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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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他不是個怕癢的人。 對方繃帶纏的還不錯,該擋的都擋住了,只不過最后非要惡趣味地系了個蝴蝶結。 很丑。佐助說,把繃帶扯開自己又纏了一遍,動作很快,眨眼間就藏好了尾巴,還順手系上了扣子。 蝴蝶結不好嗎?五條悟似乎真的覺得蝴蝶結很可愛,自己的大作被毫不猶豫地解開還有些不開心。 你喜歡可以自己帶。佐助淡淡地說,隨手掏出了之前塞在褲子口袋中的藍色斜紋領帶。 五條悟盯著他看。 同時在束縛里大吵大鬧。 給我吧給我嘛給我好不好 佐助瞟了他一眼,無奈地把領帶塞進對方手里。 給我系上。他說。 比起纏繃帶,五條悟系領帶的技術顯然好得多(又或者他是故意亂纏的),幾下就打好了一個漂亮的半溫莎結。 他把領帶向上推了一點,指節輕輕碰到了少年頸部的皮膚,防止領帶收得太緊后者輕微瑟縮了一下。 不錯吧?他笑瞇瞇地問,心情顯然又好了起來。 五條悟嘴上說著一定要送他去學校,實際上并沒有成功。他的工作實在是太多了,剛給佐助系上領帶就接到了任務,馬上要去沖繩機票都提前訂好了。 而且佐助單獨去學校協會應該不會注意到,五條悟跟著去就不一定了。 萬一協會知道他這個咒靈跑到了普通人堆里,找完五條悟麻煩肯定就要找他麻煩。而他揍完五條悟,說不定就忍無可忍,親自動手幫對方實現夢想用暴力實現。 總之,不論是為了他平靜的校園生活,還是為了協會那群人的生命安全,五條悟絕對不能去學校。 我可以留下影分身,讓影分身去做任務也可以。佐助說,但是不準去學校找我。他最后警告了一句。 了解~五條悟瀟灑地食指中指并攏沖他敬了個禮,只回答了他的第一句話,伊地知會把附近的任務交給你的,有空就去,不去也沒什么問題。 立海大每年都會重新分班,但佐助算是插班生,先去見了校長,沒時間去公告欄找自己的名字,最后還是被老師領著進了教室。 宇智波佐助。他站在講臺旁語氣平板地報了自己的名字。 就這些了嗎?班主任無奈地問。 請多指教。佐助補了一句,自覺比起之前的自我介紹要有進步了不少。 黑發少年面容英俊,身姿挺拔,聲線貴氣十足,還寫了一手好字,只是站在那里,就吸引了大部分人的目光。 你的位置在那邊,班主任指了指窗邊唯一一個空位,過去先坐下吧。 佐助在一部分女生的嘆息聲中坐了過去前后左右目前都是男生,沒有人能直接和他搭話。 班里大部分人都相互認識,不認識的班會結束聊兩句也就認識了,所以他們就沒有那種一個個站起來做自我介紹的環節,只是簡單選了班委。 結束的的時候他身邊果然圍了幾個大膽的女同學。 見他好像受了傷,關心的同時旁側敲擊想要到他的電話號碼。 佐助拒絕了幾次,她們也就離開了。 大概是因為旁邊那個叫真田弦一郎的同學臉色有點黑吧。剛才對方直接被選為了風紀委員,周圍人都是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現在看來果然有點道理。 宇智波同學,戴金絲眼鏡的班長把一張社團登記表遞給佐助,今天社團有招新活動,需要我帶你去看一下嗎? 佐助對參加社團一事興致缺缺,但這里的大學似乎還挺重視社團活動,立海大也要求高三第二個學期之前必須參加社團他作為身體不好的轉學生,可以適當請假缺席社團活動,但該參加的還是必須要參加。 我想看一下|體育類社團。他對柳生比呂士說。 他記得柳蓮二說立海大的體育社團很不錯,比起放學后還要坐在室內的其他社團,體育社團也許更適合他一些。 柳生比呂士鏡片下的眼睛在他的脖頸停留了一下,可能會有入部測試,沒問題嗎? 沒關系。佐助說。 好的,那我們下午見。對方推了推眼鏡,頷首離開了。 