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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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專內部通往天元位置的通道每時每刻都被術式遮掩,就算五條悟是五條家家主、咒術界實力最強的存在,在觸及權力中心之前,也無權知道咒術界核心的坐標。 不知道,咒術師果然理直氣壯地回答,讓夜蛾找理由遞一下申請,之后跟他混進去就行啦。 佐助輕笑了一下,掙開五條悟的手掌,又反手扣住了對方的手腕,指尖微微用力,感到咒術師手腕皮膚下平穩跳動著的脈搏:我帶你過去。 剛好,他也有事想要找天元,這個據說全知全能的咒術師。 忌庫。 五條悟盯著角落里那個丑不拉幾的護身符。 哇哦。他感嘆道,所以我覺得把這件事完全交給你也沒什么問題嘛。 佐助控制著自己放開了對方的手腕,五條悟這會兒顯然知道該怎么走了,輕車熟路地帶著佐助往里去。 這個是交流會,之前帶我去仙臺的坐標是什么時候留下的?咒術師低頭問佐助。 立海大。佐助吐出三個字。 五條悟又感嘆了一句:這樣我不放心才怪吧。 佐助想捂住他的嘴。 他們從森林進入地底,經過了一大片淡褐色的血跡,穿過了一條漆黑的甬道,來到一處廣闊的空間內。頭頂是一圈圈糾纏在一起的根莖,無數看起來極其相似的原形房屋重重疊疊,以一種讓人眼花繚亂的方式堆積在一起,簇擁著中間那個同樣是圓形的巨大建筑物。 佐助瞇著眼睛,跟著五條悟走進最大的那扇門,一個穿白袍的人類在里面站著。 六眼,還有異世之人。天元的眼睛落在五條悟身上,隨后又移向佐助,你們前來此處,所為何事? 佐助閉了一下眼,不太想看長得像咒靈,有兩雙眼睛,頭骨形狀崎嶇怪異的咒術師。 也不想看見他體內被擠壓到近乎失去形態的另一個靈魂。 我還以為你什么都知道呢,好吧,你確實知道的不少,五條悟說,特意把眼罩扯下來觀察了一下周圍,不如猜猜我想問什么? 雖然我不能通曉人心,但我大概知道你想問什么,天元把視線從佐助身上收回,平靜地說,羂索算是我的兄弟,十一年前,他在我和備用星漿體同化后,帶走了前任星漿體的殘余。 佐助冷笑了一聲:某個可憐蟲靈魂的殘余嗎。 天元的四只眼睛又轉向佐助,溫和地糾正了他的說法:準確點來說,那已經不是星漿體的靈魂了,五百年的時間足以讓我的咒力徹底改變他,讓靈魂變成另一種物質。 五條悟打斷了他:也沒什么區別吧,天元,羂索想干什么? 那個孩子的目的,是讓整個日本的人類進化。* 五條悟發出一聲響亮的嘲笑:他以為他是造物主嗎? 佐助按了按眉心,忍住沒有說話。 好在五條悟還知道正事是什么,抓住天元問了個清楚。 天元說羂索算是兄弟,實際上他們兩個并沒有血緣關系,不過是在同一個老師手下學了結界術,有師兄弟的情誼。羂索大概是不理解為什么自己有不死的術式還不愿意補全,所以才想自行探究人類的極限,天元說,他一直癡迷于各種研究,千年前就是這樣。 那你還挺愛護他的,五條悟語氣自始至終都很惡劣,不過佐助想到之前地上那灘血跡,覺得他不喜歡這個咒術師簡直再正常不過,如果我們不來問,你打算任由事態這樣發展下去嗎? 天元語氣依舊沒什么變化:活了千年,我已經不是最開始的那個人類了,六眼,咒術師使用的結界已經是我對你們的回贈了。 五條悟點頭:對五百年一個犧牲者的回贈,你還真是慷慨。 他說完,頓了頓,再開口時已經聽不出之前的火氣了。 羂索準備怎么對付我? 五條悟只得到了獄門疆三個字,臉色不太好看,雖然不知道更多的細節,但他一聽獄門疆的封印條件就想明白了,沒想到羂索真的能這么惡心,找到這種東西,準備用杰的臉動搖他。 他原本以為獄門疆早就遺失了呢,高專這邊一直只有里獄門疆,表獄門疆一百多年前下落不明,沒想到六年前被羂索在海外找了回來,一直捏在手里等到現在。 