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
修長的手指順著他的腰就滑了進去,掐著那細細的腰肢按在自己腿上不讓他亂動。 謝朝歌被蕭燼突然的動作嚇了一跳,腰被他掐的痛了,可伸手去掰腰間的手指卻怎么也掰不動,那手掌像是鐵箍一般牢牢掐著他,掐的他眼淚都快涌出來了。 謝朝歌慌亂的比劃著手勢:皇上,您是想在這里把我掐死嗎? 還沒比完,那兩只細細弱弱的手腕就被蕭燼一手握住了,身后有灼熱的呼吸噴灑在耳畔。 朕是想你死,但不是在這里 他低聲輕笑,要在床上。 第4章 朕來抱你 轎攆開始行進,整個轎身都跟著輕微動蕩。 謝朝歌掙扎不得,老老實實的坐著不動了,蕭燼手上的力氣這才緩緩松了些。 從側面看過去,謝朝歌的半張臉頰確實腫的厲害,看樣子剛才的那一巴掌挨得不輕。 蕭燼伸手過去,想要摸一摸他紅腫的臉,動作輕的帶著愛憐似的。 謝朝歌卻想到他剛才按白宣顏的傷處了,以為他也是想按自己的傷,慌忙的別開了臉。 修長的手指摸了個空,只微微頓住了一瞬,然后便不依不饒的跟了過去,掰著他的下巴把他的臉轉了回來。 蕭燼冷聲,你敢躲朕? 謝朝歌下巴本就被白宣顏捏青了,現在又被一只有力的手捏著,他痛的更厲害了,卻是不敢再躲了,一雙眼睛里漸漸蒙上了水光。 怎么?朕碰都碰不得了?蕭燼聲音里帶著壓抑的慍怒,整個北域都是朕的,你也是朕的,朕既然能把你納進后宮,也能再把你打入冷宮!還敢替朕管教后宮,你以為自己是什么身份! 謝朝歌聽了這話,心中委屈起來,目光盈盈的看著蕭燼,里面藏著說不出來的千言萬語,他有些急切的掙扎了兩下,想抽出手來解釋一番。 他并不是想替皇上管教后宮,而是那個白宣顏實在欺人太甚,來流殤宮里找茬不說,還對謝朝歌冷嘲熱諷,說他明明是個男的還總是扮成個女人樣子媚主求寵,說相國府怎會養出了他這么個丟盡顏面的敗類,還說他這么個禍害根本就不該被生出來! 當著那么多人的面,謝朝歌緊緊攥著拳頭一動不動,眾人都以為他是要忍下這口氣了,誰知謝朝歌竟然上前狠狠給了白宣顏一巴掌。 懷里的人費力的想要將雙手抽離出來,蕭燼卻閉著眼睛眉頭輕皺,不知在想些什么,緊緊握著他的手腕不放,聲音低沉。 別動。 可是謝朝歌卻覺得更加委屈了,欺負他不能說話,也不要看他的解釋,手上掙扎的力氣不自覺的又加重了些。 蕭燼顯然被他惹生氣了,不僅沒有松開他,反而提著他的腰猛地一翻,將他整個人橫著按趴在了腿上,然后揚手就在他屁股上打了一下。 因為隔著衣袍,聲音又沉又悶,皮rou也并不痛,可是這個被人按在腿上動彈不得,屁股朝天的屈辱姿勢,卻讓謝朝歌眼睛里的淚水一下子就涌了出來。 混蛋!就知道欺負他,怎么誰都欺負他!這個破皇宮里就沒一個好人! 蕭燼見他似乎還不老實,一手撩開礙事的衣袍,抬手又打了一下。 這下子聲音清脆了許多,屁股也感到痛了。 謝朝歌被打得悶哼了一聲,聲音竟然軟軟糯糯甜的膩人,尾音帶著鉤子似的輕輕揚著,在蕭燼心上狠狠抓了一下。 蕭燼又打了一下,果然又聽到了那好聽的呻吟聲,他像是被勾的掉了魂似的,手下的力氣無意識中加重。 啪的一聲重響,謝朝歌直接嚶嚀出聲。 好痛 剛才挨得那幾下都不如最后這一下打得痛,痛的他哼哼唧唧了好幾聲都難以平復。 蕭燼收了手,也感覺那最后一下打得重了,不過這小啞巴的痛吟倒是甜軟的好聽。 