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落魄小姐與刺客(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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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默吃果子的曲?。骸?.....” 意外的,她覺得這個鬼面具在有些地方很像一位故人,說話都一樣的令人生氣。 等果子吃完之后,曲妗身上的體力倒也恢復不少。 小靈貓也上躥下跳的,去找鬼面具玩。它喜歡爬樹,所以對會爬樹的鬼面具感到格外的親近。但鬼面具卻煩它煩得緊,總趕它離開,卻趕不走。 最后似乎也認栽了,任由小靈貓窩在他肩上。 曲妗看著他兩鬧騰,意外覺得和諧,心里對于鬼面具的懼意也徹底消散,伴隨著小靈貓歡快的叫聲,曲妗抱著雙肩蜷縮在樹根處,看著天上繁星密集,揚唇輕聲道:“多謝?!?/br> 晏離有些微愣,隨后便冷哼一聲扭過頭去。 可過了一會,他又忍不住將視線定格在洞元身上,看著她高高腫起的腳踝和帶著污泥的紅裙,眼神趨于復雜。 他跟洞元相處了許久。 其他人可能不知道,但他卻清楚得很,洞元十分愛干凈。 嫁給卻朝做什么,關鍵時刻都不能保護你。 要是...要是你跟了我... 我肯定... 肯定.... “洞元,你跟我走吧?!?/br> 曲妗有些微愣,對于鬼面具知道她的另一個身份,她是知道的,所以這驚訝是對于那后半句:你跟我走吧。 她有些詫異地抬頭,看向那抱著小靈貓坐在樹上的黑衣少年,愣愣道:“為什么?” 為什么? 晏離也不清楚。 但他知道,自己愿意給洞元一個贖罪的機會,已是難得,她應該珍惜,于是揚著下巴道:“沒有為什么?!?/br> 曲妗覺得好笑,但心里也確定了不少。 這鬼面具應當喜歡她。 曲妗心里沒有多少波動,無論是在原本的世界還是這兩個位面,喜歡她的人都不少,自出生以來便是眾星捧月之人,自然不會在意有沒有多一個人喜歡她。 于是她含笑道:“我不能跟你走?!?/br> “為什么?” 她的話音幾乎剛落,那少年就微瞇起眼睛打量她,似乎在思考手中的劍從她身體哪個部位開始砍起比較好。 “因為我這輩子的宿命就是當皇后,而不是跟你走?!?/br> “宿命?”少年墨眸泛冷,神情雖一如平常,但牙關卻是緊咬著,繃著聲道:“什么是宿命?!?/br> 他這輩子聽的最多的,就是所謂的‘宿命’。 閣主說他天生就是當刺客的人,這輩子都應該效忠安國、效忠皇帝、效忠都察院、效忠閣主,這是他的宿命。 翟撫說他是天生的冷血無情,當刺客的絕世好刀,最好不要那么叛逆,學乖一點對誰都好,因為他已經入了都察院,這輩子就是這個命,最好認命。 那些都察院的人背地里議論他最多的,便是武功高強又如何,無親無友不知宗族,這輩子就是孤獨終老天煞孤星的命。 那紅裙女子嘴角始終含笑,即使落魄至此,依舊帶著嫻雅端莊的氣質,她柔聲道:“就是你這輩子注定要成為的人?!?/br> 晏離握劍的手攥得厲害,他想說些什么,卻又突然忘詞,只知道自己現在情緒不佳,非常不佳,他直勾勾盯著那散著長發的紅裙女子,看著她面上的笑意慢慢消散、帶起疑惑,似乎在驚訝他為什么一直盯著她看。 呵。 當然是想欺負你。 晏離從樹上一竄而下,直接將她推在地上,然后緊緊攥著她的雙手就要吻上去。 說什么宿命。 什么當皇后是你的命。 我偏不讓你如意,我就要把你擄走,強迫你跟我走,就不讓你當什么破皇后。 可正要吻上去的時候,卻瞧見洞元怒瞪著他的雙眼。 晏離心間頓時泛起酸澀,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第一次想殺一個人,卻殺了幾個月都殺不掉,想做壞事,對方一個眼神自己就舍不得。 這是什么狗屁情緒。 我偏要親。 他緊咬著牙,上去捂住她的唇,就親在了自己的手背上,看著那女子猶泛著紅的水眸,晏離輕顫著垂下眼眸,閉上眼睛,似乎在享受這難得的平靜。 過了良久,他才睜開眼睛,又恢復了以往的冷深,故作兇狠地瞪了洞元一眼:“早晚殺了你?!?/br> — 鬼面具消失了許久,曲妗依舊處于愣神的狀態。 她剛才是被欺負了還是沒被欺負? 按理說是被欺負了的,都被人強行按在地上了。 但又好像沒被欺負? 那人是親在了自個的手背上.... ** 晏離決定再也不管洞元了。 一路去采了一堆野果子直接丟在洞元身旁,就冷哼著回京都了,一路上心煩得很,把沿路遇到的猛獸山匪全殺了,方才解氣。 剛回都察院,就被閣主喊過去。 看著那老頭子唾沫橫飛,然后下令賞他一百鞭子,遂關進牢里看管,什么時候服了管教什么時候再放出來。 晏離冷哼一聲,完全不需要人請,自己就挑了個最大的地牢待著。 沒過幾日。 那皇妃就自己回來了。 身上換了件較為樸素的農婦衣裝,卻依舊不改她清麗姿容,反而添加了些難以言說的韻味,這大抵便是美人穿什么都是好看的吧。 可令曲妗沒想到的是,那曲悅居然能無恥至此。 明面上是去了抱山寺里帶發修行,實際上卻已經改頭換面在六皇子府上成為了一名侍妾。 是要說這曲悅不拘小節能伸能屈呢; 還是要說卻朝來者不拒葷素皆吃呢? 還真是有意思。 看著那兩人膩歪在廳堂處,曲妗欣賞了半晌,方才振了振袖子走進去。 卻朝瞧見曲妗,原本膩歪的動作微頓,似乎在思考曲妗現如今還有多少可利用的價值,最后還是放開了曲悅,端坐在主位上,嘴角含笑:“皇妃來了?腳上的傷可好呢?” 曲妗腳踝處的傷已經修養的差不多了,起碼走路除了些輕微的疼痛外,是沒有任何不適用的。 所以也揚起一抹笑意,回復道:“回殿下,無礙?!?/br> “只是....”她面上的笑意更深了,一雙清眸帶著滿滿的、不加掩飾的嘲弄和惡意,略帶戲謔道:“只是殿下新納的這位妾室,很像一位故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