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8)
書迷正在閱讀:妄歡、[綜]源石收藏家、我有一堆美貌光環、快穿:她養的黑化大佬是神明、陸少跪了:夫人馬甲又爆了、重生為滿級萌新[無限] 救世謬論[無限]、弄暈全世界、壁上書(古言 高h np)、寵上嬌軟小甜妻、楊老太在六十年代科技興國
隨隨一動不動,仍舊抱著可以帶著望舒一同離開的希望,他搖搖頭,這里太危險了!我不能把你自己留在這里! 四面八方冒出的黑手愈來愈多,尖銳的指甲刮破蕾絲裙幅,他索性將小腿下一點的都撕掉。 走! 望舒呼吸有些急促,去找項鏈,不然我們兩個人在這里耗著都是送死。 所有人氣力怠竭,與鐘綺春做舞伴的小姑娘猛然不慎跌下去 從腳尖竄出一只只黑手抓著她的腿,滋滋腐蝕的皮rou宛若放入熱鍋中油炸剝脫成干饸堅硬的質地,她痛苦不堪,鐘綺春卻趕忙擠開中年男人握住程媛媛的手。 絲毫不顧沒了舞伴的人會得到什么下場。 滾??!程媛媛對他厭惡至極,兩人的體型差距使她無法擺脫鐘綺春握住手的束縛。中年男人被他擠開后便如同前者一般,他被從地下伸出的手指抓住腰腹,無法直立起身,兩邊腎臟疼痛不已,猛然爆發出的力量令人無法掙脫。他不可自抑的感到恐慌絕望,情急之下拽住鐘綺春的褲角迫使他無法動作。 男人溫和的面龐猙獰起來,鐘綺春厲聲,放開! 放開?中年男人神情瘋癲,顯然已經沒有了求生的希望,我活不了!也得拉你下地獄! 鐘綺春慌了,他握住程媛媛的手企圖類于望舒那般可以借機移動到舞池邊緣,爬上去!對!爬上去就能活了! 鐘綺春力氣大的很讓人覺得他是想要捏起程媛媛,骨頭被攥的吱嘎作響,強硬的被拉著向舞池邊緣旋轉,中年男人的半身已經陷下去,只剩下幾個被掀翻的指甲蓋緊緊的籠住光潔的地板才能不那么快的被拽下去。 隨隨! 站在角柜上的隨隨接收到信息,他向前探身,望舒甩出藤蔓種子纏繞在程媛媛身上,蔓延的綠藤力量極大,一瞬間膨脹甩向角柜。 隨隨左右探查,順利在藤蔓甩出程媛媛的一瞬間抓住她。 望舒進而看向身后沒救了。 小姑娘已然被黑手吞掉整身,似乎是查探到望舒的目光,那一只只黑手顧不得再吞吃頭顱,咯吱一聲拗斷脖頸,投擲出去。 那只頭顱上還有著極其痛苦的猙獰表情,硬邦邦的在舞池中咕嚕咕嚕滾動幾圈,朝著鐘綺春的方向露出一雙黑白分明的黯淡眼球。 不是!不是我!不是我!鐘綺春連連后退,黑手抓住對方的腳踝,他還差一點!還差一點就能抓住角柜了! 隨隨隨隨救我!快救我??!鐘綺春眼中滿是希翼,講話語無倫次。 隨隨看向對方的眼神復雜而厭惡,他后退幾步,貼到墻根,你沒想過你踹的那些人嗎?救你?然后被你再次當做墊腳石? 不會!不會隨隨!救我!你不能見死不救??! 疼痛與灼傷皮rou感交織拉扯著鐘綺春,他眼神瘋癲,快要觸碰到角柜的手掌拍打著舞池的地面,不!不可能!我不能這么輕易死掉!我有錢!隨隨!只要你救我!我有大把的錢給你!一千萬!不不不!兩千萬!只要你救我!這些錢都是你的! 隨隨沒有答話,身旁的程媛媛卻再也控制不住情緒,他將對方伸手握住角柜的指尖一點點碾壓,眼神悒郁不明,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程媛媛腳下使力,將對方生的希望狠狠地踹落谷底。 