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4)
書迷正在閱讀:我以為我只是玩了個游戲、珍貴、我在古早文里拆cp(快穿)、穿書后我成了惡魔的主人、不知好歹(高干強取豪奪)、富婆的快樂你想象不到 (NPH)、癡男怨女(年代)、洪荒只有我知道劇情、家財萬貫的我拿了短命劇本、我有神級氣運系統
壓成這樣,估計明天得青一圈。 顧淵哪還不知道郁荼在想什么,趕緊拍了拍人家的肩膀,沒事,這點不算什么。 你回來的時候,心脈受損。郁荼突然開口說了話。 顧淵;嗯? 郁荼;手臂、肋骨、腿骨甚至包括神魂都有一定的損傷。 顧淵點了點頭,我知道,郁光風那個怪物只剩一條手臂還精神得很,差點死在他手上。 郁荼深深地看著他,眼底翻涌著無盡的復雜情緒,顧淵,是我沒有護住你。 是因為他被三清門后山的東西影響,失了神志才將顧淵置于險境。甚至最后要顧淵自己動手,才保證兩人脫身。 在顧淵失憶昏迷后,曾經有無數人表示可以照顧他。但都被郁荼堵了回去,他說自己是最能護住顧淵的那個。 但這次 郁荼用力閉了閉眼睛。 顧淵是他從程穎手上接過的,他還記得那個時候,程穎見到他時是個什么表情。 是混雜著不可思議的排斥。 那個時候,郁荼還能保持平靜。但現在面對顧淵,郁荼卻完全不行了。 他的手指捏在鎖鏈上,用力到發白,他其實應該立刻給顧淵打開。 但你看,這就是怪物。他就是這樣寧愿讓人毀在自己手里,就不會松手的怪物。 和他另外一幅丑惡的樣子多配。 或許天道就是覺得他郁荼入了人道有所不符,才故意讓他 這難道不應該怪我嗎?頭頂上突然傳來顧淵的聲音。 郁荼的手指頓在那處,顧淵就像是擼貓一樣摸了摸他的額發。 你看阿荼,去三清門是我自己跑去的。后山也是我帶你去的,我失憶記不清以前的事情,才導致你被怨氣影響失了神志。就連郁光風也是我之前釘在那的,和你有什么關系? 顧淵越說越訕訕,剛才還不覺的,現在一想簡直全都是他的錯。 若是我能護住你 阿荼,顧淵有些無奈,我是個男人,貿然做出決定,自然要承擔后果。如果一定要論對錯得失,還是我把你帶去那里受到的影響,現在還有沒有哪里難受? 是我 阿荼。顧淵彎腰捧出郁荼的臉,強行讓人抬頭看自己,你怎么總是把這種事情怪在自己身上。 他笑了下,跟郁荼開玩笑:我之前冷心冷情又渣又壞,對你做了那么多不好的事情,我受傷你該高興才是。 然后他就看著自己這一句玩笑不僅沒讓郁荼稍微高興點,還把人眼睛弄紅了。 ! 阿荼,怎么了怎么了?顧淵轉身就要去拿帕巾。 眼前的光線猛地被人擋住。 郁荼抱住他,用力將顧淵整個鎖進懷里,我不想,我不想再看見你奄奄一息的樣子。 顧淵感覺他整個人都在抖,像是怕到了極點。剛才所有在他面前盡力偽裝出來的平靜,被這一句話碎了個徹底。 我受不了的,顧淵。你滿身鮮血的躺在那里,經脈全都碎開了,我連往里面注靈力都做不到。 無論我怎么叫你,都沒有反應,你不會給我回應,一聲都不會。 顧淵,沒有下一次了。你不能這樣對我你不能這樣 他語氣里壓著崩潰,但更多的是那種孤注一擲的瘋狂。仿佛顧淵只要說一個不字,這人就能沖出去,將所有正在或者即將威脅到他的東西全部毀掉。 郁荼在恐懼,這種恐懼帶給他的是更恐怖的控制欲和毀滅欲。 如果顧淵不是剛從入夢中醒來,如果他沒有被回憶總那個軟軟糯糯的郁荼擋住,他應該能發現現在抱著他的人有多不對勁。 郁荼還在低聲說著什么。 半晌,顧淵抬手在他背后撫了撫。 對不起啊,沒想到你會被嚇成這樣。 顧淵的喉嚨有點干澀,他得承認,之前在三清門的事情上沒有考慮到郁荼的感受。 他沒有想過郁荼會這樣恐懼失去他。 阿荼,其實也沒有那么危險。