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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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耳邊忽然傳來什么東西掉落的聲響,尾崎紅葉皺眉去看,才發現一個人神色空洞地站起了身來,手上的武器在松懈的力道之下摔落到了地上。 她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急忙轉頭環視了一圈這支臨時交到她手上指揮的武裝部隊,才發現越來越多的人神情逐漸麻木,搖搖晃晃地丟下武器站起身來。 槍支砸到地上的聲響越來越密集,尾崎紅葉咬了咬牙想要讓金色夜叉出手,卻感覺喉嚨像是被什么東西堵住了一般,無論如何都發不出聲來,身體越發疲累,眼皮控制不住地聳搭了下來,連意識都在飛快地離她遠去。 可能是一秒鐘,也可能是一分鐘,在咯噔一下之后,尾崎紅葉感到一陣恍惚的仿佛解脫般的輕松,無法反抗地陷入黑色的漩渦之中。 在那失去意識的前一刻,她終于看清了向他們走來的那個人。 漆黑的頭發,漆黑的瞳孔,稚嫩蒼白的臉上沒有表情,一身黑衣,卻赤著雙足懸浮在半空之中,如深淵般帶著不可名狀的恐怖向他們走來。 那是宇智波楠雄? 即使意識朦朧,尾崎紅葉卻依舊從心底涌上來一陣顫栗的寒意與難以相信的驚疑。 那個孩子也想要背叛港口黑手黨嗎? 帶著這樣無解的疑問,她如同卡帶的磁盤般沉入無光的深深海底。 當我走進總部大樓的時候,已經沒有人能保持清醒的意識了。 跟那三個人不同,我不太喜歡復雜的事情,像他們一樣費盡心思地引導著演員無意識地發揮自己的用處實在是太麻煩了。 所謂演員,不就是要配合著導演的想法按照劇本上的情節自覺地飾演著各自的想法嗎? 所以我干脆控制了所有人的思維,讓他們暫時配合我一下,表演一出我想要的戲劇。 我滿意地看著眼前這支武裝部隊如同復制黏貼一般整齊的表情和動作,覺得果然還是我的劇本最合理。 如果是等待著哥哥回來的森鷗外的話,此時應該在看著這里的監控吧。 我這樣想道,讓這支武裝部隊向兩邊撤開,給我讓出一條路來,然后隨意地找了個正在運作的監控,在那里停駐了一下,抬頭對鏡頭后面的森鷗外無聲地說了一句話。 [我來找你了。] 在這句話說出口之后,整棟大樓都驟然黑暗了下來,就在我幾步之遙的電梯面板上漆黑一片,只有監控上的白光閃了閃變成了象征著應急電源的紅光,猩紅微小地向外發著亮。 森鷗外切斷了電源。 我立刻就意識到了這件事情,如果沒有電梯的話,要想到達位于頂層的首領辦公室確實需要花費一點時間,森鷗外用這種方法拖延時間,想必是在找救援。 在我控制住了一整支武裝部隊的情況下,僅僅只依靠太宰治的無效化異能是不管用的。 太宰治的體術在港口黑手黨內部只能算得上是中等,雖然射擊技術不錯,但是子彈有限,無法一次性解決掉這么多人,而身為首領,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之下,森鷗外是不能輕易地將自己置身于危險之中,而現在能在被我控制之前解決掉這么多被我控制著的持槍人員,讓太宰治接近我的人 只有中原中也。 我嘆了一口氣。 不管是他們三人還是我,其實一直在避免將中原中也牽扯進來,首先就是因為他太重感情了。 