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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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肅的管家第一次如此期待,幾個男人心驚膽戰,仿佛自己即將成為待宰的羔羊,沒人愿意先將手伸進去。 望舒漠然,他將細長的手指塞進簽筒,挑選幾根便立即有一根木簽撞到手心。 他嘗試放開,結果失敗了。 于是順勢抽出,縱使早有心理準備,卻還是被一驚一乍的隨隨嚇了一跳。 我天!望舒,你這是,開門紅??! 不乏有幸災樂禍的目光,明晃晃的紅映在那根木簽上,別人自然不必再抽。 里德輕輕低頭看他,那么預祝小少爺,今夜玩兒的開心。 作者有話要說: 喔豁,女裝在即~ 這兩天一直在碼大綱,忽然發現還是不能只憑靈感,不然首尾串聯不到一起啦,感謝陪伴。 第38章 古堡怨靈(8) 隨隨面色蒼白,好像比起自己扮作女士來說,望舒的結果更令他難過。 事出反常必有妖,隨隨不可能相信副本里的東西能有多好心,這幾乎是撞上來的霉運,他甚至都看到鐘綺春嘴角掛起一抹輕松的笑意。 天色愈晚,古堡rou眼可見的熱鬧起來,漕桶里冰著酒,餐具在桌上并擺,香甜可口的食物與烤雞味道交織,小姐們穿上華麗的裙幅,頭頂著尾羽帽翎,滑稽而可笑。 面色慘凄到令人覺得這是什么令人發笑的默劇。 但顯然今夜的管家很高興,他十足十的精心裝扮,縱使在平常應當也是力求將自己做到完美,可隨隨卻覺得,沒有誰能夠在今天將皮鞋擦的反光,領口與袖口并無絲毫褶皺,整身都熠熠生輝,光潔且引人注目到似乎這是什么極美好的事情。 他蒼白的面孔重新煥發光彩,隨著月亮的升起,高跟鞋嗒嗒的聲音愈發分明。 眾人的目光隨著聲音而焦距。 先是一雙有著完美形狀的精致腳踝,脆弱繃緊的小腿至上俱被柔軟而富有綢性的錦緞布料遮蓋其上,流光溢彩的藍與柔亮的發絲交織,纖細的腰肢被束進布料中繃出腰身纖細柔韌的弧度。 暗香浮動月黃昏,誰也沒辦法在這一刻否決望舒的美麗。 少年眼尾低垂,小扇子般濃密的眼睫在眼下打出一圈陰影,形狀姣美的下頜打了陰影,愈發柔化了通身的攻擊性,他眸若星辰,齒若汝瓷,又愈發顯得柔軟而多情,如果單憑相貌,他應當出現在每一個男人少年時急促喘息的美夢中。 蕾絲層層疊疊攀在裙娓,他好似一個真正的維多利亞時代貴族小姐,只單單站在那里,便有無數的紳士接住那只纖細白皙的手指親吻。 很顯然,他比這里的任何一位小姐都要更加光彩奪目,那些格式一致的裙擺在他面前都被映襯的黯然失色,里德伸出手去接他,輕聲道,您今天非常美麗。 很中肯的評價,與其說是作為愛慕者,里德看向他的眼神里更多是傾向于對于自己親手打造出珍寶的成就感。 望舒便能夠想到,今天身上這身對比他人來說過于引人矚目的長裙是誰準備的。 高跟鞋對于望舒來說不太穩當,他盡力走的平穩,卻還是能夠從輕顫的眼睫中察覺出一二。 只剩兩階 最下面一節要比這之前都要高許多,望舒估略出錯,一腳踩空 嗒。 沉穩有力的臂膀掐住他的腰將望舒帶下來,意料之中的崴腳并沒有出現,他抬眼,里德眸中滿是含笑的戲謔。 小孩子一般的抱法,望舒不合時宜紅了耳尖,里德仿佛一個看著自己少不更事孩子的父親,忍不住為他每一步的成長歡欣雀躍。 啪 燈光消失,圓月從窗隙照進來,里德將望舒不著痕跡藏進身后,他帶著對方隱匿于黑暗間,望舒被擠進死角,是個意外讓人能夠忽略存在感的地方。 里德身上的松脂香氣混合著絲微甜蜜的焦糖香味,這使得望舒不合時宜的想到對方應當是在廚房逗留過一段時間,或許今晚的宴會上也會有這道甜品。 柔緩而悠揚的樂聲自古堡各處宣揚而出,燈光嘭的一聲被打響,一束晦澀的光線落在顏色黯淡的發絲上。 歡迎各位賓客,預祝各位,今夜愉快。 系統宣稱中的夏恩里斯特伯爵立于燈光的中心,過于寬大的斗篷遮蓋住他的整個下半身,托至地面。 