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的愛人是祖國[快穿] 第10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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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當前任務完成度:95/100] 寧馥在腦海里點開背包查看了一下。 包里有一座“十青獎”獎杯,兩座“黃河獎”獎杯。 還有上下兩盒的乞丐團伙社會調查母帶、一張來自平行世界的報紙、一張“練習生”寧馥的照片、一條“雪山新春大拜年”的視頻。 現在多了一段她在兩軍交火時像個傻子一樣沖到大街上抱小孩的怪阿姨影像。有點灰頭土臉,不過還算有些超級英雄的美感。 寧馥很滿意。 該有的都有了。 最后還有兩個格子,竟然已經放上了東西。 ——一個她完全沒印象,一個她剛剛拒絕。 前一個是一本西班牙語的詩集,她在腦海中點開看了下,一個字也沒看懂。后一個倒是標出了名稱,是個普利策獎的獎杯。 干嘛啊,她沒要,放她背包里干啥? 下了飛機才知道這系統竟然還真有些未卜先知,普利策真的把她列入了候選人,而且也真的打算頒獎給她。 ——倒不是因為她那段叛軍營地中的影像,而是頒給她之前拍攝的迪賽卡和弟弟薩哈在難民營中的照片。 舉國沸騰。 世界新聞界投來的目光,聚焦在寧馥身上。 然后她就又懶洋洋地搞了個大新聞。 9月,普利策新聞獎發布,外國攝影獎*獲獎者——中國記者寧馥,拒絕領獎,以示諷刺。 光是國內媒體,就要把寧馥的電話打爆了。就連一直混在娛樂圈的李宇都忍不住試探地發消息給寧馥,想問問她有沒有空接受個“專訪”,哪怕說上兩句話呢。 中視倒是一如既往地擺著架子。 “寧馥是調查記者部的普通記者,她只是做了她應該做的工作?!彼念I導鐘華接受了采訪。 記者面對記者,更像是一場沒有硝煙的博弈。 “那中視怎么看待寧馥拒領普利策一事?您怎么看她這一舉動,真的是為了諷刺嗎?她在諷刺的是什么?” “中視尊重,并且不會干涉寧馥的選擇,”鐘華頓了頓,他當然知道記者后面的幾個問題是在給他挖坑,他坦然地道:“至于我怎么看……” 他露出惡趣味的一笑,“她只是覺得這樣更有趣?!?/br> 寧馥看電視直播看到這兒,嗆了一口水,咳嗽半天跟鐘華打電話,“你非要跟我搶風頭?” 鐘華在電話里道:“剛好,你今天出院?我接你吧?!?/br> 因為這句話,他被停職了。 一個休病假,一個停職不上班,兩個人在醫院外邊大眼瞪小眼。 寧馥最后說:“我跟你找陳苗去吧?!?/br> 她這次沒有和系統的十五年協定,任務積分滿一百,隨時都可以離開。 她想要的都拿到了,所有的紀念物都在背包里,沉墜墜的不會被她忘記。 看在知己一場,走之前,她也想給鐘華求一個圓滿。 作者有話要說: *為什么當我哀傷且感覺你遠離時 全部的愛會突如其然地降臨呢 暮色中如常發生的,書本掉落下來 我的披肩像受傷的小狗,蜷躺在腳邊 ——聶魯達的詩 **出自鮑照,擬行路難 *** 鐘華:我以前把你當知己,但是突然之間…… 寧馥:好耶,我們是知己! 寧馥是不解風情,鐘華其實是太解風情。他對寧馥是引為知己,也有男女之情,但這種情感是以寧馥為先的。 尊敬她,感佩她,也保護她,支持她。 并肩前行,不求相交相守。 所以寧馥根本不會了解他的心,不會被他的感情所困擾。鐘華的克制不是悲哀,而是一種高貴。 *普利策有二設,大家當架空看哦 現實中普利策是需要發新聞的人是美公民或在美發布的。這里因為情節需要做了二設 第77章 仗劍人間(43) 鐘華也沒問寧馥是怎么知道陳苗的事的。 ——連這點事都打聽不出來,那也就不是寧馥了。 “行。走吧?!彼f。 兩個人在醫院門口的小攤子上吃了豆腐腦兌胡辣湯,油餅燒餅小籠包子。 吃完寧馥摸摸肚皮,拄著臉等鐘華。 鐘華一口能吃半根油條,從這點上來說,他看起來一點不像個成天坐在辦公室里的領導。 “您還挺接地氣的?!睂庰フf。 鐘華喝完碗里最后一口豆腐腦,擦了擦嘴,“我二十歲那會,吃得比這還快還接地氣?!彼溃骸拔也皇鞘裁瓷駢系娜?,不用給我捏人設?!?/br> 寧馥聳聳肩膀道:“沒有包袱挺好,那你當初怎么瞧不上我?裝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有話為什么不能好好說,叫我去做什么出鏡記者。長得好看有錯?” 鐘華嘆口氣,“你好記仇?!?/br> 寧馥露出一個睚眥必報的微笑。 鐘華道:“你沒錯。我錯了。對不起?!?/br> 一鍵三連。 可寧馥還是面帶微笑地望著他。 氣氛突然有點凝滯,空氣的流速變得像淀粉放多的胡辣湯一樣黏稠起來。 在這人來人往嘈雜繁亂的大街邊,放著沒吃完的小籠包和擦過嘴的紙巾的早點攤上,寧馥就非要把他心底的那個結起出來。 教他在這里掏心挖肺,鮮血淋漓。 鐘華沉默了幾秒中,拿筷子挾桌上的香油小咸菜慢慢吃。 “你和陳苗一樣年輕?!?/br> “她也很漂亮,沒有你這樣瘋,這么勇敢?!辩娙A慢慢道:“她只是想做好一份工作?!?/br> 陳苗大學畢業,就被招進中視調查記者部。 當時是鐘華帶她,她像所有實習生一樣小心翼翼又聽話,希望能留在中視這樣的好單位。鐘華那會也年輕,有一股子恃才放曠的勁兒,他的原則就是不求升官發財,不求人情練達,既然進了這一行,就要求一個天道恢恢,公義昭彰。 陳苗就被他帶的滿腦子理想主義,熱血又單純。天天念叨如果能抓到一個大新聞就好了。 她從學校起就受專業訓練,進入調查記者部,又跟著鐘華大大小小跑了許多報道,總有一種“十年磨一劍,霜刃未曾試”的感覺。 所以,在以為找到了“今日把示君,誰有不平事”的機會時,她幾乎毫不猶豫地,踏入了那扇通往地獄的門。 警察沖進去的時候,她還有意識,第一句話是,攝像機掉在墻角了。 第二句話是,“好疼”。 這是在她頭腦清醒的最后時刻,說出的最后兩句話。 27刀,一刀刀毀去了她的臉。在發現jing察突襲的慌亂之間,還有人將“貨”往她的嘴里倒、往她的身體里塞。 她只有二十三歲。 小咸菜被鐘華挾完了,他覺得嗓子有點干渴,清了清喉嚨。 “我怕女孩子說要來當調查記者?!辩娙A道:“哪怕她們說,不在乎生死,不在乎容貌,只想證實自己的工作能力,只想實現自己的理想?!?/br> 他道:“那個時候,我寧愿她們全都拜金,虛榮,浮夸,腦子空空地活著?!?/br> 寧馥:“呸?!?/br> 她問鐘華,“如我死了,若我毀容了,你會后悔招我進來嗎?” 她不等鐘華開口就冷冷道:“如果你真的一直像你說的那樣想,你根本就不會從天南都市報把我要過來?!?/br> “這根本就是個悖論?!睂庰サ?。 鐘華嘆口氣,慢慢道:“這不是悖論,這是賭博?!?/br> 她太優秀了,太耀眼了,仿佛天生就適合做這一行。他不能視而不見。 他賭她不會像陳苗一樣隕落。 她已經像寶石,放出綻綻光芒來。 他賭自己再一次將一個女孩劃歸自己的羽翼之下,能真正地目送她直上九霄。 他賭贏了,寧馥成全了他。 她不是陳苗。但這個世界上,太多珍貴的,金子一樣的心,容易被毀傷。 寧馥輕輕道:“你不可能保護所有人?!彼竭吢舆^一抹笑,“也不該對女孩子區別對待。這樣,男同事們也該要委屈了?!?/br> 人,以品質論,以能力論,都可以。 但就是不該以性別論。 戰士有性別,但依然是戰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