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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組隊偵查的男人們把消息帶回村落,告訴領頭的潘達羅斯。 咱們的新國度準備供奉卡歐斯。女人們都學會了祭祀原始神的詩。 潘達羅斯嚇得從椅子上彈起:他們真的敢信奉老神靈? 其他男人們并不像潘達羅斯那么驚訝,反倒有幾分不好意思:原始神也挺好的。他教導我們:就著柔和的月光,在滿是塵土的地上一起翻滾。真好。 男人們課后身體力行,跟女同學躲在山腰的小樹林,翻滾到天亮才回村。他們都覺得原始神的教誨特別受用。 潘達羅斯暴跳如雷:豈有此理,這是要把我們推上毀滅的死路! 他偷偷向從前的守護神阿波羅告狀: 榮耀加身的阿波羅,我向你控訴小蓬萊國王的罪行。 他推廣卡歐斯的祭祀, 他代行遠古神的復仇。 他要顛覆奧林匹斯的祭壇, 結束宙斯的統治。 阿波羅半夜睡得正香,聽到此言嚇得從床上坐起。 他一點不擔心宙斯的王座被推翻,只恐這等閑言碎語傳到宙斯的耳朵里,又給方澄穆帶來無盡的麻煩。 太陽神連夜趕到小蓬萊的天頂教訓潘達羅斯:不忠于國王的小人,你的嘴巴最好該封上! 潘達羅斯真的再張不開嘴,罵人的聲音一點發不出。 * 方澄穆也想罵人。他才剛把丘比特哄睡著,眼睛都沒來得及合一合,天上的太陽又上班開工了。 陽光爬進他的窗口,變成美發的阿波羅。 阿波羅看見方澄穆張開臂膀興奮地叫道:我親愛的朋友,我萬沒想到你有了我的孩子??熳屛铱纯此哪?。我定許他神靈的榮耀。 方澄穆翻個白眼:他是丘比特。 阿波羅失望地說:原來是小舅姥爺,沒意思。 方澄穆也是剛剛理清奧林匹斯家族的神譜。 原始神卡歐斯生出蓋亞,蓋亞生烏拉諾斯,烏拉諾斯生克羅諾斯,克羅諾斯生宙斯,宙斯再生阿波羅。傳下來已有五代。 丘比特是蓋亞祖奶奶的親弟弟,比阿波羅的輩分自然大得多。 昨晚丘比特一夜沒睡,小蓬萊的民眾都在傳他們信奉卡歐西,叫丘比特無比想念他的父親。 從烏拉諾斯那代開始,弒父奪位的神靈已經禁止提起原始□□字。 太陽神想起潘達羅斯的控訴:我的父親并非善類。你若敢同舊神勾結,他定為你降下災難的天雷。 方澄穆被太陽曬得懶洋洋地,伸個懶腰,他告訴阿波羅:放心,我無意挑戰你父王的權威。我只盼子民能和睦共處,喜結良緣,叫我的國度人丁興旺。 阿波羅稍稍放寬了心:我能幫些什么忙嗎? 方澄穆狡黠地眨著眼:你少在半夜駕臨我的國土,那就是幫了大忙。 當阿波羅的光芒扯掉黑夜的帷幕,不知后山林中多少男男女女匆匆撩起衣服走人。 * 狄奧尼索斯助力得多些。夜一深,酒神刮起一陣濃郁的酒香。在醉意的迷狂里,密林立馬成為一眾男女歡娛的場地。 酒神光看著別人歡娛,他的內心躁動不安。 他在方澄穆的屋外徘徊良久,他也要干些事才行。 方澄穆瞧見窗外傻站著的酒神,熱情地招呼:快快進來,咱們搞點刺激的。 房間里點著盞昏暗的燈,丘比特睡到一半把被子踢開了。 方澄穆用被子把丘比特裹好挪到床里邊,叫狄奧尼索斯在床邊坐下。 酒神有些不淡定,指著丘比特:他還睡著,我們就在這里做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小家伙有時裝睡呢。 方澄穆刮刮丘比特的小耳朵,丘比特不知真睡還是假睡,繼續打著小呼嚕。 狄奧尼索斯解開上杉:來吧。 你很熱? 方澄穆取下掛在床頭的傘,拋到空中轉起來生風。 屋里一陣清涼。 酒神看著在頭頂飛舞的傘,猶豫著到底是現在脫褲子,還是等方澄穆脫了他再脫。 來之前他該好好洗個澡的。 方澄穆起身朝書柜走去,給他取來一冊書。 酒神感到有些不好意思:姿勢我都懂,不用學習了。 啊,原來你早干過這事。 誰沒有個年少輕狂的時候。酒神羞赧地點了點頭。 方澄穆拍拍他赤著的胳膊:早說嘛。