不論是我還是森鷗外都是他重視的存在,無法在我和森鷗外之間做出抉擇的他如果介入到我們的交鋒之中的話,只會在情誼與道義之間搖擺不定,他既做不到讓兩者平衡,也做不到只遵守自己內心的想法徹底拋棄掉一方,最終只會在選擇了一方之后被內疚跟羞愧淹沒著,陷入痛苦的自我折磨之中。 而森鷗外則是因為不堅定立場的中原中也在他的計劃之中只是讓人頭疼的不可控因素,如果用得好的話自然威力巨大,但反過來的也是同樣的讓人忌憚,還不如從一開始就干脆地將這枚棋子移除在外。 但是在面臨今天這種狀況,措手不及的他已經沒有選擇了,只能試試看自己的運氣,賭一把中原中也會選擇港口黑手黨這一邊。 算了。 我望著黑黢黢的不見一絲光亮的消防通道,不緊不慢地一步一步踏上了階梯。 反正我會在中也意識到發生了什么之前讓他做一個好夢的,等他醒來之后一切都會結束,結局已經注定,他就不必做出抉擇了。 砰砰砰砰砰砰砰 我一拐過樓梯的拐角,果不其然地就遭遇機槍掃射,子彈把堅硬的墻面都鉆出了一個個坑洞,在強烈的摩擦力之下迸射出四濺的火星。 但是,這對我沒什么用處。 我甚至沒有停下過步伐,只是尋常地無視了他們繼續向上走著。 即使沒有使用超能力,我的□□強度跟普通人類不一樣,看起來柔軟脆弱的皮膚其實刀槍不入,即使是子彈也沒辦法傷害到我,對我開槍不僅毫無用處,反倒會因為子彈被反彈而誤傷到他們自己。 不過經過他們的攻擊,我身上的衣服都變得破破爛爛的了,這讓我有些煩惱。 我的時間回溯一天只能對同一件事物使用一次,也就是說如果我現在回溯了我的衣服,那么如果等一下再被弄破衣服的話,我就沒辦法把衣服恢復完整了。 我想了想,把手放在衣服上,將這套衣服的時間回溯到一天之前。 既然如此,那就干脆利落地跳過打小怪的環節直接上去錘BOSS好了。 就這么愉快地決定了。 第76章 城性戀 我使用瞬間移動直接來到了頂樓, 那間被重重保護起來的首領辦公室之外保持著警惕的黑手黨們顯然被我打了個措手不及,他們身穿防彈衣,帶著夜視鏡, 手上拿著的也都是最新型號的沖|鋒|槍, 但除去在看見我的那一瞬間他們試圖扣下扳機的舉動之外,這些顯示出港口黑手黨雄厚實力的軍用裝備就像是擺設般毫無用處。 對于不是異能力者的普通人,我距離他們越近,控制他們精神的速度就越快, 像現在這樣只隔了一條短短走廊的情況之下, 在他們從看見我到反應過來要開槍的那短短三秒鐘內, 我就可以完全壓制住他們的精神,篡奪他們對身體的使用權了。 他們甚至還沒有來得及通知森鷗外我的到來, 便已經徹底地失去了意識, 只留一具空殼般的rou|體眼神空洞地維持著原來的姿勢。 我本來想要從正門走進去,但是轉念想想, 又覺得這樣光明正大的出場方式有些對不起我特意花費時間弄的造型。 對, 就是指這個花了一分鐘不到純粹只是脫了一下鞋子的浮空造型。 于是我在門外像過家家一樣無聊地搬弄了一下這些黑手黨們,等瞬間移動的CD過去之后,使用超能力讓自己隱形,而后直接移動到了首領辦公室內。 空曠的辦公室里點燃了蠟燭,昏黃而低沉的燈火搖曳不定,在拉上了厚實窗簾漆黑無光的室內投射下一片明暗交錯的光亮。 森鷗外就坐在他往常的位置之上, 雙手交合撐著下巴,神色凝重地注視著那扇厚實而巨大的木門。 他的身后,作為森鷗外異能力的愛麗絲穿著鮮艷的紅色洋裙, 一頭金發披散著在空中輕輕浮動, 周身隱約環繞著異能力發動時微弱白光, 她面無表情地懸浮著,手中環抱著一個巨大的白色針筒,帶著警惕和殺意的眼神看不出半分平日里任性的小公主模樣。 