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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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可能喜歡這種愚蠢的女人?你要做就自己去做,我不會再去管她了。 王娟的臉色冷下來:公司馬上就要提拔新的CAO了吧?我知道你為此做了很久的準備,但你別忘了現在誰是公司最大的股東。 你威脅我? 你不肯讓我抱孫子,我就讓你不好過。不止是這一次,還有下一次、下下一次,只要你的提案我都反對。 你真是瘋了! 我死了兒子,再死一個孫子能不瘋嗎? 姬景憐氣得額角青筋都微微凸起了,最后卻只能狠狠拍了一下喇叭。她確定,這個瘋女人什么都干得出來。 我知道了!她這一回是真正地咬牙啟齒,對著王娟道,但相應的,你要把名下至少50%的股份轉給我。 再讓這個瘋女人掌控公司,天知道這艘看起來華麗的大船什么時候會沉沒。 * 簡沁好不容易下定的決心會因為遇到姬景惜的母親而動搖,姬景憐和王娟兩人的面孔在她的腦海中不斷交替,那些勸誡和請求的話語也盤旋不去,無時無刻不在影響她。 簡沁并非沒有要好的朋友,平日里也經常與閨蜜商量戀愛的事,這次卻遲遲鼓不起勇氣找人傾訴。但她知道這樣下去不行,眼見著孩子就快三個月了,無論是去是留,她都必須盡快做決定。 喂,沁沁啊,最近你怎么沒消息了? 簡沁在去完墓地第二天接到了閨蜜李歡歡的電話,因為傷心與彷徨,她已經與朋友斷絕聯系快一周了。 歡歡 聽到好朋友的聲音,簡沁忍不住生出一股想要傾訴的欲望。 沁沁,你怎么了?李歡歡聽出她聲音有些不對勁,關心道,難道你還沒聯系上姬景惜?那個混蛋是不是女神追上手就不知道珍惜了? 不是的歡歡,不是這樣的,簡沁回想起那段時間自己對男友的懷疑,忍不住哽咽起來,景惜不是這樣的人。 李歡歡聽她一邊為男友辯解,一邊卻有了點哭腔,不禁擔憂道:沁沁,你先別哭,到底發生了什么事?真的不是姬景惜欺負你了嗎?你聯系上他了嗎?你怎么啦?要不要我去找你? 不、不要,這件事實在是太過沉重了,簡沁自己都還沒能徹底消化,所以不想讓好朋友為自己擔心,我想先一個人冷靜一下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思考。 你不要勉強自己,不管有什么煩惱或者麻煩都可以找我商量。 我知道歡歡,快要畢業了,你和你男朋友有什么打算嗎? 簡沁十分刻意地轉換了話題,李歡歡以為她不想談自己的事,順著她道:我們都打算留在H市,文生的爸媽正準備幫他買房子,畢業后我們應該會先領證。 那你對孩子怎么看? 孩子?說這個還太早啦,我們都還年輕,如果現在不打拼等等,沁沁,難道說 不是,我只是在最近在思考景惜好像很想快點要孩子。 哦可是太早了吧,你倆都才二十二歲。而且我說啊,女人一旦生了孩子想在事業上有所進展可是很難的。 簡沁苦笑了一聲:不過,我也不像歡歡你那樣是女強人的類型。 哎,我可不喜歡你這種說法,什么女強人不女強人啊,只是女人想要和男人有同樣的回報,必須得付出更多的努力而已。她說完頓了一頓,但你說得倒也沒錯,人各有志。你性格溫柔,人又賢惠,也很喜歡小孩子,或許挺適合早點要孩子的。 嗯 但是、但是!李歡歡雖然不想否定朋友的生活方式,但也不想為此推波助瀾,但如果這只是姬景惜的期望,你可不能輕易答應。不管怎么說,生孩子對女人來說都是大事,影響是多方面的,你可不要一味順著男人就草率地決定要孩子,他們會膨脹的。 簡沁想起姬景惜的墓碑,嘴唇不禁顫抖了一下。 謝謝你,我明白的。 你真明白就好了,你啊,就是性子太軟,總讓我擔心會不會吃虧。 歡歡,我先前從新聞上看到有個女生為意外死亡的男友生下遺腹子,現在才明白她到底多么有勇氣我們只是思考是否早點要孩子就已經這么糾結了。 李歡歡因為完全沒有預料到姬景惜死亡的可能,此時也沒有多想,只是順口接道:是啊,不可否認,這樣的人很無私。不過我應該不會這樣做,畢竟人生是自己的,未來的變數太多了,我現在根本無法想象給自己綁上一個孩子這種事。