不過現在知道了就絕對沒問題,他信誓旦旦地說,大概。 佐助看著五條悟有點不確定的表情:終于緊張了嗎。 人很難控制自己想什么,更何況對面是自己唯一的朋友,大腦就是這種精密奇妙的器官,就算是六眼也很難全然掌控每一個神經元的信號傳遞。 我現在就忍不住在想了。五條悟抱怨,他要是成功了你記得把我放出來。 佐助挑眉:不要,五條悟張開嘴,你還有別的要問天元的嗎? 咒術師張嘴組織了兩秒語言:稍等我一下。 黑發忍者盯了五條悟兩秒,一扯嘴角,轉身就到了門外。 這門隔音效果還挺好的,佐助想,視線落在頭頂亂七八糟的根須上,思緒也漫無邊際地跳躍著。 千手柱間的樹界降臨從底下看是不是就是這種鬼樣子,羂索說不定和大蛇丸很有共同語言,哦,他當然不會成功,自己不會讓五條悟被封印的 我也有事要問天元,五條悟推開門時,佐助突然也來了一句,你問清楚了吧。 白發男人拖著長腔:你猜顯然還記著佐助剛才拒絕他那件事,伸手按住佐助的肩膀把他推進了天元所在的房間里,快點哦。 門在他背后關上了。 佐助撫了下肩膀,把那點褶皺扯平,抬眼看向天元。 你應該不知道我想問什么。 我不知道,你既不是我注視過的咒術師,也不是直白易懂的咒靈,我當然猜不到你在想什么。天元說。 我想問你的事,應該和五條悟有點關系。佐助說。 天元把手交疊在一起,四只眼睛平和地看著佐助:你們兩個倒很心有靈犀,六眼的問題剛好也需要你來回答,不如先聽聽我的話吧。 佐助挑起眉毛。 你想成為人類嗎? 第一百四十一章 佐助覺得這個問題十分莫名其妙:我本來就是人類。 但是在咒術師的眼中, 你更像九相圖,不是嗎?天元抱著臂,微微一笑, 這個表情也并沒有讓他的面容看起來好看多少,如果你們之間的束縛消失了, 不,即使是現在,咒術師看到你的時候還是不會把你當做人類, 你應該也很清楚。 他突然愣住了。 佐助覺得, 他原本并不是很在意這件事。 甚至可以說,在他適應、了解了咒術界以后, 就默許并且部分主動地在推進這件事, 讓咒術師認為他是本土的咒靈,而非超出他們認知的異界來客。以至于到現在為止, 也只有為數不多的幾個咒術師見過他更接近這個世界人類的狀態, 而大部分都以為他一直都是開啟三勾玉寫輪眼、渾身滿溢暗紫色查克拉的咒靈。 宇智波特殊的查克拉又不會改變,他在咒術師面前越像咒靈, 這些人就越不會往普通人的方向去想,要不是羂索劍走偏鋒找到了他的位置, 佐助覺得自己說不定能順順利利結束高中生活。 那又如何?黑發式神反問道, 他們的看法與我無關。 但他的心臟似乎在嘗試掙脫胸膛的掌控為佐助似乎猜到五條悟究竟問了什么。 天元臉上的微笑好像是被什么東西刻上去的一樣:六眼剛才問我, 有沒有讓你的力量與咒靈產生差別的辦法, 他對佐助神色的變化無動于衷,語氣平板地說了下去, 最好能讓你和咒術師擁有差不多的力量, 他沒有在已知的典籍中查到相關記錄, 覺得我可能知道點什么。 這種事有什么好問的, 佐助想,他自己都不在意。 你問我的意愿,是因為確實有辦法吧。他平靜地說,絲毫不顧及跳動得比往日里更激烈些的心臟。 咒具是個辦法,你自己應該也可以簡單地偽裝,天元說,但六眼似乎希望能一勞永逸,這就需要你的配合了。 怎么? 我們的世界有嚴密的規則,天元說,它們如同鎖鏈緊緊地箍在世界周圍,你的力量讓你偏向咒靈,身體讓你倒回人類,六眼與他人的認知相互抗衡,這就達成了一個平衡。 想要徹底成為這里的人類也很簡單,用我的咒力同化你的力量,就像當初六眼用咒力改造你的力量一樣,我們的認知加起來,足以打破天平的平衡。 佐助皺了下眉。 被這家伙的咒力同化?變成某種行尸走rou嗎? 代價呢。他沉默了一會兒,不只是我要付出的代價,你不像個好心人。 我還沒有想好,天元沒有否認五條悟也需要付出代價的事實,他并不在意這一點。 