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落魄小姐與刺客(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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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傷口處的血跡清洗干凈,曲妗才想起侍衛長,忙要道謝。 卻發現—— 此時的山坡上除了她后,再無一人。 應該是趕回府上了,畢竟京都里發生了大事,侍衛長將她救出來后,是肯定要回去幫忙的。 曲妗深呼一口氣,她突然發覺自己遇到了一個非常頭疼難辦的事情。 她不認得這里是哪兒....! 天哪—— 她該往哪個方向走? 曲妗覺得自己這輩子都會討厭這一天,居然會逃得那么狼狽,衣服都臟了,腳還受傷了,發髻還散了,并且還迷路..... 曲妗覺得自己突然有滿肚子的委屈。 不行,不能委屈。 高高在上的貴族小姐,無論在何時何地都應該是最優雅的,‘委屈’這么懦弱的情緒,怎么可以出現。 曲妗努力忍著疼痛,咬著唇站起來。 這個山坡分成兩個方向,一左一右,兩邊的草木風景情況差不多,她糾結了下,最后選擇走左邊那條路。 可是越走,她就越覺得不對勁。 為什么周圍的樹木慢慢的開始多起來了? 她不會是往山林里頭鉆了吧?! 還真是怕什么來什么,就在曲妗要掉頭離開時,一聲野獸的吼叫聲傳來,那聲音很大,可以預測對方與她的距離并不遠。 是一匹獨狼。 這里是林子的邊緣處,狼群是群居動物,這匹獨狼挑戰狼王失敗后,就被狼群排擠在外,捕獵食物十分困難,所以才會來到林子的邊緣處活動覓食,恰巧就讓曲妗碰見了。 那只狼的眼睛正閃著兇狠的光,又沖著曲妗的方向叫了一聲,方才謹慎地一步步朝曲妗的方向走來。 曲妗不敢直接背對著它逃跑。 且不提她的腳踝受傷了,即使沒受傷她也跑不過一匹狼,所以此刻最好的法子就是后退走路,同時恐嚇那只狼。 曲妗緊攥著雙手,試探性地沖那只狼故作兇狠的小小‘啊——’了一聲。 雙手抱劍坐在樹上的黑衣少年一時沒忍住,嗤笑了一聲,但好在聲音很小,而洞元又被獨狼嚇住了,壓根沒發覺。 晏離好心情地看戲。 洞元不是很聰明嗎? 她自己肯定有法子解決這匹獨狼。 用什么法子呢? 用嘴皮子說服獨狼放棄吃她? 想到這里,晏離倒是提前笑了出來。 哼,狗洞元,之前救你是意外,這次我倒要看看,你還怎么活下去,最好是死得很慘,都不用麻煩我親自動手殺你了。 居然敢騙我,死有應得。 他看著那穿著紅裙子散著長發的女子不斷后退、同時還雙手成爪的去嚇唬獨狼,被逗得樂不可支,直到那匹獨狼徹底沒了耐心,直接一躍跳過去打算吃人,晏離的眸色才冷沉下來,里面滿是戾氣。 等他反應過來時,手中的劍已經將獨狼的喉嚨刺穿了。 晏離有些微愣,看了看地上沒了生氣的狼,和那紅裙女子哭得泛紅的桃花眼,僵硬地繃著聲,冷冷罵道:“沒用的東西?!?/br> 罵完之后,飛快消失在原地。 重新回到樹上,晏離捂住瘋狂跳動的心臟,又摸了摸自己guntang的臉。 他怎么又去救人了? 之前救了一次,然后欺負一次,抵消了?,F在又救了一次,所以他還是狗? 不不不.... 他剛才罵了洞元一句。 也算是欺負她,所以也抵消了! 想到這兒,晏離的心里總算是快活了不少。 洞元把他騙的那么狠,就這么簡單的讓她死在狼嘴里,實在是太便宜她了。他應該找個機會,狠狠地報復回去,再把她殺了。 對,就是這樣。 — 曲妗原本以為自己真的要死在這里。 可那個鬼面具卻突然出現,一招制服獨狼,事后還冷冰冰的罵了她一句。 這一切的一切。 不由得讓曲妗開始琢磨起來。 那個鬼面具的劍,和侍衛長的一模一樣.... 并且。 之前侍衛長救她的時候,似乎也罵了一句什么,一般侍衛長在皇子妃面前,是斷然不敢如此行事的。 那么大膽一點猜測。 是不是可以判斷侍衛長就是鬼面具? 他之前明明是賊,來到她的房間想對她做一些不軌之事,那么事后又為什么要假扮成侍衛長的樣子,然后來保護她? 曲妗有些想不明白,最后給他定義成‘想要改邪歸正、努力彌補錯誤’的反派角色,且以后不能過多接觸的‘不定時爆發危險炸彈’。 ** 宮中的事情已經有了明顯的勝負分。 卻尢在南疆王的掩護下逃離皇宮,按理說應該馬不停蹄地往外逃,但他卻始終放不下心,還是回了太子府,帶上曲悅一起逃難。 看著簡易顛簸的馬車,以及沒有多少銀子的包裹,曲悅總算是意識到自己失敗了。 她怎么可能會失??? 