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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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們清醒點,忘了之前是怎么死的了嘛!」 連場內的不少玩家有都被這嫁衣女子給驚艷到了。 隨著音樂,女人身后的女婦人開腔了。 那朱紅的嘴唇一張一合,唱的居然是戲劇,咿咿呀呀,聲音婉轉動聽。 今日乃黃道吉日,我家大婚,女婿呢是京城有名的官,人品貴重,才貌雙全 為了照顧大多數普通玩家,她唱的戲劇臺詞并不正統和,唱腔也不專業,哪怕不看上面電子屏滾動的文字也能聽懂個七七八八。 這婦女是在介紹背景故事,今日她家要舉辦婚禮,她的準女婿是個玉樹臨風、才貌雙全的大人物,哪兒哪兒她都滿意,和她的女兒天下第一配。 江肆坐在中排的觀眾席,面無表情地看著。 婦女唱完了背景故事,身邊的中年男人又開口了:如今有兩位貴人皆上門提親,一位學富五車,皇恩浩蕩,去年殿試得了榜眼,正任翰林院編修,另一位乃是城東富紳之一,家中良田萬頃,珍珠如土金如鐵 婦女道:不如讓他們比試比試,擇一乘龍快婿? 點題了!所以這故事講的是兩男爭一女? 貧窮但有學識的書生和沒什么文化的富家子弟,這故事也太狗血了吧! 婦女唱完,那書生和富家子弟上門了。 這兩位臉上也畫著厚重的油彩,一個身著白衣一個身著華服。 書生先是沖中年夫婦鞠躬行禮,然后深情款款地牽起那穿著嫁衣女人的手說道:娘子,我如今高中榜眼,不負你所望,我已備好聘禮 富家子弟怒道:混蛋,放開你的手!他說著沖過去一把推開書生:美人便如琉璃花,需得嬌生慣養,我家富可敵國,正正適合,你一個窮酸破落戶算什么東西。 然后也開始真情表白,拉著新娘的手:我對你的心如明月,深情似海,你看門外那一箱價值連城的珍寶,便是我為你準備的聘禮。 書生不甘示弱,也撲了過去:呸,一介莽夫!那你怎不說佳人自古許才子?像你這種腦滿肥腸、腹中草芥的人也配和我爭? 于是兩人咒罵著扭打起來。 估計也是為了照顧玩家,這兩個待會兒要由玩家們扮演的角色的臺詞并不算多,雖然手上動作不少,但游戲規則并沒有要求動作也完全一致,估計學個七八成像就行了。 在場的玩家多少松了口氣。 可是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卻瞬間又讓他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臺上那兩人打著打著,富家子弟竟突然抓起了桌子上的匕首,高高舉起,狠狠地劃過書生的脖子。 她是我的,你給我去死吧! 那圓滾滾的腦袋應聲落地,發出啪嗒一聲,轱轆轱轆地滾到了臺子邊緣。 嚇得觀眾席前排的玩家都是一抖,等定睛一看才赫然發現,這書生竟然是個木偶! 原來那臉上的眼睛鼻子嘴巴都是用油彩畫出來的! 可是這木偶怎么會和真人差不多大???!而且不管是唱戲說話還是走動,這一舉一動未免都太逼真了! 像是知道玩家們的想法,那掉落在地上的人頭竟然咧開了嘴,兩只畫出來的眼珠子轉了轉,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緊接著,大量的鮮血從木偶的頭顱里流了出來,瞬間染紅了大片地毯。 這畫面恐怖至極。 啊啊啊啊?。?! 如果不是無法動彈的話,前排的玩家肯定已經尖叫著跳起來了。 給我去死!去死!富家子弟的華服上也染滿了鮮血,他瘋了一般,手上的匕首一下又一下,狠狠地刺進了書生的身體里。 明明是木偶,可是身體里竟然全是人類的血rou!瞬間鮮血飛濺,內里的rou塊兒呈醬狀往下掉落。 直到書生被大卸八塊,那僵硬的無頭偶人才倒了下去。 那高堂前的地毯、桌布幾乎都被染成了紅色。 穿著紅色嫁衣的新娘始終一言不發,只是在他們最初爭吵的時候裝模作樣的攔了一下,等真打起來了就站一邊去了,直到書生死去,她才緩緩走到富家子弟的身邊,挽起他的胳膊。 