我應該是之前就給自己留了后路的,郁光風說是我當初親自把他釘在那的,周邊還有那么多三清門弟子。 就算當時,我沒能想到出去的方法,郁光風的攻擊下,也很有可能誤傷到其中一個。甚至不用他誤傷,那些弟子已經很脆弱了,被石頭砸一下都會死。 所以 所以無論如何,這場的結果都是有驚無險。 不行。郁荼說。 我不會再允許你去任何地方。 他沒有在和顧淵商量,這只是一個告知而已,無論顧淵同不同意,結果已經擺在兩人眼前了。 顧淵哪怕還有一點骨氣,都該站起來據理力爭。 但很明顯,他一點都沒有。 顧淵猛點頭,你這不是已經把我鎖起來了嘛,以后阿荼你在外面掙錢養家,我就天天在床上等你回來呀。 郁荼大概是沒想到自己會得到這樣一個回答,手下略微有些呆愣。 不會再有這種情況發生了,顧淵抱著人撒嬌,我保證。 郁荼感覺自己心底翻滾著的濃黑被安撫了一下,然后便安靜下來。這是只有面前人才能做到的事情,輕而易舉地就讓他潰不成軍。 顧淵就把人推開一點,按在床上坐著,來,先涂藥。阿荼你弄的,你自己解決。 顧笙剛才躲出去了,此時避了會風頭還是有些擔心自家現在已經是個廢物的主人,偷偷探了頭進來看。 就見閣中兩人正坐在床上,顧淵說的多,郁荼偶爾應一兩聲。雖然不到熱絡的程度,但莫名有些溫馨。 這是沒事了? 顧笙往里面走了點。 她小小一個人參,往哪里一躲都能藏住,也不會引起兩人注意。 才把自己藏好,就聽見自家主人順口問了一句 這個好重,阿荼你怎么不用煉魂? 郁荼停了兩秒,煉魂? 顧淵嗯了一聲,這次昏迷稍微響起了點以前的事情。 煉魂是魔器,上面的殺氣和血腥味都太重,郁荼不在修真界使用它也是正常。 提起這個本來是顧淵無意,主要是腳上的這條鎖鏈太沉,反正這長留閣也沒人來,換成煉魂又輕又好看。 但郁荼似是有些怔愣,大概是在腦中思索顧淵說的是什么,然后他回道,你記錯了,我從未用過名為煉魂的法器。 顧淵:哦,是嗎。 他笑了一下,阿荼,但我在夢中明明看見你手上纏了條紅到發黑的鎖鏈斬殺妖獸。當時郁光風也在你身邊。 郁荼滯住,煉魂和郁光風兩個詞加在一起,仿佛觸動了他腦中某個塵封已久的點。 我不記得了。郁荼將一邊的薄被蓋在顧淵身上,想了想,又把枕頭也塞進這人懷里讓他抱著,魔宮的事情發生太久,我忘得差不多了。 顧淵算了下時間,過一會就是他要吃飯的時候。倒是后會有弟子帶著飯食在長留峰下等,郁荼親自前去取。 這其中一來一回,大概半盞茶功夫。 你記起了多少?郁荼突然問道。 顧淵當即就一激靈,也沒多少。 也就是想起了當初我是怎么把你堂堂魔宮七殿下從萬魔界拐回天劍閣的,順便掏出了你爹最深的秘密而已。 顧淵伸手要抱抱。 郁荼坐在原地沒動,仔細看去,他拿著藥罐的手都有點僵。 山不來就我,我便去就山。 顧淵伸手把人取了多余擋事的東西,然后歡歡喜喜地挪進了郁荼懷里。 阿荼他眼睛亮亮地看著人,故意斜著身體讓自己剛好能靠在郁荼胸前。 郁荼垂眸。 顧淵把人空著的兩只手放在自己身上,做出了一副十足親密的舉動。 顧淵你,有話說便是。 我說了阿荼會答應嗎? 郁荼手指微微緊了點,離開長留閣的事不必多想。 其他的呢? 郁荼:你說。 顧淵在人下巴上親了一下,我想吃烤鴨。 天劍閣沒有鴨子。 這事郁荼不知道,但顧淵知道。因為郁荼來天劍閣的時候,早就辟谷多年,但從小在這長大的顧淵卻清楚,宗門里有只到了金丹的仙鶴,看見其他長脖子的鳥就啄,什么鵝鴨子鸛,天劍閣內都沒有。 所以宗門弟子最常吃的禽類是雞。 郁荼雖然還是沒什么表情,但眼底卻生出了幾分狐疑。 你 阿荼你剛還說什么都答應,我現在要吃點東西你都不同意,想來不要多久等我失寵了,怕是連一頓熱飯都吃不上。 顧淵說得情真意切,郁荼看著他,眼底靜靜的。 