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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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因此特性, 一般情況下不會有人注意到才對,所以是有信到了? 可是,也不會有郵差喜歡多此一舉按門鈴, 一般他們都是把信放在門口的信箱里就走了。 多想也沒有用,梧言放下手里的鋼筆走下樓梯看向門口。 是誰? 他寄信的頻率并不高,只給酒吧的老板寄過兩次, 以及他的編輯井原獺,免得回頭又鬧出自己憑空消失的烏龍。 而收到信件也只有兩次, 第一次是老板一萬字的絮絮叨叨, 第二次是井原獺狂轟濫炸委婉含蓄的催稿,這也是為什么他會老老實實坐在書桌前的原因。 鴿的太久,良心有億點點痛。 從狹窄的貓眼里往外看,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頂帽子,白色的,看上去很柔軟類似于羊絨, 其中黑色的發絲乖巧的貼在下面。 這眼熟的帽子還用想是誰?! 這赫然就是在「骸塞」里給他絞盡腦汁留下深深心理陰影的那個好心的俄羅斯飯團??! 梧言火速移開頭,從玄關拿起自己的鞋,躡手躡腳上樓靠近另一邊的窗戶,打開玻璃窗往下望了一眼,不是很高,下面草地,跳下去完全沒問題,不會受傷,唯一需要注意的是落地時候調整姿勢以免骨折。 輕輕推開窗,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樣,又回頭走會書桌前,把寫好的稿子和甩在一邊的「書」一同揣進懷里,接著把搭在椅子靠背上的圍巾也拿下來重新帶回脖子上。 門再次被敲響,慢條斯理的敲門聲沒有催促的感覺,更像是提醒房間里的人他站在門口。 總之更嚇人了! 梧言坐在窗邊穿好鞋子的同時再次往下看了一眼,確認沒有任何人存在會蹲他之后,翻身一躍。 失重的感覺伴隨著耳邊呼嘯的風聲,視野里不斷拉近的充滿生機青綠色草地忽然被大片純白取代。 原本做好接觸地面重力沖擊的腿卻接觸到一只手臂,緊接著整個身體都被人像半禁錮一樣抱在懷里。 接住啦!有人在他耳邊這樣說著,聲音里帶著歡快。 抬起眼眸,看見對方高高的禮帽,彎彎的眼眸配上嘴角翹的弧度怎么看怎么不懷好意,另一只眼睛隱藏在一塊方形的白色面具之下,面具上有黑色的菱形方塊點綴,銀色的頭發在臉龐不羈的打著卷,配上肩頭的披風,看起來像極了一個充滿神秘的魔術師。 然而在看清對方的一瞬間,梧言腦海里只有一個念頭。 救命! 他瞳孔地震。 有變態! 這個震驚的表情不錯哦!果戈里露出極為高興的笑容。 張開口下意識想要發動異能,沒想到對方顯然料到了這一點,一只帶著暗紅色手套的手掌瞬間捂住了梧言的嘴,半個字也無法從中發出,呼吸進的空氣帶著手套本身的暗香。 果戈里對著梧言疑惑又帶著驚慌的眼眸看起來沒有絲毫想要解釋的感覺,他維持著笑意,披在身后的斗篷揚起,下一秒,兩個人的身影一同消失在原地。 沒能等到有人開門的費奧多爾奇怪的皺起眉頭,食指彎曲用指關節抵上嘴唇。 不在家?不可能 接著很快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樣,露出無奈又了然的神情。 啊是為了「自由」嗎? 橫濱是靠海城市,這一點梧言已經了解的不能再了解了,正是因為如此他才不太理解果戈里把他帶到這里來的用意。 站在海岸的峭壁上,對方松開雙手放開梧言,后者連忙提高圍巾遮住半邊臉往后退數步,他有點暈果戈里的異能傳送,失重的頻率太快搞得他胃里不是很舒服。 