有好主意要與人分享。我便不用絞盡腦汁想這些了。 狄奧尼索斯坐立不安。他沒想到方澄穆這么開放,比他這個向來放浪形骸的酒神還要開放。 他想起一個關鍵的問題:你習慣上邊還是下邊? 上邊吧,上邊寬敞舒服。 狄奧尼索斯有些沮喪。 他也習慣上邊??刹荒軆蓚€人都在上邊。 看來今夜他跟方澄穆是做不成了。他站起來把衣服一掛:我幫你看看有沒有下邊的,給你找來。 方澄穆搖頭:不用找了。下邊就那幾個地方。海灘邊上,樹林空地,還有個老山洞,都有點潮,不適合開攤。 狄奧尼索斯: 方澄穆到底說的是什么? 他把方澄穆手里的書冊拿來一看,封面寫的是七夕乞巧四個大字。 狄奧尼索斯沒學過幾個方塊字,不懂那是什么意思。 七夕,就是七月初七。噢,好像你們不用這個歷法??傊?,就是三天后。這是個單身漢找對象的日子。 在我們家,女孩子們會拿著自己做好針線活兒向獻給星星,希望她們能更加心靈手巧,將來找到好的夫君。這就叫乞巧。 方澄穆打算著在七夕那天辦個乞巧大會。 姑娘們把自個兒的家當拿出來秀一秀,漢子們到姑娘們的攤前逛一逛,眉來眼去的沒準能促成幾對情緣。 到后邊組建家庭開枝散葉也就順理成章的了。 狄奧尼索斯總算明白過來。 方澄穆說的上邊下邊,是說到底該在山腳還是山腰舉辦大會。 滿肚子歪心思的酒神趕緊把衣服穿好系緊,莊重地問:尊敬的主人,我愿為你的節慶效勞。那就定在山上辦會吧。 方澄穆特別犯愁:可是姑娘們不肯叫男人踏足她們的村落,男人們也不肯上山。 小蓬萊的男女間雖然私下相好授受,明面上還是涇渭分明的。 一群男人跟一群女人撞見時,男人們總會指指點點說哪個女人曾是我家的奴隸,到頭來誰也不敢輕易對心儀的女子示好,免得當了兄弟家奴隸的丈夫。 姑娘們也討厭被這樣指指點點,不愿同男人堆待在一塊兒。 狄奧尼索斯給方澄穆支招:我們去請迷霧女神阿爾忒彌斯。她能叫人分不清貴賤高低。 第12章 迷霧女神阿爾忒彌斯常駐阿提卡半島。離著小蓬萊約有近個把月的海程。 當上國王的方澄穆已能在小半個愛琴海范圍內活動。撐起傘,借著風,不用半天功夫就降落在雅典城外。 港口處幾艘戰船正在緩緩靠岸,船上的士兵紛紛從甲板跳下。 方澄穆認得遠征特洛伊的戰船。邁錫尼人被罌粟毒酒所害大敗而逃,直到現在才回到故鄉。 年邁的雅典城的將軍埃勒弗諾阿前來迎接他的士兵們。 方澄穆身形挺拔,所穿衣服用的也是東土特有的真絲面料。 埃勒弗諾阿一眼就認出,那是他在特洛伊遠遠看見過的蓬萊神。 近些日子雅典城中厄運連連,埃勒弗諾阿自然把原因都歸諸蓬萊神。 雅典將軍向蓬萊神懺悔:仁慈的神靈,我有眼無珠,冒犯于你。你的怒火我愿一力承擔。求你收回對雅典的詛咒。 方澄穆有點懵圈。他才剛來,根本沒有詛咒過雅典人。 埃勒弗諾阿跪伏在地:每日午后,都有新婚的男子被射死在家中的婚床。如果不是你的大能,誰還有這樣的本事? 一同前來的酒神悄悄道:阿爾忒彌斯也主掌狩獵,她的箭術十分厲害。 可是阿爾忒彌斯為什么要射殺這些男子?方澄穆問道。 酒神無法解答。在他的印象里,阿爾忒彌斯不是個弒殺的女神。 方澄穆頓時想出個見著阿爾忒彌斯的主意。 他對雅典老將軍道:我有一計,能找出殺人的兇手。 老將軍感激涕零:蓬萊神愿意搭救我們,真是雅典全體人民的幸運。 將軍要我搭救。須得給我準備一場盛大的婚宴。 既然阿爾忒彌斯要射殺新郎,那么索性來個引蛇出洞。 方澄穆補充道:越熱鬧越好,把消息傳得路人皆知。 堂堂雅典將軍,籌辦cao持一場熱鬧的婚禮不在話下。令人犯愁的是,誰家的姑娘有幸成為蓬萊神的伴侶呢? 方澄穆深諳名節對姑娘家的重要性。為了不禍害別人家的姑娘,他隨手把狄奧尼索斯一拉:給他置辦套新娘的行頭。 狄奧尼索斯瞪大了眼睛,內心一個勁拒絕:不,我要當新郎! 好在民風淳樸的雅典并沒有特定的婚嫁服飾。普通百姓行婚禮不過換上身干凈衣服,頭上各戴橄欖枝編就的婚冠,到神廟里祭祀就夠了。