那些相濡以沫的日子仿佛恍如昨日,程媛媛居高臨下,自稱擁有最高鬼怪青睞值的鐘綺春已然泯滅于副本當中。 男朋友死了,害他的人也死了,程媛媛不知道自己活下去還有什么意義了。倘若能夠幸運逃出生天,也不過是在一次比一次還要困難的煉獄當中徘徊,獨身一人,又有什么意義。 恍惚間程媛媛仿佛看見男朋友在向她招手,對方笑的明媚而寵溺,是程媛媛最熟悉的模樣。 她順從的邁出腳尖,在隨隨驚恐的目光中跳進舞池,男朋友在迎接她,他們牽著手,一同漫步在家鄉的油菜花地,蝴蝶翩然飛舞,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程媛媛閉上眼睛,預料之中的痛苦似乎并沒有那么強烈,這一切終于結束了。 如愿以償。 放眼望去,除了那些東西故意弄出來的痕跡,整個舞池再見不到那些人的影子,藤蔓肆無忌憚的生長,望舒抓住高個子女人的手,企圖帶她一同離開。 黑影如影隨形,嗚嗚咽咽嘲笑著望舒愚蠢的舉動,他回頭,哪里還有什么人。 不過只是一具空空蕩蕩的皮囊。 冰涼的感觸從身后將他擁入懷中,黑洞洞的虛影露出一張嚴肅端莊的臉孔,他無疑是英俊的,只是這種英俊沾染了晦色和空洞,于是顯得格外詭黯。 玩兒夠了吧?冰涼的手指從大腿根撫下,這條裙子穿在你身上真美,只是可惜被撕破了些,不過沒關系,還有許多許多,足以讓你撕的開心。 森郁的鬼氣盤旋在望舒身上,那團黑影凝出實質,執起對方指節輕吻,小少爺,該回去了。 里德。望舒開口,我不想洞穿你的心臟。 尖銳的鞋跟踩在里德整潔的西裝褲上,他好似一個真正乖張的小少爺,倨傲而嬌矜,看的出是在錦繡綺羅叢中被好生將養長大的。 別說笑了,小少爺,您知道的。只要在世界當中,我不放你走,你走不了。鉗制的力氣令望舒無法抽身,對方堅定而溫柔的握住對方腳踝,您不乖我說了,留下來。 留也得留,不留,也得留。 望舒后知后覺,從一開始他們便落入了里德的圈套,他根本不是什么普通的小世界鬼怪,對方清楚明晰的知道他們的來歷,然而能力卻不下于當初的問青。 你想要我? 里德輕笑,小少爺,您已經屬于我了。 可是你不乖,總想跑出去,略施懲戒并不是什么壞法子,至少對于您來說,被剝奪自由才是歸宿。 這幅皮囊萬里挑一,雪做皮囊玉為骨,一顰一笑都好看??上н@副好看所有人都在覬覦,里德無法抑制內心翻騰的惡欲,他只想將寶貝藏起來。 忽然的黑暗遮擋住望舒的視線里德將手掌覆在長睫上,古老的咒術從對方口中傾瀉而出,望舒奮力掙扎,他終于覺察出事情的嚴重性 這個瘋子,用畢生靈力做契,牢牢束縛住望舒。 頸間熱燙而鼓脹,繁復的紋章在柔韌的肌膚上蔓延,望舒一陣脫力,忽的昏睡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有些話想和大家說: 其實從更新這篇文章到現在,覺得自己蠻幸運,從一開始通過一點點靈感開了這篇文,可以說后面的一切思路都沒有想好,能夠堅持到現在,可是說完全是依靠評論區的你們,有人喜歡,才有動力更下去,我更深知自己的不足。 