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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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眼底的暴戾瘋狂完全不見,郁荼稍微朝旁邊側了點視線,卻沒有動。 顧笙迷惑地看了看郁大宗主,又看了看自家主人。 這兩個似乎把她排在外面了。 這沒你事了。顧淵擺擺手示意顧笙趕緊走人。 被拋棄的小人參剛想和主人賭氣兩句,突然想起郁荼還在旁邊,又慫了下來,拖著葉子跑掉了。 但其實今天,就算顧笙剛才真放肆一點,郁荼也不會做什么。 顧淵家的大美人現在軟塌塌的。 顧淵抬手在人臉側試了試溫度,順便捏了一下。 還好嗎? 郁荼垂眸,他醒來時才看見自己顯出半蛇的模樣,本就心下一沉。而應該陪在他身邊的人不在,更是讓郁荼不安。 要不是顧淵沒走多遠,郁荼現在就該封鎖整座山峰了。 我沒記起之前的事情。郁荼小聲說道。 他說的是顧淵在使用入夢時,曾經告訴他兩人相遇的細節。 顧淵嗯了一聲,我看到了。 郁荼:我把她忘了,卻從來都沒有察覺。我都不記得她長什么樣子了,明明她是因為我才 白夫人是郁明世殺死的。顧淵打斷他,郁荼,你覺得白嵐放任你被郁明世灌入妖血,眼睜睜地看著你被轉化,什么都不做就能活下來嗎? 白嵐永遠沒辦法認同已經瘋狂的郁明世,她的死亡在幼年時見到這人的第一面起就已經注定了。 這些顧淵都沒有說出來,因為郁荼自己心里清楚。 他只是一直在自責,自責當時的自己太過弱小,自責自己不夠敏銳,將一切可以改變白嵐命運的原因都按在自己身上。 片刻后,顧淵的懷里多了一個大概在哭的小兔子。 細微的一聲嗚咽都被壓在喉頭,顧淵側頭輕輕在人發鬢間吻了一下。 此時沒有入夢,但郁荼最依賴的人還是他。 顧淵一下一下地在人背后拍拍,生死之事,誰都沒辦法。 不過 顧淵心下有些遲疑。 還是那個問題,郁荼被改變的記憶不止這一段,卻現在就被入夢趕了出來。 兩種可能。 要么,他的記憶就是真實。 要么改變他記憶的人,是法器入夢現在的主人。 入夢在某種程度上,已經接近仙器行列。顧笙當時給他時曾經說過,這東西是顧淵在某位隕落的大能墓xue中得到的,第一時間就認了主。 后來多年也沒有用上的地方,就一直放在貼身須臾界中。所以它的主人除了顧淵不做他想。 法器遵循主人的意志,如果郁荼剩下記憶的缺失更改是當初顧淵自己下得手 所以我當年到底都干了些什么??? 作者有話要說: 下面就是鬼界副本啦。這個地方女尊大背景,我讓你們長長見識(廢咕開始去四處尋找靈感)感謝在20210605 23:57:34~20210606 23:58:5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云 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45章 來往的店小二已經往窗邊那桌投去了第七眼。 無他, 床邊對坐的兩人簡直可以用驚世絕艷來形容。此時臨近傍晚,酒樓外已經吊起了成片的花燈,放眼望去游人如織, 繁花似錦。 這流云城也算是大曄最繁華的城池, 但這兩人只是做在那里, 就生生將這滿城的盛景都比了下去。 笑著品酒的那位俊美無儔,像是哪家的王侯之子跑出來尋歡賞景。對面的白衣公子更是清艷少有, 要不是那雙黑瞳凌厲冷淡, 只看面容, 小二差點認成女子。 這得是天上下來的吧。 他手上的托盤已經擦到第五遍了, 被管事的抽了下后腦才猛地反應過來。 想扣工錢是不是?管事的低聲罵, 趕緊干活去! 小二摸摸被打痛的地方,諾諾地跑了。臨了還不忘回頭看一眼,結果又被管事的瞪了。 趕走小二后, 管事的就換了副笑臉朝顧淵二人走去。 誰不知道整個大曄國的中元花燈就屬他們流云城的最絕,不少外地的游商都趕著今天過來做買賣。 