謝朝歌耷拉著腦袋趴著,臉上的淚水早就噼里啪啦的掉了一地,一只手掌慢慢撫上了他的臀瓣,在上面輕輕的揉了揉,然后又把他抱了起來。 見那張小臉上滿是淚痕,模樣委屈可憐的緊,蕭燼松開了他的手腕,把他抱進懷中,小心避開他的小屁股,然后細細的給他擦眼淚。 打疼了? 謝朝歌別開眼睛,手上比劃手勢:皇上,白妃的氣已經出了,那我能下轎了嗎? 蕭燼眼眸瞬間就危險的瞇了起來,不悅的盯著謝朝歌看,下去吧。 謝朝歌低著頭,挪到了轎門邊去,撩開轎簾向外看了看,轎子還在一刻不停的行進著,并沒有要停下的意思。 他回頭看了眼蕭燼,卻見蕭燼眼神微冷,語氣淡淡,就這么下。 怎么下?跳下去嗎? 謝朝歌憤憤的捏緊了拳頭,盯著下面晃來晃去的青石板,心中暗暗盤算著,該以什么姿勢跳下去才能受傷最輕。 可看來看去,不管怎樣都免不了擦傷摔傷的,他索性一咬牙一閉眼,身子向前傾斜就要直接撲下去。 半邊身子都已經探出了轎簾外面,一頭如瀑黑發垂在胸前飄來蕩去,身后卻突然伸出一只手來,拉住他的衣袍就狠狠往后一拽,伴隨著裂帛聲響,一道火紅的身影閃了一瞬就被拖了回去。 一直走在轎子旁邊的蘇景被嚇了一跳,趕緊讓人把轎子停了下來,忙不迭趴在窗邊問,皇上,您沒事吧,剛剛謝妃娘娘他 沒事。 蕭燼沉聲道,他手上的力氣松了,破碎的錦布被他直接踩在了腳下。 謝朝歌還微微瞪大著雙眸,驚魂未定的急促喘息著,剛才要掉下去的那一瞬間他就后悔了,要跳也該臉朝上的,這樣豈不是要毀容了。 可是天旋地轉之間他卻又被人拽了回來,肩膀處涼颼颼的,原本就偏大的領口直接被蕭燼扯得破碎了,露在外面的那半邊肩頭白皙如玉,膚若凝脂,在寒風中輕輕打顫。 謝朝歌見轎子停了,便起身要直接下轎,手還沒伸過去,卻聽一道低沉冰冷的聲音傳來。 你敢。 伸出去的手頓住,謝朝歌脊背僵直,他確實有點不敢了。 去養心殿。蕭燼揚聲吩咐道。 轎子隨即重新行進了起來。 謝朝歌默默的收回了手,自己攏了攏領口,他倚在轎門邊不敢往后靠,因為他能感覺到,身后的人現在很生氣。 養心殿是蕭燼處理政事,或者會見朝臣的地方,一般后宮妃子不能前來。 但是,謝朝歌已經在這里跪了好一會了。 殿內的炭火燒的很足,地板卻還是冷冰冰的。 謝朝歌低垂著頭,一動不動,看起來乖順的很,其實他的膝蓋都快凍得沒有知覺了,被撕成了露肩的裙擺也在呼嘯著往里鉆風,他要咬牙堅持著,才能克制住身體的顫抖。 蕭燼就在殿內的案桌前看奏折,神態慵懶,坐姿閑散,從頭到尾連一個眼神都沒有分給過謝朝歌。 過了會,殿門被人推開,卷進來一股寒風,謝朝歌終是忍不住的顫抖了幾下。 蘇景端著碗銀耳蓮子羹進來,無視跪著的謝朝歌,面不改色的走到蕭燼身邊把碗放下了。 皇上,白妃娘娘命人送來的粥羹,囑咐殿下您趁熱喝了呢。 蕭燼放下了手中的奏折,捏捏眉心,揮手讓蘇景下去了。 謝朝歌能聞到那清淡的香甜味,他也沒用晚膳,又折騰了這么一通,腹中空空如也。 過來。 蕭燼斜靠在椅背上,半瞇著眼睛道。 謝朝歌不敢違抗,乖乖的撐著身子站起,雙腿打顫的慢慢走了過來,每走一步都能感到膝蓋處鉆心的疼痛。 走到蕭燼身邊站定,謝朝歌低眉順眼的垂著頭,身上的衣袍有些破碎了,臉頰上的紅痕分明,像是一副受了凌虐似的可憐樣。 蕭燼撩起眼皮看他,眸色又深又沉,喂朕。 謝朝歌便伸出手來端起了那碗粥羹,靠的蕭燼近了些,可寬大的裙擺把他絆住,謝朝歌一個趔趄站立不穩,直直的向前撲去,手里的碗也飛了出去,潑了一些到蕭燼身上。 