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1)
可是帷幔里面一點回應都無。 小棉道,娘娘,柳太醫吩咐了藥必須趕緊暍下去的,不知道您是不是睡著了,小棉斗膽,就掀開您的帷 幔了 誰知看到了床內的景象之后,小棉卻是險些驚叫出聲。 娘娘...... 小棉趕緊先上前把謝朝歌的手腕解下來,上面已然有了好多條血痕。 小棉又把被子給他重新蓋好,瞧見那具原本潔白無瑕的身體上多了好些痕跡,看著就覺得很痛。 但更為扎眼的還是床上的那一灘血跡,竟然,像是從謝朝歌身后流出來的似的。 謝朝歌半睜著眼睛,只是呆呆的看著頭頂的帷幔,在小棉想要將自己扶起來時,他卻是瑟縮了一下,隨后兩行清淚順著臉頰流下,滾落進了枕頭中。 娘娘......小棉也心疼的哭起來,不管怎么樣,您先把解藥暍了吧,小棉求您了,您起來暍藥吧...... 謝朝歌沒再拒絕,任由小棉將自己扶了起來,然后將那碗黑苦的解藥暍光了。 雖然腹中還一直在痛著,但是謝朝歌都已經痛得麻木了,感覺不到了。 作者有話說 來了! 第39章 早這么乖,不就好了 柳晟柳太醫得到了圣命,急匆匆的趕到了流殤宮里來。 可因為蘇景蘇公公派人給他交代過,只能給謝妃把脈,并且開些治療外傷的藥物,其他的任何接觸都不許有。 其實不用蘇景提醒柳晟也知道,謝朝歌的身份是皇上的嬪妃,他萬不敢有逾矩的行為。 看到了謝朝歌手腕上的傷,以及手臂上深深淺淺的紅痕。 柳晟不是傻子,那床下碎裂的衣物都宣告著剛剛這里發生了什么,更別說謝妃娘娘的唇角都像是被人咬破了的。 柳晟趕緊給謝朝歌開了很多藥物,然后他想了想,又追加了一種藥,專門用來涂......那種地方的。 雖然皇上不能親自行事,但保不準會因此更加殘暴,用些別的手段造成傷害。 畢竟那種嬌嫩的地方受傷的話,會更痛。 柳晟將開好的藥物遞給小棉,交代盼咐了一番,并特地指著那特殊的藥物說道,這個是用來給娘娘涂那里的...... 柳晟對小棉使了個眼色,你,懂我的意思嗎? 小棉是個未經人事的,并不懂得行房之事。 可她看柳晟的眼色,以為柳晟是說,這是用來給娘娘涂身體的。 反正身上各處的傷不都一樣嗎,這里那里有什么兩樣。 小棉鄭重的點點頭,我懂了柳太醫,謝謝您,我一定會好好給娘娘上藥的。 柳晟這才放心,離開了流殤宮。 小棉給謝朝歌身上的傷痕都涂好了藥物,她見著那血跡是從謝朝歌兩腿之間流出來的,很是驚訝害怕。娘娘,你是腿心受傷了嗎? 可謝朝歌竭力的將腿并攏,然后神色有些窘迫的搖了搖頭,比著手勢道:沒......沒事,那里不用涂的...... 小棉當然不放心。 娘娘,你看這床上的血流了那么多,怎么會沒事呢? 小棉說著就要去掰開謝朝歌的腿仔細瞧瞧,娘娘,您哪里小棉沒有看過啊,您把腿張開我瞧瞧,好方便給您上藥。 可謝朝歌卻將腿夾的更用力了,拼命的搖頭,用盡全身的力量在拒絕,還不停的想要伸手去把被子拉上 小棉見謝朝歌這么抗拒,終于作罷。 娘娘,您要是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告訴小棉,小棉雖然不能為您分憂,但,小棉會比任何人都心疼 的 謝朝歌拉拉小棉的手,輕輕點頭。