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令朕寵罷不能[穿書] 第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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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映:“……”十四個!就算一天寵幸一個都要排上半個月! 沈映感覺有些頭暈,用手撐著頭,生無可戀地繼續問:“這些人,朕是否都寵幸過?” 朔玉:“回皇上,您從來沒有真正寵幸過他們?!?/br> 沈映聽完精神一振,沒真正寵幸過是什么意思? “那朕給他們下迷情散干嘛?” 朔玉沉默了片刻,似乎有點奇怪皇帝為什么會問他一個明明皇帝自己知道的問題,不過還是老老實實回答道:“回皇上,您讓侍君們服下迷情散后,并不會寵幸他們,只是……只是看著……” 只是看著他們被情.欲折磨,丑態百出,以此為樂,卻從來都不碰那些男寵。 朔玉并不敢說得太詳細,但沈映隱約已經猜到了他想說的是什么。 沈映有些哭笑不得,重新閉上了眼睛,邊泡熱水澡,邊消化剛從朔玉那里得來的信息。 沒想到原來的小皇帝,竟然有喜歡喂人吃春藥,以此折磨人的怪癖! 但比起和十幾個男人亂搞,還是心理變態更能讓人接受,沈映心里多少好受了點。 如此說來,昨晚的事也不能全怪在朔玉頭上,畢竟他也是按照以前的規矩做事,哪里會想到小皇帝皮下已經換人了。 不過還有一個問題,那就是,朔玉明明把藥下在了顧憫的酒壺里,可最后為什么他也會喝下迷情散? 朔玉肯定不敢糊弄皇帝,那就只有一個可能,是有人調換了他和顧憫的酒壺,而那時寢殿里只有他和顧憫兩個人,所以換酒的那個人一定就是察覺到自己被下藥的顧憫! 沈映只要一想到昨晚那個亂臣賊子對自己做的事,就恨得牙癢癢,好你個顧君??!真是小覷了你! 身旁忽然有窸窸窣窣的聲響,沈映以為是朔玉發出的,并沒有當回事,也沒睜開眼,語氣森然地問朔玉:“朔玉,你說朕是皇帝,那是不是想砍誰的腦袋,就可以砍誰的腦袋?” “臣能問問,皇上是想砍誰的腦袋么?” 沈映冷不丁聽到顧憫的聲音,猛地睜開眼,等看到面前站著的顧憫后,后背明明泡在熱水里,卻陡然躥上一陣涼意,這個亂臣賊子是什么時候進來的? 顧憫已經穿戴完畢,又恢復成了那個玉樹臨風的翩翩君子,一點都看不出來是那個昨晚在龍床上,敢對皇帝肆意輕薄的人。 朔玉不知道什么時候出去了,浴房里只剩沈映和顧憫兩個人,而就在兩個多時辰前,他們還同在龍床上巫山云雨,共赴極樂…… 氣氛變得有一絲微妙。 “你怎么進來了?”沈映雙手扶住浴桶的邊緣,把身體往水里沉了沉,警惕地望著顧憫。 “臣來給皇上請安?!鳖檻懝笆中卸Y,臉上卻并不見多少恭敬。 沈映敷衍道:“朕安,你先出去?!?/br> 顧憫身形未動,黑眸注視著沈映,“臣來伺候皇上沐浴更衣?!?/br> 兩人心照不宣,都沒提起昨晚的荒唐事,但顧憫的眼神讓沈映莫名覺得不安,這是個來刺殺他的刺客,昨晚卻被他陰差陽錯下了迷情散還失了清白,心里必然十分痛恨他。 而現在四下無人,如果顧憫這時候動手,完全可以在他開口叫人之前,先悄無聲息地結果掉他的性命! 沈映猜測的不錯,顧憫的確是來殺他的。 其實迷情散的藥性解除后,只有沈映一個人昏睡過去了,顧憫一直清醒地躺在沈映身旁,有好幾次都忍不住想要扼斷小皇帝的脖子,可看到沈映毫無防備的睡顏以及臉上干涸的淚痕后,便下不去手了。 直到萬忠全進來告訴皇帝,閣臣們已經入宮后,顧憫才下定了決心。 不能讓皇帝有機會下旨定平陽王的罪,所以,只能再一次對不住小皇帝。 顧憫不動聲色地朝沈映走過去,眼里慢慢凝聚起殺意,要怪,只能怪你無才無德,卻偏偏坐在了不該坐的位子上。 沈映也察覺到顧憫眼里的殺氣,腦中警鈴大振,卻也不敢將心里的害怕流露出來,要是讓顧憫知道自己早已看穿了他的狼子野心,只會讓自己死得更快。 