海浪拍打著礁石,既然在海邊,那么海鷗肯定也少不了,連帶著這個地方風中大海的腥咸都比其他地方要濃的多。 梧言張開口,還未發動出異能,果戈里率先出聲打斷了他的話,要來猜猜看,我異能傳送速度有多快嗎? 梧言看著果戈里在海風里被吹成東倒西歪的頭發,嘆了口氣,好吧,所以你找我是為了費奧多爾的計劃「書」? 欸~果戈里露出頗為惋惜的表情,連帶著肢體動作,嘴里遺憾道:好可惜,猜錯啦 不是為了「書」?那難道說 果戈里是一個喜怒無常隨心的怪人,這一點梧言很明白,他能夠為了所謂「自由」二字毫不猶豫的背刺自己知己費奧多爾,同樣也在「骸塞」里果斷放棄計劃。 他特意來找自己并且不是為了「書」的話,也就意味著費奧多爾沒有部署他的行動,他是憑借著自己意志來的,那答案也只有一個「自由」。 哎呀,看來你想明白了。果戈里揚起雙臂在空中揮舞,發出歡呼,不愧是能夠跟費佳達成過合作的人! 接著他又忽然垮下肩膀,十分失落,這樣的話豈不是少了很多樂趣嗎? 你來單獨找我,是為了證明我的錯?梧言拉高圍巾,即使今天有太陽,海邊的風還是把他吹的有點冷。 證明他對「自由」定義的錯,接著就像是為了掙脫籠子一樣把他在此擊殺,從這個「自由」的牢籠里飛出去。 在之前聽見你對「自由」的認知時,我的第一反應其實是驚訝。果戈里立在峭壁邊,他的斗篷像是羽翼一樣在海風里揮動。 驚訝?梧言站在距他有點距離的地方,頭頂上的樹葉被吹的簌簌作響,有幾片沒能吸收到營養的枯黃樹葉打著旋隨風飄遠。 你似乎對這種看不見的東西了解的十分透徹,普通人不會去思考這么多更不會去認真剖析一個定義。 他頓了頓,嘴角的弧度下壓很快又再次揚起,像是在表演場上把話筒遞給另一個人那樣,伸出拇指和食指指向梧言。 所以我其實是來聽你如何證明你的對。 ?梧言露出迷茫的表情,即使是他也沒能成功在第一時間理解果戈里跳躍的腦回路,??? 因為之前有費佳在場,導致我一直沒機會去向你了解更多,那么果戈里摘下頭上的帽子,擺出謙和的神情,在此提問,你認為我該如何獲得「自由」? 當然對于這一點費佳是無法回答我的,他認同我卻不是因為我追尋的「自由」,而是因為我追尋「自由」的這一個唔,目標?過于遙遠,就像是他追尋「一個沒有異能者和罪惡的世界」那樣遙遠,也正如此他才會贊同我的所作所為,同樣的出于我「自由」的追求,才會加入天人五衰,才會成為費佳的知己和同伴。他收回手,將帽子戴回腦袋上。 可你也不需要我說出「如何才能從籠子里逃出去獲得自由」,你心里不是早就對此有了答案嗎?梧言逐漸理解對方的意思,卻又陷入了另一個困惑里。 每個人對于「自由」的定義都是不同的,這一點不是你的意思嗎?果戈里嘴角的笑容浮現,眼眸一眨不??粗嘌?。 后者緩緩意識到什么,果戈里需要的并不是他對「自由」的定義,因為他早已說過「不存在真正的自由」,所以果戈里需要的是他推翻自己曾說的話從而去認同「自由」是存在的。 一旦自己推翻曾說的話,就等同于自己是錯的,但果戈里也曾說他是來聽自己如何證明自己是對的,這不符合果戈里設想的結果,他會在「骸塞」里對自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也因為他想知道這個答案。 他想知道自己如何證明世界上不存在「不存在真正的自由」這一點,自己如果率先推翻這一說辭,就證明自己當初所說的話等同于一場戲言,等于拿別人目標當做可以任意胡扯笑話。 可他卻又說想要知道如何獲得「自由」,這是一個判斷題,卻被宣布兩種答案都是死路。 無論是回答對還是錯,下場都只有一個,被果戈里背刺丟進海里喂鯊魚。 這或許就是站在海邊的妙處,不僅能夠吹風看風景處理尸體也是極其方便呢。 