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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免有些動容的:“你這一年確實沒怎么休息過,等劇拍完了我給你放半個月的假吧?!?/br> 時清薏點點頭,聲音低啞的應:“謝謝楊姐?!?/br> 楊悅宜不禁抬頭覷了她一眼,她還以為小勞模會拒絕的了。 “行了,早點回去休息,對了,你等下發條微博報個平安,小張你回去給她把頭發吹一下,都濕成什么樣了?!?/br> 時清薏始終聽著她說話,到最后出去的時候又開口說了句麻煩楊姐了。 楊悅宜挑了挑眉,總覺得這姑娘又哪里不一樣了比以前會做人了一點。 換往常敢鴿她不去采訪她都要大發雷霆的,今天竟然覺得這姑娘可憐巴巴的,讓她連罵都沒好意思開口。 —— 出道以后公司就給她安排了公寓,地方也就七八十平米,她自己賺這么多錢都舍不得買房產,手上房產都還是傅時錦送她的。 蓬松的碎發搭在白皙的耳垂上,小張用吹風機給她把頭發暖烘烘的吹干,又拿毛巾擦干凈耳朵,轉過頭去的時候發現時清薏似乎在發呆。 她已經卸了全部妝容,人還是好看的,只是眉眼間的疲倦掩蓋不住,此刻怔怔望著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隱約覺得今天的時清薏似乎有什么心事,沉重的連她都心有所感。 “姐,感冒藥我放你床邊了,你記得喝,沒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 為了方便照顧時清薏,她的公寓就在下面兩樓,只不過比時清薏的面積小一點。 時清薏垂眸嗯了一聲,小張又去給她倒了一杯熱水:“姐,你有什么事記得叫我啊?!?/br> 今天的時姐狀態不對勁。 臨出門的時候有沙啞的聲音從身后傳過來:“今天辛苦你了?!?/br> 小張搖搖頭,退出去給她把外面的燈關了,只留下臥室的。 走出樓道就接到了楊悅宜的電話,楊悅宜算是她出了五服的一個親戚,專門安排她過來照顧時清薏也就是看時清薏脾氣不好,小張性格又軟。 打過來就開門見山的問:“她今天出什么事了?狀態這么不對勁?” 公司的搖錢樹自然還是要重視的。 小張搖搖頭,反應過來對面看不見馬上開口:“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我去醫院接時姐的時候發現就覺得情況不太好?!?/br> 醫院? 楊悅宜眉頭稍微皺了皺,她們這些人對新聞的敏感性向來都是一等一的,她隱約覺得自己好像有印象,掛了電話以后馬上找公司里的部門問了一下。 對面不多時就發過來一個文檔。 四季云頂發生車禍,四季云頂這個地方她熟悉的很,是—— 是傅影后金屋藏嬌的地方,這個圈子里面亂的很,時清薏這張臉想潔來潔去是不可能的,她運氣也還不錯,遇見傅影后這樣一個心疼她的,又肯花大力氣捧她的。 在她門口出了車禍,是不是看見什么嚇著了?畢竟還是個二十出頭的小姑娘了,她又隨手往后翻了翻,手指一下子頓住了。 出車禍的人竟然是傅時錦?! —— 時清薏窩在被窩里刷微博,十分鐘前發了一條報平安的微博,現在評論已經過萬,熱評全是粉絲親親抱抱舉高高,讓別太累注意身體。 下面營銷號發的倒是有不少嘲她的,說她作,誰還沒個感冒發燒的事,就她被拍到了,然后上熱搜炒作。 手機里倒有不少人過來關心她,她打算放明天再挨個回。 確定小張走了以后她隨便穿了件衣裳回了四季云頂。 其實是在市區里面的一處獨棟小別墅,院子外面帶一個小花園,種著一顆橘子樹。 時清薏老家山上種的多,傅時錦寵著小金絲雀,連花木都按照她喜歡的來,可惜這里氣候不適宜,種了一年也沒見著結果。 ——就跟一顆真心喂狗一樣,怎么都不能開花結果。 時清薏掏出鑰匙打開門,門邊東倒西歪的放著幾個酒瓶子。 傅時錦一直都是端莊清冷大美人的形象,其實還年輕的很,但氣質沉淀下去了,整個人看著慵懶又銳利,對她帶著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縱容。 很少會有這樣失態的時候。 就算沒看見,大概也能想象到她的絕望,為了心上人跟家里人出柜,凈身出戶就算了,出來以后發現自己財產被金絲雀侵占獨吞,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了。 她彎下腰把酒瓶子全都好好收了起來,也沒打開門,就靠著門慢慢滑坐下來,在春末的夜里背抵著門,把頭埋進了膝蓋里。 仿佛是在隱忍而壓抑的哭。 “時錦……” —— 另一邊病房里。 病房里的燈開的透亮,將女子蒼白的面上打上了一層薄薄的釉色,麻藥過去了,整個人疼的額角冒汗,嘴唇慘白的沒有絲毫血色。 手指卻還在擺弄著手機。 不知道算不算幸運,她被撞的剛好碰在旁邊的臺階上,脊柱出了問題,全身上下四肢卻沒什么大毛病。 傅斯廷放下手里的蘋果,伸手把手機抽走,語氣無奈:“以前怎么不知道你還有這么大的網癮?” 而且剛剛經歷人生重大波折,她不應該心如死灰嗎? 低頭看了一眼,臉色又冷了下來:“怎么還在看那個女人?她是什么貨色你還不知道嗎?還要因為她跟我們鬧?你看看你現在都成什么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