他抬起頭,這使得周圍人能夠清晰的看清夏恩伯爵的長相平心而論,夏恩伯爵長的俊秀而溫和,只是這抹令人覺得輕松愉悅的氛圍早已在那雙深綠近墨的眼眸中被吞噬殆盡,內里波瀾不起,在伯爵眼里,或許他們連倒影都不存在了。 漫長的前奏過去,樂聲激進起來,夏恩伯爵宛若瀕死的天鵝,他退左橫右,重心由腳跟平緩的過渡到腳掌,微微抬起,完成一個非常漂亮的左轉90度方步。 夏恩伯爵虛握著中空,完成著自己的獨舞。對于這支華爾茲來說,失去舞伴的夏恩伯爵就好像是未能交頸而立的天鵝,孤獨的旋暨前進。 三小節過去,所有人惶恐不安。對于突然出現的夏恩伯爵,誰也不能夠毫無芥蒂的放松跳舞,這太詭異了,一閃而過的瞬息,夏恩伯爵便完成了一起伏循環,結合身體的升降、傾斜、擺蕩所有人的臉灰敗下來。 斗篷微微敞開,人們便能夠看到空蕩的下半身和憑空而舞的尖頭皮鞋。 冷汗從眾人后背滴下,夏恩伯爵拍了拍手,那么輪到各位了。 他笑的輕松而自在,所有人卻不由自主將身體與異性靠攏,鐘綺春害怕出問題,于是便首先搶占牽住了隊伍里一位女孩子的手,腳尖在踮起,所有人都不約而同被夏恩伯爵湊對交握。 分別是 中年男人對應程媛媛, 鐘綺春對應本隊女孩; 小個子男人滑稽的被比他自己還要高的女孩子牽住了手。 只剩下孤零零的隨隨。 夏恩伯爵將頭轉向隨隨,望舒心下一緊,擠開小小的空間去握隨隨的手。 ?。。。。。?!救救命?。。。。?! 小個子男人從腳尖涌現血液,粘稠的血紅色液體黏連在地板上,令人骯臟作嘔。 他跳錯了一個三拍。 什么? 鐘綺春信步而立,帶著舞伴旋轉躍動,肩頸與腳掌與踝需同屬一條直線上,才能夠旋轉腳掌向右做出一個平衡的90度旋轉方步。 舞伴顯然不是很靈活,但好在鐘綺春說的通俗易懂,實在沒有什么難度。 那個做錯動作的小個子男人從最開始的生澀卻也勉強能夠連得上趟變得行走困難,大片的血液從沁潤的鞋子中流淌出來,愈堆愈多,他還在跳,不停的跳。 逐漸有人發現事情的不對勁,他們隨著腳掌的旋轉、前進與后退,不能夠掌握身體的自主權,動作愈來愈麻木,跟鐘綺春搭檔的小姑娘漸漸承受不住高強度的重復循環動作,縱使有老手帶領,也免不了會出現或多或少的跟嗆。 rou眼可見的吃力。 小心! 望舒一把拉過隨隨,迫使他左腳向前。 神明的復刻能力太過強大,縱然只是夏恩伯爵在舞池中只跳了三個節拍,他也能從前進后退的舞步中找出這類舞蹈的其中旋律,望舒絲毫不見疲態,隨隨卻因他拉的這把避免了跳錯的舞步。 望舒。隨隨劫后余生,他小聲說,你看。 難為他還能夠在自身不保之間分出心神去觀望四周。 望舒順著他努嘴的方向去看不知何時,小個子男人已經失去了自身的意識,猙獰的皮rou從下至上垂落在地,宛若被刮骨的rou豬,清晰的脈絡還在跳動。 很顯然,跟他搭檔的高個子女人已經控制不住自己想要甩開他的手臂,小個子男人仿佛完全察覺不到痛楚,他只是伴隨著樂聲一步步的跳動著,縱使rou身腐爛衰敗,在沒有指令的情況下也絕不會起來。 彌漫的血腥味遍布整個舞池,死rou已經攤在臺子上一堆,皮rou褪到了腰下,望舒再看時,鬼魅般的夏恩伯爵卻早已不見蹤跡。 月光強盛,照耀在瑩潤的臉上顯現出一種透徹至玉般的感觸,隨隨移不開視線,從脖頸蔓延的紅爬上臉龐,隨隨小聲問,就這樣一直跳嗎? 隨隨。望舒眼神有些森然而冷靜,沉淀的話語分量十足,你沒發現嗎?我們中間,多出一個人。 ??? 隨隨詫異,不可能??!你看我們都是成雙成對!這不是 隨隨頓住,聲音戛然而止。 他抖抖索索,多出來的那個,是人是鬼??? 望舒無奈,自然知道隨隨怕的是什么。 可是沒有人出去!隨隨辯駁。 是了,褪了皮rou不停跳舞的小個子女人和他的舞伴;鐘綺春與勉強支撐的小姑娘;中年男人與隊友程媛媛;還有就是隨隨與穿著宮廷禮服的望舒。 那么多出來的人是誰? 隨隨面色慘白,他灰敗的問道,望舒,我數不出來,這些人我都認識,可是多出來的那個人是誰呢?能是誰呢? 排除法一個個減掉,最后一個也不剩。那么沒有舞伴的,多出來的人,到底能是誰呢? 他混在其中,又有什么問題? 