開學也沒什么事,班會開完就是領課本,吵吵鬧鬧很快到了中午,下午也沒有別的安排,學生可以去參加社團招新或者提前回家高三大部分都是去社團幫忙的。 柳生比呂士帶著佐助走在校園里,不緊不慢地為他介紹立海大各個社團的情況。 路邊有不少舉著社團牌子的學生在努力宣傳,見到柳生比呂士和佐助的時候還會和前者抬手打個招呼,然后好奇地瞟一眼佐助,熱情地向他推銷自己所在的集體。 這對佐助來說是個很新鮮的經歷。 立海大有二十多個運動社團,包括球類、田徑類、游泳體cao類、劍道弓道,你對哪方面比較感興趣?柳生比呂士沖一個卷發男生點點頭,問道。 游泳體cao就算了,有身體對抗的也不合適。佐助說。 一個是他不感興趣,一個是很容易讓別人受傷。 那我們慢慢逛好了。柳生比呂士笑了笑,先去弓道部吧,他們在最里面。 十分鐘后,佐助提著外套走了出來,身旁除了柳生比呂士,還多了一個穿著弓道服的男生。 真的不能加入弓道部嗎宇智波同學?弓道部社長幾乎想要強行吧佐助留下了,以你的水平今年的全國個人賽絕對能拿冠軍,我們今年肯定能打敗桐先。 他現在還記得剛才這個黑發少年的箭。 少年英俊的臉上帶著幾乎稱得上漫不經心的表情,隨意地站在那里,他提醒了之后才把領帶在手上纏了兩圈當護手,還不愿意聽他的建議選一把拉力低一些的弓,一副讓人火大的樣子。 但拉開弓時,他幾乎能透過襯衫看到對方手臂上一束束收緊的肌rou,以最正確的發力方式、像齒輪一眼緩慢而穩定的將弓弦撐到了最合適的位置,穩定性高的驚人,然后瞬間就放開了手。 放箭過早,不,是確定自己可以射中。 弓弦在空中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箭頭已經深深陷入了院子另一頭的靶子中心。 然后是第二箭,比上次還快,幾乎是緊跟著上一箭飛了出去。 緊貼第一箭射中了靶心。 雖然看起來不熟悉射法八節,眼睛還被擋住了一只,但拉弓的姿態和射箭水平幾乎可以稱得上渾然天成。 我要試試別的。佐助說。 你不練弓道就浪費了??!弓道社的部長痛心疾首地說。柳生比呂士推了推眼鏡,他也是這樣認為的,而且弓道比起其他運動,修身養性的成分更多,也許更適合身上有傷的人。 他馬上就發現,是自己結論下得太早了。 第五十七章 宇智波同學, 你要不還是去網球部吧。羽毛球社的社長不舍地撫摸著手里斷了線的拍子,這樣我才勉強咽的下這口氣。 弓道社怎么了!弓道社社長還沒有放棄,你如果看見宇智波同學射出的那一箭就會同意讓他加入弓道部了! 排球不好嗎?你們沒看見他的彈跳力有多好嗎?排球社社長抓著佐助的小臂, 你難道認識一個叫日向翔陽的人嗎?他甚至覺得對方的彈跳力比漫畫還夸張。 不, 他只認識當忍者的日向,不認識打排球的日向。 要去網球部看看嗎?柳生比呂士偏頭問道。他已經發現了,宇智波佐助確實很擅長射箭, 但其他運動大概只是練過一段時間,因為身體條件太好所以水平都很不錯, 就像亞久津仁一樣。 對方本身對參加什么社團其實是無所謂的(除了乒乓球, 這讓柳生感覺很奇怪), 大概只是想體驗一下社團生活,當個隱形人,甚至連比賽都不準備參加。 好。佐助點點頭, 表情依舊十分平淡,完全不在意身旁幾個為他的去向爭論不休的人。 心理素質也很好。柳生比呂士想。 網球場在高中校園的另一個角落,遠遠就能聽見網球和球拍接觸發出的清脆而有彈性的聲音。 轟 赤也又興奮了嗎柳生比呂士的眼鏡反射了一道光, 聽起來好像有些頭疼。 佐助跟著他往前走了兩步,很快就接近了網球場。 他一眼就看到了幾個熟悉的人,還有他們身上相較旁人更充沛的精神力?;蛘哒f咒力。 咒力來自于人類的負面情緒,但這不代表一個人的負面情緒越多, 他的咒力就越強大。就好像只有宇智波能把精神的力量發揮到極致,有的人就是更容易將情緒轉化為咒力、并且不自覺地用這些力量強化自己的□□和精神。 如果他們是咒術師的話, 想來也都是十分出色的那類。 比如網球場上和他有一面之緣的小卷毛。 