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0)
而且皇上身邊好像還摟著個人,可幾個獄卒根本不敢再抬頭看了。 蘇景說道,皇上要見白妃,你們幾個還不快點帶路。 那幾個獄卒連忙稱是,然后點了盞燭臺在前面帶路。 白宣顏就被關在了最里面的那間牢房內,被鎖鏈綁在架子上,已經被用過了刑,身上滿是斑駁淋漓的鞭傷以及鮮血。 他本來就中了毒,必死無疑了,但是一時半會兒還沒有咽氣,臨死之前還要再遭受這種非人的酷刑。 原本趾高氣昂高高在上的白妃,如今居然落得這副悲慘戚然的田地。 幾個獄卒連忙搬來了把座椅。 蕭燼坐下,隨后讓謝朝歌坐到了他的大腿上,將人兒直接整個攬入了懷中。 謝朝歌原本就身形纖細,這下子倒是整個人都陷進了蕭燼懷里。 剛剛只不過走了這一小段的距離,他就覺得有些喘不上氣了,微靠在蕭燼胸前,細細的喘氣,額上又冒出了些冷汗來。 蕭燼伸手在他臉上摸了摸,隨后一手探到了他的衣袍底下,覆住他的肚子,替他輕輕揉了揉,特意避開了那處痛點。 可謝朝歌心有余悸,還是害怕的想要躲避,怕蕭燼還會再按著他的痛點讓他死去活來。 不準動。 腰間的那只手緊緊的按著他,謝朝歌根本動彈不得,只能任由蕭燼替他揉捏著腹部。 被綁住的白宣顏已經暈了過去。 蕭燼道,把人弄醒。 那兩個獄卒端起盆冷水,曄的潑到了白宣顏臉上。 白宣顏終于慢慢蘇醒,隨即看清了眼前穿著龍袍的人,眼神中頓時冒出些希冀的光來。 他就知道,皇上會來見他的,他就知道皇上絕不會就那么不管他了的。 皇上 白宣顏剛喊了句,口中便溢出點鮮血來。 他又看到了那正坐在蕭燼懷中的人,不是謝朝歌又是誰? 為什么他也來了?是來看自己笑話的嗎!是想看看自己現在有多么的慘烈嗎! 朕聽說你有事情要交代,那就快說吧。 蕭燼淡淡道。 白宣顏看著謝朝歌說道,那......我要他......出去...... 他就算是死,也不想讓謝朝歌看到自己這副慘樣。 蕭燼卻道,他不會出去,你沒有資格同朕講條件,若是你還不肯說出實情的話...... 蕭燼使了個眼色。 蘇景道,用刑。 那兩個獄卒領命,又去刑具架上取來了長鞭,重重的揮到了白宣顏身上。 白宣顏吃痛,那長鞭像是帶了鉤子似的,每一鞭都能粘下些他的皮rou來,每道傷口都是鮮血淋漓的皮開rou綻。 同時因為毒性發作,白宣顏眼看著就要咽氣了。 蕭燼卻還不許他死,讓柳晟去給他塞了顆藥丸,能夠暫時吊著他的命,讓他也嘗嘗鉆心噬骨的痛苦。 白宣顏吃了藥丸之后,頓時疼得冷汗涔下,想蜷縮起身子來,可是因為手腳都被鎖鏈捆住,他只能痛苦的掙扎,手腕和腳腕都被磨出了血痕。 蕭燼讓人把白宣顏從架子上放了下來,白宣顏便猛的趴到了地上。 他抬頭,看著不遠處坐著的那個宛如神祗般的人。 這人前兩天還能夠寵得自己無法無天,轉眼間,便能讓他墜入冰窟。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白宣顏站不起來,只能手腳并用的朝著蕭燼的地方爬過來,眼淚倶下。 皇上,我跟隨你這么久,雖然父親說,我只不過是你身邊的一顆棋子,可我不這么認為,我以為你心中多多少少對我是有情份的...... 