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夫郎,朔風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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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邊關的那些年,對于雁洛兮和沈音沐來說,是自由自在的好日子。 如今回了京城,只要沈音沐上朝,雁洛兮就跟著。 畢竟她還是翰林正三品官員,關系被借調到工部的文書還在。 雖然工部尚書很配合的沒給她安排什么工作,但上朝保護夫郎,針砭時弊,披露真相,最起碼先幫朝臣們能看清眼下的形勢。 若說原世界上學上班苦,試試五更就要上朝畫卯,遲到了會被當眾訓斥,被罰薪俸的苦。 三更半夜就得起床,餓著肚子頂著滿天的星辰就要出發了。 又到了上朝的日子。 沈音沐怕遲到,就沒敢睡實,時不時就警醒地睜睜眼,看著窗外天色,仔細聽更漏聲。 沈音沐黏妻主。在清風曉月時,哪怕有了寶寶,他都沒讓孩子們上她倆的炕。 拉上紗帳,這里是只屬于他二人的小世界,他細心地保護著、珍惜著與妻主的獨處時光。 如今卻不成了! 雁大娃和燕麥粥已經跟爹親同床共睡了快一年,再想給趕下去,那還真得要慢慢來。 兩個小家伙,一個窩在阿爹懷里,另一個窩到阿娘懷里樂顛顛。 每天阿娘睡覺前都給她們講故事,聊天,要多開心就有多開心。 兩個大人只好辛苦些,等孩子們睡熟了,才給抱去兒童房,里面安置了照顧的人。 上朝日,雁洛兮也一樣睡不踏實…… 懷里的人,溫溫潤潤卻顫巍巍的,睡不踏實總動彈,偏又緊貼著她,蹭呀~蹭呀~蹭! 微涼的鼻息吹在她的臉上,總是讓人心里癢癢。 沈音沐與日常不同,他是極其熱情的。常常才剛熄了火,他就澆碗油,還傻呵呵地盯著妻主看。 若不是疼惜他折騰半宿,早上站都站不穩,雁洛兮恨不得把他與自己融為一體。 雁洛兮一個翻身,迷迷糊糊中把沈音沐撈進懷里,伸胳膊抬腿,把他禁錮住,不讓他亂動。 潛意識里,閉著眼也能幫他按摩酸軟的肌rou和xue位,緩解之前張狂帶來的疲乏和酸痛。 沈音沐終于老實地閉眼,在妻主懷里靜靜睡去。 夏日的晨時亮的早,深寂的黑暗中有了蒙蒙微光,就著那點光芒雁洛兮就醒了。 趕緊關上手機鬧鐘,看懷里的夫郎柔順的閉著眼,她不舍得叫醒他,能多睡一刻是一刻吧。 悄悄從炕上爬下來,雁洛兮去外間的浴房洗漱,安排人煮茶。 這時才端了一大盆熱水回房,順著夫郎臉上的輪廓幫他輕擦、親吻…… 剛含住他的唇瓣,沈音沐就醒了,緩緩睜開眼,低低地說:“妻主壞,又揉了我的睡xue?!?/br> “睡覺是男人養顏養神最好的方法!能多睡一分鐘和少睡一分鐘,區別可大了。你呀,人家都忙著睡覺,就你整天忙著看妻主,小心累著?!?/br> 沈音沐無限眷戀地看著她,捂嘴咯咯笑。 雁洛兮趕緊抱他到懷里,用熱毛巾給他擦好臉手,發現手臂上有殷紅的吻痕,呼吸微頓,語氣有些懊惱:“都老夫老妻了,還都這么孟浪,真是!今日伸手時小心些?!?/br> 沈音沐非常享受妻主的伺候,笑了笑說:“你今兒去訓練御林軍時,也小心些,身上的印子別叫人看見了……” “還敢說呢你!”雁洛兮捏了捏他的鼻子。 沈音沐笑著去洗漱,這時奶茶也煮好了。雁洛兮舀了一碗遞給沈音沐,兩人安靜喝了。 熱奶茶可以幫助暖胃提神,還能清腸促便,一上朝可就沒有去恭房的機會了。 最后,兩人互相束發,罩進烏紗帽里,整整齊齊了,才出門。 京城大多官員喜歡坐轎子,雁洛兮只坐馬車,可在路上簡單吃些早餐。 因為太早都沒什么胃口,可若等到下朝才吃,早也得九點多鐘,晚就沒準兒啦。 雁莊工坊的發展非???,引領著暖巖大陸的舒適潮流,一個沒注意就跟不上了。 京城的大戶中才剛普及完沼氣池,雁莊這邊的沼氣罐又打響了名頭。如今,這種在馬車也能用的小沼氣罐,是最新時段的高潮,尤其受到了富裕人家,官員,貨運大戶的追捧。 車里沼氣灶上,小火煨著的鴿子湯,開始咕咕冒泡,香氣飄出來,勾得人馬上有了食欲。一屜素蒸餃,兩個水煮蛋,這早餐簡單又營養。 兩人坐在馬車里,慢悠悠地吃著早點,就到了皇宮門口。 這時許多朝臣已經在午門外等候了,雁洛兮扶夫郎下了車,遠遠就看見安侯正在向她們招手。 沈音沐笑著,走了過去。 雁洛兮轉身,站到文官工部的隊伍中,隨著午門城樓上的鼓一敲響,百官依次進入。 