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柳太醫回去將謝朝歌身體的情況告訴了皇上,皇上命人賞賜了好多珍稀的東西來流殤宮。 金玉珠寶,錦衣羅裳,綾羅綢鍛...... 還有很多極為珍貴稀缺的大補藥材,紅參鹿茸雪蛤燕窩,高山雪蓮...... 謝朝歌除了要繼續暍湯藥之外,還要吃皇上賞賜的那些大補藥物。 他因為中了毒,又吐了那么多血,雖然現在毒性已解,但到底是身子虛空。 再加上之前身子就一直沒有調養好,現在更是雪上加霜。 孟秋桐來流殤宮看望謝朝歌的時候,看到那滿院子的賞賜,眼睛都瞪直了。 就算是白宣顏最為受寵的時候,得到的賞賜也不及這些的十分之一吧。 可謝朝歌還是看起來臉色蒼白,沒什么血氣似的,不過看著倒是更加一副我見猶憐的嬌弱樣了。 朝朝,告訴你一件事情,孟秋桐說道,我剛剛來你這里的路上,正好繞道去那宣顏宮瞧了眼,你猜怎么著? 謝朝歌眼眸微微垂著,看起來好像并不怎么感興趣的樣子。 倒是小棉好奇的問道,孟妃,您快說,那宣顏宮怎么了? 既然白妃都已經被賜死了,還真不知道宣顏宮會落得如何凄涼的境地。 想那宣顏宮里的人,哪一個沒有欺辱過她家娘娘? 孟秋桐道,宣顏宮里啊,已經被搬空了,而且所有的下人,有一個算一個,男的全部淪為最卑賤的賤奴,女的全部充為軍妓,無一幸免吶! 胚,小棉道,活該!他們這是昝由自取,惡有惡報!都跟他家主子一樣,一條陰溝里的爛魚臭蟲! 孟秋桐跟小棉兩個人義憤填膺,一人一句的數落著宣顏宮里的人犯過的惡行。 兩人越說情緒越激動,恨不得一起去那宣顏宮里幫著搬東西去,好借機看看那些人的下場。 還有啊,朝朝...... 孟秋桐就像是個倒賣消息的販子,我還聽那宮里的小太監聊閑話,說皇上去太后的寢宮,正好逮住白妃的父親白義行正在太后的寢宮里,這不是上趕著往皇上手里送嗎。聽說,皇上好像已經掌握了什么證據,那白大人當場就被從太后的寢宮里抓走了。 謝朝歌心想,皇上確實掌握了充足的證據,因為那些證據都是從白宣顏嘴里套出來的,他當時也在場。 孟秋桐在流殤宮里一直呆到了晚上才離開。 晚上時,皇上又命人送來了燉好的血燕窩,小棉端著給謝朝歌送到了床邊。 可謝朝歌一點胃口都沒有,根本吃不下去。 才剛吃了一口,謝朝歌就感覺喉嚨口里直泛酸水。 他強忍著這股難受,還是咽了下去,可是卻不愿意再吃了。 他的胃因為被毒藥傷過,其實已經千瘡百孔了,不知道要多長時間才能將養的好。 娘娘,您再吃一口吧,您中午就沒怎么吃,難道晚上也不吃東西了嗎?這樣下去身體怎么能調養的好??! 小棉勸解道,將勺子遞了過來。 可謝朝歌輕輕別過頭,蹙著眉將那碗血燕窩推開。 他真的不想吃了,再吃的話他怕自己會忍不住直接吐出來。 小棉沒辦法,只得端著碗轉身想離開。 可小棉身后不知何時站了一人,她被嚇了一跳。 隨即小棉慌忙的跪倒在地,皇......皇上...... 蕭燼俯身將她手中的那碗血燕窩接了過來。 碗里還滿滿當當的,像是一口沒吃似的。 