銅鐏,竟然真的……真的沒被“她家老張”攬入囊中! 《神秘藏家拍走中華國寶九龍銅鐏歸位誰家?》 這個標題起的平平無奇,只將噱頭簡單地堆砌了上去,卻仿佛一把扎心的利刃,刺得張太太的臉上幾乎能滴出血來。 她幾乎下意識地就要解釋和辯白,卻發現自己雙唇顫抖,竟一時說不出半個字。 ——他們老張家的傳家寶,怎么能、怎么能就這么被半路殺出來的程咬金搶走了呢?! 女人心痛的牙根都打顫。 她可不是什么古玩愛好者,更不是文物專家,那九龍銅鐏的價值對她來說,就在于神色淡然地伸出三根手指的時刻。 只一句“我家老張勢在必得”,她名門貴婦的高傲,便已盡數體現。 想到家里已經請專人打制的陳列柜迎不來真正的寶物,只能擺些掉價的玩意; 想到已經擬定好的派對沙龍和茶會只能換一個名頭,甚至還可能被圈子里的那些長舌婦當做笑柄; 想到自己還是無法找到壓寧馥一頭的機會,看不到那可惡女人驚訝和艷羨的神情、再狠狠將她譏諷一頓…… 張太太和寧馥沒什么宿怨。 但嫉妒與虛榮,大約是人的原罪。 她早就已經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陷入了魔障。 巨大的失落和痛苦將張太太吞沒,讓她對自己的面部表情都失去了控制。 “知道的,是張先生行家識貨,張太太伉儷情深忍不住痛心惋惜;不知道的,還當二位是哪朝哪代傳下來的封建余孽呢!” 那少女的聲音刺入耳膜,讓張太太氣血上涌,面頰扭曲。 她立時張嘴就要還擊。 ——忘了自己嘴里還含著一顆櫻桃。 一聲猛然的抽氣,——聽起來像是某種食草動物被殺死前的尖叫,緊接著便爆發出一陣劇烈的嗆咳。 一桌的人都被這突變驚住了,一時間面面相覷。 而此刻,張太太的面色已經漲成了醬豬肝色,整個人佝僂著身子,一只手緊緊扶著自己的喉嚨。 那枚櫻桃嗆進了她的呼吸道里! 意識到這一點的夫人們臉上都浮現出驚慌的神色,有人聲音里控制不住的顫抖,“醫生呢?趕快叫醫生!不對,快點打急救電話!” 可這慈善拍賣晚宴的現場,哪有時刻待命的急救人員? 若是等著救護車帶著專業人員趕來,恐怕沒拍到國寶的張先生回來還要再辦一場喪事了! 這桌的sao動立刻吸引了全場的注意力。 就連正在拍賣臺上滔滔不絕介紹古玩的拍賣師也閉了嘴,緊張地朝這邊張望。 這是什么情況?! 這么大個人,要是在他們這里嗆死,傳出去以后什么晚宴什么拍賣會都別辦了! 張太太那一桌的客人們紛紛站起,下意識地朝后退卻。 寧舒英一個箭步沖了上去。 ——以最快的速度,給已經快要窒息的張太太來了一個“生命的擁抱”。 又稱海姆立克急救法。 她從背后抱住張太太,一手握拳,拳心向內,按她肚臍和肋骨之間的部位,另一手在拳頭之上,雙手急速用力向里向上擠壓,短時間內重復數次。 作為一個任性且叛逆的不良少女,從前的寧舒英對這個名字拗口的急救法一無所知。 是作為白馬寨新成員、作為遠征部隊醫護班的戰地護士寧舒英,像一塊渴水的海綿,在培訓班中學會了這個法子。 一枚櫻桃像子彈一樣被噴了出來。 只聽”噗“的一聲,掉進了桌子上的高腳杯里,濺出價值不菲的酒液。 終于暢通呼吸的張太太此刻完全失卻了貴婦人的那份典雅體面。 她面部充血,眼睛突出,因為無意識的掙扎,身上的禮服凌亂得不成樣子。 那顆鮮紅色的櫻桃沉浮在她自己的酒杯中……像一個笑話。 她大口地呼吸著空氣,目光卻飄忽不定。 滿場的人仿佛都在注視著她,那些圍上來的關心,似乎全都帶著無聲的譏諷和嘲笑。 張夫人以更衣為由,奪路而逃。 寧舒英也有些氣喘,回過神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目光已落在寧馥身上。 而她正朝著自己露出一個微笑。 一個帶有贊賞、褒獎意味的微笑。 她確定自己沒看錯。 因為很熟悉。 因為在那個世界,她和鄧蔚卓,和寧芳涯,曾經無數次因為那樣的一個笑容你追我趕,相持不下。 寧舒英飛快地轉開了目光。 張太太的離席造成了短暫的片刻sao動,但拍賣師也是見過大世面的,很快將節奏帶了回來。 “下面,是第025號拍品?!?/br> 他對著寫有拍品名稱和簡介的手卡頓了頓,念道:“古代戰陣鳴鑼兩面,直徑……” 寧舒英的呼吸一停。 四名工作人員推著兩個四輪架子走上前去,然后揭下上頭籠著的暗紅色絲絨布。 兩面銅鑼露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