過了金水橋,眾官員在廣場上整好隊列,三品以上的入金鑾殿。 如今的藍盛朝,屢戰屢敗,不是貧于國庫,更未困于軍餉,乃是君王的見識,朝臣的迂腐。 越是與她們打交道,雁洛兮越覺得沉積太重,只有徹底換波人,否則都是白費功夫。 臣子專攻一科,盡心盡力,是為貴! 帝王卻不可以。知識不必多,但要能在眾多的爭議中,擇最有利于國家的辦法。想要真正做到,非常難,首先就要能做到大道無心,恩怨兩忘。 域外王,這稱呼很契合! 藍盛朝最后的命運如何?雁洛兮不敢確定。 但她與阿音親手打下的碧海藍天和清風曉月,一南一北必將繼續發展,持續富足,兵強馬壯。 所以阿音這個域外王,非常勤奮的在學習,他是個十分努力的王侯。 這種上朝,對于治國幫助不大,只能幫助直觀審視重臣。 但這世上,不敢哪個朝代,上層都是門清的。變味的必在中下層官吏。 一道旨意下去,各有各的心得體會,按照自己的心意隨意改動,這種才是要抓的重點。 此時皇宮正殿之中,大伴伴拂塵而出,清聲誦道:“圣上駕到?!?/br> 下方已經候了許久的群臣們肅整衣衫,鞠躬山呼萬歲。 皇帝掃了一眼,緩緩走到鳳椅前坐下,說道:“別事若不緊急,可暫緩,今日只議雪巖派使節到雄州大營議和之事?!?/br> 禮部尚書出班:“我朝十五萬大軍陳兵雄州,幽州牧率主力北征抗雪國,真是我朝盡雪前恥,收回幽云十六洲的大好機會。幽云故土,離家五百年,是時候要拿回來了!議和免談!” “臣附議!” “臣附議!” “臣附議!” “……” 天禧帝看著朝中難得一見的蓬勃景象,心中甚喜,睹見自家駙馬低頭不語,面似凝重。 “雁愛卿”皇帝看著雁洛兮,微微皺了皺眉。 “臣在?!?/br> 雁洛兮聽到自己的名字,趕緊出列,卻在心里嘆了口氣。 她知道在這群盲目自大的人面前,自己說什么都是沒用的。 皇上輕聲說道:“駙馬對雪巖要求議和一事,可有什么想法?” 雁洛兮笑道:“雪巖使節態度恭順,苦苦相告,祈求我朝念在三百年睦鄰邦交的份上罷兵,并獻上國書愿降為臣屬,永為藩僚。這正是我朝派兵增援同抗狼部,商談共掌幽云十六州的天賜良機。怎可輕言戰事,雪上加霜?!?/br> 禮部尚書面有憤怒:“三百年睦鄰邦交,是因為我朝年年給歲供,養出了她們的貪心?!?/br> 雁洛兮苦笑:“年年歲供,是因為戰事不利于我方。養出惰性有,但貪心倒未必。最起碼這百年間,雪巖朝并未獅子大口,算是好鄰居?!?/br> 御史臺:“雁駙馬何必長別家志氣,滅自己威風。莫非是因為,幽州王幫駙馬訓練了私家軍,駙馬的心就偏了?!?/br> 雁洛兮:“沒錯!就是因為幽州王幫我訓練了私家軍,我才知她真正的實力!給她萬人精騎,非貫道夫可以抗衡的。所以,為我朝計,接受雪巖的議和書,共同對戰狼部,才是目前最好的選擇?!?/br> “臣附議!”沈音沐出列。 “臣附議!”兵部沈尚書出列。 “臣附議!”安侯出列。 “臣附議!”工部尚書出列。 皇帝臉上一沉,問樞密使:“沈立,你意下如何?” 沈立心里叫苦,馬上出列道:“雁駙馬說的也有幾分道理。但臣以為,貫相滅黨項功高蓋世,如今雪巖只剩了殘軍,再加上我朝兵家最先進的陣圖坐鎮,勝算很大!” 雁洛兮:“黨項,小部族而已。貫相卻打沒了十萬西部精銳,這勝利完全是用人堆出來,且還沒有滅掉這一部。域外王在西北,供糧供藥供斥候,幫助善后。即便如此,還不知要等到何日,才能讓西套五城恢復人氣?西北軍民因多年受草原民族殘害,仇深似海,我方有道義優勢,戰士和邊民都愿意舍生取義,拼死而戰?!?/br> 她喘了口氣,繼續:“反之,出兵幽州,我朝并無道義上的優勢。這一路北上,拖拖拉拉,效率低下,士氣低迷。而留在燕京的守備部隊雖是殘部,那也是王朝的正規部隊,實力絕非黨項可比,且哀兵必勝,我方勝算不大!說到拿著陣圖去打仗,更是大忌,戰場上瞬息萬變,怎可生搬硬套!” “……” 藍盛朝堂上爭論不休,而遠在千里之遙的貫道夫早已按捺不住。 沒有誰,能讓她放棄這讓自己青史留名的機遇?! 是她,一個被人看不起的宮中婢子,讓幽云十六州的城頭,再次豎起藍盛王朝的旌旗。 她將成為五百年來,第一人! “雪巖和藍盛兩國,和好三百年,有盟約誓書,字字俱在,你能欺國,不能欺天?!?/br> 雪巖使節被貫道夫趕出大營,爬在門外號啕痛哭,苦苦告誡。 遠道趕來的顧小北,命人拖了使節上車,向燕京城疾馳而去。 這仗已避無可避,但愿莊主莫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