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冷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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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棠沒法不去關注譽王,特別是接二連三地在背后說過他的壞話。 前頭護衛趙佑來的那么巧,她說的那些話,他是不是聽到了?他聽到了譽王不是馬上就知道了? 一時間心中惴惴,不就是心虛嘛。 可她為什么要心虛?她就算說一萬句容琨的“不好”,那也是從李家如今尷尬的位置著想。 李平將軍不想陷入黨政,寧愿風餐露宿,在塞外正面對敵。李家如果當真跟譽王結親,若是譽王走了狗屎運成事,那還算天上掉餡兒餅。若是不成....李家不過是他腳下一塊踏腳石。 阿棠做了一千道一萬道心理建設,就是為了譽王過來時,她能挺直了腰板。 譽王由竹林小徑中蜿蜒出來,深藍色的錦袍下邁出一雙長腿,走得不疾不徐,阿棠挺著脊梁骨朝那邊看去,疑惑他是不是走得有些太慢了。 容琨抵達亭前,剛要邁腿,護衛趙佑抬起手臂,作出要攙扶他的姿勢,容琨笑著扶開他:“別讓人見笑?!?/br> 五階樓梯而已,他上得鄭重其事,明眼人都能看出這人腿腳似乎受了點傷。 阿棠心道,八成就是林子聰那個囊貨給撞的。 李香如眼神示意,婉兒趕緊領著他上了上座,在小姐的示意下,奔波著去取了藥膏過來。 阿棠則狗腿至極,伺候著給他倒上一杯果酒,容琨點頭,二人眼神對上時,阿棠用畢生最誠懇的目光——硬著發麻的頭皮,深深看了他一眼。 雖然我說了那些話,但那是站在我們李府立場上,最最客觀的,您肯定能理解吧。 她在心里說了這么長的一大串,容琨深邃的眸子不過是在她身上堪堪滑開。 “這是我爹爹常用的方子,雖然算不上多貴重,但對跌打損傷很管用?!?/br> 李香如將翡翠玉平擱到桌上,容琨對住她時,仿佛心情十分輕松愉悅,薄薄的菱唇上弧度上翹:“多謝,若水心細如塵,鄙人不勝感激?!?/br> 李香如字若水,從譽王嘴里輕飄飄地吐出來,讓聽了的人恨不得再聽一遍。 阿棠酥了兩秒,偷偷地瞅了容琨一眼,如果不是常年受小姐美貌的洗眼,她說不定就要拜倒在譽王的雙腿之下。 然而正是譽王非同一般好脾氣好涵養好樣貌,給阿棠天然的鑄造了一堵堪比長城的厚墻,墻壁之后只有警惕。 李香如在亭內單獨招待譽王,讓河畔對面吟詩賞花的男人們灌下一海碗的陳醋。 一陣叮叮咚咚的樂聲流蕩過后,小姐將絨花放入木盤碟中,盤碟上隔著一只雪白的蓮燈,還有一盞葡萄美酒,李香如挽著水袖,將木碟朝水畔上推去,告知晚宴正式開場。 阿棠退守到亭子口,對面就是那個寡言少語的護衛趙佑。 趙佑墨綠的緊身束腰旁,插著一把綴著黃緞的魚紋銅劍。 阿棠多看了他幾眼,發現這人著實耐看,乍一看不過是白凈斯文,然后會發現這人的眼睛挺美,然后又發現這人斯文中帶著鏗鏘的英氣。 若不是跟著譽王,把趙佑單獨拎出來,想必也很耀眼。 “你的劍好漂亮啊?!?/br> 阿棠咧開嘴搭訕,趙佑微微偏著頭,雙手背后,身子站成鋼筋鐵骨一般,冷待地溜回眼珠子掃她一眼:“還成?!?/br> 敵意這么明顯,八九成是聽到了她的嚼舌。 在阿棠措辭搭訕第二句時,他又接上一句:“侯爺賞賜,必屬精品?!?