千鈞一發之際,沈映急中生智,搶在顧憫動手之前先聲奪人道:“你昨晚伺候朕伺候得還算不錯,朕可以賞你一個恩典,說吧,想要什么,不管是什么,朕都可以允你!” 想要什么給什么,這總可以饒他一命了吧! 顧憫腳步一頓,聽完沈映的話只覺得可笑。 不過只是太后扶持的一個傀儡,小皇帝還真拿自己當成是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的天下之主了。 只怕他顧憫要的,他這個皇帝給不起。 顧憫并沒有把沈映的話當真,漫不經心地道:“皇上此言當真嗎?” 沈映腹誹,當然是假的!你伺候得一點都不好,活兒簡直爛透了!爛、透、了! 面上卻一臉篤定地道:“當然,君無戲言!” 顧憫已經走到了浴桶旁邊,只要伸出手,就能夠到小皇帝的脖頸,再這么用力一擰,就可以將這段細長的脖頸輕松折斷。 可他忽然覺得既然小皇帝的生死已經捏在他掌中,那么試探一下小皇帝的態度也無妨。 “啟稟皇上,臣自己別無所求,但臣以前受過平陽王恩惠,深知平陽王乃是一個忠君愛民的忠義之臣,如今他卻被人誣陷謀逆含冤下獄,皇上乃是明君,臣懇請皇上能夠下令重審此案,還平陽王一個清白?!?/br> 沈映聞言心里驀地一松,還以為顧憫和皇帝有什么深仇大恨呢,原來就是為了一個平陽王?那還不簡單! 小皇帝毫不猶豫地大手一揮:“準了!” 顧憫有點意外小皇帝會答應得這么干脆,卻也不覺得高興,淡聲道:“只怕杜首輔不會同意皇上重審?!?/br> 沈映抬起下巴,不以為然地道:“笑話,朕是皇帝,他只是臣子,朕要他重審,難不成他還敢抗旨不遵?” 話音剛落,恰好萬忠全從外面進來,隔著屏風說道:“皇上,三位閣老已經到了宮外等候面圣,讓奴婢進來伺候您更衣吧?” 萬忠全一來,顧憫自然沒了動手的機會,沈映逃過一劫,趕緊下令:“萬忠全你進來,君恕你先出去,朕要更衣?!?/br> 顧憫沒再多說什么,順從地走了出去,若不是迫不得已,他也不想多造殺孽,小皇帝雖然行事荒唐了點,但畢竟罪不至死。 既然小皇帝已經答應下旨重審平陽王的案子,就算最后不能替義父成功翻案,但至少也能為他們接下來想辦法救人爭取上時間,暫時留小皇帝一命也無礙。 沒過一會兒,小皇帝便換上了一身緋色四團龍云紋紬交領夾龍袍,頭戴金冠,精神奕奕地從屏風后面走了出來。 沈映走到顧憫面前,執起顧憫的手,語氣深情款款地道:“你是朕心尖兒上的人,朕既然答應了給你這個恩典,就絕不會食言,你且等著,朕現在就去下旨?!?/br> 顧憫一臉平靜,寵辱不驚,弓腰謝恩:“臣謝過圣上恩典?!?/br> 沈映鳳眸微瞇,挑起眼尾,眼風斜掃過顧憫臉上,嘴角勾了下,負手離去。 沈映當然沒有蠢到以為他這個皇帝真的大權在握,文武百官都唯他命是從。 他只是一個傀儡皇帝,對付不了主角顧憫,也對抗不了反派杜謙仁,既然如此,那不如轉移矛盾到他倆之間,引他二人相爭,他好坐收漁翁之利。 寵妃與權臣,這出狗咬狗的好戲定然十分精彩。 作者有話要說: 現在的攻:皇帝有十四個侍君?與我何干? 以后的攻:不許選秀!不許納妃!不許立后!只能專寵我一人! 第6章 沈映來到議政殿,已經有三個身穿紅色一品大員官服的白胡子老頭站在殿里等他。 沈映坐到御案后,三個年紀加起來超過兩百歲的內閣大學士一齊向皇帝作揖行禮。 “請皇上圣躬金安?!?/br> 這是沈映穿過來后第一次接見大臣,受了這三個年紀都能當他爺爺的大臣的禮,還是有些不自在,咳了一下,盡量端起皇帝的架子,裝作隨意地道:“朕安,諸位愛卿有禮,平身吧?!?/br> “謝皇上?!?/br> 沈映昨日已經做過功課,這三個內閣大學士,中間站著的那個頂著張嚴肅的國字臉,山羊胡都快垂到胸口的老頭應該就是元輔杜謙仁,其官職是紫極殿大學士兼吏部尚書,加授太師銜。 左右兩個則是次輔,又分別領著刑部尚書和戶部尚書的官職。 這兩個次輔都是杜謙仁提拔上來的人,自然是以杜謙仁馬首是瞻,因此杜謙仁不僅能在內閣獨斷專行,還掌著朝中三部,其權柄之盛,朝中上下文武百官無一人能與其比肩。 請完安后,杜謙仁三人便開始向皇帝稟告朝中大事。 