在沒有更文的時間里,都在潛心的學習,研究,遣詞造句,設計劇情。當然也看了很多很多作者優秀的作品,于是更覺得自己其實泯然于眾,開文到現在,說過許多聲謝謝,可是還是想說,感謝陪伴,感謝收藏。 希望大家多評論,多指點,有什么不足或者你們覺得不舒服的地方,一定告訴我。 最后,鞠躬,感謝。 此文不簽約,不入v,博卿一顧而已。 第40章 古堡怨靈(10) 里德一眼瞥向在場的唯一一個清醒的活人,隨隨瑟瑟發抖,強撐著站起身來,你你你放開他,不然等望舒醒來有你好看! 里德未曾分給他一個正臉,下一秒隨隨不可控力擺動身體飛了出去。 哐當 隨隨灰頭土臉,正對著墻上的夏恩伯爵肖像畫。 男人懷中抱著一個,對付隨隨卻是游刃有余的事情,里德看向雙目微皺的望舒,他在睡夢中也不肯放下。 望舒與你交心,今夜我不殺你。 他涼嗖嗖扔下一句話,解下外袍給望舒披上。 隨隨不住磨牙,五臟六腑仿佛位移般的疼痛,他灰頭土臉,對方卻殺他輕如鴻毛。 在這樣懸殊的能力差距下,該怎么救他? 隨隨腦袋快要炸裂開,空洞洞的廊道里一絲光亮也無,他不準備在外逗留太久,那個該死的敲門怪不知什么時候又會搞一發突襲,走廊不能留,舞池更不能留,里邊兒還有小個子男人融成爛泥的皮rou,隨隨想想都一陣反胃。 他抖抖索索扶墻起身,沿著來時的方向先回臥室。 古堡陰郁的氛圍愈來愈長,在這樣的環境下,一絲絲日光都仿佛欠奉,不肯逗留一刻。區分白天黑夜大概就是看隨機特效一般的空蕩白和暗夜黑,今夜這樣好的星月實屬異常,隨隨躺在床上,將被子拉到頭頂,在稀薄的空氣中感受到一絲來之不易的安全感。 這絲安全感還沒到頭,隨即便被日日打卡的敲門聲音驅散。 客人,需要準備些點心嗎?嘶啞的聲音如影隨形,隨隨本就緊繃的神經更加戰栗,他裹緊被子,企圖給自己催眠。 然而這聲音今日似乎久久未曾停歇,貫穿了整間臥室。 隨隨不免想到更多。所有人都在舞池中殞命,望舒被管家抓走,古堡上下只剩下自己一個落單的活人,那東西不停的敲,隨著時間的流動,隨隨想也是這樣,不想也是這樣自己早已成為了古堡內唯一的靶子。 只需一瞬,隨隨緊繃的神經便會立即崩斷。 這太令人惶恐了,熬得過今夜,明夜呢?后夜有如何?凌遲的感觸煎熬著隨隨,不要說是敲門的鬼怪,就算是夏恩伯爵親自下殺手,怕是結局也不會比舞池中死法各異的人更好過。 周遭的溫度都好似降低幾分,縱然是蒙頭在被子里,隨隨好像也能感覺到有目光隨著自己的動作在不停的緊盯。 隨隨下定決心,猛然將被子掀開,抄起床頭柜上昏黃的燭臺往頭上一砸世界安靜了。 隨隨沒有留意的是,那東西距離床頭不過半米遠近,只是終歸還是有禁制在的,這規則不僅使鬼怪獲得更加強大的力量,也有意在權衡著游客躋身制度的□□下,能夠不那樣輕易的便被鬼怪抹殺全員。 畢竟對于隨隨這類的普通人來說,遇事全靠茍,奔逃為活命,可極壞的一點是,規則對于鬼怪的鉗制越來越薄弱,而只身一人的隨隨也愈加危險。 呃唔望舒掙扎起身,漂亮的眼珠盛滿淚水,古老繁復的契壓制著望舒本就枯竭的靈力,他感到不安而空蕩。 金發的紳士體貼的入懷抱起來,纖弱白皙的兩條腿垂在兩側,尖尖的下巴擱在對方肩頭,是一個摟抱小孩兒的姿勢。 似乎連自身行動都成了問題。 