而太宰治正站在森鷗外的身側,一身黑手黨標配的黑色西裝,肩上依舊披著森鷗外當初送給他的大衣,他的左眼和衣物遮擋不住的露出部分都纏繞著厚實的雪白繃帶,看上去是個傷痕累累的病人,此時雙臂環胸立在黑暗之中,神色冷漠而黯淡,帶著不易察覺的嘲弄。 我光明正大地從正門走向森鷗外的時候,一不小心跟他的眼神對上了。 那雙鳶色的漂亮眸子里清清楚楚地倒映出了我的身影。 我意識到隱形對太宰治也是不管用的,而他在下一秒卻若無其事般地移開了眼睛,假裝沒有看到般跟森鷗外攀談了起來。 宇智波君的思維控制真是可怕啊,之前一直把他的能力限制在獲取情報上面,太浪費了。 浪費?森鷗外嗤笑了一聲,不,應該連獲取情報這樣的事情都不讓他接觸。 太宰,你知道在每天收到他收集到的情報的時候,我心中是怎樣的一種毛骨悚然嗎?無論是怎樣機密的情報,無論用何種方式來保密,無論藏在怎樣不可思議的地方,就算是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任何一個人知道的秘密,只要留有一絲痕跡,他就能使用他那宛若神明般的能力將他想知道的東西完完整整復原出來。 在進入港口黑手黨之前,他只是幼稚地將這樣的才能用在傳達心聲和掩蓋異常之上,但是成為我們的一員之后,他卻以令人畏懼的速度不斷地沉入這片黑暗,不斷熟悉著這里骯臟而血腥的規則,就像回到水里的游魚一樣自在并且日益強大了起來。 誒太宰治拖長了尾音,玩笑般問道,森先生是后悔把宇智波君拉進港口黑手黨了嗎? 不。森鷗外吐出了一個字眼,冷冷地說道,我后悔的是沒有像Q那樣在見到他的第一面,就把他關在與世隔絕的地方。 只要有人的存在,他就無所不能。 [你說的沒錯。] 我默默地聽著森鷗外的獨白,趁著他被太宰治轉移了注意力的時候,坐在了他的辦公桌右邊,也就是森鷗外的左手側。 隱形的能力只要被別人碰到就會自動解除,所以我在森鷗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接了一嘴,歪頭看向他,伸出手去按在了他的額頭上。 在皮膚相接的那一刻,隱形解除了。 我的身形忽然倒映在了森鷗外的瞳孔之中,一身黑衣的孩子就坐在他靠近心臟的左手側,面色慘白,眼瞳漆黑,帶著深深的怨恨與狂亂,冰冷如同尸體般的手掌已經按在了他的額頭處,帶著讓神經不停尖叫的危機感。 森鷗外的瞳孔驟然緊縮,他只來得及大喊一聲,愛麗絲! 不用你說,我也知道怎么做,林太郎!冷面的愛麗絲將鋒利的針尖對準了我毫不猶豫地狠狠捅了下來。 我本來已經做好了用自己的皮膚強度硬抗異能力的準備,但是在閃爍著泠泠寒光的針尖真的扎在我身上之前,愛麗絲消失了。 哦呀哦呀,真是驚險啊宇智波君。太宰治慢悠悠地將手放了下來,重新纏繞了一下有些松散的繃帶,朝我露出了一個虛偽到有些惡心的笑容。 我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并不想搭理他。 果然無論如何我都還是討厭自己沒有辦法預測下一步行動的東西。 跟之前被我控制了精神的人不同,我并沒有讓森鷗外的意識沉睡,只是掌控了他的身體,像是喜歡人偶的小女孩一樣玩了起來。 從決定給森鷗外一個教訓的時候我就在思考了。 對于森鷗外來說,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金錢?權勢?