原來的小皇帝不學無術,厭惡上朝,太后等人也擔心小皇帝與其他大臣過多接觸,培植了自己的勢力后脫離掌控,于是索性就取消了每日的早朝,政務一并交由司禮監和內閣幫皇帝處理,內閣只需要把每日要皇帝批的奏本送到永樂宮,閣臣們再每隔三五日來向小皇帝稟報政事就行。 兩個次輔先說完,最后輪到杜謙仁,老頭兒一邊捋著胡須,一邊口若懸河地談論國事,不過他說的是文言,用的詞也晦澀,好像生怕小皇帝聽懂一樣。 沈映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才連蒙帶猜地勉強弄懂了杜謙仁說的是什么,無非就是說在他杜首輔的輔政下,天下太平,海晏河清,官員各盡其職,百姓安居樂業,請皇帝放心。 沈映雖然沒做過皇帝,但他學的是歷史,所以杜謙仁說的,他一個字都不信。 jian臣當道,宦官干政,這天下能太平就有鬼了!杜謙仁這話也就只能糊弄糊弄原來的小皇帝。 沈映不動聲色地聽杜謙仁鬼話連篇,心里愁得發苦。 從古至今,歷史上年少登基的皇帝絕大多數都沒好下場,不是早夭就是被廢,剩下那些最后能順利親政的,也是依靠了有能臣輔佐,正統朝有“三楊”,萬歷朝有張居正,康熙朝有四大顧命大臣……而他這個景昌帝有什么? 什么都沒有。 他這個皇帝困在皇城之中,耳目皆被jian佞蒙蔽,坐在龍椅上就如同一個少不更事的垂髫稚子!實在可笑至極! 杜謙仁歌功頌德完,話鋒一轉,終于說到了平陽王謀逆一案上。 只聽他撫須道:“皇上,老臣聽說,內閣昨日送到御前的奏本皇上還未批示,不知皇上是對臣等所書票擬上的哪點存疑,還請皇上明示?!?/br> 沈映瞥了眼旁邊站著的萬忠全一眼,心里冷笑,嘴可真夠快的,早晚有天得把這顆杜謙仁安插在他身邊的釘子拔了! 隨后不緊不慢地端起御案上的茶盞,喝了口茶,漫不經心地道:“其實也沒什么,朕只是聽人說,關于平陽王謀逆之事,其中可能另有內情,平陽王為大應鎮守南疆多年,乃是有功之臣,朕覺得此事還得重新徹查一番,免得大應損失了一名忠臣良將?!?/br> 杜謙仁眉頭一皺,面帶不悅地道:“皇上,此案已由三司審理完畢,證據確鑿,如何還有內情?平陽王仗著自己是有功之臣,蔑視君上,不臣之心昭然若揭,老臣以為,此案已有定論,無需再浪費時間重審!” 沈映把茶盞放下,抬起頭悠悠看向杜謙仁,“太師,你說平陽王蔑視君上,那他到底是怎么個蔑視朕法?” 杜謙仁義正辭嚴道:“皇上您召他入京述職,他卻比規定的時間遲了數日覲見,再者,平陽王的下屬告發平陽王不滿每年朝廷下撥的軍餉未達他所要之數,時常對皇上您和太后有怨懟之言,這豈不是蔑視君上,有謀逆之意?皇上理應嚴懲平陽王,以此來震懾其他藩王!” 沈映手肘撐在案上,用手托著下巴,“太師是說,是平陽王的下屬告發平陽王有反心?” 杜謙仁:“不錯!” 沈映皺眉“嘖”了聲,語氣頗為不贊同地道:“可朕卻覺得那個平陽王下屬的證詞并不可信,焉知他不是犯了錯被平陽王責罰,所以懷恨在心,挾私報復?要朕說,就算平陽王真的有罪,可這等不忠不義之徒也不是什么好東西,就該割了他舌頭再發配充軍,讓他知道背棄舊主有什么下場!” 沈映說這話的時候,視線若有似無地掃在萬忠全身上,萬忠全察覺到了,忍不住扭頭朝皇帝那邊看了眼,發現沈映正歪著頭笑吟吟地看著他后,忙不迭把頭低到胸口,同時打了個寒噤。 杜謙仁也敏銳地察覺出今日見到的小皇帝,似乎與往日不同。 平時都是內閣怎么說,小皇帝就怎么批,從來不關心這些朝堂政事,今日卻為了個平陽王與他爭執,還要下令重審,實在反常。 杜謙仁和另外兩個次輔分別對視了一眼,果然他們二人的眼神也是和他一樣疑惑。 杜謙仁沉吟了一會兒,不冷不熱道:“那皇上的意思,難道是覺得是老臣冤枉了平陽王嗎?” 沈映對杜謙仁微笑道:“朕自然不是這個意思,但是太師替朕分憂,一日要處理那么多瑣事,難免也會有力不能及之處,保不齊底下有些人欺上瞞下,公報私仇,朕是怕太師被那些jian佞小人騙了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