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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納托斯受熱鬧的氣氛感染,也喝了一杯。 “來來來喝,祝你們天長地久!”孟晚豪爽地一飲而盡。 “老黑老白都結婚了,咱們什么時候能脫單呢?”魏征哀嘆。 “千年單身狗心理不平衡了,今晚一定要鬧洞房!”崔玨惡狠狠道。 范無救帶著殺氣瞪崔玨一眼,和謝必安去了維納斯那桌,感謝丘比特一箭之恩。 …… 謝必安酒量不太行,范無救為他擋了不少,每桌都敬過去后,就把半醉的謝必安抱回洞房,引來一片起哄。 主角都走了,賓客也盡散,只有判官孟婆他們幾個和無常熟悉的要跟進去鬧洞房。丘比特和維納斯表示想知道華夏的鬧洞房是什么樣的,也去湊熱鬧,波塞冬無奈陪同。 閻羅身為上司,終于想起來要保持威嚴,沒去跟著瞎摻和,帶著塔納托斯回到公寓。 塔納托斯也好奇:“什么是鬧洞房?” “也是華夏婚禮習俗之一,就是親朋好友起哄搞事情,不讓他們順利洞房花燭?!遍惲_的解釋很接地氣。 塔納托斯還是不懂:“那什么是洞房花燭?” 這個詞匯是華夏特有,外國神很難憑字面意思理解。塔納托斯理解的就是一個洞,一間房,一朵花,一根蠟燭……完全不知道有什么關系,怎么順利不順利? 閻羅沉思片刻,解釋道:“就是魚水之歡、巫山云雨、被翻紅浪……” 塔納托斯:“……?” 閻羅用一堆他聽不懂的詞,解釋了一個他聽不懂的詞。 這些字每一個他都認識,組合在一起的詞匯卻讓他迷惑。 魚和水的歡樂是什么?巫山的云和雨又有什么特別?被子怎么能翻出紅色的海浪?這些毫不關聯的字組成的詞怎么能是同義詞? 塔納托斯覺得自己的漢語還是需要精進。他以為認識字就算精通,現在看來,還只是入門。 閻羅說完這些詞,看著塔納托斯:“聽懂了嗎?” 塔納托斯誠實地搖了搖頭。 閻羅感到一絲為難。身為含蓄內斂的東方神,他怎么能將那兩個字直白地說出來呢?也是因為閻羅還有最后一絲君子之風,才一直沒唐突地提出這種請求。 不過這也不失為一次契機。 君子算什么,抱得美人歸就是要耍心機。 “這樣?!遍惲_神色如常,“我身體力行教你,你親身體會過,就懂了?!?/br> 塔納托斯打開手機:“我搜索一下就可以?!?/br> 他的手機被閻羅抽走了。 少年不解地抬頭看他。 “還是我來教吧?!遍惲_一本正經道,“學不下去你可以隨時喊停?!?/br> 第80章 爆發 塔納托斯有一瞬失神。 他躺在閻羅那張古色古香的雕花拔步床上,后腦挨著繡枕,錦被凌亂地堆疊在床尾,有些發皺。 層層垂下的簾幔遮掩了床榻,將這逼仄空間切割成一方獨立的世界。這世界只有他和閻羅,沒有任何人可以窺視。 扣著銀鐲的手腕被閻羅按在床頭,叮當碰撞,泠泠作響。 閻羅的手要比他大一圈,壓著白如霜雪的手腕,讓他絲毫不能動彈。塔納托斯的手指抬起,掙扎幾下,嫩如蔥根的手指就被閻羅的手插入交握,十指相扣,嚴絲合縫,強行按了回去。 “別動?!遍惲_安撫地吻了吻他的指尖。 壓住他手腕的東方男人披下一頭綢緞般的墨發。華麗外袍已經褪去扔到地上,雪白褻衣領口被凌亂地扯開,清風明月般澄明的眼底浮現濃重的暗色。 閻羅覺得這個場景似曾相識。 好像在夢里夢見過。 是妄念,也是預知。 閻羅咬著少年的耳垂,氣息擦過他的耳畔。 “第一次握你手腕時就想說了,手腕真細?!?/br> 衣冠禽獸除去衣冠,只剩禽獸。 塔納托斯被勾得耳朵發癢,別過頭,隱忍地悶哼。唇瓣鮮紅欲滴,一半是被閻羅吻的,一半是被自己咬的。 閻羅掰過他下巴,指腹輕揉他的唇:“不用忍,這兒沒有別人?!?/br> “咬破了,我可要心疼?!?/br> “若實在受不住,便咬我手指?!?/br> 塔納托斯不肯咬閻羅的手指,抬手握住閻羅的手腕,放在自己的心口。 那里沒有心跳。 只有一層雪白的皮rou,覆滿堅硬的骨骼。 用顫抖的身體,代替心跳與呼吸訴說愛意。 慣于將自己掩藏在黑暗中的神明,第一次將毫無遮掩的身軀展現于人前。像珍珠蚌打開硬殼,露出柔軟的蚌rou,送上最美麗的珍珠。 閻羅垂眸望去。 少年銀眸里的星河勝過忘川,流淌成氤氳的水霧。紅唇宛如鮮紅如血的彼岸花,被吻得嬌艷盛放。 閻羅的臉龐近在咫尺。 塔納托斯想起初次見面,他和閻羅也是靠得那么近。那時候他渾身僵硬,此后一直保持一米以上的安全距離。 后來日漸熟悉,他習慣了總是被閻羅牽著,背著,抱著,零距離接觸也可以接受。 直到現在,這個數值添了一個負號,即將達到前所未有的深度。 危險距離。 塔納托斯抬起胳膊,破天荒地主動勾住閻羅的脖頸,將臉埋進閻羅的肩膀。 閻羅詫異一瞬,隨即就把少年抱起來,讓他坐在自己腿上,面對面擁在懷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