佐助的睫毛顫了顫,他收緊手指又放松,輕輕呼出一口氣:那么,輪到我提問了。 你的回答呢?天元問。 在聽到你的答案之后,我會回答你的。佐助抬眼看向天元,思索著問出了一直困擾著他的一個問題:為什么是五條悟打破了平衡? 五條悟打破了咒靈與咒術師的平衡這是佐助在各個地方都聽到過的說法,從一開始聽到協會里有人這樣說,到后來聽到羂索和漏瑚這樣說,人們都說五條悟有六眼,因而生來就打破了平衡。 但是為什么呢? 歷史上不是沒有六眼,也不是沒有六眼和無下限兼具的咒術師,但偏偏只有五條悟一個被安了這個名頭。 天元沉吟了片刻,他雖然已經不再具有正常人該有的同理心,但脾氣好的驚人,被佐助和五條悟抓著問了半天也沒什么脾氣,他的天賦確實無與倫比,而天賦這種東西向來不講道理。我只是個觀察者,不是真正的全知全能,給不了你更多的解釋。 是嗎,佐助也不太失望,他自然地換了個問題,好像那在他心里存了很久一樣,兩面宿儺消失,現在的失衡會更加嚴重嗎? 他對面的咒術師略微有些驚訝,但并沒有問任何一個問題:如果他是被咒靈殺死的話,不會;如果是被咒術師殺死的話,之后還會有更強的詛咒出現。 但是失衡并沒有消失,佐助看著天元,他似乎只是單純地給自己的視線找了個落腳點,實際上并沒有認真去看對方,而是思索著、猶豫著,以至于面上難得顯露出了幾分掙扎,就算出現一個可以和五條悟分庭抗禮的咒靈也是一樣。 這是無人可以改變的趨勢,天元倒是一直看著佐助,好像覺得他很有意思一樣,咒靈和咒術師都會不斷變強,上限高了,但變化的速度會減緩。 我拒絕被任何人的力量同化。佐助沉默了一會兒,突兀地說,這是我的回答。 他的四周一片純白,地面與墻壁融為一體,而這片本該讓人平靜的空間在佐助身上好像起了相反的效果,讓他看起來有些不快。 天元接受了這個答案,臉上又掛上了平靜的微笑:如果你不愿意的話,沒有什么能改變你,異世界的年輕人,世界向來尊重強者。 佐助輕輕皺了下眉,他不太喜歡天元對自己的稱呼:我明白了。 他沖天元點點頭,在后者的注視中離開了薨星宮。 五條悟靠在門邊等佐助,見他出來,直起身子,語氣輕快地問:怎么,你覺得我的提議如何? 他說的是讓佐助接受所謂的咒力同化,盡快擺脫咒靈的身份。 佐助搖了搖頭,五條悟有些驚訝,但很快也跟著他離開了原地:為什么不答應天元? 黑發忍者抬眼看了一會兒五條悟,現在這樣挺好的。 總歸是不太方便吧。五條悟說。 他們一前一后,走入了來時經過的那段無光的甬道。 天元沒有告訴你要付出什么代價。佐助在黑暗中說,覺得這樣安靜的環境很適合讓人思考。 考慮接下來要怎么做,考慮天元的話,還有自在仙臺的那晚開始就一直在不斷向他逼近的事實。 這個事實在今天又一次變得顯而易見起來,像房間里的大象,不聲不響,但又充滿了存在感,讓他不由自主把注意力放了過去。 五條悟不甚在意:這不重要。 萬一代價很高呢?佐助反問。 我的心理預期也很高,五條悟準確地握住他的肩膀,晃了晃,給了佐助他想聽到的那個答案,只要你愿意的話。 佐助看到遠處甬道的出口,像一塊嵌在半空的窗口,光透著那里招進來,恰好就照在那頭安靜的大象身上。 他在黑暗中輕輕一嘆,臉上帶了點無可奈何的笑意。 我不想被改變,佐助說,我的力量最好只是我的力量。 那也不錯,五條悟的聲音說,既然你這么說的話。 佐助想,這頭大象是什么,他現在很確定了。 五條悟很快去找了七海建人既然到時候總要動手,我需要確認一下其他人的意見,看他們愿不愿意當五條派。白發咒術師說,身子晃來晃去,依舊一副完全不緊張的樣子。 七海建人認為五條悟的問法就是道德綁架:五條先生,成年人的做法應該是禮貌地詢問對方對某件事的看法,而非上來就說我需要你的幫助,要求別人一起做一些離經叛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