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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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已經成功一半了。 夏油杰、羂索、和宇智波鼬。 這幾個人的身影這兩個人的身影,宇智波鼬暗淡的眼白與布滿裂痕的皮膚,夏油杰青白的臉頰和斷裂的手臂,一直在五條悟眼前搖晃著。 還有宇智波佐助平靜的、好像沒有一絲猶豫的我不知道。 五條悟看著那片覆蓋著青綠色草毯的土地,他的周圍是高大筆直的松樹,黑色的樹干縫隙之間露出閃著銀光的墨藍色海面,天邊掛著一輪圓月,灑下的光白慘慘的,被草葉上的露水反射著,刺痛了他的眼睛。 也讓他感到一陣疲憊。 我還可以!五條悟嚷嚷道。 你不可以。 佐助覺得,自己不可能喜歡五條悟。 一個專門挑甜度最高的黑糖梅酒、特意摻了蘇打水,結果喝了沒兩口就開始上頭、逐漸失去理智的成年男性。 五條悟再一次出現的時候,表情看起來其實沒有之前那么僵硬,他甚至可以掛著慣常的笑容穿行在夜泊的漁船間,步伐輕巧地跳上岸,拍了拍佐助的肩膀。 多謝,我確認過了,他邊走邊說,伸手把領口的扣子松了一下,杰的尸體確實不見了,他們大概很想看到我驚訝的樣子吧,死人都下得去手。 佐助不喜歡五條悟這種看似無懈可擊的表現:這不值得你的感謝,他說,抱歉,悟,我應該早點說的。 因為他的一時猶豫,五條悟到現在才知道摯友的尸體被人利用。 而他甚至無法用任何方式面對面提醒咒術師究竟是怎么回事,只能利用一無所知的家入硝子傳遞一些含糊不清的消息。 換他他也生氣。 五條悟停下腳步,他在原地站了一會兒,很輕地嘆了口氣:想什么呢,他說,你當然值得我的感謝。 說心里一點都不生氣當然是假的,但他再怎么說也經歷了這么多事,自認為比起佐助來說在某方面看得更清一點佐助的做法和他那個哥哥多少有點一脈相承的意思,五條悟也知道忍者經歷過什么,大概是不想讓他知道一直以來在幕后行事的是已故的友人,才一直按下未提。 確定了不是杰本人詐尸回來才告訴他,也不是什么壞事。 更何況忍者真的很會抓時機,他想,讓人氣還沒升起來就消失了。 誰讓他現在還很喜歡佐助呢? 這段時間事情太多了,五條悟隔著眼罩捏了捏鼻梁,拖長聲音宣布,我要解壓。 港口附近有好幾家居酒屋和燒烤店,他們去店里打包食物,帶著酒跑到了一艘漁船的甲板上,頭頂散落著稀疏的幾顆星子。月光太明亮就會這樣,好像天上掛了個燈泡,沒有云的話就什么氣氛都沒有了。 只是佐助沒想到,咒術師曾說過的不喜歡酒精、酒精會影響大腦居然會是這個意思。難怪七海建人曾經說過五條悟解壓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 盡量不要答應五條先生這種事,金發咒術師說,他很沒有自知之明。 五條悟像是巨大的貓咪一樣躺在甲板上,不耐煩地拍佐助的小腿:我還可以!他重復了一遍。 佐助抓住他的手放了回去,順手把酒瓶往身后藏了藏,心情終于放松下來。 他剛才看了一眼,十四度,聞起來更像是糖水而非酒液,現在里面還剩下不到一半。 你喝醉了。佐助說。 可惜不能一直喝醉,咒術師突然反應很快地接了一句,翻身坐了起來,一把扯下眼罩,會出事的。 他指了指自己的眼睛:說不定會把所有人都炸飛哦~ 說著,五條悟一甩手,遠處海面就發出一聲爆炸似的聲響,水花飛濺,還有幾條魚被掀出水面。 佐助什么情緒都沒了,他一把按住了咒術師的手,別動了。 白發男人猛地湊近忍者,仔仔細細觀察了他一會兒,又探頭探腦想去拿佐助背后的酒瓶,可惜兩只手都被佐助按在懷里,只能看著近在咫尺的玻璃瓶嘟嘟囔囔。 不能浪費,他的頭發在佐助臉上蹭來蹭去,這個很好喝的。 佐助覺得有點癢,但他沒有動,這樣好像更讓人心情放松一些。 你故意的吧,松手,白發男人指責佐助,藍眼睛緊盯著他不放,可惜眼神不夠有威懾力,我要解壓! 