他掙扎著推開里德,小狼崽一般咬他肩膀,尖銳的牙齒竟沒能洞穿那層熨帖的外衣退步了,望舒憤恨的想。 瑩瑩的望舒花香包裹著周身,體貼的紳士將小蛋糕送入口中,望舒偏過頭去,孱弱無力的身體竟還一點一點地要睡在他肩頭。 這真是太糟糕了,沒有什么能夠比親自投喂小家伙更令人覺得滿足而心馳向往的事情了,少爺,多少吃些。 他抽出一只手來抹上些蛋糕奶油,輕柔的泡發質地粘在望舒唇角,他禁不住誘惑,輕輕嗅了嗅,不著痕跡的舔進嘴巴里。 將一切盡收眼中的里德側身將他轉過來,一口又一口的喂,他還是不講話,但最終還是張開嘴巴吃進去,鴉青長睫撲閃撲閃,撩撥在里德心上。 房間很黑,幾乎無法分清晝夜。沉默的侍者會端上香甜的櫻桃小蛋糕,甜膩的味道散發在床頭,望舒埋在堆軟的毯子里,卷卷的發尾散在純黑的空境里,像一抹難言的亮色在瑩瑩發著微光。 望舒能夠感覺到充盈的靈力滋養著身體,可唯獨丹田處仿若一只被堵住蓋子的小口,出不去進不來,連最初級的查探感應都做不到,無邊的黑暗向是一只巨獸,要把他撕碎壓垮。 除了每日按時敲門的里德之外,只有一日三餐加飯后茶點被沉默的女仆端送進來。不要試想跟她們說一句話,比起望舒,這些人更像是活在黑暗深處的傀儡。 于是他開始期待 不知從某一天起,他開始向往里德口中開的很好的玫瑰;開始向往藤枝條上尖尖細細叫著的小鳥;開始向往古堡莊園以外的風景。 小少爺。里德的聲音在耳際響起。 他穿著一身合身翻領西裝,熨燙平整的衣角被極小心的輕輕撣了撣,漆黑的牛皮鞋煥發著嶄新的光彩,里德整個人看起來都是容光煥發的,絲毫不像一個不知死了多少年的邋遢鬼怪。 望舒的目光不著痕跡的游移在他身上,可總歸是少了幾分敵對。房間里溫暖而柔軟,泛著與里德身上如出一轍的松脂香氣,這讓他在長久無人的空洞環境中感到稍微平和。 望舒很長時間沒有講話,嗓音微啞,今天是第幾天了? 您不需要知道,小少爺。他頓了頓,似乎在斟酌怎樣對待一個叛逆離家小少年您對這里的生活不滿意嗎。 啪 里德被打的偏過頭去。 滾??! 里德咬了咬后槽牙,陷下去的床墊又繼而彈上來。 他打開餐盤看了兩眼,神色如常,怎么不吃? 得到的又是沉默不語。 契約的形成對于望舒來說只是起到禁錮作用,但從心理上來說的確太過不適。 尋常拿件東西隔空就能握在手里,現在連鞋子踢飛都找不到在哪里,對于從未經歷過這些的望舒來說,又是何等委屈。 簡直委屈死了 在混沌模糊間隙當中,望舒只能模糊猜測個大概,他從沒有做過時間這么長的任務,以至于時間拖得越久他便越焦躁。 他越來越渴望另一個人溫熱的鮮血與噴薄的愛意,可如今卻不能知曉對方的蹤跡,二人僵持許久,望舒先打破平靜。 隨隨他? 還好。 望舒松了口氣,冒著熱氣的牛奶在玉色的面頰上蒸騰出熱氣。里德將餐盤捧在手邊,銀湯匙蹭著顏色好看的唇。 他試探性的往里喂,卻遭到對方偏過頭去的置之不理。 碰撞的湯匙撒在手背,里德在對方的注目下舔進嘴角,不厭其煩的舉著湯匙在他嘴巴邊晃蕩。 我都說我不想喝!難得有些少年脾性,發作過后卻又發現對方一動不動捧著熱乎乎的牛奶杯,手心的邊緣已經變得紅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