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爺的垂髫嬌 第23節
二人一陣絮叨,站在一旁的林大人突然有些神情恍惚。 甚么喬元均,甚么老侯爺。 喬元均不是少府折沖都衛,宿衛京師的那位嗎? 老侯爺呢?同他們二人又有甚么關系? 林大人兩股顫顫,想起方才邁入牢獄時跌在地上的獄卒,他脊背一涼,恍如涼水徹頭澆下。 莫不是招惹了綏陽來的貴人? 察覺到林大人木訥的神情,喬元均以手肘撞了撞祁荀,明知故問:“小侯爺,他招惹你啦?” 話音甫落,林大人膝間一軟,接二連三地磕頭。 若說陳正端不好相惹,那眼前這位在戰場上殺紅眼的小侯爺,更是暗面閻羅。 “小侯爺。小的也是沒辦法。那陳正端依仗著判司的權勢,四處為非作歹。我若不聽,他定不會放過我的。不信您去陳家府邸探探,我聽聞他今日當眾擄了白家小姐,眼下定是在房內行歡。小侯爺一查便知的?!?/br> “你說甚么?” 一聽白家小姐,祁荀騰然起身。 他一手緊掐林大人的脖頸,渾身上下戾氣十足。 方才同喬元均說話時還掛著幾分笑意,眼下面色鐵青,眸子里多了幾簇怒火。 喬元均也被他突如其來的脾氣嚇了一跳:“這是怎么了?” 祁荀甩手,嫌惡地瞥了一眼喘著重氣的林大人。 “既來了,這兒便交與你了,我還有事?!?/br> 撂下這話,喬元均連嘖了幾聲。 * 陳家后院。 白念窩在床榻一角,小小的身子蜷縮在一塊兒,肩頭微顫,強忍鼻尖酸楚。 陳正端斷了一只手,行事不變。唯恐白念胡亂蹬他,只好拿麻繩捆了她的手腳。 他摸上床榻,伸手去勾她的白蓮瓣兒似的下巴。 饒是見過再多鶯鶯燕燕,瞧見白念這塊毫無瑕疵的圭玉,身上驟生的欲-火便怎么也消不下去。 白念那雙水盈盈的眸子,正惡狠狠地盯著他。 于男人而言,這是將要征服的快感。 陳正端是煙花巷柳里過的,床第上的花樣堪比白念懷里藏著的畫冊子。 他取來一條渾黑的綢緞,覆在白念眼上。 遮了眼,便不知接下來的動作。當恐懼與未知充斥周身時,渾身感官皆會愈發敏感,反應也會愈強烈。 他喜歡這種蒙眼的把戲。 白念嗚咽了幾聲,想來是難聽的謾罵。 她提著一顆心,不斷挪位。 這時,屋門’嘎吱’一聲響了,接著嘴里的帕子被人取下。 白念以為白家的人聽了風聲,趕來救她,忙開口問道:“可是阿娘著人過來了?” 沒等到回答的聲音,取而代之的是一盞苦澀的藥汁。 陳正端砸了藥碗:“你放心,今日過后,我便著人商談陳白兩家的婚事。父親不許我養外室,納個妾還是準的?!?/br> 喉間一股溫熱,白念連嗆幾聲:“你給我喝了甚么?” 惡寒的聲音在耳邊縈繞:“助興的而已?!?/br> “呸?!卑啄钸脖?,輕啐道:“就你這樣的,活該斷手。斷手也不足惜,合該連腦袋一塊兒斷了!” 陳正端掐上她細膩的脖頸,咬牙切齒道:“誰斷還說不準呢!” 他摁著白念,正要解她衣服,屋門聲又起。 只這一次,聲響大了些。 不像是手推,更像是用腳踹的。 陳正端壓不住怒氣,破口大罵道:“狗娘養的,沒瞧見老子正辦事嗎?” 話才說完,白念的手背忽有幾滴溫熱。 齷齪的聲音止了。 她愣了一瞬,而后覺得床榻微陷,似有人坐了過來。 “你別過來。待我阿爹回來,定不會繞了你的?!?/br> 一雙手觸即她蒙眼的綢帶,白念掙扎了幾下,不出一會,有光亮透進來。 她半睜著眨了眨眼,卷翹的羽睫上綴著幾滴清瀅的淚珠。 直至看清眼前之人,她傻愣了一會兒,后知后覺吸了吸鼻子,’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阿尋?!?