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
一陣天旋地轉,原本被抵在門邊的謝朝歌又被壓在了床榻上,他心中惶恐起來,不知道蕭燼到底要對他做什么,但是害怕和緊張讓他本能的就想要抗拒。 但是雙腿被牢牢壓制住了,雙手也被按在了頭頂,謝朝歌孱弱的小身板根本不可能跟蕭燼對抗,三兩下身前的衣服便被扯開了。 一只大手用力的揉捏白皙細嫩的肌膚,沿路留下深深淺淺的印記之后,便又去撕扯謝朝歌的褲子。 謝朝歌邊哭邊用力搖頭,不停發出嗚嗚嗯嗯的細碎聲音,可是壓在身上的人似乎失去了理智,根本不為所動,仍然粗暴狠厲的繼續著動作。 粗布衣服很快在撕扯之中化為碎片,那兩條又細又白的腿在空氣之中無力的亂蹬著,卻又很快被制服。 蕭燼松開了謝朝歌的雙手,轉而去解自己身上的龍袍。 謝朝歌早已經哭得眼前一片朦朧,迎著昏暗的月光勉強能夠看清眼前的蕭燼,但是他眼神中的瘋狂和洶涌的陌生情欲卻讓謝朝歌不寒而栗。 蕭燼像是亟待捕食的可怕野獸,而自己就是擺在他面前的美味可口的獵物。 伸手在床畔邊上胡亂的摸索著,謝朝歌忽的觸碰到了一個冰涼的東西,是那個他用來喝藥的藥碗。 眼看著蕭燼的龍袍已經敞開了衣襟,露出了里面肌rou紋理分明的精壯胸膛。 謝朝歌拿過藥碗來,嘭的一聲就砸了過去,正好砸到了蕭燼的額角上。 蕭燼沒有躲閃,就那么悶悶的挨了一下,意識倒是回歸了些許,一行熱血也順著他的額角緩緩留了下來。 謝朝歌停止了掙扎,手中的藥碗掉落到了地上摔了個粉碎,他看著身上正在流血的蕭燼,驚恐萬分的瞪圓了眼睛,他剛才居然打了蕭燼,他居然打了皇上 蕭燼伸出只手來,沾了些臉龐上猩紅粘稠的血液,挑在指尖上細細的看了看,隨后看向了謝朝歌,見他一動不動的躺著,小臉和嘴唇都是慘白一片,只有一雙眼睛紅腫著,模樣凄楚可憐。 還真是個妖孽。 話音剛落,一只手就狠狠的掐住了謝朝歌的脖子,蕭燼俯身湊在他眼前,語氣冰冷沉郁的可怕。 你敢弒君? 謝朝歌小臉猛然漲紅,呼吸不暢:我我不是故意的 這后宮中有多少人求著盼著朕去臨幸,他們一個個的都處心積慮的想要爬上龍床,以求得朕的恩寵此來為自己的家族牟利,你可倒好,你真是好大的膽子! 謝朝歌只覺得自己的喉嚨都被捏的咯咯作響了,若是蕭燼再用上些力氣,他就會被掐死在這張破床榻上。 你別以為朕舍不得動你,若是你再這么不識好歹 蕭燼冷笑一聲,你就同整個謝家,一起陪葬! 說完蕭燼終于松開了手指,翻身從謝朝歌身上下來。 脖子上的禁錮一松開,謝朝歌猛然劇烈的咳嗽起來,隨即蜷縮起了身子,像是擱淺的魚一樣大口大口的張著嘴巴呼吸。 緩了好一陣之后,謝朝歌才算是平復了下來,但是眼淚卻又開始止不住的往下掉,可是他不愿意讓蕭燼看見,就一直背對著他哭。 還不快滾過來,給朕處理傷口。 蕭燼冷聲吩咐,被狠狠的砸了這么一下,他的酒意醒了大半,但是某種難以言喻的火熱還是難以紓解,只能生生的壓下來。 謝朝歌身子顫了顫,攏了攏身上破碎的衣物,勉強能夠遮住重要部位,他爬起身子來,從床上下來,去點了一盞燭臺。 蕭燼閉著眼睛坐在床畔邊上,額上的傷口倒是不再流血了,但是俊美的臉頰和下巴上卻沾染著一條長長的血痕。 除了謝朝歌,怕是沒人膽敢這么對待北域國皇帝了,若是此事被旁人知曉了,謝朝歌可能會被直接處死也說不定,畢竟這可是弒君大罪。 而謝朝歌自己也知道自己犯了大事,他找了條破碎的細布,沾濕了水之后,便過來給蕭燼輕輕擦拭臉上的血跡。 