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0)
書迷正在閱讀:我以為我只是玩了個游戲、珍貴、我在古早文里拆cp(快穿)、穿書后我成了惡魔的主人、不知好歹(高干強取豪奪)、富婆的快樂你想象不到 (NPH)、癡男怨女(年代)、洪荒只有我知道劇情、家財萬貫的我拿了短命劇本、我有神級氣運系統
轟! 整個陣法外部靈力頃刻潰散,程穎指尖收緊,才勉強站穩身體。 老怪物就是老怪物,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也是老怪物,留下的東西仍然能教小輩做人。 不行,秘境能辨認出修士靈力的差別。應該是為了防止其他宗門的人,但現在,只有三清門修士動手才能開啟。 岳清燕皺眉。 讓三清門的人來開,且不說那幾個修士會不會在這使絆子,陣法這種東西,要么一法通萬法通,要么就是永遠不會,只能靠記憶使用一些基礎陣法。 程穎如今開的大陣更是需要多年苦修放得始終,放眼整個修真界,也不過他一人做得出來。 沉默片刻,程穎說出了他們兩個人都不想聽見的答案。 現在只能等他們在里面發現什么出來的方式。 顧淵只覺身上一輕,他就被抱起來兩下躍起推到了洞xue的另一邊。 秘境中太過潮濕,這樣的震動都沒有灰塵落下,只有數根吊在頂上的石鐘乳因為斷裂砸落下來。 地動?顧淵猜測,他倒是不慌,郁荼在這里,應該是沒什么能威脅到兩人。 郁荼搖了搖頭,不是。 果然,震動漸漸輕微,回歸平靜,要不是落下來的鐘乳石,就仿佛什么都沒有發生。 不會是那個妖王的事吧。 顧淵心下沉了沉。 阿荼,你剛注意到有幼蛇逃進另一處洞xue了嗎? 郁荼微微蹙眉,半晌才點了點頭。 顧淵:弄死他們。 他仿佛一個教唆自家大美人去干壞事的惡毒反派。 阿荼你看見那些蛇有多惡心了嗎?全都聚在一起扭啊扭,蟲子一樣。 而且這個洞xue明明是我們兩的,怎么能留上一個主人的后代,這不養虎為患嗎? 而且,顧淵戰術停頓,要是現在不殺干凈,他們說不定會藏在什么地方。等我們的孩子出來以后,還會威脅到寶寶的生存。 一定,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 好。 郁荼面上毫無動容,只是輕輕點了一下頭,很認真地答應了顧淵的鬼話。 然后他遲疑著垂眸,目光在自己的小腹和蛇尾上停頓片刻。 但我們要留幾條。郁荼說道。 顧淵:嗯? 郁荼:他們現在還沒有傳承記憶,要留幾條,等他們得到傳承記憶以后再殺。不然,我們就不知道該怎么生蛋了。 顧淵:噗! 顧淵手上是沒有留影球,不然他必然要把這段記下來,回頭放在長留閣中循環播放。 行。顧淵難掩嘴角上翹的弧度,行,都聽你的。 留兩條教你生蛋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郁荼: 根本不明白伴侶在笑什么。 生氣了。 也沒有再要抱著人了,大尾巴一甩,尖尖繞在人手腕身上就把顧淵往前拉。 兩人只是離開了短短一段時間,外面的洞中居然又爬滿了無數幼蛇。 顧淵在洞口停了一下頭皮發麻。 他想過會很多,但沒想過有這么多,這些東西難道都不知道害怕是什么嗎?還是和剛才的那一陣地動有關? 郁荼抬手火光已現,顧淵拉住他,阿荼。你有沒有覺得這些蛇在找什么東西? 之前他們到這的時候,幼蛇井然有序,未孵化的在洞頂上待著,已孵化的就全爬向深處的小孔。 而現在,幼蛇看似爬滿這個洞壁,實則是雜亂無章地鉆進洞壁上各個小孔中。那些通向洞xue各處的小孔。 而只有郁荼和顧淵所在的這條走廊無人問津。 如果顧淵是這些幼蛇就會知道,那里還殘留著上一條母蛇留下的氣息,自然而然地震懾著幼蛇。顧淵和郁荼也算是乘了東風,才沒被發現。 就在他繼續往里走出最后一步時,空氣一瞬間靜默。 所有的幼蛇都齊刷刷朝他這邊看過來 蒙著白霧的骯臟小眼睛在黑暗中映出一點火光的顏色,帶著惡意。 說實話,這場景有點克系。 阿荼,快快快放火放火,好嚇人。