/br> 小姑娘的腦袋抵在祁荀胸口,哭得梨花帶雨。 眼淚啪嗒啪嗒落在祁荀的手背上,她抽噎了一聲,聲音斷斷續續,顯得楚楚可憐:“這陳正端...真不是甚么好人?!?/br> 祁荀心里一緊,鬼使神差地捧起她的小臉,捻著一截衣袖,笨手笨腳地拭去她眼角的金豆子。 若叢昱在此處,他定是嚇傻了。 素來對姑娘愛理不理的小侯爺,此時竟有些慌神。 祁荀拿慣了重器,下手每個分寸??伤脺I的指頭卻緊繃著,指尖微微打顫,生怕自己力道太重,弄疼白念嬌嫩細膩的小臉。 “好了小姐,不怕了?!?/br>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他措辭許久。 白念眨眨眼,哭著哭著,極煞風景地打了個嗝。 她扯過祁荀的袖口,眼淚鼻涕一頓抹擦。 祁荀嘴角微扯,無奈地笑了笑。 “阿尋?!卑啄畋羌怍鈩?,仔細嗅了嗅:“怎么有股血腥味兒?” 她側身去瞧,只見陳正端躺在地上,雙眼緊閉,額前鮮血汩汩不斷。 再瞧自己的手,手背處也染著幾滴鮮紅的血漬。 一想起這是陳正端的血,她便直泛惡心。扯過金鉤上掛著的床幔,愣是擦紅了手背,也掩不去腥臭的血味。 “阿尋,他是不是死了?” 祁荀瞥了一眼地上的人,眼神一寸寸地冷下去,他哪會教他死得這般痛快。不過是拿花瓶砸了他的腦袋,暫時昏過去了而已。 他解開白念手腳的粗繩,白生生的腕間繞著幾層淺紅,腳腕處也是。 小姑娘太嬌嫩了,輕輕使勁,便能留下淺紅的印記。 “還能走嗎?” 不知是不是驚恐后的幻覺,白念覺得今日的阿尋尤為柔和。 白念撐著床榻起身,腳落地時還能將就著走幾步,只那幾步好似用了她渾身的力氣,藥性起時,她強撐著墻沿,垂著腦袋胸口起伏不止。 祁荀沒瞧清她的面色,只以為是腿疼走不動路。 一手攬在盈盈一握的腰肢,沒花多大力氣,就將人橫抱了起來。 今日天暖,白念的衣衫料薄,掌心的溫熱緩緩覆蓋在腰間,她身子微顫,喘氣埋首在祁荀的胸口。 祁荀僵愣在原地,喉結下滑,眼底如幽潭,沉得可怕。 白念的小手不安分地扯著祁荀的衣襟,露出他深陷的頸窩。 若她此時清醒,應能很清楚地感知男人緊繃的身形。 悶悶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別亂動?!?/br> 白念哪兒聽得進去,她攀上祁荀的脖頸,用溫熱的小臉蹭他:“阿尋,好熱呀?!?/br> 第30章 入v三合一 偏到了白念這兒,甚么原則…… 祁荀瞥見地面的藥碗, 心里的存疑得到印證。 “下三濫的手段?!?/br> 像陳正端這樣風雨月的老手,圖歡愉都來不及,想來也不會備著解藥, 他抱著白念快步出府, 瞧她這幅難受勁兒, 不吹些涼風,怕是遭受不住。 祁荀來時, 騎了喬元均的馬。 韁繩一牽,便有涼風撲面而來。 熙攘的長街熱鬧極了, 陡然瞧見縱馬馳騁的男女,不免聚在一塊說上幾句閑話。 也虧得白念垂著腦袋, 亦或是往祁荀身上蹭,眾人這才沒瞧見她通紅的面容。 祁荀的手圈在她身前,沒少被她揩油。 “阿尋,我難受呀?!?/br> 她轉了轉身子,別扭地摟住男人緊勁的腰身。 只是這個姿勢有些不適,她歪歪扭扭地, 努力想轉過身去。 “你坐好成不成?” 東倒西歪, 太容易墜馬了。 白念不聽,踩著馬鐙的腳一使勁, 企圖站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