可是,你從沒有在宣顏宮留宿過,一次也沒有......外人都以為,我是多么受寵,只有我自己知道,那不 過是空有盛名罷了...... 皇上你的心思......從來就不在我身上......就算是看著我的時候,都是帶著深沉的謀算...... 白宣顏爬到了蕭燼的腳邊,拉住了他的龍袍,問道,皇上,我只想最后問一個問題......你心里有沒有過 蕭燼垂下眼眸,語氣淡漠。 沒有。 點都無? 蕭燼將懷里人的手放在掌心中把玩。 半點也無。 白宣顏忽的就失聲痛哭起來,像是癲狂了一般,又哭又笑的,轉而去扯住了謝朝歌的衣袍下擺,仰起頭來狠狠的瞪著他。 謝朝歌見白宣顏這副掙獰的樣子,滿身滿臉都是血,他害怕的瑟縮了一下。 還真是死性不改! 蕭燼一腳將白宣顏踢到了一旁去,隨后冷聲道,戶部尚書白義行曾經多次上本參奏,暗中想要打國庫的主意,太后也在身后幫扶著他。國庫一直是朕手下的人在掌管著,白義行想要奪過去,真以為朕會拱手讓 人? 蕭燼笑了笑,朕已經掌握了一些證據,就在你寵冠后宮的這段時日內,說起來還要多虧了你,替朕吸引了耳目。 不過,要是想要將白義行所為一舉揭發的話,倒是還要費些功夫,若是你能將所知道的都告訴朕,朕可饒你個痛快的死法。 白宣顏攥緊了拳頭,他本來確實是想將此事告知皇上,以此來換取皇上的信任,說不定皇上還會命人將他救回來,他還能夠再次得寵呢。 可是他沒想到,皇上居然是帶著謝朝歌一起來的。 皇上就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那個賤人陪在身旁了嗎? 我突然不想說了。白宣顏笑道。 蕭燼卻不以為意,也是笑道,那你可知,你這樣便是欺君。 他謝朝歌更是欺君!可皇上......您是怎么做的?為何不處罰他!為何他就不被治罪!為何他就不用受這 些刑罰! 白宣顏聲嘶底里的哭嚎。 謝朝歌微不可察的蹙了蹙眉,卻是被蕭燼看到了。 蕭燼撫了撫謝朝歌的臉,冷聲命令道,不肯說,那就挑了他的手筋和腳筋。 隨后牢房內刺鼻的血腥味更加濃重,還伴隨著一聲高過一聲慘絕人寰的叫喊。 眼前的一切太過血腥慘烈,蕭燼伸出手來,遮住了謝朝歌的眼睛。 只是剛被挑斷了兩只腳筋,白宣顏就已經承受不住了,終于將原本要交代的事情和盤托出。 蕭燼命人停手,一直沉著眼眸聽著。 白宣顏將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部說完之后,還充滿希冀的看了蕭燼一眼。 誰知蕭燼低聲問著懷里的人,這個樣子,滿意了嗎? 謝朝歌抬起眼睛看著蕭燼,身體不受控制的輕顫了一下,他的屁股還緊貼在蕭燼的大腿上。蕭燼托著他起身,隨后頭也不回的向著牢房外走去。 他對蘇景盼咐道,處理干凈點。 作者有話說 來啦來啦來啦 第38章 榻上寵,身下歡 回到了流殤宮之后,謝朝歌感覺自己鼻息之間仿佛還是那種粘稠腥甜的血腥昧。 雖然一直都是蕭燼托著他在走,他幾乎沒有費什么力氣,但是因為身體實在虛弱,謝朝歌臉色又白的嚇人了,冷汗一層層的出。 那碗止疼的藥物只能撐得住一時,現在藥效快要消散了,腹中的疼痛便又侵襲了上來。 幸而柳晟已經知道了他中毒不深,去煎熬解藥去了。 