顧淵深吸一口氣,把臉砸在身邊半蛇美人的肩膀上。 他還是第一次發現自己也是怕蟲子的。 重重石壁之后,有人突然撐起了身體。 他其實最好一動不動,因為無論如何,穿透了他下半身的長劍會在每一個微小的動作下擴大傷口。 而他的自愈能力又太強,傷口很快復原,接著便是新一輪的折磨。 但也許,現在的他已經沒了感知疼痛的能力。 顧淵他看著虛空,實則正在共享幼蛇的視野。 冷色的火焰被那人捧在手心,照亮他周身一小片區域。 身后甬道沉沉,身前幼蛇擠攘,這場景甚至不像是該出現的人世間的。 而那人站在其中,黑瞳映著一點火光,仿若星辰。那人腰間本該配著一把長劍,而此時什么都沒有。 但也不打緊,他站在那里,便如歸鞘長劍,斂芒收刃,不減寒光。 第25章 哈!只有窸窸窣窣響聲的洞xue里, 陡然響起一聲瘋癲的冷笑。他扣著地上的巖石,完全不顧及自己因為拉扯而血流如注的尾巴。 另一邊,顧淵突然有種被人窺視著的感覺。 來自這些幼蛇, 又好像不是來自他們。 他蹙眉垂眸和一條幼蛇對上, 像是透過這雙綠豆大小的豎瞳看向cao控著它的那個人。 不對! 顧淵心底陡然升起一絲不安。 還沒等顧淵做出反應, 有人比他反應更快。郁荼就抬起了手,那一刻, 顧淵清晰地從他身上感受到了強烈的厭惡。 阿荼? 幼蛇們翹起在空中的頭顱突然一愣, 像是才察覺到還有一個人似的。緩緩地扭轉尸體, 將目光定在郁荼身上。 明亮的火光鋪面而來, 只是須臾間, 郁荼就清空了整個洞xue的幼蛇。 另一邊的怪物趴在地上,猙獰的笑意僵在臉上。所有的幼蛇死亡,他眼前重新變為昏暗的洞xue, 但那張在火光下宛若殺神的面容卻在深深刻在了他的眼底。 如同當頭被澆了一盆帶有腐蝕性的液體,從表皮開始一直向里深入。冰冷的寒意從心底深處升起, 他怔愣在那里。 接著,巨大的怒火和著怨恨掀起滔天巨浪。 郁荼 你還和這個怪物混在一起 他想起剛才看見的半蛇美人, 他活得很好,也有可能是被照顧得很好。 曾經常年無血色的面容稍微帶上了一點血色, 法袍飄搖,用的是修真界罕見的云錦, 就算是當初他還在萬魔界做魔尊時也拿不到這樣的材料。 相比之下,他被禁錮在這里, 暗無天日。和這些惡心的同族待在一起,骯臟地等待腐爛。 憑什么 明明這世間最好的一切都該是他的,都該臣服在他的腳下 憑什么?! 明明郁荼該和他一樣, 明明顧淵該死在那場戰爭中,而現在兩人都活得好好的,只有他在這里受苦憑什么! 幼蛇是殺不完的,母蛇在之前整整生了三年多的蛋。只是片刻,就有更多的幼蛇從洞壁上的小孔中重新探出頭,挨挨蹭蹭地布滿整個洞xue。 他看見顧淵按住郁荼,小聲地不知道在說些什么。親密又無奈的模樣,和當初別無二致。 他怨懟地在地上摳挖,神經質地重復幾句咒罵。直到某一個瞬間,他突然停了下來 不對 不對! 為什么這兩人都進來這么久了,顧淵還沒來找他? 難道是因為郁荼?不不不,郁荼殺他的心比顧淵強烈不知多少倍,怎么會放過他 他突然意識到自己之前的想法是錯誤的。 顧淵不是來找他的。 那他來做什么? 他的驅使一條幼蛇向前,目光死死盯在顧淵身上。顧淵和郁荼都沒有發現,在三清門的時候,郁荼曾經在顧淵身上放的掩承印不知何時已經丟失。 此時在他的眼中,顧淵身周沒有半分靈力波動,全然與凡人無異。 往昔種種仿佛就發生在昨天,一一在他眼前略過,他突然有了一個連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猜測。 嘿嘿洞xue里響起兩聲笑,那其中終于帶上了點愉快的情緒。 他猛地抬手,唰一下硬生生將自己的左臂砍下,頃刻間深色的血液濺了一地。就算是這里的幼蛇沒有這人卻像是毫無所覺。 帶到外面去。他一邊嘿嘿地笑著,一邊把自己的手臂遞給幼蛇,等到了地方,你們就回來。 只要沒有幼蛇的掩蓋,他的那條手臂就會像黑暗中唯一的火光一樣無所遁形。 若是顧淵修為仍在,他必然會和郁荼一起過去查看。 若是他真做了蠢事 幼蛇明顯知道他說的外面是指什么,糾糾纏纏地帶著手臂遠去。 