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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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楚白已收到了門主的傳音符,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他指示道:郁子修,你把人交給何松即可。 弟子遵命。 陸楚白問:這么晚了,你在外面做什么? 郁子修:弟子剛從藏書樓回來。 陸楚白:藏書樓,你沒扔那個玉牌? 郁子修愣了片刻,回答:弟子不敢。 我看你沒什么不敢的,大半夜不睡覺,擅自外宿。 郁子修:弟子知錯。 何松,金耀峰弟子外宿,沒有懲罰措施嗎? 何松斟酌著回答:師尊,金耀峰沒有明確的規定。 即日起,子時不歸便不用回來了。陸楚白甩了甩袖口,殿門隨即關上。 郁子修愣在門外,師尊不允許他晚歸? 第18章 系統:你改變了主角受被肖鴻輕薄劇情,獎勵靈石一萬塊。 本來就是我的靈石。陸楚白得意道:剛剛我跟郁子修說的話沒有OOC吧? 系統:沒有,你的表現越來越優異,神不知鬼不覺擺平了青藤蟒,化解了郁子修的險境。 陸楚白暗自開心,他不允許弟子夜不歸宿也不算OOC,用冷漠的態度跟郁子修交談同樣不會被判定OOC。那次喝醉之所以被判定OOC,應該是他說了讓郁子修感到太過奇怪的話。 這樣一來,即時他再跟郁子修說那次喝醉一樣的話,也不會被懲罰,因為下次,郁子修不會覺得奇怪了。 系統:你不讓他外宿,為的是什么? 陸楚白放松地躺在榻上:你覺得呢? 怕他在外面會被人欺負。系統的語氣歡愉了些。 陸楚白笑了笑,拿出筆和紙,努力回想藏書樓里面還有哪些適合郁子修的書簡。 突然,他想起了什么,把何松叫了進來。 朱正峰有一名叫做肖鴻的弟子,你把他的背景調查清楚,向我匯報。 何松辦事可靠,一會兒的功夫就回來了,手里拿著一疊紙,上面記錄著肖鴻的出身,做過的任務等等信息。 陸楚白的指尖輕彈著桌面,看來郁子修殺死肖鴻的事情沒這么簡單了結。原書肖鴻的結局同樣被盛怒不已的寧云庭判了死刑,如今劇情雖有所改變,但炮灰的結局沒變。 要提防肖家人報復,陸楚白指示何松:肖崢手里的毒蛇,不安全,你找個機會,處理掉。 何松立即明白了,遵命師尊。 以郁子修的能力,肖崢沒了毒蛇,對郁子修無可奈何。 郁子修全然沒有意識到有人給他解決了潛在的危險,他還在自己的庭院里練劍。 經過金耀峰弟子的救治之后,陶元很快能夠行動自如了,他來到郁子修面前,磕磕巴巴,欲言又止的。 郁子修收了劍,一身藍色道袍,那樣一套高強度的劍法練下來,他臉上一滴汗也沒有。 從陶元見到郁子修的第一眼,不僅被他的容貌所震驚,更加被他的膽識所折服,世界上怎么有這么厲害的人,可以對肖鴻不屑一顧? 本來陶元也不想跟在肖鴻后面狐假虎威,陶家人擅長探查,追蹤等仙術,肖鴻每次出任務都要強迫他同行。 郁子修年紀輕輕,修為了得,以他筑基中期的修為,竟然可以把肖鴻劈成焦炭? 郁子修放出的火龍是什么?他身上有多少超出常人的地方?他果真是個天才。 陶元望向郁子修的眼神里充滿了崇拜。 郁子修用眼角掃到了陶元的眼神,你有事說事,少奇怪地看人。 郁師兄,我、我想拜入金耀峰,從此跟你一起修煉。 郁子修冷淡地說:這是你的事,為什么跟我說? 郁師兄不可大意,雖然肖鴻的事瞞過了掌門,他的兄長以及肖家不會輕易罷手。 郁子修皺了皺眉,陶元說的有道理,他們一行三人出去,只有陶元一人生還,陶元如果回到朱正峰一定會遭到那些人的審問,自然也不會放過目擊者,郁子修。 正常的審問或許陶元不會吐露什么,但修仙界秘術很多,例如搜魂術,這世間的秘密根本藏不住的。 找上門的敵人,郁子修絕對不會怕,不過,可以避免的沖突最好拖一拖,目前他的實力還是太弱。 郁子修:如果師尊同意你留下,我無所謂,不過,你少來煩我。 陶元興奮地直點頭,他轉身去找何松師兄,想表達自己的愿望。 