新娘新郎除了性別不同,全身上下穿著打扮并無兩樣。 狄奧尼索斯既見新娘新郎無甚分別,再喝上幾口小酒,翩翩然愈發得意。他就把自己當作新郎吧。反正后邊上到婚床,誰是新郎得憑真功夫。 兩人登上三頭公牛拉的婚車,準備前往城外的阿芙洛狄忒神廟行祭祀里。 每一個婚嫁迎娶的雅典人,都要先祭城外的愛神,感念愛神賜予他們的并蒂福氣。 老將軍特別派出王宮衛隊護送他們,把一對新人的婚禮的消息傳得滿城盡曉。 人們紛紛來圍觀大戶人家的婚禮,順帶著評頭品足。 你們看,新娘長得好有男子氣度。 他們誰是新郎誰是新娘? 不會吧,兩個男人行婚事! 雅典雖說男風盛行,男風也僅限于成年與少年之間。至于說談婚論嫁,還是男女才有的事。 方澄穆順手抄起牛車上的坐墊,蓋到狄奧尼索斯的頭上。 反正坐墊也是紅的,權當紅蓋頭吧。 狄奧尼索斯不懂得東方習俗,夸獎道:機智。這樣一來他們就瞧不出我是男是女。 你得趴下來。那么高別人一下子就看出來你是男的。方澄穆拍拍比他還要高大的酒神。 狄奧尼索斯索性趴到方澄穆腿上躺下,順手拈起放在旁邊的芝麻糕,遞到方澄穆嘴邊:你吃。 方澄穆感到這姿勢曖昧極了,倒挺符合新婚夫婦間的情調。張開口,讓芝麻糕送進他的嘴中。 狄奧尼索斯趁機用指甲刮刮方澄穆的下唇,再刮過他的下巴和脖頸,刮得他酥酥癢癢的。 街頭的雅典居民見得此情此景紛紛信以為真,為他們唱起衷心祝禱的喜門頌。 城外不似城內那么喧囂。 雅典人信奉智慧女神雅典娜,愛神再重要也只能把廟建在城外的樹林里。 送親的衛士隊伍出了城,天已半昏。 林間浮起層薄薄的白霧。 狄奧尼索斯悄悄把蓋頭撩起來:阿爾忒彌斯來了。 方澄穆把他的蓋頭拉下去,免得在最后關頭暴露兩人假成婚。 狄奧尼索斯不解:阿爾忒彌斯半路攔截祭拜愛神的隊伍,她不怕愛神生氣嗎? 方澄穆把狄奧尼索斯的嘴巴也捂住。他這把聲音一聽就是男人。 霧里的山林躁動不安。人們看見許多野兔和小鹿從前頭的迷霧里跳出來,再急匆匆地跳到身后的迷霧里面去。霧越來越大,人們已不知東南西北天地何在。 一箭破空,精準地射斷捆在牛車上的韁繩。 三頭拉車的公牛得了自由,也竄逃到迷霧中消失不見。 衛隊的士兵們握緊手中的長戟,心底惴惴不安,他們根本不知道敵人從哪里射出的暗箭。 林中響起女子的聲音:我只要新郎。你們把新娘帶回去,勸她不要再嫁人。 方澄穆笑道:他情我愿,為什么不能嫁? 狄奧尼索斯趁機摟住方澄穆的腰,在他身上蹭一蹭。 方澄穆只好隨他摟隨他蹭,以顯得他們很恩愛。 你垂涎愛神又想要嬌妻。嫁給你還不如不嫁。 阿爾忒彌斯的第二箭再射過來,這一回直中牛車的坐板,離得車上的兩人不過三尺之遙。 狩獵和迷霧的女神此刻還不想傷人,她想把新娘先勸走。 要是新娘現在離開,她就還是處女。要是親眼見著她的丈夫被殺,她就算個寡婦了。 狄奧尼索斯把方澄穆摟得更緊些,表示自己不愿走。 阿爾忒彌斯嘆口氣:可惜你目不識人,只好做個寡婦。 第三箭已搭在弓上。 方澄穆暗暗握緊放在身邊的傘。他既能擋開丘比特的箭,也能擋開阿爾忒彌斯的箭。 狄奧尼索斯并不知道他的厲害,冷不防把他撲倒在地,用偉岸的身體壓住了他。 狄奧尼索斯說得輕輕松松:神是不朽的,她射不死我。 話音剛落狄奧尼索斯就中箭慘叫一聲。神不朽歸不朽,被射中也是會受傷也會痛的。 阿爾忒彌斯朝他的屁股上射一箭,大聲斥道:多事的酒神,你裝新娘騙我干什么? 狄奧尼索斯摸著火辣辣的屁股,怎么就暴露了呢? 方澄穆嘆口氣:都叫你趴低點別冒頭,一看你這身形就不像新娘! 狄奧尼索斯干脆站起來:我沒有裝,本就是我成親的日子。他才是新娘。 阿爾忒彌斯從迷霧中出來,端詳著車上方澄穆。方澄穆白白凈凈,生得又秀氣可人,說他是個姑娘也有幾分可信。 那么剛剛說話的男人又是誰? 狄奧尼索斯瞎吹一通:剛才我變聲跟你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