這么多已經夠你解壓了。佐助覺得有點好笑,五條悟的頭發剛才被蹭的起了靜電,這會兒亂七八糟的堆在腦袋上,在月光下閃著柔和的光。 月色也如流水般從他的發絲滑落,順著甲板流淌,最終安靜地墜入海水,變成一片細碎美麗的銀色波光。 我就知道你是故意的,想喝酒就直說嘛,都是成年人了五條悟嘰嘰咕咕,自言自語,一米九的大高個兩條胳膊委屈的折在胸前,頭放在黑發忍者的肩上,幾乎將他整個人罩了進去,仗勢欺人。 飄到佐助眼前那幾根頭發絲仿佛也變得委屈了起來。 佐助想來想去,不知道自己仗勢欺人是五條悟從哪里得出來的結論。 不過,酒鬼說的話向來不可信。 但他還是問了一句。 五條悟姿勢扭曲地伸手戳了下佐助的胸膛。 像這樣,他顛三倒四地說,隔著一層外套一層底衫把手掌按在佐助胸口,人也蹭得更近了一些,還打了個哈欠,接近了心跳加速,這就是欺負人,懂? 那雙藍眼睛有些太明亮了,佐助想,五條悟好像也離得太近了。 忍者沒說話,他放開了五條悟的手,手指在咒術師后頸找到了那個效果極佳的xue位,輕輕地、幾乎稱得上溫柔地按了一下。 五條悟沒有一點反抗,舒舒服服倒在佐助肩頭睡著了。 也許是過了五秒,也許過了五分鐘。 佐助的手指還放在五條悟的后頸上,無下限一直沒有開啟,他的掌下就一直是咒術師最脆弱的脊椎。 晚風將幾縷發絲吹到了他的指縫中,佐助動了動手指,指尖劃過咒術師后腦柔軟的白發。 大概吧。 第一百三十五章 這樣看來, 人類還是比咒靈腦袋好用一點的,五條悟抱著半滿的瓶子, 可惜地端詳著里面淺褐色的液體黑糖梅酒加了太多黑糖,顏色和口感也變得更像是糖漿,而非清爽的果酒看起來似乎想再來一口,我應該沒辦法直接找到他們的位置了,對吧? 直接或者間接都不行,佐助說,我們現在知道的信息應該差不多是一致的。 或者說, 在關鍵的信息上,他和五條悟已經盡力實現了對等交流。 大部分關鍵的信息。 五條悟撇撇嘴:他們答應你的條件兌現了嗎?不會是殺了我什么的吧。 束縛是雙向的,佐助幫了那些咒靈,而對方也需要付出相應的代價五條悟不太清楚佐助提了什么條件, 但至今為止,這個條件在他們的敵人眼中可信度應當很高。 你在想什么?佐助表情古怪地看他一眼,但并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伸手把深色的玻璃酒瓶從五條悟手中抽走,你可以試試從別人那里入手。 既然埋葬夏油杰的地方不可能是五條悟自己告訴別人的, 那消息來源就十分有限了。 百鬼夜行抓了不少夏油杰手下的咒術師,相比起羂索天賦異稟、運氣爆棚, 五條悟剛埋葬夏油杰就撞大運找對地方,佐助更愿意相信這個消息是夏油杰本人無意間對他的那群家人提過、又被羂索問出來的。 五條悟打了個哈欠, 扯了扯掛在脖子里的眼罩, 一副精神恍惚的樣子。 明明佐助才是那個一夜未眠的人, 現在看起來反倒比對方精神的多, 剛才還趕在漁船主人出現之前留了錢和便簽在駕駛艙門上, 扯著咒術師的領子帶人轉移到了他們昨天出現的車站。 他們在站前廣場隨便找了家店進去吃早飯, 這會兒正談夏油杰的事。 五條悟在新年來臨前安葬了夏油杰,而頂著清水信吾皮囊的羂索直到二月伊始才走向死亡,在這段時間里,百鬼夜行中的詛咒師死的死逃的逃,協會很是手忙腳亂了一陣。 那段時間里,清水信吾本應老老實實呆在京都做他的長老,結果趁著這個機會往外跑了好幾次佐助在清水巖的記憶中看到了這些內容他應該就是在這段時間找到了夏油杰手下的詛咒師,也許是那兩個小女孩,隨便許下什么諾言,或者干脆當初把人救走就是他的手筆,成功得到了夏油杰的尸體。 雖說礙于束縛,佐助能告訴家入硝子的也不多,清水信吾的問題更是一個字都沒提,這件事本身就處處透著蹊蹺,五條悟緩過神應該也能想得到。 說起來五條悟看著酒瓶被佐助隨手收進小臂的封印符中,他們坐在角落里,佐助動作自然,好像根本不擔心被人看見一樣,我本來想和你說的事應該多少和這個有點關系。 佐助撐著頭,等著對方說話。 