一切事情不都在她的掌控中嗎! 這一切的一切,一定是因為曲妗這個變數的存在! 是曲妗害得她過的如此狼狽,丟掉了所有東西! 不行。 她不能逃,她要回去,把被曲妗那個賤人搶走的東西全部搶回來。 馬車行駛了很久,最后在京都與卞城交界處停下,這里有南疆王候在外面的兵馬,可以掩護卻尢安全。 可不知是誰告密,不多時,那兵馬居然追了上來,還是卻朝帶隊。 看著外面遍地尸體,和不斷拼殺的兩撥人馬,曲悅冷笑一聲。 想要笑到最后。 就應該依靠最大的靠山。 一開始除了睿帝外,卻尢是最大的靠山; 但現在他已經沒有任何用處了,外面的卻朝才是能夠當上新太子的人。 不過是一切都被規劃好的紙片人,憑什么跟我爭跟我斗,曲妗,既然你在卻朝的后院里,那就等著看吧,即使是在后院里,你也始終比不過我! ** 卻尢待在營帳里,雙手交叉著抵在額間,臉上冷汗不斷。 他知道。 自己現在大抵只有一個‘死’字了。 可悅兒...悅兒嫁給他這個朽木不可雕的蠢貨已經夠委屈了。每次都需要靠她來出謀劃策才能受到父皇的重用,現在都要死了,居然還需要拉著她一起上路嗎? 就在這時,帷帳被拉開了,露出一道穿著藍色華服的身影。 是曲悅。 卻尢強打起精神,帶起笑意:“悅兒,你來了?!?/br> 曲悅也沖他露出一抹笑來:“殿下,悅兒來看看您,我們許久都未曾靜下心來好好聊聊了?!?/br> 卻尢拉著曲悅的手坐下,笑道:“我還記得第一次見你,是在落月湖上,當時是百詩宴,你一句‘床前明月光’,著實驚艷眾人,當時我只覺你才情極佳。直至后來發覺你俏皮的一面,跟人放風箏居然不看路,直直撞進我懷里,我才發覺自己的心早就在那天詩會丟掉了?!?/br> 卻尢回憶著,眼睛里滿是零零碎碎的光芒,就在這時,他突然被人一把抱住。 卻尢僵硬著身體,最后也回抱住曲悅。 突然,他只覺后背一陣刺痛,他有些驚愕地摸了摸,只見滿手的血和曲悅復雜的眼神,他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也好也好... 他死了還能為悅兒爭取一條生路,也是極好的。 曲悅本還想冷冷地嘲諷幾句,說自己這輩子最看重的只有權勢,不想那男人并沒有質問她,只是沖她破碎的笑了笑,道: “悅兒從始至終都值得...最好的?!?/br> — 最近京都的天可是一變再變。 那位太子卻尢與吐蕃國串通一氣,打算逼宮篡位,卻被六皇子卻朝及時救駕攔住。 太子出逃,后被捕殺。 那位太子妃哭得滿臉都是淚水,她對于太子所籌謀之事一概不知,在被太子強行帶走之后方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但她不想太子一錯再錯,便主動傳消息回京都,告知太子所在的方位,希望能夠以此彌補錯誤。 事后—— 她還主動要求去抱山寺里代發修行,替國祈福、用以贖未能勸戒太子的罪行。 與此同時,還有一個消息,雖然被快速封鎖住了,但還是有多少人得知。 那就是六皇妃扶靈,在太子逼宮那日消失了,到現在還不知人是死是活呢,六皇子卻朝秘密下令,要求一定要找到皇妃的下落,不管是死是活,一定要帶回來! ** 曲妗一路往京都的方向去。 她的腳踝因為許久沒有得到處理,腫得更高了。但因為貴族小姐的姿態,讓她做不出不雅的舉動,所以一直強忍著依舊用以往優雅的走路方式,這就導致腳踝處的傷口不斷惡化。 曲妗緊咬著下唇。 見太陽已經落山,周圍陷入黑暗后,曲妗方才停下來歇息。 好在附近有一條消息,曲妗抱著小靈貓喝了點兒水后,方才蜷縮在大樹根部歇息。 就在這時,一顆青色的果子不知從什么方向朝她丟了過來,被洗得干干凈凈,上面還帶著水珠;同時還有一顆紅色的小果子。 曲妗不用猜都知道,肯定是那個鬼面具。 可是... 他還不走嗎? 一直跟著她做什么? 他丟來果子,是要給她和小靈貓充饑嗎? 曲妗一開始還糾結這個果子有沒有毒,最后實在是被饑餓折磨了許久,還是小小地咬了一口,很清甜。 曲妗笑了笑,將紅色的果子遞給早就猴急不已的小靈貓。 見那個鬼面具一路跟著她,也沒做什么危險的舉動,還給她們找吃的,曲妗對他的戒備心不由消散不少。 突然—— 她聽見自己休息的這顆樹上傳來咬果子的清脆聲響,抬頭一看,就瞧見那個鬼面具正單手抱劍盤腿坐在樹枝上,吃果子吃得正香。 晏離沒想到洞元居然會抬頭,吃果子的動作頓時僵住,隨后就兇巴巴地瞪著她,罵了句:“廢物,食物都找不到?!?/br> 然后飛速竄到別的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