他笑得在地上抖作一團,癲狂又愉快,顧淵哈,如果你真的那么蠢就陪我一起死在這吧。 顧淵猛地朝一個方向看去,于此同時,地上的幼蛇居然猛地跳到空中朝他襲來。 都不用顧淵躲避,那條膽大妄為的幼蛇在半空中爆開,緊接著被火光撩過,白灰灑在地上,連一聲嘶鳴都沒有發出。 顧淵沒有受一點傷,但幼蛇的舉動卻明顯激怒了郁荼。 阿荼,你冷靜點。顧淵伸手按住他,有些不太對。 他看著郁荼的側臉,郁荼骨像極漂亮,是顧淵見過長得最好的那一個。但很多時候,這份絕色只有顧淵能欣賞到,在更多的時間里,郁荼周身那份獨屬于年輕上位者的壓迫感所掩蓋。 而此時,這種壓迫感伴著沉沉的靈力威壓溢散開來,即使是顧淵都有些臉色發白。 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變成這樣了? 顧淵按在人肩上的手沒松,語氣帶上了幾分誘哄,阿荼你怎么了?是察覺到什么東西了嗎? 說著,順手幫人撩了下耳邊的長發,指尖落下時在耳垂上輕輕捏了下。 他的語氣太過溫柔,輕易就讓人想起不久前兩人之間的繾綣。只要顧淵想,他確實可以誘惑到很多人。 但這次不一樣,郁荼定定地看著他,那目光中帶著無數難言之隱,那一瞬間顧淵甚至以為他是恢復神志了。 阿荼你 有東西,在透過這些幼蛇觀察我們。郁荼說道。 顧淵:是我也感覺不太對勁,但你怎么 郁荼嗓音微啞,我得去殺了他。 顧淵快速接上,盡量將利弊和郁荼說清楚:是我之前說的另外一只成體嗎?先留著他,如果他能交流,我們需要先問他一些東西。 郁荼不答,徑直在兩人周身設下一個隔絕法陣,儼然是一副要將顧淵留在這里的樣子。 郁荼!顧淵疾步向前,郁荼卻已經飛快地退到了陣外。 待在這里,顧淵。郁荼和顧淵看到的東西截然不同。 這個秘境中的底層陣法正被緩緩啟動,那條成體終于褪去了他的偽裝,郁荼幾乎能聞到那令人作嘔的氣息。 他是想讓整個秘境關閉,他想讓郁荼和顧淵永遠留在這里。 郁荼指法不停,在顧淵周身設下重重禁制。 手指起落間再次將洞xue清空,身影沒入nongnong黑暗,再無蹤跡。 ! 顧淵在陣法形成的靈力屏障上拍了下,等這次回去,他一定要好好和自家大美人談談交流問題。 這種招呼都不打一聲就跑路的事情發生多少次了。 顧淵抬手捏了下眉心,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他稍微有些不安。 自己的直覺一向準得過分,他有些擔心郁荼的安危。 應該不會。 顧淵壓下心中不安,怎么說郁荼也是渡劫大佬。就算現在全憑本能行事,傷到他也不容易。渡劫大佬就算是站在那,靠□□強度都能抗住修真界大半攻擊。 但此時,顧淵忽略了一點。想要傷到郁荼當然不容易,但若是只想要禁錮住他一段時間,當然就沒那么困難了。 更何況,這個秘境,是三清門當年那位渡劫期老祖死前用畢生修為開辟出的。 整個秘境霎時間震動起來。 顧淵半跪在地上穩住身形,砸下來的鐘乳石全都被陣法擋下,顧淵抬頭,看著石壁默默在心底算時間。 就剛才那陣震動來說,大概不久之后就會平靜下來。 平靜 一條裂縫從他不遠處蔓延到石壁上,咔咔兩聲,一直裂到了洞頂。 顧淵: 這我是沒想到。 他第一反應就是郁荼又去做什么了,把這秘境都掀了要。 緊接著,細密的裂紋從那條巨大的裂紋處向外蔓延,蛛網般覆蓋了整個石壁,沒給一點反應的時間,從第一塊石頭落下到整面石壁崩塌也不過是頃刻間的事情。 顧淵有幸欣賞了全過程,郁荼留給他的陣法動都沒動。 不愧是郁大宗主,顧淵在苦笑。 但很快,他就警惕了起來,令人不安的窸窸窣窣聲只遠處的濃黑中響起,重重疊疊的碎石被密密麻麻的幼蛇頂開。 它們很賣力,影影幢幢的碎石很快就被清理出一片。顧淵之前就猜測整個蛇群應該存在領導者,現在看來,自己還沒去找,他倒是迫不及待了。 細微的碰撞和蛇鱗摩擦所發出的聲音成了黑暗中唯一的動靜,顧淵面上沒什么表情,靜靜地站在原地。在心中將可能出現的情況過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