/br> 這意思無非就是阿棠在說廢話。 趙佑將話語說得過硬,語義還綿里藏針,引得阿棠心里咯噔咯噔直跳,不住地去又看他,趙佑一身的好骨架,身材勁瘦,偏著臉水火不浸的模樣作態,動作收斂氣勢下沉。 阿棠不由得幻想他如果拔劍出手的話,會不會更加男子氣概? 她懊惱一會兒,且又酥上一會兒,腦子里將鐸海跟趙佑排排站,瞬間便把鐸海那賤人給踢出九霄云外。 趙佑難忍地輕咳一聲,往外移了兩步,由樹影擋住他的臉色。 阿棠再度丟臉,仿佛被人狠狠的扇了兩耳光,甚至已經感覺到臉上火辣辣地疼。 花宴過去,阿棠當夜去靜堂跪了一夜。自那后,婉兒在內府地位隱隱超越了阿棠,宴飲郊游,一般都是婉兒隨身伺候。 阿棠沒太把這事兒放在心上,打心底,縱然她跟小姐有主仆之別,但她深信小姐對她有著情同姐妹的情誼,以前多多少少也犯過一些事,小姐總是打趣她調皮呀。這事兒,大概等她氣消就過去了。 這日跟府內的賬目總管對了半日的賬目,阿棠瞇著眼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總管投來晦澀的視線:“你當真不擔心?” 阿棠仗著自己年紀小,仗著臉嫩,仗著對方看著她從小長大,每每辦完公事后老愛對著總管撒嬌耍賴,這會兒她隔著桌子,努力伸長了手去扯總管的山羊胡須:“擔心什么....不會的,您老放心,等那個誰走了就好了?!?/br> 總管哎喲一聲,趕緊搶救自己續了幾年的美須,外面跑進來一位布衣的男廝,小心朝阿棠拜了一下,湊到總管耳邊叨咕兩句。 小廝說完就告退,總管面色沉重了些,對阿棠道:“你改好好反思了,小棠。婉兒剛剛提點了綠瘦成了小姐的貼身大丫鬟,小姐也準了?!?/br> 李香如一向不太喜歡身邊隨侍過多,這么多年,都是婉兒跟阿棠伺候左右。如今綠瘦占了阿棠的位置,這意味著什么? 阿棠蔫了,具體表現為臉上的笑容少了,少了那一貫的倨傲和忍不住的稍顯刻薄的俏皮話,整個人隨之輕減不少,慢慢地竟然也多了幾分沉靜冷淡之姿。她跟婉兒同住一道院子里,但是并沒有去找她理論什么。每個人為自己爭取利益,這是理所當然的。就算她去問,也問不出個什么來。 婉兒值班回來,正跟出門的阿棠碰上。兩人和氣地打招呼,到底不如以前親熱。她問阿棠去哪里,阿棠的喉嚨里有點苦澀,仍舊是噎了下去:“最近外頭不太平,我去田莊那邊看看?!?/br> 外面的日頭升得老高,空氣干燥悶熱,阡陌間的小路上,野草也跟著奄奄一息。阿昌撐著傘,遞來一只牛皮水囊,阿棠咕嚕嚕的喝了幾大口,抬手揩去嘴邊的水,心情沉重煩躁,視線所到之處,田野邊三三兩兩地聚集著衣衫破爛的流民。 西林鎮上有戍邊衛所,流民不敢往城門那邊去,只得在城外徘徊逗留。 如果不是田莊上有壯漢巡視,這些流民大概會蜂擁地沖上田地。 就是這么防著,莊子夜間還遇上偷竊搶劫之流,傷了兩個守夜的仆婦,好在還是被逮住了。 阿棠進了莊內,在柴房里見到“打劫”之人,竟然是一位狼狽至極的中年婦女,懷里死死地抱著一個幾歲大的男娃娃。 婦女顯然是被狠狠地收拾過一頓,渾濁的眼睛四處亂看,嘴里嘰里咕嚕地,她懷里的孩子瘦得皮包骨,顯得一雙眼睛格外大。 阿棠看著這豆丁小男娃,長年集聚心頭的哀愁頓時涌上心頭。 —————— 作者:阿棠,咱等著看你,一輩子要貼幾次冷屁股。 各位黃友,走過路過不要錯過,有豬的偷豬,沒豬的嘮嗑,咱爭取明天下午六點再來一更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