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驟然的疼痛讓塔納托斯下意識咬住閻羅的肩膀。 閻羅安撫地順著少年微微顫抖的脊背,低聲說:“沒事,塔納托斯?!?/br> “咬重點?!?/br> “我愛你?!?/br> 少年緊緊抱著閻羅,寬厚懷抱與軟聲安慰給他極大的安全感,突如其來的表白令他有些怔然。 塔納托斯漸漸松開牙齒。 閻羅并不危險。 他靠得越近,越覺得安全。 塔納托斯輕聲說了句什么。 閻羅低頭去聽,眉目一動,勾起一絲笑。 小死神說的是希臘語。 他說,我也愛你。 _ 塔納托斯睜開眼,望著頭頂的床幔,有一瞬茫然。 這并不是他的房間。 他緩慢地垂下眼睫,遲鈍的大腦開始運轉。 哦……這是閻羅的臥室。 昨晚,閻羅說要教他一個詞。 然后就教到了床上。 他并不是天真不諳世事的幼童,不會被花言巧語哄騙上床。 歸根到底,是他愿意。 他體力不好,但也并不怎么累,更沒有骨頭架子酸疼的感覺。 閻羅很溫柔,很照顧他的感受。 沒想到閻羅是床下禽獸,床上君子,真是與眾不同。 是他誤會閻羅了。 幾天后,想起今天的想法,塔納托斯恨不得用鐮刀劈死自己。 …… 黑白無常請了婚假,要去度蜜月。維納斯一家隨后也出去旅行,游覽華夏的大好河山。 公寓一下子空了下來,只剩下閻羅和塔納托斯。 閻羅漸漸露出了禽獸不如的真面目。 公寓還有其他神住的時候,閻羅還規規矩矩,只和塔納托斯在臥室實踐。最初的幾回,他小心翼翼,每次都生怕小死神累著疼著。 后來確定小死神雖然體力差,但到底是神明之軀,不是真的弱不禁風后,就開始逐漸放肆。 等其他神都走了,閻羅就徹底無所顧忌。他對孟晚當初描寫的各種play惦念已久,好不容易和塔納托斯關系有大進展,可不得全都試試,把夢想成真。 于是又哄著塔納托斯,解鎖了浴室、陽臺、沙發等各種場景。 塔納托斯每次都很不好意思,臉上布滿紅暈,羞恥至極。在閻羅的哄騙下卻也乖乖陪他玩,順從又安靜,聽話得不行。 閻羅得意忘形,干了票大的。 正所謂,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 閻羅在仗著小死神好欺負,肆無忌憚地欺負了小死神許多天后,終于惹毛了塔納托斯。 _ 塔納托斯站在客廳中,面無表情地注視著沙發上正在辦公的閻羅。 閻羅今天穿一身襯衫,正拿鋼筆在筆記本上書寫修改。本是極其平常的工作畫面,然而肩上的咬痕,脖頸的吻痕,胳膊上的抓痕,明明可以用長袖掩蓋或用神力消除,他偏不,就故意留著給塔納托斯看。 最重要的是,這件襯衫并不干凈。 閻羅昨天還哄著塔納托斯全身只穿著這件寬大的男友襯衫,被他從一樓沙發,沿著四層樓梯,一直欺負到臥室。 回到臥室后,塔納托斯體力不支,閻羅卻還不放過他。塔納托斯在樓梯上又嬌又弱抱緊他的樣子讓閻羅整個神都精神了,心底的野獸被喚醒,一時半會兒停不下來。少年每每想要逃開,都會被拽著腳踝拖回來。 最后逼得塔納托斯化出黑袍縮起來,悶聲道:“累?!?/br> 閻羅掀開他的兜帽,語氣認真道:“我們華夏成親,新娘是要被新郎掀蓋頭的,我摘了你的兜帽,算不算為你掀了蓋頭?算不算你嫁給了我?新婚夜累點也是值得的?!?/br> 塔納托斯被他忽悠瘸了,真乖乖被閻羅從袍子里剝出來。 然后立馬被他差點連皮都剝了。 塔納托斯委屈得掉淚,主動剝了自己的皮,化為森森白骨。掀什么蓋頭,有本事掀他頭蓋骨。 閻羅見身下的少年忽然變成一具骷髏,不僅沒當場嚇萎,還更興奮。 他將塔納托斯全身上下二百零六塊骨頭,每一塊都摸了過去,甚至舔過他的肋骨與脊椎,吻過他每一節指骨。 塔納托斯骨頭差點散架。 閻羅還意猶未盡道:“若是拆開燉一鍋骨頭湯,我家小骨頭也是味道最香的?!?/br> ……種種變態行為,令死神發指,忍無可忍。 新仇舊恨一起算,銀發少年渾身散發著低氣壓。 下一瞬,身披黑袍手執鐮刀的死神出現,毫不留情地向閻羅揮去。 閻羅瞬間換掉那身sao氣的打扮,頭戴冕琉,正裝華服,一手握生死簿,一手用判官筆接下他的鐮刀。 閻羅微微彎起眼:“塔納托斯,不要生氣?!?/br> 回答他的是塔納托斯又一記狠狠的鐮刀攻擊。 閻羅眼疾手快地躲開,鐮刀落在沙發上,將沙發和茶幾都劈了個四分五裂,玻璃碎片和布料碎屑滿天飛。 閻羅眼皮一跳,迅速上樓梯躲避。 看來小死神是真生氣了。 確實,昨晚欺負得太過分。閻羅懺悔一瞬。 但想到小死神在這樓梯上半身懸空,整個身子都被他抱在懷里,摟著他脖頸抽泣的場景…… 嘶,這誰忍得住。 就讓小死神打砸一下家具泄泄憤吧,反正之后都能用法術一鍵還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