我寧愿當一個平凡的人,也不想當一個道德標桿。 第6章 小姐,你想進行什么cao作?如果不會我可以幫你,是掛號嗎? 簡沁在醫院自助掛號機前呆站了了好幾分鐘,一旁的工作人員以為她遇到了困難,主動上前詢問。 不、不用了,我知道怎么cao作,謝謝你。 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氣來到醫院,卻在掛號階段就出現了障礙。即便戴著口罩與寬沿帽,她還是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仿佛所有人都在盯著她一般。 好的,如果有困難隨時可以找我。 工作人員很有禮貌地退開,簡沁卻已經因羞恥無法抬頭,匆匆完成掛號,按照指示牌找到了婦科區域。只是剛走進這片區域,她就感覺到這里的氣氛比別處更沉重一些。不少單獨前來的年輕女性像她一樣戴著帽子和口罩,有的打扮甚至比她更夸張。年紀稍大或者有親屬陪伴的女性,表現得要從容許多。 簡沁心理作用,只覺得自己正在被用異常的目光看待,心虛低著頭找了個角落的位置等待叫號。 在來之前她詳細查詢過無痛人流,知道在做手術之前要先做一系列的身體檢查,之后才能預約手術,所以以為只是檢查身體,自己應該不會那么緊張,卻還是高估了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 如果景惜能陪在她身邊,她一定不會那么害怕吧? 都怪你都怪你!你們男人都不是好東西,自己爽完了,就讓我們女人受苦! 就在簡沁努力想要掩蓋自己的存在感時,不遠處有一對情侶突然發生了爭吵。 女人一邊將手中的提包狠狠甩在男人身上,一邊大聲罵道:你個王八蛋,既然不要孩子,為什么不肯戴套! 行了行了,大庭廣眾的你說什么,有事我們回家說。男人一臉尷尬與不耐煩,拉著女人的手道,別在外面給我丟人現眼。 你現在嫌我丟人現眼了?我還沒嫌你呢! 兩人吵吵嚷嚷,立即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簡沁經常會產生共感性羞恥,此時聽到兩人的對話,恨不得把自己縮成一團。 不經意間,她想起姬景憐當日的諷刺,心中不禁再次辯駁,她和景惜真的做好了防護措施。 但意外之所以叫意外,就是在人以為萬事周全的情況下突發的。 唉,現在的年輕人啊,就是不知道珍惜,他們就這么隨隨便便的不要孩子,不知道有的人多辛苦才能懷上。 坐在簡沁不遠處的是一對中年夫婦,看著兩人的爭吵搖頭嘆息。 還有其他嘈雜的議論聲與竊竊私語進入了簡沁的耳朵,讓她備受折磨,更戲劇性的是,這對情侶的爭吵竟然還產生了連鎖反應,讓另一邊的一對男女也爭吵了起來。 等候區一時亂成一團,簡沁終于再也坐不下去,悄悄起身離開了這里她發現自己做不到,尤其是在有王娟那些承諾的情況下,她沒辦法打掉這個孩子。 并且,她非常明白自己會這樣想不是因為李歡歡所說的無私,而正是因為自私。 簡沁從小就是個受人夸贊的乖乖女,幾乎沒有做過任何出格的事。大學之前她一心讀書,從沒談過戀愛,姬景惜是她的初戀。兩人感情穩定,她真的以為自己那么幸運,會和初戀白頭偕老。 但她對未來的所有憧憬都因這個殘酷的變故崩坍,只是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她就從一個沉浸在幸福里的女友變成了一個未婚先孕的壞女孩。 她不知道該怎么和家里人交代,也不敢告訴任何人,在姬景憐面前表現出的強硬與針鋒相對不過是憤怒與不甘的偽裝。 她的觀念讓她對流產這件事充滿了恐懼,程度甚至超過了生下孩子。與其當一個流過產的、不知檢點的女孩,她更愿意成為被人稱贊為無私的單親mama。 這樣做不僅能讓景惜安息,讓王阿姨高興,也能讓她獲得平靜即便這正是她矛盾、懦弱以及膽怯的證明。 簡沁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給王娟打了電話,在從墓地回去的路上,司機給了她王娟的名片。 對方似乎并不意外,并馬上派人來接她,說會幫她安排好一切。 為什么是你? 