蕭燼已經得知了白義行和太后的下一步計謀,按說他應該盡快去著手解決此事才是,可是他卻仍是呆在流殤宮內,并沒有要離去的意思。 讓謝朝歌重新回床榻上躺下,蕭燼在床畔邊坐下,伸手撫了撫他被冷汗黏在臉頰邊的發絲。 白宣顏欺辱你,朕已經替你報了仇,現在你可以將與太后所謀之事告訴朕了。太后是不是要你留在朕的身邊做眼線,就跟那白宣顏一樣密切留意著朕的一舉一動,還是說,還有些其他的? 蕭燼語氣輕柔,像是在問什么無關緊要的事情一般。 謝朝歌看著蕭燼,剛才他說要蘇景把白宣顏處理掉時,那個眼神簡直冰冷的可怕。 而現在,那雙眼睛里竟然是帶著些許憐惜和溫柔之色的,讓謝朝歌以為自己是眼花看錯了。 謝朝歌無力的抬手,比劃手語:我......真的沒有......答應太后任何事情...... 還沒比完,謝朝歌的手腕就被緊緊攥住了。 你還不肯說! 蕭燼捏住了他的下巴,斂起了眸色。 惹怒朕是什么下場,你剛剛已經都看到了,別以為朕真的舍不得殺你! 謝朝歌下巴吃痛,眼淚慢慢盈上了眼眶。 皇上說......要殺他...... 他不知道怎么樣才能讓蕭燼相信自己,可是太后故意這樣做,不就是要讓他渾身是嘴也說不清嗎? 太后果然是有手段的,不親自殺他,卻能讓他死在皇上的手里。 這樣一來,謝家與皇上的仇恨也就更加深了一層,更加能夠保證謝家對于太后的衷心。 弈承哥哥說的沒錯,果然夾在兩方勢力之間會痛苦不堪,他哪邊都不想傷害,最后換來的就是哪邊的人都在傷害他。 尤其是蕭燼,傷他的身,更傷他的心。 謝朝歌閉上眼睛,眼淚順著臉頰滑下來,凄然決絕,卻又美得驚心動魄。 蕭燼見他這副表情,頓時更加怒從中來。 你這是什么意思?朕還沒下旨意,你就敢擺出一副求死的樣子來!那朕若是不依了你的心愿,倒是會讓你失望了! 說著蕭燼的手往下移,在他脖子上的紅痕上摩挲了幾下,激起了謝朝歌害怕的輕顫,那種難受的窒息感,他不想再體會。 那只手卻沒有掐住他的脖子,而是繼續往下,用一根手指就挑開了他胸前的衣襟。 露出來的肌膚白皙如玉,精致美妙的鎖骨點綴其上,再往下,是被錦被遮住的單薄纖細的身板。 眼前的一切太過魅惑誘人,尤其是病弱美人還在可憐凄楚的落著淚,殊不知這幅模樣只想讓人狠狠的把他據為己有,讓他的眼淚都是因為自己而流。 蕭燼只感覺一股邪火騰的沖到身下,燒的他渾身的血液都流竄了起來。 他不加壓抑的直接翻身上床,欺身而上。 你是朕的妃子,是朕的榻上寵,也是朕的身下歡,朕要你生你就生,朕要你死你就死,你的這條命,還沒到你能做主的時候! 修長的手指掀開被子,粗暴的將身下人兒的衣物撕裂開來,然后附著其上,沒輕沒重的揉捏玩弄起來。 謝朝歌眼淚流的更兇了,想要努力掙扎,可是身子卻在那一下下的撫摸之下輕顫,然后軟的提不起力氣。 蕭燼嫌他的手礙事,便直接撕碎了他的衣物,將他的手腕牢牢綁在了床頭上,用力系緊,讓細白的手臂只能無力的局局舉在頭頂。 還以為你有多大本事,還以為你身上的骨頭真的有多硬,怎么不過被朕玩弄了幾下,就軟成這幅樣子了? 謝朝歌緊緊咬住唇瓣,身上被蕭燼掐過捏過的地方都留下了深深淺淺的紅痕,他感覺自己腹中的那股疼痛來的更加劇烈了,而蕭燼的一只膝蓋卻忽的擠進了他的雙腿之間。 