切原赤也站在球場上, 全身心都沉浸在了比賽中, 顯然已經完全忘記自己今天本來應該作為高二的前輩, 好好評估入部新生的水平, 而非抓著更高一級的前輩練習新招式。 他身后甚至浮現了一個奇怪的虛影,網球下一秒就發出了正常情況下絕不會發出的聲響,重重地砸在鐵絲網上,幾乎是一瞬間就旋轉著穿透力鐵絲,沖著他們飛了過來。 啪。 佐助伸手攔在網球的去路上,讓自己左手邊的一個學生免于被砸上腦袋的命運不過對方還是被嚇得跌了一跤。 網球細密的絨毛在他掌心摩擦著,迅速產生了大量熱量,然后被手指箍住,不情不愿地停了下來。 這種東西砸在普通人身上,說不定真能砸斷兩根肋骨。 小心!切原赤也的聲音后知后覺地響了起來。 他慌慌張張地跑到佐助面前,看到他沒事才松了一口氣。 你是他皺著眉毛盯著佐助看了半天,然后佐助就看著對方臉上那雙翠綠色的眼睛亮了起來,那個扭蛋! 赤也,柳生比呂士推了推眼鏡,宇智波同學是三年級的,你要叫他前輩。 還有扭蛋是什么東西? 他還以為是后輩呢畢竟個子沒有自己高 切原赤也撓撓頭,露出了一個有些疑惑地笑容,初次、不、啊算了,初次見面,我是切原赤也,上次多謝你的扭蛋了!他爽朗地說。 宇智波佐助。佐助沖他點點頭,和同樣走出球場的、切原赤也的對手打了聲招呼。下午好。 柳蓮二手里還拿著球拍,身上的氣勢還沒有完全消散,倒是和佐助之前見過的不太一樣。 好久不見,宇智波同學。他微笑起來,這下那股熟悉的感覺就又回來了。我早上看到你的名字了。 都認識啊,那沒戲了。排球社社長伸了個懶腰,一手一個把羽毛球社社長和弓道社社長拉走了,想打排球的話直接來就可以哦,宇智波同學。 啊記得先來找我。弓道社社長捂住了羽毛球社社長的嘴,笑瞇瞇地補充道。 切原赤也迷惑地看看佐助,又看了看他身邊還沒離開的其他人。 發生什么事了,柳前輩?你們也認識嗎? 柳蓮二征詢似的看著柳生,倒沒有解釋他們為什么認識,大概是宇智波同學很擅長運動吧。上次在咖啡廳,宇智波佐助輕輕松松地躲過了那個叫毛利蘭的高中生的攻擊而他后來發現,那位毛利蘭是全國大賽的冠軍。 足以看得出佐助的身體素質和反射神經都非常優秀。 不過今天怎么又纏上繃帶了?之前脖子上帶的飾品原來是為了擋什么東西嗎? 柳生點點頭,要試試嗎?網球。他問佐助。 要加入網球部嗎?切原赤也聽來聽去只抓住了最后一句話,頓時興奮起來了,你學過網球嗎?我來當你的對手怎么樣? 赤也,你能收得住手嗎?真田在瞪你了。柳無奈地揪住了切原赤也的領子,他這個學弟從初中到現在個子長了不少,就是人還是有點傻,當了一年部長也沒多少長進。我帶你去那邊的空場地。他對佐助說。 柳前輩,我早就不會失控了切原赤也條件反射地縮了縮脖子,撓著頭抱怨了一句,不過聲音聽起來有點心虛。 你們不去管招新嗎?佐助挑了挑眉,他可是看見自己的那位同桌在網球場里一直盯著這邊,看起來對這兩個人臨時離開球場不太滿意。 柳蓮二笑了一下,經理和教練兩個人在就行了,早知道你還去了別的社團,我應該和柳生換一下的。他晃了晃手里的筆記本,要換衣服嗎? 柳生若有所思地看著自己的隊友,得到了對方一個平淡地回視。 佐助考慮了一下,還是拒絕了對方。 你們也有入部測試嗎? 他試了幾個社團,但到目前為止,大概只有弓道社勉強符合他的預期,畢竟靶子就那么大,就算射中也沒什么大驚小怪的。 但佐助的弓從不是修身養性的弓,他從拿起弓開始學的就是怎么用它當做武器,去攻擊自己的目標、幫助自己戰斗。 他暫時也不想改變這一點。 弓道所謂的正射必中射法八節對佐助來說反倒是累贅,因為他不論用什么姿勢都能保證自己的箭落在靶子上,也從不在意所謂的禮儀規矩。理念不同、工具不同、目的也不同,與其在自己熟悉的事物上勉強,倒不如隨便挑一個新的項目。 網球部是最后一個了。 會發球就行,立海大網球部很有名,不篩選人就太多了。柳笑了笑,語氣平靜而自信。 人多也不錯,方便他當個幽靈部員,也不會有人抱著腿讓他參加比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