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夫郎,情可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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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出兵雪巖,我莊傷亡千人有余,殲滅狼騎八千!狼王退守北方達里庫城。白墨助巖帝平叛,坐穩上京城,已回師燕京,迎戰藍盛大軍?!?/br> 齊錦讀完戰報,看著倚在憑幾上發呆的雁洛兮,知道她這是在為那傷亡的千人心里難過呢。 “一千人是傷亡,并非陣亡,很多經過搶救,已經脫險。這個數字,無論如何都算是大勝仗了。尤其殲滅的還是聲名赫赫,殺得雪巖幾十萬大軍丟盔卸甲的雪狼軍?!饼R錦實事求是。 一千人!這損失,慘痛的讓雁洛兮難以承受,“她們都是我手把手教的,全是精銳!” “弟妹,打仗,就會死人!” 齊錦直直地看著她,知道開始都接受不了,但作為一莊之主,她必須盡快適應。 雁洛兮未接這話,問道:“撫恤的賞金要重,妥善安置,盡快發放。英烈的遺孤,入莊養堂;留有殘疾的軍士,按能力優先安排職位?!?/br> 齊錦嘆口氣:“莊主放心,孫遼已經派專人逐家察看,一定辦妥?!?/br> 見她依然低頭沉思不語,齊錦輕笑:“莊主若擔心京城那邊,就回去吧。曉月莊有我坐鎮,你還有什么不放心的。這個夏天,我一定會把東西套徹底打通,草原幾城連成一體,穩定住戰果。 雁洛兮猛地抬頭看向他,齊錦真是位絕頂聰明的男人,還有擔當! “錦兄,胡人善戰,以前受王庭控制,整體卻一直都是一盤散沙。這次我們利用機會,更是把她們分解成無數個部落??此破胶晚槙沉瞬簧?,但千年以降,胡人的文化中均以殺戮為樂,兇殘成性可不是一時半會兒能變的……斷不可大意?!?/br> 齊錦面有落寞,他又何嘗不知,前路將要靠他一個人去支撐!但已經有了這么好的開端,他愿意沿著這條路走下去。 齊錦笑道:“就如莊主所想,胡人也是人。這一路帶隊在草原上掃尋,沿途不知見了多少死人,部落里的男人孩子能救的都救了。顯然,即便是北蠻,也難抵天威冰寒,野獸兇殘。是弟妹展示給她們更好活下去的方式,我就沿著這條路走,幾代人之后,總會有所改觀?!?/br> 雁洛兮心有愧疚,眼中似有雷霆之怒,但語氣里卻全是心疼:“藍盛最后的十五萬西北軍,皇上就這么輕易地交給了貫道夫!阿音一個男人,在朝堂上,擋不住的!本該我去做才對?!?/br> 齊錦心里一顫,羨慕的幾乎啞了嗓! 他努力調整了一下,溫聲道:“沉魚落雁可先送夫孺來清風曉月,壯女們最好忙活完這個秋收,帶著糧食過來。就算藍盛與幽州開戰,想來雙邊都不會劫我們的船。事態若真向莊主擔心的那般發展,有足夠的存糧就太重要了?!?/br> 齊貴君是重生的,他應該跟齊錦透露過什么才對。 “三皇姐的產業大多搬去了江南,是不是……?” “的確與莊主有一樣的但心,非常不看好!但沒辦法,所以想要退守江南?!?/br> “錦兄既已知未來,不在江南好好呆著,還亂跑?” 齊錦一雙黑亮眸子清澈透明:“弟妹也已猜到,為何還想去京城?天下百姓的安危,與個人偏安一隅比起來,要重要的多!” 雁洛兮心里一動,猛得站起身,走上前,輕輕握住了齊錦的手,面有羞愧:“九哥,留你在這邊主持大局,小妹心有慚愧!但百姓太苦,哪怕只是能幫一部分人避開戰亂,我也想試試?!?/br> 齊錦溫柔地看著她,一雙眸子燦若星辰,笑道:“弟妹放心吧,西紫的草原已經是雁莊的囊中之物,齊錦一定會守好,建設好,做你的大后方?!?/br> 雁洛兮心中最后那點擔心,也消失不見了。 且不說齊錦的才能卓越,僅他皇子的身份就能壓住場子。 盡管是男子,可不管哪個民族,在皇族面前,天然的自矮三分,有愚忠。 雁洛兮歸心似箭,去年送走阿音和孩子,她說最晚三月定去,現在已經六月了。 一轉眼,快一年了,雁大娃和燕麥粥恐怕都不認識mama了。 做了決定,雁洛兮馬上著手與齊錦一起布置起清風曉月及草原諸城的防務工作。 除了調兵民去陰山角和草原諸山城,還把日逐王,左、右賢王及其家人調來新城。開啟草原的新傳統,諸城的城主在夏季來新城居住,進行為期三個月的綜合培訓。 經過商議,雁洛兮只帶魏大妞和溟鯊與自己回京城。她們下屬的魏家兵和鯊騎衛全部留下,由齊錦親自指揮,繼續培訓。張鐵和榆林,本就是西部軍出身,留在這邊也習慣。 有問題的,是孫氏、孫遼和三娘子。 她們想要跟自己一起走,于春現在也可以頂事了。