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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是這樣!她一說難受一說冷自己就止不住心軟。 思及此,魔尊臉色愈發沉郁不知是觸到什么,霎時間被逼的彎下腰去,五指緊握成拳,青筋暴起,一口血沒忍住噴了出來。 “阿落——”門外的人久等不應,不由眉頭微蹙,聽見動靜推開門就闖了進來,風雪灌入門內,時清薏扔了花枝三步并作兩步趕來,伸手就握住了魔尊的手。 兩只手一樣的冷,時清薏稍微愣了愣連忙把自己另一只手覆上去。 魔尊斜臥在榻上的樣子帶著幾分邪氣,嘴角沾著幾縷血跡,整個人分明是疲倦虛弱的,神情卻冷冽的像冰,硬生生把自己的手抽了去,臉色森寒。 龍族嗅覺靈敏,只是稍微靠近就嗅到了某個熟悉的味道。 “怎么?沒跟著那只豹子跑了?” 她想一下子把她拎起來扔進窗外的冰池里,苦于魔氣無法調動起來。 昨天夜里趁醉裝瘋賣傻,料定自己無論怎么羞辱折磨她都不會要了她的性命,把自己折騰一宿,自己新婚早上就跑去見豹子—— 或許她該慶幸,這一次至少不是夜半挖了她的心。 時清薏嘴角抽了抽,只是本來也沒想瞞她。 “我大婚之日,跟摯友說一聲罷了,她祝我們百年好合?!?/br> 時清薏簡短的解釋了一句,便再次強行伸手去拉她,皺了皺眉:“別動,讓我看看你是哪里的傷?!?/br> 昨天夜里的時候還是好好的,身上全無損傷,怎么會自己走了不過一個早上就開始吐血。 魔尊眼簾莫名顫了顫,靠的太近了,清冷的香氣湊近了鼻息,叫她全身都細微的發起抖來,偏偏醫仙卻仿佛依然一無所知,硬是要湊過來要瞧她的傷,而后突兀被人扼住了脖頸壓了下去。 搖落壓的極緊,手被按在背后,整個人和床榻之間幾乎嚴絲合縫不留空隙。 龍族的瞳孔收縮成漆黑的一線,幾乎像是獸類捕獵的本能,尖利的牙齒猛地刺入了那截纖細白皙的脖頸。 “做奴隸當藥是不是也是應該的?” 連根漆黑的龍角刺破頭頂血rou探出,尖利的龍牙抵進時清薏白皙的脖頸之中,龍牙鋒利,只是稍微觸碰就是一刀豁口,蜿蜒的鮮血打濕了醫仙皎白的長頸。 “阿落……” 一瞬刺痛,時清薏不自覺抓緊了床榻被褥,她剛剛閉上眼突然就被轟然一下掀開,整個人從床榻之上摔了下去,胳膊磕在玉白的石階上就是一道口子。 時清薏愣了片刻,眼底閃過一絲晦暗。 她竟然掀開了自己?! “滾——”床鋪劈頭蓋臉的砸了下來,在時清薏完全沒反應過來之前就被一掌轟然拍向了門外,里頭的人墨發垂在頰邊,玄色的衣角帶著少許的血跡,咬著牙冷然道:“你身上有其他人的味道!” “阿落——” 門已經被轟然一掌關上,里面的魔粗喘著氣,心底一片暴戾,終于沒忍住砸了周遭所有東西。 ——她剛剛竟然,真的對時清薏動手。 窗外大雪,昏暗的光暈中有燭火映照在她臉上,閃閃爍爍照出一片莫名的焦躁。 燭火晃了一瞬,再照亮整個魔宮時已經不見人影。 時清薏從雪地里艱難地爬了起來,一動彈嘴角就滲出鮮血,搖落沒掌控好力道,突如其來的一掌讓她措手不及,竟然被整個人砸進了閻魔宮的墻壁里。 肋骨斷了兩根,不算太嚴重,她哆哆嗦嗦的給自己喂了兩顆靈藥,雙手緩緩撐住雪地,剛想往上爬起,手上足下已驟然多了兩條漆黑的鎖鏈,鎖鏈盡頭鑲嵌在魔重逾千斤的石柱之上。 “沒有本尊的允許,不得踏出此地一步?!?/br> 幽冷的聲音傳遍整個魔宮,而后迅速化作黑霧消散,不見蹤影。 鎖鏈是魔石所煉制,仙家法術根本無可奈何,箍住她四肢,走路都帶起一陣沉重的拖沓聲。 系統圍觀受傷,悄悄給她加了一個治愈屏蔽痛覺:“宿主,這都是報應啊?!?/br> 想想你是什么讓魔尊帶著寒冰鎖鏈在菩提城丟人現眼,還栓在自家山上三年的。 時清薏眼角跳了跳,努力按捺住自己關機垃圾系統的想法,抬手擦拭了一下嘴角,望向遠處魔尊消失的地方。 “她,去哪里了?” —— 昆侖山。 曾經的修煉仙境此刻已經是一片腥風血雨,世所罕見的青鸞鳥發出一身恐懼的低鳴,在生死之間爆發出極為恐怖的速度,然而到底還是晚了—— “唳——”凄厲的哀鳴聲傳遍四野。 一只修長蒼白的手自神鳥背后而出,溫熱的鮮血剎那間濺滿了身后之人的全身,女子一襲玄黑墨發,眉眼間一滴猩紅的鮮血滴答一聲濺落在地,染紅了仙山皚皚白雪。 蓬勃的生機透過血液被那只慘白的手迅速蠶食殆盡,化作一堆白骨。 第95章 剝皮抽筋胭脂龍女 昆侖山風雪連綿不絕, 鳳凰趕到時整個仙山結界已破,血腥氣繞繞不散,遍地尸骸和鮮血染紅了皚皚白雪。 鳳凰踉蹌著往前, 秀麗絕倫的眉眼間一片凄然,跌跌撞撞的在遍地尸骨里挨個尋找。 “青鸞、青鸞——” 沒有, 還是沒有! 沒有任何人回答她, 整個昆侖空寂的可怕。 她踩著尸骨一路趕到昆侖之巔, 一切都已成定局,整個昆侖, 無一人生還, 唯有上古神器昆侖鏡未被毀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