簡沁看到來人是姬景憐的時候都驚呆了,下意識以為對方要用強硬手段帶自己去流產。電視上那些豪門狗血劇都是這么演的,為了爭奪家產他們什么都干得出來! 姬景憐神態冷淡地望著她,言簡意賅地道:我媽讓我照顧你,收拾一下現在就跟我走吧。 王阿姨?簡沁難以置信,我不相信,她難道不知道你想要我做什么嗎? 姬景憐沒有廢話,直接撥通了王娟的電話,將手機遞給簡沁:她知道,你可以自己問她。而且我今后不會再勸你,畢竟這是你自己的選擇。 簡沁半信半疑地接過電話,沒想到王娟竟然給了她肯定的答案。 王阿姨,我能不能自己一個人?;蛘吣悴环判?,我也可以接受保姆的照料。姬小姐公務繁忙,打擾到她工作就不好了。 簡沁沒有明說自己對姬景憐的反感,但她認為王娟能夠感覺得到。 我知道小沁你擔心什么,你放心,阿姨已經說過她了。王娟溫言細語地安慰著簡沁,你別看景憐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其實非常周到體貼,阿姨只相信她能照顧好你和孩子。景憐的房子很大,會讓你有足夠的隱私,周圍環境很好,適合養胎,離醫院也近,方便做檢查,傭人會定時過去收拾,你不用擔心家務,而且景憐做飯很好吃的,你一定要嘗一嘗。 簡沁越聽越覺得不對勁,神情不安地看了姬景憐一眼。 可是,這會不會太快了,我、我還沒做好心理準備 心理準備你到景憐那再做也可以,你那個居住環境阿姨不是說不好,只是你那個小區租戶多,人員混雜,又沒電梯,萬一出點什么事就不好了。 但是,簡沁知道姬景憐在看自己,捂著嘴轉過身輕聲道,我不知道該怎么和姬小姐相處,萬一鬧點矛盾 王娟嘆了口氣:唉,我這女兒看起來是不太好相處,你如果實在不愿意,我也不勉強你。不過現在就她那里最合適,要不這樣吧,你先搬過去,我讓人盡快找個住處,等安排妥當了立即讓你搬走,好不好? 這 簡沁仍在猶豫,王娟再接再厲地道:小沁啊,孩子三個月之后長得可就快了,到時候肚子會很明顯,你再一個人住那里可就不合適了。 簡沁再次被戳中要害:那好吧。 王娟輕輕一笑:我知道你是個好孩子,放心吧,景憐會好好照顧你的,我向你保證。 嗯。 簡沁掛了電話,轉頭把手機遞還給了姬景憐。 你來得太快了,我還沒什么都沒收拾,還要叫搬家公司 你倒是很聽我媽的話,姬景憐接回手機,卻再次向她伸出手來,給我鑰匙,你把涉及到隱私的東西收拾一下,其他我會安排好,到時候一塊兒搬過去。 可我還要和房東交涉,租期還剩兩個多月,包括抵押金一共六千多,談一談或許能要回來一些。 姬景憐嘴角微微向下耷拉:我會處理的。 簡沁突然記起對方開口就是五百萬,覺得自己提這六千實在是有點可笑。不過她不想在姬景憐面前露怯,撇嘴道:我花我自己掙的錢,當然是能省就省。 姬景憐嘆了口氣:我的錢也是自己掙的,好了,去收拾東西吧。 哼。 簡沁用輕得不能再輕的聲音哼了一聲,回身去找行李箱。她雖然單身一人住在一個小小的單身公寓里,但東西實在不少。從她的角度來看,從衣服到被子、書籍等等都算隱私的東西,當然全要收拾。 你在干什么?姬景憐看到她開始疊被子,一臉頭疼的表情,被子到時候打包運過去就行,而且我那里有床上套件,你這個太小了用不上。 簡沁動作頓了一頓,轉身想去翻衣柜。 把內衣收拾一下就行了,大件的也到時候打包。而且之后大概率要換,別費心思了。 簡沁抬頭瞪了她一眼,卻不得不承認她說得很對。 別瞪我了,我說簡單點,把你值錢的東西收拾一下,其他都先放著。 反正我的東西在你看來一定都是垃圾 簡沁小聲地嘀咕了一句,卻還是老老實實地去搬筆記本電腦。即將住在別人的屋檐下,她先前敢于懟人的勇氣也在逐漸消失。 也就姬景憐是女人,長得還很漂亮,一副高嶺之花的模樣,讓簡沁想不出她和人打架扯頭花的樣子,否則她肯定比現在更忌憚對方。 現在與其說她害怕姬景憐,不如說是討厭,而且先前還能將這份討厭完全表現出來,反倒側面說明她并不怎么怕姬景憐。 嘖,慢吞吞的,你讓開。 姬景憐似是再看不慣簡沁的速度,挽起袖子走到她身邊。 簡沁驚訝地看到,這個一直身穿職業套裝的精英女性竟然幫她收拾起了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