但一下子走三位,總理府忙不過來。 齊錦思考片刻,建議道:“不能一起走,但可以先把孩子們帶走,這樣她們就能有更多的時間,幫助培訓新人。莊里畢業的那些小少年們,再多磨煉一番,已經可堪大用?!?/br> 雁洛兮一口氣忙碌了數日,才梳理好這邊的事務。 一個初夏的早上,天還沒亮,她就一個人迫不及待地騎上五月的奔騰,向著盛京皇城而去。 大妞負責帶著孩子們、家眷們和千人護衛坐船慢慢走。 緊趕慢趕,十日后,雁洛兮終于回到了盛京城,風塵仆仆地趕到家,結果一個都沒在。 她連梳洗都沒顧得上,就直奔了皇宮。 阿音正在上朝。阿爹帶著孩子們去了皇君的仁明宮。舒夫子受翰林院邀請去國子監講課了。 別說,還都挺忙的! 穿過三品文武大臣才能走的品級橋,雁洛兮手里拿著域外王的牌子,便一路暢通無阻地走到金鑾殿前,兩邊有重重侍衛站崗,卻沒人敢攔著她。 域外王最近在朝堂上,與好幾位大臣干上了,千萬別惹,否則怡世子敢到前殿來鬧! 最近禮部和御史臺,合起火來抨擊男子干政,善妒……矛頭直指域外王干:身為嫡皇子阻止遠在邊關,需要人照顧的妻主納侍,就是善妒!如何成為天下男子的表率?! 這些進士及第,均巧舌如簧,還真說服了不少朝臣,轉移了貫道夫掌兵北伐的議題。 不管這些人怎么說,沈音沐好像老禪般鎮定。安靜地站著,任她們吵吵去。等都說完了,他不卑不亢地問:“我家妻主是找了王大人哭訴,還是尋到謝大人申訴,說本宮不許她納侍?” 那人剛想反駁,英侯一個箭步出列指著那官僚,嗤之以鼻:“域外王,何出此言!瞧她讀了幾本書,滿嘴只剩之乎者也,連句正常的人話都不會說,雁小友才懶得搭理她呢!跟她訴納侍之事?太可笑啦!” 有捧場的大臣,尤其武官們,刻意出聲嘲笑。 這些日子的朝議,皇上快要被煩死了,所以沉默著沒給意見,大伴伴掃了皇上一眼,心領神會,宣道:“有事啟奏,無事退朝?!?/br>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br> 沈音沐轉身隨著朝臣往外走,今日又是無功而退。朝堂上做事的人少,推諉扯皮的人多。 “大公子,莫要與這些小人置氣,咱們該怎么干就怎么干?!庇⒑顜撞节s上來,為沈音沐打氣。 沈音沐點頭,痛心疾首:“陛下用蔭補入仕者指揮前線,才有了貫道夫的胡亂指揮,導致西軍名將皆戰死于安城之戰,朝堂兩萬精騎,全部陣亡。如今還敢給她十五萬大軍北征,簡直是……” 兩人正說著,就聽殿外沈言大嗓門:“還知道回來呀!我表弟日日被人詬病,很安心嗎?!” 沈音沐心頭猛地一跳,快走幾步,就見玉階下,妻主倚著漢白玉欄桿,若有若無地看著他笑。 沈音沐心中最柔軟的一處,突然就漲得酸痛。 手輕輕握成了拳,腿如灌了鉛,他一步都走不動了,口氣很平淡:“妻主,你回來啦!” 聽到他聲音里全是顫音,雁洛兮趕緊拾階而上,輕輕握住了他的手,聲音柔和地說道:“嗯,特別想你和孩子們,就趕回來了?!?/br> “雁小友,西邊都安頓好了?”英侯滿臉驚喜,好像一下找到了主心骨般興奮。 “英侯也看到了,咱們在西紫經營了這些年,算是打開了局面。雖然胡人很難信任咱中原的謀士,但她們信咱們的技術,也信了咱真心想要幫助她們活命的心?!毖懵遒飧吲d地給了英侯一拳。 又悄聲說:“休沐帶大家伙過來聚聚,我先帶阿音走了,看他瘦的,心疼!” 英侯哈哈大笑,斜掃了一圈看熱鬧的大臣,酸了吧唧的說:“雁小友,你可不知呀!一幫子酸儒整天在朝廷上彈劾大公子,說是不給你納侍,哎呦喂,那叫一個兇! “誰這么鬧騰呀?英侯給我列個單,明兒我叫了官媒去她家,把她兒子給抬過來,咱西套五城全是殘軍,正缺夫郎呢,賞給她們也算人盡其用了!” 周圍哄笑聲四起,明顯的幸災樂禍!剛才還囂張不已的幾位,躲到人群后不敢露面。 沈音沐臉龐紅撲撲的,沉默著半倚在妻主身上,緊握著妻主的手,感受著那魂牽夢繞的思念,順著指頭傳遍了全身,他需要用甜蜜,去撫慰思念的疼痛。 輕撫著他柔順的長發,雁洛兮輕聲:“阿音,妻主日夜兼程,餓慘了,回家吃飯吧?!?/br> 沈音沐柔聲:“去君父宮里吃吧,孩子們和阿爹都在呢?!?/br> 深深吸了口氣,雁洛兮看著面前夫郎靜美的面容,突然就發現自己心境中,所有的柔情都是為了這個人。他是她生命中所有的暖,以至于她對這個世界也多了nongnong的愛。 “阿音,看你的樣子很疲憊,妻主背你去仁明宮?!?/br> “好!” 沈音沐乖乖爬到她的背上,臉貼到她的脖頸部,閉上眼,一滴相思的淚才滑出眼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