白發咒術師突然來了勁,吧嗒吧嗒機關槍一樣和佐助抱怨起來:歌姬抓機械丸就算了,還要讓我的學生去京都,說不過我就去找夜蛾搬救兵,她以為自己多大了,還在上高專嗎? 佐助懷疑他剛才專門用了反轉術式,好讓自己說話更清楚一些。 我的學生當然要聽我的指揮,我要讓他們去回收宿儺的手指,剛好還是惠的學校,讓他懷念一下過去,歌姬絕對別想從我這把人搶走。 現在你比較像中學生。佐助甚至沒有用高中生這個詞來形容五條悟,他挑挑眉,好像昨天晚上什么都沒發生一樣,態度沒有絲毫變化。 好像昨天晚上沒有海水、沒有月色,也沒有指間柔軟的發絲與掌下加速的心跳一樣。 哈?五條悟不高興地看著他,像一只沒能被順著毛摸的貓。 你打算讓我去京都嗎?佐助問。 不要,咒術師拖長聲音回答,宿儺的手指比較重要,京都那邊歌姬總能找到人的,抓到人再去也行。 他們結過賬,走到車站前,五條悟嚇跑了幾只海鷗,靠在站臺上瞇起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氣,剛準備低頭掏出手機訂回程的車票,就看見面前平攤著一只白皙有力的手掌。 白發咒術師在陽光下眨巴眨巴眼睛,睫毛亮閃閃的,眼珠子比不遠處的海水還清澈,就是表情有點呆,這會兒看起來又像還沒從宿醉中清醒似的。 回去吧,佐助道,掌心向上伸在咒術師面前,這樣快一點。 沒問題嗎?昨天不是很累嗎。 已經完全恢復了。 五條悟笑了起來,伸手去搭佐助的手掌,結果被后者輕巧地一躲,捏住了咒紋環繞的手腕。 ? 佐助看見五條悟表情有點驚訝,他在對方抬頭看自己之前扯了下嘴角,若無其事地拉著咒術師繞到了站臺后無人的角落。 大概明白和完全確認畢竟還是不一樣的,佐助想。 他在五條悟的注視下闔上眼,再一次發動了黃泉比良坂。 家入硝子表情麻木地看了他們一眼,絲毫不愿意回憶剛才自己是怎么被突然出現在解剖室的兩個人嚇了一跳,一刀把一個改造人的腦子戳成漿糊這事。 下次麻煩直接找五條聊天,不要讓我在不知情的時候做了你們之間的第三者,女醫生冷酷無情地說,手術刀在指縫間閃著寒光,另外,你或許愿意解釋一下,為什么會突然出現在這里。 五條悟放開佐助的手腕,看著少年從封印符里掏出一個酒瓶。 你還挺喜歡那個護身符的嘛。他興致勃勃地解說。佐助把它做成坐標啦,另外這是給你帶的酒,經五條老師鑒定很好喝哦。 家入硝子翻了個白眼:拿小孩子都不喝的飲料糊弄我? 她又看了一眼酒瓶,又看了一眼五條悟,驚訝地連著問了好幾個問題:你喝酒了?還喝度數這么高的?還把剩下的半瓶帶回來了? 喂五條悟抗議,剛才有人說這是小孩子都不喝的飲料吧? 而且我怎么不能喝酒了? 因為你會到處試驗無下限,而沒人能抓得住你,家入硝子隨口回答,表情嚴峻地對佐助說,你管管他,再這樣下去,五條就會妄圖挑戰二十度以上的烈酒,然后把整個學校夷為平地的。 忍者抬頭看了一眼身邊的人,五條悟帶著一副我也沒有那么喜歡喝酒但是既然你說了我反倒想挑戰一下的逆反表情,感到他的視線,下意識也低頭看了過來。 沒關系,佐助輕輕勾了下嘴角,我可以抓住他。 不過,更大的可能是他們兩個一起把高專砸成一片廢墟。 五條悟覺得佐助的表情和語氣都有點意味深長。 他早上剛醒的時候邊嚷嚷頭疼邊抱怨佐助沒讓他喝完剩下的酒,其實心知肚明自己前夜已經在失控的邊緣,對自己說了什么做了什么印象也不太深刻,視野中大部分時間是甲板上放著的酒瓶,時不時會看到年輕忍者黑亮如墨玉的眼珠和泛著粉的耳垂。 他也記得佐助臉頰上有細小的絨毛,自己的雙手似乎被人握住,身體貼近對方,好像連心跳的聲音都聽得一清二楚。 所以昨天是發生了什么嗎? 他總覺得佐助和之前有點不一樣。 也許是因為杰的事呢? 但這種變化在他看來也許并不是件壞事。 你怎么能和別人站在同一邊?他嘰嘰咕咕地拉起他的手腕晃了晃,看著佐助伸手從封印符里又掏出一瓶酒,遞給家入硝子,好啦,這才是給你的。 家入硝子眼睛一亮,接過去瞅了瞅。 據說是居酒屋老板的珍藏哦,五條悟說,多謝你給我帶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