一座峰的弟子轉而拜入另外一座峰,應該經過繁雜的手續,稟告門主經由朱正峰峰主同意。 出人意料的是,何松請示峰主之后,陸峰主非但沒有拒絕,直接答應了。陶元欣喜萬分,立即跑去跟郁子修匯報。 聞言,郁子修放下手中的仙劍,他不明白了,師尊從什么時候開始這么好說話了? 他可是費盡千辛萬苦才能拜入內門,成為師尊的入門弟子的。 陶元雖然沒有拜師,只是留在金耀峰做記名弟子,已經相當不容易了。 陶元笑呵呵的:郁師兄,我看一定是因為師尊對你寵、寵愛有加,才這么容易接受了我。 寵愛有加? 郁子修笑了笑:你少妄加猜測。況且,你比我大幾十歲呢,為什么叫我師兄? 凡、凡人年齡算得了什么?先入門即、即為師兄。郁師兄你去哪里? 郁子修:打掃青璃殿。 陶元:我、我幫你。 * 近日,在秋星逸的辛苦勞作之下,金耀峰青璃殿附近多了很多樹木花草,在重傷的情況下,秋星逸還養了一池子魚,黑色的,黃色的,紅色的,池水清澈見底,許是喂養的較好,魚兒健碩肥胖。 陸楚白坐在池水邊,托著下巴,這條黑色的看起來好好吃。 秋星逸正在喂養的手抖了一下,手里的魚食嘩一聲全部灑進水里,引起了好多條魚的爭搶。 師兄,看!那條黑色的又長又肥。 秋星逸抬抬眼:你給我打消吃它的主意。 見到秋星逸養魚,陸楚白突然想起來上次去秘境,郁子修得到了火源,他撿了一只大白,那只大白還在他的琉璃仙界中養著呢。 琉璃仙界的靈力沒有金耀峰充裕,不利于它的恢復,陸楚白將大白放出來,它睜開黑溜溜的眼睛,滿臉戒備。 陸楚白抓住大白的爪子,把他翻了過來,大白不停掙扎。 別亂動,我給你檢查傷口。陸楚白柔聲道,大白眼睛里的戒備仍然沒有消失,但他不亂動了。 它表面的傷口雖然愈合了,陸楚白仍然沒探出它身上有一絲一毫的靈力。 陸楚白揉了揉大白的頭,隨手晃了晃,給他施展了簡單的遮掩術,這種仙法多數用于行走在外的弟子變幻容貌,大白身上立刻多了幾條灰色的毛,看上去身形也小了很多。 大白不同于一般的靈寵,不喜歡人觸碰,也不愛趴在暖呼呼的窩里面,它總是警惕的,盡管受傷,也經常站起來活動四肢。 郁子修帶著探頭探腦的陶元來到陸楚白跟秋星逸跟前。 陶元上前對著陸楚白行李:拜、拜見峰主。 陸楚白蹙眉,這孩子說話怎么結結巴巴的,你過來,伸出舌頭我看看。 陶元的舌頭上有一塊黑色的印記,是封印,你舌頭被人下了封??? 是、的,師尊。被肖鴻的兄長下的封印。所以他說話才結結巴巴的。 過來。陸楚白左手結印,一道黃色流光躍然于指尖,陶元舌頭上的黑色封印須臾間消失不見。 陶元激動得手足無措,不??念^,多謝師尊,謝謝師尊,感謝師尊,我不結巴啦! 陶元進入朱正峰十余年,一開始,他看不上肖鴻的所作所為,但人家是入門弟子,他只是掛名弟子,地位不同,陶元反抗過一兩次,反而被肖崢下了封印之術,說話結結巴巴只是對他的小懲大誡。 起來吧。陸楚白收起瑩白如玉的手指,他的面具薄如蟬翼,看上去冷漠淡然,他的聲音也毫無感情。 但陶元依然能夠感受得到峰主是位心善之人。 陸楚白:既然你入了我金耀峰,以后要謹慎言行。 遵命。陶元恭恭敬敬。 懂得煉藥嗎?陸楚白語氣平和。 陶元:懂得一點。 出乎意料的,陸楚白很有耐心,他細心地講解,不結巴的陶元非常討巧,口才伶俐,領悟性也不錯,不懂就問,陸楚白身上冷淡的氣息幾乎消失不見了。 郁子修靜靜地聽他們的對話,很多之前他不理解的地方,聽過講解之后茅塞頓開。只是,師尊似乎特別偏愛陶元,亦或是師尊只對他一個人吝嗇語言,為什么? 他的目光突然落到一個角落,盛開的桃花樹下,堆著厚厚的稻草,上面趴了一只小狗。 又是狗?看上去很眼熟,郁子修想起來了,山海秘境中,陸師兄撿了一只類似的大白狗,身形比它大,毛是純白色。 師尊會養寵物? 在他懷疑的時候,陸楚白走到那只狗面前,摸了摸它的毛,該吃飯了,灰灰。 雖然他的語氣還是平淡無奇的,但他蹲下來的動作,摸毛的舉動,無一不透露著溫柔。郁子修第一次注意到,原來師尊的手竟然那么白膩,動作那么輕柔。 第19章 灰灰從昨晚開始有些發蔫,陸楚白用靈力試探過,看不出任何異常,他檢查灰灰身上的外在傷口,之前上過藥以后基本痊愈了。 