富家子弟滿臉鮮血,微笑著向中年夫妻鞠躬:爹娘,你們且放心,我定會照顧好她的。 來結拜堂罷,娘子。 兩位中年夫妻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啪啪鼓掌,看來這位女婿讓他們稱心如意了。 于是兩位新人在血淋淋的木偶尸體旁邊這,被鮮血染紅的高堂上完成了婚禮,伴隨著用嗩吶演奏出來的喜慶樂曲,手挽著手進了后臺洞房。 那對中年夫妻坐在高堂前,兩顆畫出來的眼珠子直勾勾地盯著臺下的玩家。 明明大廳里坐著那么多人,可是玩家們卻都是毛骨悚然,尖叫幾度飆到了喉嚨口,直到舞臺再次陷入黑暗。 作者有話要說: 肆寶寶:BOSS,給你們五分鐘,現在跑還來得及.jpg 第5章 短暫的沉寂后,舞臺也再次亮起。 布局同剛才一模一樣,只是地上書生的尸體不見了,只留下了一地鮮血。 今日乃黃道吉日,我家大婚 隨著熟悉的戲腔想起,還有電子屏幕上紅色的文字滾動。 【第二次示范演出開始?!?/br> 他們才反應過來第二次示范演出開始了。 這第二次示范演出的劇情前面是一模一樣,仍然是慈祥的中年夫妻和等待新郎到來的嬌羞女子。 可是等到了兩位追求者上場的時候,畫風卻驟然一變。 樂曲仍是輕快喜慶的調子,只是那兩位準新郎,一個華服染血,一個是面目全非。 原本已經支離破碎的書生木偶被重新用粗線縫合了。 本來只是木偶的話,這沒什么可怕的,偏偏這木偶不管是大小還是面部神態都太像真人了,而且他每走一步,縫合的地方都在嘩嘩流血,迎面而來的血腥味兒令人窒息。 娘子~我如今高中榜眼~不負你所望我已備好聘禮~ 原本溫柔的音調也變得尖細凄涼起來,一個字一個調,尾音被拉長了數倍,輕飄飄的,把這深情表白生生演繹成了驚悚血腥恐怖片。 富家子弟卻像是沒有看見一般,仍按著劇本演了下去,只是這一次結局變了,被殺死的成了富家子弟。 然后書生牽著新娘的手,用那尖細怪異的嗓音說道:爹娘,你們且放心~我定會照顧好她的~ 此刻再遲鈍的人也看出來了,這游戲是要他們互相殘殺??!只有勝利者才能活著完成任務! 第二次示范演出結束后,舞臺再次陷入了黑暗,這一次觀眾席的玩家們突然能動了。 啊??!有好一些人立馬站了起來,在黑暗中大喊大叫地往門的方向跑去:救命!救命!我要出去我要出去! 結果他們還沒跑到門口,便慘叫連連。 當觀眾席上方的燈亮起時,那跑動的幾十個人像是被刀子捅了幾十下,渾身是血,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表情驚恐萬分。 隨即白光閃過,他們消失了,只有兩個最先站起來的玩家還活著,他們已經跑到了門口,拼命錘打緊閉的廳門,可無論如何都無法打開那道門,門外也沒有任何回應。 【叮,再次警告,非上臺演出的演員禁止離開座位~】 【下面正式演出開始,請兩位演員上場?!?/br> 兩位演員? 很顯然是指的那兩個最先站起來的玩家,這兩個男生被認定為了第一輪的演員。 【請在3分鐘內登臺開始你們的演出,否則視為棄權,將被淘汰?!?/br> 一聽到淘汰兩個字,想到剛才那些消失的人,兩人的臉色都變得慘白,此時臺上的中年夫妻已經唱了起來,身著紅色嫁衣的新娘也安靜地站在了舞臺上,默默等待她的如意郎君出現。 電子屏上的倒計時開始滾動。 兩個玩家喘著粗氣面面相覷,矮個男生先開口道:我們待會兒都別動手,都不去拿那兩把匕首,假裝打一下,然后你裝死,怎么樣? 高個男生滿臉警惕,高聲道:憑什么是我裝死,不是你裝死? 現在這情況看來,只有一個人能成為乘龍快婿,萬一另一個人就直接被淘汰了呢? 從他們的體型來看,真打起來的話,矮個男生很吃虧,他自己心里也很清楚這一點,只能退步:好好好,那我裝死!我們可說好了,誰也不能真拿那武器!待會兒你先說。 高個同意了。 最后在系統的60秒倒計時中,兩人不得不走上了臺。 剛才在臺下還不覺得,等真上來靠近了這些木偶,才發現它們比遠遠看上去還要嚇人多了! 那真人一般的大小,慘白的皮膚,臉上鮮艷的彩繪,還有身上沾染的血液無不驚悚駭人。 