隨隨的腦袋里奇奇怪怪想了很多,面對慘凄的、令人作嘔尸體數不勝數,卻沒人告訴他,面對未知要怎樣應對。 望舒 別慌。 對方的眼神溫柔而堅定,隨隨莫名的就沒那么怕了。 你還記得來這里的第二天早晨發生的事情嗎? 隨隨思略片刻,又串聯起現在發生的事情,他緊張兮兮道,你說的是那消失的大部分人? 對。對方指尖溫熱的觸感通過相握的手掌傳遞過來,望舒分析道,第二天早晨減少的那些人我們一個名字也叫不出來,但那消失的實在是太多了,更況且又有人留意過人數,輕而易舉的就能夠點出消失的人。如今也是一樣,不過人數太少,基數小,我們無法判斷誰隱藏在里面。 鬼怪的障眼法,別慌。 話音剛落,似乎是在嘲笑著愚蠢的普通人,小個子男人轟然倒地。 他死了,被煉化成一堆骨頭架子死在舞池中。 血rou四溢散發出腐爛又粘稠的味道,縱使是使用手術刀最精密的法醫也不能用這么快的時間將這樣一整個人脫骨完成。 可奇怪的是,舞池中伴隨樂聲旋轉舞動的人依舊有九個。 不知在何時,另一個人替代了小個子的位置。 隨隨如墜地獄。 作者有話要說: 鞠躬! 第39章 古堡怨靈(9) 隨著時間的流動,天色愈發黑沉下來,月亮從窗口照進身上映出一片剪雪。 望舒能夠感覺到的是,隨隨的步伐越來越沉重了,好幾次他沒有注意到腳下將要左腳別過右腳絆倒。 隨隨大大咧咧,面上不言不語,可的確是已經快要到極限了,就連一開始風輕云淡的鐘綺春都已然面色蒼白,冷汗淋漓。 不知何時,圍繞墻角的仆從已然沒了蹤影。偌大的舞池間只有他們還在不停的旋轉交頸,與其說是一場恍酬交錯的舞會來說,更像是被人cao縱的提線木偶。 指令不能停止,他們便要一直轉動。 隨隨在旋轉間留意到程媛媛的腳尖已經在打顫,女孩子們厚重的裙撐之下是連帶三十多斤的重量,更不要說□□公分的尖頭高跟鞋戳著地面的重量。 剩下的兩個女孩子也顯然已經不大能堅持住,高個子女人身邊牽著的是一個黑黝黝的影子,她好似從沒發覺自己的舞伴已然成了一攤爛碎的血rou與剝離出來的森森白骨,雖然已然疲憊不堪,可到底眸中還沒有惶恐與驚怯。 隨隨。望舒小聲喚。 嗯?隨隨硬撐著打起精神。 聽我說。望舒掃視了舞池距離門邊的尺寸,他道,再過一個三拍,在旋轉方步時我把你甩出去。 我們試試脫離舞池能不能結束這場圓舞曲。 望舒!隨隨驚斥,沒了舞伴你怎么辦?不行的! 我沒事。望舒小聲安慰,你知道的,我和常人不一樣。 這句話堵住了隨隨的嘴巴。是啊,如果說在這場副本里能夠逃出去的人,隨隨第一個就要選望舒,同綺麗又纖細的外在不同,望舒是個非常非常神秘的人。 他曾見過在流言蜚語中干脆利落的將高跟鞋尖銳的跟憑空cao縱,那時他臉上的表情是什么樣的? 隨隨不大能記起來,腦海中一閃而過的是那雙瑰麗沉靜的蒼青色眸子。 好。隨隨下定決心。如果一會兒禁制真的有所下降的話,我就拉著你的手把你拽上來。 嗯。 悠揚的樂聲激揚起來,他們的舞步也緊跟著變快,隨隨嚇得心驚膽戰,他順著前進后退的腳步顫栗的往外邁出一大步。 左進右退 右進左退 機會來了! 望舒緊緊握住對方的手,在第三次旋轉九十度方步時猛的將隨隨甩出舞池。 咳 隨隨被忽然的大力甩動身體,不受控制的飛出去落在了角落鋪著氈的角柜上。 沉重的身體愈發無力,可脫離了舞池的隨隨的確沒有再次跳起舞來。 他粗喘兩口氣,抬起頭來,大聲望舒,抓住我! 月光打在對方身上,柔潤的肌理都在瑩瑩發光,纖細的人被忽然自舞池底部出現的一雙雙黑手拉扯向下,他手握風刃,手起刀落斬斷一只。 呲的一聲,猶如癟了氣的輪胎一般抽縮下去,一聲極細微的尖叫過后,那只黑手化作濃重的一層黑霧消失。 隨隨提起來的心快要跳出身體,望舒!身后! 快要接近到望舒身體的黑手被一刀切斷。 隨隨松了口氣。 那些抓在望舒身上的痕跡腐蝕著對方的身體,然而蔓延到小腿便被層層疊疊的望舒花紋路絞殺。 隨隨!去典藏館地下!他焦急呼喊,先別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