因而他們酒樓的生意也特別好, 座無虛席。顧淵他們兩來的時候,也就床邊臨江的桌子還剩下兩張, 位置不算太好,看花燈不太方便。 小二不懂事, 直接安排在了這里。 這不是浪費嘛,這么兩個送上門的活招牌, 就該放在最好的位置,底下來來往往的夫人小姐看見才會進他們酒樓啊。 兩位要不要換個位置? 顧淵手上還有半盞殘酒, 就聽身邊突然有人插了一句。 手下將腕上纏著的鎖鏈超袖中收了收。 郁大宗主之前特別冷酷無情,說什么要把他關在長留閣一輩子。顧淵自己都有些放棄了,準備找找其他方法去鬼界。 卻沒想到, 今天一大早醒來,大美人沉默地給他換了條細鏈子,帶著人來了人間。 這人總是嘴上兇,但真正做起來,卻比誰都更心軟。 希望從鬼界回來的時候別再受傷,不然怕是以后再沒機會跑出來了。 顧淵一雙桃花眼見人帶笑,這位置挺好的,不換了。 管事遲疑地看了眼郁荼,希望這位看起來更講究些的公子能同意,但見郁荼根本就沒有要開口的意思,心下有些失望。 兩位公子,那位置好,待會下面的燈全都點上,漂亮得不得了。這個位置鄰水,能看到啥呀。 顧淵向后一靠,這么好的位置你安排給我們兩?這樓沒有更尊貴的客人嗎? 管事一哂,您這話說的,兩位雖然是新客,但一看就不是凡人,小店怎么敢怠慢?真不坐過去嗎?那已經給兩位備好位置了。 顧淵的目光在緩緩朝這邊駛來的畫舫上過了下,位子我們就不換了,問你點事。 管事見沒有好處,腳下就有點想溜,順帶著臉上也帶出了絲疲懶,哦,那您問吧。 顧淵伸手,食指指尖在郁荼面前的桌子上敲了兩下。要是忽略兩人真實身份,他這幅模樣倒真像是家里偏寵的紈绔子弟,朝不茍言笑的兄長要零用錢。 其實身上就自己帶著。 就是想要借機碰碰他。 郁荼隨手取出一個錢袋丟到桌上,目光卻還是定在遠處凌凌江面上沒挪回來。 管事倒是有些迷惑了,這兩人看起來亦兄亦友,怎么相處起來卻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不過很快他馬上就沒有心情去想這些了。 咚一聲,錦衣公子輕輕將一塊聽聲音就知道有多重的銀子放在桌上,笑瞇瞇地看著他。 嚯! 管事小眼睛朝兩邊一掃,腰又哈了點,您問,您想知道什么盡管問,整個流云城最大的酒樓就是咱家,我這沒有不知道的消息。 顧淵頓了兩秒才開口,我看這街上種的都是瓊花吧,怎么這個時候開。 街上人頭攢動,幾乎看不清穿著打扮,但兩旁擺放種植的花朵卻分毫不亂,在微風中微微顫動,皎潔如同月光。這種花古稱瓊花,今稱曇花。 世人皆用曇花一現形容珍奇,可見其開花時間嚴苛。但此時流云城內傍晚時分,滿城瓊花盛放,恍然如同仙境。 如果這里是修真界,當然有無數手段能讓瓊花在白天開放。但這里是人間,整條街上沒有任何靈氣波動,那些花朵也都露天放著。 小二順著往樓下看了一眼,臉上有幾分自得,您就有所不知了,這可是我們流云城獨有的。 顧淵看起來對此很感興趣,管事就起勁了。 咱們流云城的刺史之女有大才,特別喜歡侍弄這些花花草草。您也看到了,流云城臨近西北,之前草都不長一根。 咱們刺史也是犯了上面的人,才被發配到這里來,沒想到老天爺眷顧他,讓他生出了這么個女兒。早兩年,三小姐就說要挖人工河,大家伙一開始也沒當回事, 沒想到這一挖挖到了底下的水龍啊,您看現在這條江,真真是造福了流云城全城的百姓。 當時起河時祭天,大雨三日,天降吉兆。后來雨停了,也沒人管,就從地下長出了這么多的瓊花。 這不就是上面的神仙賜給咱們的好東西嘛。 管事一拍手,不過瓊花開在夜里,雖然好看,但也沒人看得到。三小姐又說她可以改良。大概種了十幾年吧,才有了現在這樣的盛景。 雖然管事有著世間俗人共同的特性,在說到這位三小姐的時候,卻帶上了明顯對于神佛才有的尊重。 顧淵飲盡杯中殘酒,兩根手指將小小的白瓷酒杯轉了轉,笑了一聲,挺有意思的。 管事:是吧,公子我跟你說 顧淵輕輕地將酒盞磕在了桌面上,他還是帶著笑的,眉眼仍帶著些富貴公子哥的落拓不羈。但三人間的氣氛陡然就冷了下來。 