陸楚白放心不下,把灰灰抱進青璃殿,放在邊榻上。 月光投過窗戶灑在榻上,白色毛夾雜幾朵灰色的毛絨絨,它身上的毛漸漸褪去,身形開始抽長,墨綠色長發,古銅色的皮膚,骨架頎長,五官透著桀驁不馴。 自從上次在山海秘境,即墨桓跟秋星逸動手之后,由于靈力損耗過多,身體退化為獸形狀態。 獸形是他修煉出來的特有形態,不知為何,他重傷之后會化作獸形,之前通過魔主試煉的時候發生過一次。這是他身體最脆弱的時候,獸形過后,一段時間以后,他的修為反而比之前更強。 所以,當他遇上秋星逸的時候,他非但沒有避開,反而盡全力一戰。為的正是涅槃重生。 由于他的獸態體內沒有靈力跟魔力,讓人沒有任何戒備,陰差陽錯他被陸楚白當做靈寵帶了回來。 敢給他用仙術變幻外貌,灰色的毛簡直太丑了,他真懷疑陸楚白到底有沒有審美。 即墨桓上身赤著,手臂肌rou勻稱,他趴在陸楚白榻上,墨綠色的眼睛盯著近在咫尺的陸楚白。 他五指成鷹爪狀接近陸楚白的喉嚨,他眼中墨綠色森然,沒有暴露一絲一毫殺氣,此時的殺機再好不過。 即使沒有魔力,他仍可以殺人。 殺了他以后,青羽門就缺了一位化神期修士,殺了他,祭奠死去的東壇主。 即墨桓目光忽的定格在自己手腕上的白色繃帶上,昨天下午換藥之后,陸楚白親手為他綁上的。 即墨桓嘴角收回鷹爪手,轉而目不轉睛地盯著陸楚白。 睡覺的陸楚白卸下了面具,皮膚冷白,他睡得安靜,沒有一點聲音,完全沒有戒備。 即墨桓好奇地伸手,他把古銅色的手背放在陸楚白臉旁邊做對比,兩種顏色差異過于明顯。 饒他一命? 恢復修為以后,把他抓回去,當個寵物也不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另外一個不殺的好處,他可以借助陸楚白繼續留在青羽門對付秋星逸。 他的魔力恢復太少,無法維持人形,黑光一閃,即墨桓恢復白色大狗的模樣。 清晨的靈鳥清脆地鳴叫。 陸楚白摟了摟懷里的被子,好軟啊,暖呼呼的。 嗯~陸楚白哼了兩聲,以前他總是抱著一只毛絨大狗睡覺,把他壓在胸前,特別舒服,沒有它睡不安穩,久違了這種感覺。 毛絨大狗?不會吧?這里應該沒有毛絨大狗,他抱的是什么? 陸楚白迷迷瞪瞪睜開眼睛,雪白的毛貼在他的頸窩,難怪他暖呼呼的,大白!不,灰灰!你怎么自己變回來了?你這樣會讓郁子修起疑心的,雖然你全身雪白的模樣顏值更高,但我們還是要變回去。哎!你只演了幾天戲就累了?我已經自導自演了幾個月了。 從早上開始,大白不再是渾渾噩噩的模樣,黑溜溜的眼睛里充滿了桀驁不馴的情緒。 起床之后,陸楚白到處找不到大白。 陸楚白放出神識才搜索到大白的位置,它竟然跑到秋星逸的木屋里面去了。 不行,秋星逸的房間不是可以隨便進去的。 陸楚白感知到秋星逸不在屋內,他偷偷進去抱住大白:你這家伙,怎么跑秋師兄的地盤來了?你知不知道他特別不好惹? 大白扭頭不看他,不屑一顧。 陸楚白揪住它的耳朵,剛想再叮囑它,門外傳來輕輕的腳步聲。 糟糕!秋星逸回來了。 堂堂一峰之主偷偷進他人房間,成何體統? 陸楚白施展隱身術,淡色光圈把他跟大白罩住,即使大乘期的秋星逸也不會察覺他的存在。 嘎吱!一聲門開了,一身灰色道袍的秋星逸開門進來,他崇尚生活簡單,從衣服到木屋擺設全部簡簡單單的。 他并沒有束發,銀色長發隨著他的動作飄動,他的氣質將睿智跟溫和融洽地結合在一起。 秋星逸坐在床榻上,伸手解開外袍的腰帶。 陸楚白站在他對面的衣柜旁邊,木若呆雞地看著秋星逸寬衣解帶。 這下尷尬了,怎么辦? 閉眼睛?還是可以聽見細細碎碎脫衣服的聲音。換一個位置?木屋只有這么丁點大的地方。 秋星逸胸口的白色繃帶慢慢被打開,血漸漸透了出來,不是鮮紅的顏色,而是紫紅色。傷口像鷹爪印,深可見骨,五個窟窿。 從頭至尾,秋星逸一聲未吭。 秋星逸傷得那么重嗎?上次醉酒,陸楚白試探過一次,知道了秋星逸就是跟即墨桓動手的大能,也確定了他受了傷。只是沒想到他的傷那么重,且傷口摻雜著魔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