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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還是合法強盜?!彼α讼?,打開電腦聯網登入家庭住宅的生物驗證系統重新開通權限,輸入自己的右手食指指紋和左眼虹膜。 “昨天我突然在家暈倒了,報警之后警察為了救我,就把門拆了?!?/br> “嘖嘖,我說誰能有這么大能耐?!敝x嶼安撇了下嘴,打開手里的箱子,把一整套安裝器材拿出來。 “你怎么突然暈倒了呢?有去醫院看看嗎?” “還沒,最近有點忙。等過段時間,我再去應醫生那檢查下吧?!?/br> “應醫生?是說應西子嗎?”謝嶼安一雙眼睛睜得很大,眼里突然閃出星光。 “不,是她爸?!笨粗鴰煹苈牭竭@話后黯淡的眼神,他走到次臥把放在里面剛送來的新門拖出來:“以前的門用不了了,我買了扇新的,和之前智能鎖的型號是匹配的?!?/br> 在他意外墜樓事件發生后的當月,謝嶼安在一次探視他時恰好碰見了在場的應西子,四目相望顧盼生姿。用謝嶼安的話來說這就是一見鐘情啊,聊了幾句發現兩人也算是校友,他就興高采烈地加了微信想象出一段浪漫的因緣際會,沒想到女方至今也沒通過他的好友驗證。 “你要是喜歡她,就多來我們學校走動,她在校醫院工作,你還能??纯搓懤蠋??!彼粗x嶼安彎下腰,找了把高度剛好的凳子坐下,對著門鎖一陣叮叮咣當。 “我們現在很忙啊,晚上十點叫正常下班,超過十二點才算加班。今天我還是打著給公司客戶提供服務的招牌才提前外出?!?/br> “壓榨員工?!?/br> “師兄你不是也在智因科技實習過嗎?!敝x嶼安神情輕松地拿出電鉆:“現在比你那時候還過分,特別是去年,智因開始大力發展生物醫學部門,說要做和人類無限接近的ai機器人?!?/br> “欸師兄,你說我們搞搜索引擎起家的互聯網公司,發展這種行業不沾邊的業務是想干什么?!彼D身望著許乘月,小聲嘀咕著:“今年還拆分出來想上市,我們公司也不需要圈錢啊?!?/br> “這得問你們老板,我怎么知道?!彼驹谝慌钥粗悄茏R別鎖芯嚴絲合縫地嵌入堅實的門里,連上埋好的線路。 “師兄你出去試試看,不行的話我再調整下?!闭f完許乘月被關在了門外,他站在黑暗的過道里,伸出右手食指,登入內網權限通過,然后虹膜驗證,自動解鎖。 門開了。 謝嶼安站在屋里,開心地跳起來轉了個圈。他這位師弟是個精力旺盛陽光活潑的人,一件成功的小事都能讓他高興很久。 “師兄,我發現那件墜樓事故以后,你變了挺多?!泵髁恋臒艄庀轮x嶼安收拾著自己帶來的箱子,先前沉重的器械不復存在,整個箱子看起來無比輕便。 “這叫前額皮質損傷,有變化很正常?!边@是許乘月性情變化后應醫生給出的醫學解釋。他當時做的可是風險極高的開顱手術,恢復成現在這樣已經十分幸運了。 “那你現在怎么跟陸永關系這么和諧?” “???”許乘月一臉茫然地看著他。 “你們有段時間不少關系很緊張嘛?!敝x嶼安漫不經心地說著:“你這是選擇性損傷啊,不好的都選擇性遺忘,精準定位,忘掉陸永坑你的那些事?!?/br> ———————— 早上七點。刑偵隊在推測出來的第一案發現場,浦淀河上南小區河段的兩側拉了警戒線。 清晨的霧還未消散,太陽也沒出來,天色陰沉。河段兩側是高約三十公分的低矮灌木,雜草叢生無人問津。 前天下了一場暴雨,把可能存在的痕跡沖刷的一干二凈。河岸都是淤泥,上面偶爾印著幾串腳印,但一看就是小孩子的腳,估計是貪玩跑到了這里。 現場的人員分了三組,一組在案發區域內繼續尋找可能留下的痕跡,一組走訪小區常駐人口調查是否存在目擊證人,還有一部分人去調取方圓兩公里的監控。 他留在現場和技偵人員一同搜尋物證和痕跡,許乘月說自己還有十分鐘才能到,抱怨早高峰的公路堵得令人絕望,而更恐怖的是,過于遵守交通規則的自動駕駛程序居然連續三次在綠燈還有三秒結束的時候果斷選擇停下等待紅燈。 ——它就不嘗試著沖一下嗎?三秒鐘足夠通過這幾個紅綠燈了。 ——這不是為了您的安全嗎。 他調侃著回復許教授,肩膀突然被人重重拍了一下。 “誰???”猛地轉身,卻看見顧濤挎著個菜籃子站在面前,還瞇著眼睛去瞅他手機里的對話,假笑著問到:“喲,跟姑娘聊天么?笑得這么開心?!?/br> “……”他關了屏幕,把顧濤拉到警戒線外面。 “你跑這干嘛?”他指著黃黑色的條紋線說:“你不能進去?!?/br> “我住這跑過來不是很正常么?!鳖櫇灰詾橐獾卣伊藗€小板凳坐著:“我剛剛在那邊買菜,有個老頭說這邊死人了,殺人案,四肢丟得到處都是,就跑過來看看?!?/br> “……都傳的些什么鬼?”無奈地瞪了他爹一眼:“沒事少打聽?!?/br> 顧濤恍然大悟:“所以真的是死人了,不然你怎么跑來了?!?/br> 十分鐘后,許乘月一路跑著趕過來,站在百米之外時他就看到看顧云風,穿過人群,走到他面前,彎腰歇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