種了十幾年啊。顧淵從盤子里挑了塊糕點,也不吃,就放在手里捻著玩。 熟糯米粉混著糖水捏成的糕點很快就沾了他一手的□□。 聽你對那三小姐的稱呼,她這么多年都沒有婚配,全都用來種花了? 管事:嗨,女子不急著婚配,事業為先,三四十了還有一群公子哥趕著娶呢。三小姐后院里養著幾個哥兒,估計也不急內宅里的事情。 顧淵手下一頓,抬眼和管事一對,神色有些古怪,管事,我記得大曄的皇帝仍是男子吧。 管事剛才評論三小姐的時候極為自然,卻在聽了這段話以后明顯愣了一下。 顧淵看見這人似乎是想皺眉反駁他,管事遲疑了一下,才慢吞吞地回道,是,是男子這代應該是弘業帝了。 管事感覺自己有些慌神,回過神來遲疑地朝床邊坐著的二位公子看去,不知道為什么就覺得哪里不對。 但也不知道是他年紀大了,還是昨晚床板太硬沒睡好,仔細想想又沒有哪里不對。 一直笑著的那位將桌上的銀兩朝他拋來,管事倉促抬手,好容易接到了。 十兩,至少是十兩的銀錠子。 這沒你事了。顧淵低頭給自己又倒了杯酒,去吧。 管事連連笑著退下。 顧淵沒說話,沉沉地嘆了口氣。 就,前路黑暗一片。 之前看到滿城瓊花的時候,他就覺得哪里不對。瓊花本就是鬼界培育出來的妖花,若是在人間,只有夜晚陽氣散盡陰氣稍濃的時候才會露蕊。 流云城一個凡人的城池,弄成現在這個樣子,說沒點貓膩,天劍閣門口的大黃都不信。 問出什么了?郁荼突然開口問道,稍微嚇到了顧淵。 阿荼顧淵抬手揉了揉眉心,感覺有點心累,感覺有點不太對勁。 顧淵說得有些含糊,郁荼還不清楚鬼界的事情,要是說得太明白會被郁荼猜出來。 郁荼沒說話,只是冷冷朝旁一掃。 顧淵順著看過去,是幾個坐在一桌的小姑娘,看上去年紀不大,對上郁荼冰碴子一樣的目光,綠裙子的那個明顯瑟縮了一下。 阿荼? 郁荼平時不是會和小姑娘過不去的性格,怎么今天非要嚇人家。 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在看你。郁荼面上沒什么表情,但這句話出口就有些酸酸的。 顧淵沒注意,笑著安撫,應該是在看你吧,咱們家阿荼可是舉世罕見的大美人。 這倒是顧淵弄錯了,雖然在容姿上,他是比不上郁荼。但一個是錦繡山河一個是萬里冰川,大多數人都不會去親近后者。 郁荼沉著臉拉過顧淵的手腕,用打濕的帕子將這人粘上點心渣的手指一根根擦干凈。 郁荼抿了抿唇。 郁荼看了眼對面毫無知覺的顧淵。 郁荼把巾帕扔在了桌上。 顧淵真要被他逗笑了,阿荼,怎么了這是? 剛才走過來的時候,十幾個女子都在看你。 顧淵: 被看一下又不會少塊rou。 郁荼聲音仍是淡淡的,有個穿青衣的,從城門口到這里,跟了兩條街,最后假摔在你面前。 你扶了她。 顧淵: 她才十三歲。 郁荼:已經可以成為主母的年紀。 剛想說十三歲還是幼女的顧淵閉上了嘴巴。 阿荼。顧淵好笑。 郁荼也知道是自己多想,但就像是自己家的珍寶突然有一天出現在大眾面前,癡迷掠奪的目光全部投來,心中的獨占欲一下子就被勾了起來。 郁荼才不是那種愛炫耀且大方的主人,他恨不得把自家珍寶藏在腹中這輩子都不要給任何人看一眼。 一口清冽的酒水到口中,郁荼卻只感覺到了燒心的酸澀。 然后指尖就被對面的人輕輕勾了一下。 顧淵彎著眼睛把手腕上鎖鏈的另一頭放在他手下,\仔細想想也沒有其他辦法,宗主要不您牽著這頭,也算是朝別人宣告一下我的所有權。\ 兇獸被安撫到了,雖然還是有些不滿足,但到底甩甩尾巴鉆回了籠子。 郁荼指尖在冰冷的硬物上捏了捏。 他們又不知道這是什么。 其實眉眼間已經多了些滿足,顧淵將一切都看得分明,索性開了個玩笑,那拆下來,掛我脖子上。這樣不用解釋他們都知道。 不許亂說。郁荼小聲,不許,折辱自己。 這時候又不愿顧淵受一點委屈了。 特別可愛。 顧淵沒忍住,慢慢俯身朝郁荼靠近,小小聲調侃,這才不是折辱,這叫情趣。是吧,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