嘩啦一聲瓷碗碎裂,粥羹四濺,甜膩的清香味道在兩人之間蔓延開來。 謝朝歌倒是沒有摔到地上,他一頭扎進了蕭燼懷中,整個人趴在了他身上。 頭頂傳來一聲輕笑,想投懷送抱,用不著這么大費周章。 蕭燼一手環住身上人兒的腰際,另一手托著他的一條腿分開,就讓他跨坐在了自己腿上。 愛妃跟朕說一聲,朕來抱你。 灼熱的氣息就噴灑在耳畔,那嗓音低沉又魅惑,燙的謝朝歌耳垂紅了紅。 他一下子站起身,然后撲通一聲跪在了蕭燼身前,手勢道:皇上息怒,我我剛才不是故意的,還請皇上不要怪罪。 懷里的香軟一下子消失,蕭燼捻了捻手指,俯身抬起謝朝歌的下巴,可是朕怎么覺得,愛妃就是故意的呢? 謝朝歌慌忙搖頭,他確實不是故意的,雖然他不喜歡白宣顏,可是連白宣顏送來的粥羹都要摔了,怎么看怎么有點像吃醋的意味。 蕭燼盯著眼前明艷艷的小臉看了許久,指尖一收把他的頭甩開了。 謝朝歌被他甩的身子偏了偏,手按上了旁邊的碎瓷片,掌心一下子就被劃破了道口子,鮮血呼啦啦的涌出來。 手心一痛,謝朝歌疼的彎下了身子。 撿起來。蕭燼冷聲命令。 謝朝歌便乖乖的跪趴在地上去撿拾那些碎瓷片,掌心里溢出來的血染紅了那些雪白的瓷片,可是蕭燼已經重新拿起了奏折,并沒有看到地上一滴滴的血跡。 就算看到了,他也不會在意的,謝朝歌心想,沒有人會在意的。 第5章 嬌嬌 把那些瓷片都撿進了手心中,原本白皙細嫩的掌心中現在多了好幾道血口子,混著鮮血溫熱黏膩的難受,還透著鉆心的疼。 可蕭燼不發話,謝朝歌就得一直捧著那些瓷片,老老實實的跪著。 門外又傳來了腳步聲,蘇景急匆匆的進來,皇上,南藩王求見。 南弈承?蕭燼眼神一冷,人在哪? 蘇景道,已經在殿外候著了。 蕭燼手中的奏折扔下,南弈承進宮,為何無人通報? 回皇上,南藩王是被太后秘密召進宮的,先前并不知曉。 蕭燼閉了閉眼,宣吧。 蘇景看了眼還跪著的謝朝歌,眼神中有些猶豫,皇上謝妃娘娘他 蕭燼也抬眼看過去,就讓他在那跪著。 可是皇上 蘇景想說,后宮妃子還在這里,就這么召見外臣恐怕不太妥當,可話未出口便被一道冰冷的眼神止住,蘇景隨即轉身退出去宣人去了。 謝朝歌也聽到了南藩王現在馬上就要來面圣,他和南弈承是舊識,兩人已許久沒見,如今南弈承是擁有一方藩地的王爺,聲名顯赫手握權勢,而自己入宮為妃,以色侍人,現在還這么一副不體面的樣子,萬萬不能見人。 謝朝歌慌亂的抬起眼睛去看蕭燼,目光中滿是急切的懇求,懇求蕭燼讓他先退下,再召見外臣。 可蕭燼看懂了他的眼神,卻只是頗有興味的勾唇笑著。 殿門外已經傳來了腳步聲,那聲音越來越近,謝朝歌的心也跟著一步步提起來,終于,在那腳步聲即將踏進內殿之時,謝朝歌突然站起身向著蕭燼的方向跑來。 原本被捧在手心的碎瓷片重新灑了一地,在碎物崩裂的聲音中,一雙錦靴踏了進來。 來人自是一派清雋的相貌,身姿挺拔器宇軒昂,發冠高束錦袍烈烈,帶著滿身寒風對著殿內的人恭敬行禮。 微臣,見過皇上。 蕭燼笑道,南愛卿快請起。 他邊說著手指邊往案桌底下探去,不知南愛卿這么晚入宮,所為何事? 南弈承抬起頭來,俊朗的眉眼間一片澄澈,他也對著蕭燼笑了笑,回皇上,微臣今日入宮,是為了面見太后,太后跟微臣說了許多,還問了微臣一些鄰國局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