他引以為豪的醫術?港口黑手黨?還是他自己的性命? 不,都不是。 是這座城市。 雖然聽起來有些不可思議,但在我的好感度顯示器上,森鷗外一向在十點到三十點這個區間徘徊的好感度,唯獨在對橫濱市這樣抽象的概念上達到了讓人目瞪口呆的一萬點。 我不禁陷入了深思。 我逐漸生出了一個猜想。 我恍然大悟。 莫非,森鷗外,是個城性戀? 那么報復他的手段就很簡單了。 首先,剝奪他用來控制著這座城市的工具港口黑手黨。 我讓森鷗外清醒地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身體一筆一劃寫下了將港口黑手黨首領職位移交給中原中也的手諭,然后簽上了他的名字,按上了他手印。 而這時候中原中也在接到了森鷗外的傳喚之后,緊急穿好衣服開著機車飛速地趕到了港口黑手黨的總部大樓。 他心急如焚地直接沖上了首領辦公室,甚至沒有注意到沒有發出一絲一毫聲音的這些武裝部隊有多奇怪。 首領! 中原中也一腳踹開了首領辦公室的大門,沖了進來。 奇怪的是,森鷗外將他坐著的那把椅子轉了過去,中原中也只能看得見高高的椅背和森鷗外搭在把手上的手。 正當他心生警惕想要上前查看的時候,森鷗外忽然出聲了。 中也君。 那聲音帶著一如既往的威嚴感,讓中原中也下意識地單膝跪下,垂頭應道,是。 雖然有些突然,但是我今天讓你深夜趕來確實是有十萬火急的事情要講。 中原中也的面色越發肅穆,他沉聲道,是有敵人來犯嗎?請您放心,不論是怎樣強大的敵人,我都愿意為港口黑手黨身先士卒,用重力碾碎那些膽敢冒犯港口黑手黨的渣滓。 呵呵,中也君,你的覺悟真是讓人欽佩啊,不過我所要講的事情并不是這個。 我坐在森鷗外的膝上,借著森鷗外的身形和椅背擋住自己的身影,聽著他逐漸絕望的心聲感到了異常的愉快。 明明只要中也稍微起一點疑心來探查一下,或是他能夠稍微掙脫我的控制發出一點動靜就能讓人發現他現在所處的困境,但偏偏就只差那么一步之遙 很快我就要離開橫濱了,在此之前,我想要把首領的位置交給你。 什么!中也不可置信地猛然抬起頭,無法理解地問道,為什么要離開橫濱?港口黑手黨是在您的率領下一步一步重新崛起的,現在好不容易奪取了橫濱的龍頭位置,您為什么要放棄這樣唾手可得的權勢?! 你還不明白嗎,中也?所謂首領,就是組織的奴隸我曾經這樣跟你說過吧。中也只聽見那個用自己崇高的信念折服了他的男人這樣說道,為了組織的發展,即使是頭領也可以隨時拋棄掉,我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優勢和弱點,如果說我是能讓港口黑手黨從骯臟的泥沼里重新站立起來的人,你就是能帶領港口黑手黨保持著站立的姿態一步步從泥沼走向山巔的人。 中也,我從你身上看到這樣珍貴的才能,我無比盼望著能看見港口黑手黨在你手上登上巔峰的未來。 中也是個很感性的人,他幾乎是立刻就被森鷗外沉重的托付給感動到了,熱血上頭地沉聲應道,如果這是您所期望著的未來的話,即使粉身碎骨,我也會讓您看到的。 我一直相信著你,中也。森鷗外的聲音似乎隱隱緩和了下來,帶著欣慰說道,為了讓你能順利地接手港口黑手黨,我今后都不會再踏進橫濱,也不會告訴你們我的下落,前任首領與現任首領本就是王不見王的關系,一個組織里面絕對不能出現兩個權柄,這個道理中也你應該明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