你看看你,這欲拒還迎的媚樣,天生就是榻上的玩意,朕若是沒有把你納進后宮的話,你是不是就要爬上那個南弈承的床了?是不是也會這樣被他壓在身下,毫無招架之力的被肆意玩弄?嗯? 蕭燼的膝蓋重重的往上頂了一下,他只要一想到謝朝歌躺在別人的床上,不著寸縷的被別人壓在身下,他就覺得憤怒的想殺人。 謝朝歌忽的就像是被人抽筋剝了骨一樣,渾身一點力氣都使不上了,張開了嘴巴呼哈呼哈的喘氣。 他的唇瓣已然被自己咬破了皮,滲出血來,鬼魅妖冶的緊。 隨后蕭燼猛然低頭含住了他的唇舌,將那點流出的血盡數舔舐干凈了,然后吞入腹中。 一個兇狠殘暴的吻結束,謝朝歌唇角的傷口被咬的更大了些,同時他因為腹痛淚眼朦朧起來,口中間或兩下的泄出悶哼。 蕭燼緊盯著他的眼睛,朕知道,從你的流殤宮往南藩王的府邸送過密信...... 蕭燼的手指順著身下的嬌嫩身軀下滑,伸到了他身后的溝壑之間。 你一醒來就派人去通知南弈承,怕他擔心你記掛你? 伸出一根手指,慢慢的推進去。 南弈承為了你直接闖進了太后的寢宮,你們兩個,還真是好大的膽子! 劇痛傳來,伴隨著毒性的發作,謝朝歌一時之間分不清是那個痛苦更加難熬一些,眼淚唰的齊齊滾落下來。 謝朝歌張大了嘴巴呼吸,意識都痛的模糊了,可是那股痛感不僅沒有結束,反而變本加厲起來。 像是一柄利劍,要將他生生刺穿。 謝朝歌全身都止不住的顫抖,手腕拼命的掙扎,又被布條狠狠的勒緊,磨破了細白的肌膚。 那柄利劍在他體內翻絞搗弄,他痛的意識模糊了,看著懸在眼前的人,像是看到了記憶中的什么人似的。謝朝歌忽然張了張嘴巴,無聲的說了句什么。 不過是唇瓣輕輕蠕動,卻沒有逃過蕭燼的眼睛。 蕭燼身形驟然一僵,冷聲問道,你喊我什么? 謝朝歌哭得厲害了,小小的哽咽了兩下,便又無聲的喊了句:蕭哥哥...... 蕭燼終于認出了這個口型,卻是被他惹得更加動情了些,本就已經難耐的緊了,這下險些真的不管不顧的想直接要了他。 真是個要人命的妖孽! 蕭燼又俯身下去吻住了他,用舌尖輕輕舔舐他唇角的傷口,在他身后的那只手終于輕了些力道。 可縱使如此,蕭燼終于下了床榻之后,謝朝歌還是只剩下了半口氣吊著。 門外正好有人過來送煎熬好的解藥,蕭燼讓人進來,便頭也不回的徑直走出殿外。 小棉見了蕭燼,恭敬的行過禮之后,便端著藥送進內殿中去了。 蘇景一直在殿門外守著,見著蕭燼出來了,連忙迎上來,告訴蕭燼白義行白大人正在宮中面見太后。隨后蘇景的眼神往下一瞥,便看到了些許異樣。 皇上......衣袍散了...... 蘇景幫蕭燼把有些散亂的龍袍重新理好,遮住了某個地方。 蕭燼抬起手來,兀自揉捏了兩下眉心,克制壓抑下被撩得狠了的欲望。 皇上!您的手這是怎么了?怎么會有這么多血???難道您是受傷了嗎? 蘇景慌亂的說道。 蕭燼看了眼垂著的那只手,這才發現那只手上居然滿是鮮血,甚至還在一下一下的滴到地上,看起來駭人的緊。 蕭燼盯著自己的那只手出了下神,隨后道,朕沒事,去傳太醫來流殤宮。 隨后蕭燼乘著御攆離開了流殤宮,去往了太后寢宮。 小棉端著藥碗來到了床邊,床上的帷幔被人放了下來,遮住了里面的混亂不堪。 娘娘,小棉給您送藥來了,您起來暍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