極盡輕柔的動作,生怕會再次惹怒到蕭燼。 擦著擦著,那雙幽深的眼眸便忽的睜開了,迎著搖曳的燭光去看俯身湊在身前的人。 謝朝歌肩膀上的破碎衣物不知何時已經滑落下來了,露出大半圓潤白皙的肩頭和小巧精致的鎖骨,上面還有些剛才留下來的紅痕印記,而他自己卻渾然不知。 蕭燼呼吸沉了沉,手伸過去,剛才還是一副寧死不從的傲骨,現在卻又這么坦胸露骨的來引誘朕。謝朝歌,你到底安的什么心思? 第17章 又來投懷送抱 語畢,蕭燼手指扯著那處破碎的衣襟就要撕裂開來,卻又忽的頓住了手。 謝朝歌睜著眼睛,大氣也不敢喘,眼淚全部盈在眼眶里,渾身緊繃的也呆住不動了。 這時門邊傳來了響動聲,蕭燼冷眼掃過去,誰! 門一下子被人倚開了,一個小太監直接跌了進來,看來剛才是一直躲在門邊偷看著的,可是被蕭燼發現之后,太過害怕驚慌,這才不小心跌倒撞開了門。 皇皇上恕罪奴才奴才 頭抬起來。 那小太監抖得跟個鵪鶉似的,慢慢抬起了頭來。 映入眼簾的先是坐在床邊龍袍微微散亂的蕭燼,俊美的眉眼間冷若冰霜,半敞的衣襟能夠看到里面若隱若現的肌體,但是那張臉上卻是有一道觸目驚心的血痕。 而旁邊半跪在地上的人兒衣衫破碎的更加厲害,露出大片大片的雪白肌膚,以及上面星星點點的紅痕,在黑夜之中更是鬼魅妖冶的動人,看得人禁不住呼吸都一緊。 朕記得你。 這小太監就是那日在流殤宮中打了小棉巴掌的那一個,當日趾高氣昂的樣子,現在卻是跪在地上嚇得快要哭出來了。 他今日也不過是奉了白妃的命令,要來刁難謝朝歌一番,往他床上潑水,或是做些別的什么。 可是來到了門邊之后,小太監卻聽得屋內傳來陣陣奇怪的聲音,他好奇的趴在門邊聽了會,卻是覺得那道清冷的聲音極為熟悉,直到一聲低喝,將他徹底從恍惚中驚醒。 里面的不是別人,竟然是皇上! 皇上奴才只是碰巧路過而已奴才什么也沒聽到什么也沒看到啊皇上恕罪啊 蕭燼伸手將床上的被子扯了下來,掩住了謝朝歌的身子,這才站起身來,走到了那小太監身前去。 他俯下身子,不知跟小太監說了些,但見那小太監臉色登時嚇得慘白,隨后跑了出去。 蕭燼也走到了門邊去,回過身來深深的看了屋內一眼,便提步離去。 等到房間內終于又回歸安靜之后,謝朝歌才像是突然xiele氣一般,直接趴伏在了冰冷的地板上,他連自己爬起來,爬到床上去的力氣都沒有了。 他身上雖然披著被子,但是卻抖得更加厲害了,慢慢把身體全部縮進被子中,手中還攥著那一塊沾滿了血的布條,隨后漸漸失去了意識。 第二天一早,謝朝歌醒來了。 小菊沒有來催他起床干活,但他還是自己從地板上爬了起來,身體冰冷。 床邊不知何時擺著一身整齊干凈的衣物,謝朝歌走過去拿起來穿好,然后出了房門。 小菊竟然是一直在房門等著他的,見著臉色有些蒼白的謝朝歌后,仍是沒什么好氣的說道,今天你的活是最輕的,去荷塘邊喂魚,別的都不用你干。 說完小菊扔給了謝朝歌幾包魚食,便嘀嘀咕咕的走了。 宣顏宮里是有一處小荷塘的,喂魚也確實是最為輕巧的一個活了,站著不動,時不時的撒點魚食就好了。 謝朝歌站在那個小荷塘旁邊,剛撒完一包魚食,就見著宮院外面涌進來好幾個人,似乎還有一個人是被架著拖進來的。 宮內的其他宮女太監見了都驚呼起來,隨后一臉驚恐的竊竊私語。 謝朝歌也側著身子看了好一會,猛然認出了那個被架著的竟然就是昨晚出現在他房間內的小太監,但是他現在下半張臉上全是血,血水已經浸濕了他整個衣袍前襟。 宮院內很快就擺好了一個長凳,那小太監被按趴在了上面,隨后有人在兩邊拿著粗重的長板開始對他施行杖刑。 