小棉怕蕭燼誤會,連忙解釋道,皇上,娘娘她身體不舒服,中午就沒怎么吃東西了,剛剛吃了一口就差點吐了。 蕭燼道,朕知道了,你先下去。 說完,蕭燼端著碗走到了床邊。 床上的謝朝歌看清來人之后,明顯的渾身一顫。 他連忙用盡全身的力氣去掀開被子,想要下床來行禮。 蕭燼伸手輕輕按住他的肩膀,他就動彈不得了。 朕免了你的禮了,躺著別動。 小棉生怕皇上還會對她家娘娘做些什么,她家娘娘現在身體這么虛弱,肯定受不住的。 蕭燼見小棉還跪在原地沒動,眼神陰冷的看過來一眼。 滾出去。 小棉抬頭看了看謝朝歌,見他對自己點了點頭,再不放心也只得起身退下去了。 小棉走出殿外之后,便看到了正在門外不遠處守著的蘇景。 磨磨蹭蹭的怎么才出來。蘇景道。 皇上一處理完政事就趕來了流殤宮,怎么會容許其他人打擾。 小棉走過去對著蘇景行禮,蘇公公。 蘇景見她哭喪著一張臉,便道,剛才瞧見皇上,你不會也是這副樣子吧? 小棉搖搖頭。 蘇公公,皇上今日心情如何?不會再對我家娘娘用粗吧? 蘇景想了想,主子的心思,咱們做下人的豈能隨便揣測。 小棉急得眼眶都紅了,蘇公公,我家娘娘,雖然沒受過什么疼愛,但好歹是相國府里錦衣玉食長大的,以前受過的刑罰,最多也就是去祠堂里罰跪,可這自從來了宮里以后...... 還不快住嘴! 蘇景看了看周圍,也就是現在四下無人,我可以當做剛剛什么都沒有聽到過。你且記住了,在宮里要小心說話。 蘇景又道,況且,吃過苦受過罪的,也不只是謝妃娘娘?;噬献孕【烷L在后宮之內,朝堂之間,能一步步走到今天,那也不是平平坦坦就走過來的。 小棉點點頭,不敢再多說什么了。 還有一事,皇上已經盼咐過了,不許將謝妃中毒一事傳出去,其他知道此事的人我都已經招呼過了,以后只當這件事情沒發生過罷。 小棉有些急切道,那,我家娘娘難道就白白的受了這么一遭罪嗎?皇上不打算給我家娘娘申冤嗎!蘇景厲聲道,你懂什么?皇上,這還不夠護著謝妃娘娘嗎? 小棉對宮里的這些勾心斗角,還不夠明白,蘇景卻是能夠看得透徹。 蕭燼將那碗血燕窩抵到了謝朝歌唇邊,冷聲命令道,吃下去。謝朝歌聞到那個昧道,又蹙起了眉頭。 他的肚子里現在空空如也,但是卻感覺到有些火燒火燎的疼痛。蕭燼見他這個樣子,伸手輕輕捏住了他的兩頰,迫使他張開了嘴。 中午就開始不吃東西了,晚上也不吃,你這是想絕食?朕不賜死你,你就想餓死自己嗎? 謝朝歌被捏的難受了,嗚嗚嗯嗯了兩聲,唇邊溢出了點點晶瑩的津液來。 蕭燼看他的眼眸暗沉了些,直接將那碗血燕窩湊到他的嘴邊,生生灌了進去。 謝朝歌被迫用力吞咽著,最后將那碗血燕窩暍了個干干凈凈。 蕭燼不許他漏出一點來。 將空碗放到了一旁,蕭燼終于松開了謝朝歌的臉頰,然后伸出手指,替他將唇邊的臟污擦干凈,眸色終于溫柔了些。 早這么乖,不就好了。 作者有話說來啦! 感謝小寶貝們的打賞和票票鳴鳴鳴鳴明天粗長回報??! 第40章 聽話,朕今天就不罰你(粗長) 不過是暍下了一碗血燕窩,謝朝歌就已經氣喘吁盱了。 可他胃里再難受,也萬不敢吐出來,只能強行壓抑著。 蕭燼抬起他的手腕,看到上面被布條勒出的紅痕都已經被人上好了藥。 