顧淵張嘴還要再說些什么,臉側就被人揪了一下。 揪他的那個人俯身而來,氣息撲了他一臉。緊接著便是唇齒糾纏,顧淵根本沒設防,只見郁荼漆黑的瞳仁近在咫尺,倒映出他有些茫然的雙眼。 遲了這么多年,郁荼現在的吻技根本不是當初那個只會伸出一點柔軟舌尖的小黑蛇能比的,顧淵在意識回籠時就察覺到了缺氧,在人肩膀上按了兩下都沒推開。 唔 顧淵無力地扶著人,連指尖都有些酥酥麻麻的。 阿荼,你 顧淵,郁荼壓得極近,他輕聲,你剛才說的,我都信了。 顧淵看著他,緊張陡然從心底升起。 是那種眼見兇獸即將掙脫桎梏的緊繃,但同時他也清清楚楚地知道,自己對即將發生的一切無能為力。 郁荼目光向下,然后,他抬起顧淵的手腕,在內側印下一吻,仿佛也在那里增加了一道鐐銬。 若還有下次,我大概會去拜訪修真界中善于制作傀儡的宗門。 顧淵:我,危! 郁荼笑了下,他不像顧淵,笑的極少。每次看見,都仿若這世間及其罕見的美景。 那些宗門中,有手腳廢用者,會將其他材質的肢體按在身上。肢體的動作直接由傀師控制,所以我就想,若是傀師制作肢體,按在他人身上,可否同樣驅使。 他看著顧淵,眼底只有這一個小小的倒影,仿佛瞳仁也化作囚牢。 顧淵: 阿荼,他這話說得真心實意,我會乖乖等你回來的。 耳邊的碎發被郁荼用手指理到耳后。 好。 郁宗主轉身離去,顧淵靠在床頭,只見他修長的身影在打開的門前頓了一瞬,接著便進入茫茫大雪中。 顧淵坐在床上,顧笙待在床下。 小人參微微向外面側了點身,偷覷顧淵的臉色。 誰知剛好和她家主人對上。 才被恐嚇過的顧淵看起來有些萎靡,他朝顧笙招了招手,示意人過來。 順便從旁邊的床頭上拿了一塊手帕疊著玩。 主人。顧笙有些無奈,尊上剛才還讓你安分。 顧淵:咱們兩個說說話,能有什么不安分的。 顧笙才不信他,雖然往那邊走著,但嘴上還是在抱怨,您這次去三清門都鬧成那樣了,程峰主還說要去鬼界要個說法。 反正都已經沒有修為了,尊上這么愛您,您就待在長留閣別想些有的沒的了。 她慢吞吞走到顧淵腳下,有些不情不愿地看著顧淵,等人說話。 顧笙,你知道我為什么把十四放在三清門的后山嗎?顧淵突然牛頭不對馬嘴地問了一句。 十四是顧淵佩劍的名字,一劍霜寒十四州,他取寒州做字,劍名就叫十四。 顧笙心想你的劍放在哪管我什么事。 但顧淵看上去卻很想和她分享一下自己當時的想法。 因為那邊的幼蛇有遮蔽氣息的作用。 顧笙想起來了點,是您在昏迷之前交給程穎的那種小白蛇嗎?程峰主一直在查這東西的來歷,還特意問過我有沒有見過。 所以您當初把十四留在三清門是特意而為了,為什么???我還以為是你把劍弄丟了。 當時顧淵偷藏了兩條幼蛇在荷包里,昏之前都交給了程穎。 想來這么多天也會有結果了。 顧淵嗯了一聲,我也在想這件事情,我特意把十四釘在郁光風身上,很有可能就是希望借幼蛇的隱匿藏住些什么。 我覺得你應該可以告訴我。 顧笙一臉茫然。 我?為什么?主人 萬佛鎮妖。顧淵眸光陡然一利,指尖抬起又壓下,和記憶中無二的法陣多年后再次展開,不減半分威力。 金光破開風雪在這從未沾染香火的長留閣中顯現,一瞬就將顧笙死死壓在地上。 人參本就小小一團,在陣中更顯虛弱。 顧笙已經不知道如何是好了,顧淵是怎么恢復修為的?為什么對自己動手? 千頭萬緒理不出個理所然來,最后只能淚眼汪汪地看著顧淵。 主人,你這是做什么? 顧淵盤膝坐在床上,他沒恢復多少。也不知道入夢是個什么原理,他現在大概有金丹多一點的修為,但非常不穩定。用一次得恢復許久。 我真的是你主人嗎?顧淵問道,語氣有些涼。 顧笙震驚: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