兩個人走上舞臺,高個顫抖著背道:娘、娘子,我如、今高中、高中 高中什么來著? 他太緊張了,聲音都在發抖,當場忘了詞兒。 那兩個木偶的臉立刻轉了過來,直勾勾地盯著他,嘴角那抹慈祥的笑意在臉上擴大,嘴角高高翹起,變得陰森詭異,好像下一秒就會直接把他吃掉一般。 高個本來就緊張,一被這樣盯著,徹底完全忘了臺詞,傻傻地愣在了原地,隨后滿臉驚恐。 「他完了,忘詞了!」 好在這時,觀眾席里,一個聲音提醒道:娘子,我如今高中榜眼,不負你所望,我已備好聘禮。 這個聲音清冷,吐詞清晰,語氣平靜。 玩家們聞聲望去,和身邊狼狽不堪的玩家截然不同,那人穿著整齊干凈的校服,手里輕輕把玩著一把不起眼的美工刀,看上去從容淡定,沒有絲毫慌張。 那是誰? 不知道 有點眼熟,好帥,難道是那個高三的校草江肆嗎? 江肆?!剛才那個廣播里說過的人? 沒錯,就是他! 「對了,游戲規則沒說玩家不能說話,只是說不能離開觀眾席,學長可太聰明了!」 江肆沒有理會四周投來的充滿審視的目光,淡定地繼續背詞提醒臺上的兩個玩家,他們沒聽清楚的話,還頗有耐性地反復念了幾次。 看起來脾氣極好。 于是在他的提醒下,兩個玩家磕磕巴巴地念完了臺詞,接下來就是打斗戲份。 當高個按照說好的空手撲過去的時候,矮個卻沒有像計劃里那樣躺下裝死! 他躲開了高個的攻擊,一把抓住了放在桌子上的其中一把匕首,沖著高個的脖子用力地揮砍了過去。 這匕首極其鋒利,輕易地割開了高個的動脈,頓時血濺三尺,高個捂著喉嚨,滿臉震驚,嘴巴里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對聯上的字變了。 上聯:喜劫陰緣??! 下聯:天作冥合??! 橫批:百年好死??! 啊啊啊啊?。?! 殺人了!殺人了! 死人了! 觀眾席里尖叫聲此起彼伏,有膽小的直接被嚇得暈了過去。 唯有江肆全程面無表情,看到這一幕倒是笑了起來,興致勃勃地抬起雙手鼓了鼓掌,教臺上的演員說出最后一句臺詞:爹娘,你們且放心,我定會照顧好她的。 娘子,來拜堂成親罷~ 最后半句,他的尾音也跟著翹了翹,化作戲腔,尖細悠長,竟比臺上那木偶唱得還好聽幾分。 高個的血液染紅了大半個舞臺,那白色的地毯、綢緞、蠟燭,除了稍微高一點的大花球都成了紅色。 和立足其中的紅嫁衣的新娘倒是越發相襯了。 高個倒在地上后,捂著喉嚨滿臉怨恨地瞪著矮個,他痛苦地掙扎了一會兒便斷氣了,化為白光消失。 新娘這才心滿意足,踩著紅繡鞋緩緩走來,挽起矮個的手,矮個連忙說出最后一句臺詞,便被新娘拉著去了洞房,歡快喜慶的樂曲響起。 等等,怎么沒有拜堂? 對啊,怎么沒有拜堂那一段了? 正疑惑著,臺上那歡樂的奏樂聲中,那布景背后突然傳來痛不欲生地慘叫聲。 啊啊啊啊啊??!放開我!放開我!救命!救命??! 啊啊啊啊??!放開我!放開我! 那聲音不是別人,正是是矮個! 籠罩整個舞臺的紅光突然一收,筆直的一道從上而下,那高堂上的囍字薄薄的一層透著光,清楚可見兩人的影子。 只見那新娘拉著矮個在床邊坐下,緩緩揭開了紅蓋頭。 然后在矮個驚恐地尖叫聲中,她嘻嘻笑了起來,嘴角哐一下裂到了耳根,那嘴里竟是滿口獠牙! 一口咬在了矮個的脖子上! 那鮮血飛濺,噴灑在墻壁上。 終于,把囍字也浸成了血淋淋的紅色! 怎么會這樣 觀眾席上的人都被嚇傻眼了。 雖然早就預料到了新娘也不是人,但誰又能想到那紅蓋頭下的竟然是這樣的怪物?! 而且原來成為決斗的勝利者并不代表就能活下去,這游戲根本就是無解吧? 從進游戲就消失的光球突然嘭一聲出現在了江肆的旁邊:江肆,江肆,我剛才悄悄溜去后臺看了,后臺的墻壁上貼了個張戲劇的海報,上面有這個節目的相關信息,這個節目 它話還沒說完,江肆手一抬,拿出了一張《乘龍快婿之如意郎君》的宣傳單。 光球驚:你在哪里找到的! 地上。江肆瞄了它一眼,語氣略帶嘲諷:座位底下就有。 光球: 虧它費勁扒拉地潛入后臺,好不容易找到的線索,江肆居然早就拿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