修長有力的手指放在上面輕輕揉了揉,謝朝歌便疼得想把手縮回去。 蕭燼卻直接松了手,轉而把手伸進了被子中,朝著他身后摸去。 謝朝歌渾身一顫,想到了那種幾乎快要將他刺穿的疼痛,不由的十分害怕。 他現在那里都還痛著的......要是......再來一次的話......他真的會疼死的...... 謝朝歌慌亂的比劃手勢:不......不要......不要...... 蕭燼一手用力的攥住他的手腕,朕還沒說什么,沒做什么,你就開始拒絕?就算是朕真的要做,也由不得你要不要! 嘴上的語氣冰冷攝人,可蕭燼的動作卻是輕柔了些。 修長的指尖在細嫩的腿間畫著圈,引來床上人的一陣輕顫。 蕭燼問道,上過藥了嗎? 謝朝歌咬著唇瓣不說話。 其他的地方都上過藥了,可是這種羞恥的地方,他沒讓小棉碰過。 所以就算是再疼,他也自己咬牙忍著了。 蕭燼從懷中取出一盒藥膏來,那藥膏的外盒都是戴著鎏金的。 這是朕命柳晟特意配好的藥膏,過來,朕幫你涂藥。 可謝朝歌不僅沒有湊過去,反而是害怕的向后瑟縮了一下。 他輕輕搖頭,他不想讓蕭燼再碰他那個地方了,那種疼痛他真的不想再受一次了。 還敢躲?還要逼著朕用強嗎? 蕭燼的語氣不容置喙,自己過來! 謝朝歌眼尾微紅,染上了些許淚意。 他已經是一身的傷痛了,就連身體里面恐怕也是千瘡百孔的了,現在還虛弱著,經不起什么折騰。 謝朝歌微微向著蕭燼的方向靠近了一點點。 蕭燼在被子底下準確的攥住了謝朝歌的一只腳腕。 那細細弱弱的腳腕,他一只大掌就可以全部握住。 掌心下的肌膚光潔滑膩,腳腕處的骨頭精致好看,但又纖細脆弱,像是輕輕用力就能直接折斷。 你那里傷著了,不涂藥的話不會好。 蕭燼松了點力度,聽話,朕今天就不罰你。 說著蕭燼拉著他的腳腕往旁邊輕輕一抬,便輕松的將他的雙腿分開。 手指取了些藥膏,便強勢的伸了過去。 謝朝歌的眼眶里頓時就盈滿了淚水。 雖然蕭燼的動作比起先前來說已經盡可能的輕柔了,可畢竟那里是流過血。 異物推進去之后還是會疼痛,并且伴隨著微微的撕裂感。 謝朝歌只能無助的揪緊了床單,默默的流著眼淚。 不只是因為傷口痛,更是因為實在太過屈辱羞恥。 一邊涂著藥,蕭燼一邊說道,你應該已經聽說了,宣顏宮如今成了廢宮,朕還要將白家徹底鏟除。明日早朝朕便會下達旨意,詔告百官,白家上下都會被斬首示眾。 修長的手指輕輕向前伸了伸,將指尖的藥膏盡數推送。 嗯鳴...... 謝朝歌難受的嗚咽出聲,濕漉漉的眼睛近乎央求的看著蕭燼。 請求他能夠輕一點......慢一點...... 蕭燼便停了停,然后道,總有一天,朕會將朝中太后黨派的勢力一一連根拔除。 他又動了起來,包括謝家。 哈啊......晤...... 謝朝歌吃痛,口中溢出些悶哼聲,身子也不自覺的緊縮了一下。 蕭燼將手收回,把藥膏盒子重新擰好。 你與太后密謀一事,朕決定不再追究了。 蕭燼將藥膏盒子放到了謝朝歌掌心中,然后讓他緊緊握住。 但是這并不代表朕就忘了,若是你以后膽敢再有異心,朕必定不會輕饒了你,記住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