一下一下的打聲在整個宮院內回蕩,沒幾下就將那小太監打出了血,抬起來的板子上都滿是猩紅的血跡,但是打聲卻絲毫沒有停止的意思。 打得這么重,小太監卻是一聲呼喊都沒有發出,只是口中不停的在往下滴著血。 那小太監忽的轉過了臉來,遙遙的看見了呆站著的謝朝歌,目光便死死的鎖住了他。 謝朝歌猛然怔住,他看見了那小太監張大的嘴巴中,露出了半截舌根來,其余的舌頭竟是都被人拔掉了。 那小太監同謝朝歌一樣,不能說話了,但不同的是,謝朝歌的舌頭是完好無損的。 謝朝歌忽的就感覺舌根一麻,隨后默默的吞咽了下,臉色變得更加白了,手中的魚食也不小心掉到了地上。 他趕緊的彎下身子去撿,撿著撿著,視線中出現了一雙黑金靴子和明黃的衣袍下擺,而那包魚食,被靴子踩在了腳下。 謝朝歌手停在了魚食旁邊,抬起頭來看了眼,只見蕭燼也在微微垂著眼眸看他,額角的那處傷痕,已經貼好了一塊紗布。 謝朝歌慌忙的起身行禮。 蕭燼彎下腰來,把魚食拾了起來,遞到了謝朝歌跟前。 謝朝歌又欠了欠身子,這才伸手去拿,可是他一要拿,魚食卻往后一縮,他再上前一步去拿,手腕猛地被人攥住輕輕一扯,他就直接撲進了蕭燼懷中。 頭頂傳來一聲輕笑,又來投懷送抱? 謝朝歌身子一僵,連忙掙扎著站直了。 這時不遠處的板子聲停止了,謝朝歌看了一眼,趴在凳子上的那個小太監已然沒了氣息,身下流了一地的血,嘴巴張的老大,但是里面像個血窟窿一樣汩汩的涌著血。 畫面太過殘忍沖擊,謝朝歌胃中一陣翻滾,險些干嘔出來。 蕭燼伸手輕輕拍了他的后背兩下,在他耳旁道,他打了你的人,所以朕拔了他的舌頭,賜他杖斃。 皇上~ 身后傳來一聲嬌呼,是白宣顏迎了過來,像是沒看到蕭燼跟謝朝歌親密的舉動似的,直接過來就擠開謝朝歌撲進了蕭燼懷中。 看到了蕭燼額間的白紗,白宣顏神色緊張的問道,皇上,您這是怎么弄得?怎么會受傷了呢? 說著手就要湊過來碰一下。 蕭燼將他的手攔住,不甚在意的笑笑,愛妃不用擔心,不小心,被抓了一下。 被什么東西抓的? 蕭燼看了眼低著頭的謝朝歌,一只不聽話的小野貓。 第18章 朕的話,你沒聽到嗎 白宣顏仍是不放心道,皇上,是哪里來的野貓,這么不守規矩,應該將那主子一并杖斃了才好,居然敢害的皇上您受傷,臣妾可真是心疼死了~ 蕭燼一手攬住了他,朕無妨。 白宣顏又嬌嗔了幾句,像是絲毫不在意自己宮里的一個小太監剛被殘忍的處死了一般。 皇上,臣妾近日新種了些花,皇上要不要隨臣妾來看看? 說著白宣顏便勾著蕭燼去了另一處賞花去了。 等人都走后,謝朝歌才又俯身,把地上其他的幾包魚食全都撿了起來。 他遠遠的看了一眼離去的那道身影,隨后繼續老老實實的喂起魚來。 可惜好不容易安靜了一會,白宣顏卻又折身回來了,蕭燼不知去了哪里。 謝朝歌微微背過了身子,避免跟白宣顏正面接觸,可白宣顏卻不肯就這么輕易放過他。 謝朝歌,你這是什么意思?連看都不想看我一眼了?白宣顏揚了揚聲音,你給我轉過來! 謝朝歌沒辦法,只得轉過了身子來,微微低頭,狀似恭敬的給白宣顏行了個禮,畢竟他現在的身份是宣顏宮里的下人。 我問你,是不是你跟皇上說了什么?皇上才會把小英子杖斃的? 小英子就是剛才那個被活活打死的小太監。 謝朝歌看著白宣顏,極其無辜的搖了搖頭。 白宣顏嗤笑一聲,我忘了,你根本就是個不會說話的啞巴!但是小英子的死肯定跟你脫不了干系,對不對?要不然怎么可能昨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