只不過,顯然果戈里不會特意留下一條死路,因為如果只是為了殺他的話倒不如直接在「骸塞」里下手,那樣的話說不準他們勝利的可能性會變大許多也不至于失敗。 這樣來想的話,果戈里從自己這里究竟想要得到什么呢? 作者有話要說: 梧言:救命我被反派找上門了! 太宰:救命我被人偷家了! 第123章 沉默的氣氛在兩人之間蔓延, 梧言沒出聲,果戈里望著天邊飛翔的海鷗似乎在出神。 我覺得,你或許可以用「書」試試?梧言企圖讓對方再次專注到搶奪「書」上, 但他覺得對方的回答必然是否定。 連死亡都會束縛住「自由」,即使用了「書」不是等同于被「書」束縛住了嗎?果戈里不知道從哪變出一根手杖, 他單手支撐著,另一只手抵在自己下巴處。 啊果然如此,但是這樣的話, 果戈里所想要的答案自己是無法回答他的, 或者說,他早已經自由了, 也可以說, 他從未自由,而是一直在為之抗爭著。 費佳能一眼看穿我的本質,這讓我十分感動。果戈里露出回憶的神色, 因此你會認真回答這個問題的時候也讓我十分意外。 但同時,你也察覺到了,如果不殺了我, 就無法從「世界上不存在真正自由」這一點里獲得真正的自由?梧言已經可以猜到對方想要說什么了。 果戈里難得露出一瞬間的呆滯,很快他大笑出聲, 哈哈哈哈哈哈 再次猜錯答案了呢!他伸出食指抵上嘴唇, 雖然有時候你能夠很快反應做出預測,但更多時候果然還是很像一個普通人。 如果我想殺你的話就不會出現在這里。果戈里將身后的斗篷攏至身前,一個空間系異能者想要悄無聲息的殺一個人實在是太容易了, 但我沒有殺你。 梧言沉吟片刻,接著明白了一件事情,活人的精神是可以改變的, 而死者不行。 對方激動地打了一個響指,正是如此! 你希望我承認我是錯誤的?梧言茫然的緩緩眨了眨眼睛。 又猜錯啦!果戈里通過斗篷將手掌傳送到梧言面前,伸出三根手指搖了搖,這是第三次猜錯答案! 唔,抱歉。梧言單手拉高圍巾,從下面發出含糊不清的歉意。 果戈里收回手,將斗篷重新放回身后,他側過頭,銀色的發絲隨著海風往一邊倒,不知不覺說偏題了,這可是魔術師表演的重大失誤! 他表情是夸張崩潰,又很快轉變成沉穩,不過一個身經百戰的魔術師是會隨機應變的!讓我們繼續把關注點轉回問題吧 他朝梧言伸出手,再次提問,你認為我該如何獲得「自由」? 梧言沉默著。 就像是有人追求救贖那樣,一生都在追逐,直到最后才意識到人是為了救贖自己而活著,眼前的果戈里在追逐自由,也許他也一生都會追逐,像是一只展翅欲飛的白鳥和向日葵那樣輝煌,無論回答知道與不知道都影響了對方的思緒,那么 自由是一種精神一種定義,即使我認為「世界上不存在真正自由」,但你也有依然可以認為存在,這一種精神僅僅是針對我一個人的籠子,而不是你的。梧言目光透過果戈里落在虛無縹緲的遠方,繼續說道:但其實,死人的思想也不是無法改變,只需要證明他是錯的就可以了,比如你獲得「自由」。 果戈里呆愣片刻,接著笑出聲,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費佳說的果然沒錯,你無法給我一個確切的答案,卻也給了我一個答案,不愧是依靠言語發動異能的異能者,在這方面確實是令人贊嘆 梧言難得主動打斷了果戈里的話,想要在他人身上尋找到自己追求的東西是不可能的哦。 不對果戈里拉長聲音,他一向喜歡通過音調來顯得幽默有趣,并不是在他人身上尋找,而是想看你究竟是不是我們的同類。 很遺憾并不是,梧言嘆了口氣,如果不是因為果戈里性格的熱情夸張和偏執,自己還是挺喜歡跟這種人聊天的,最起碼不用擔心冷場,即使自己總是說錯答案果戈里也能自己圓回去。 每一點都跟費佳說的一樣。果戈里笑容不變,笑意卻沒之前那么真實,他眼中隱藏著極深的熾熱殺意卻不是針對于梧言,我追求「自由」為此殺了很多無辜的人,一般的普通人都會趁我提出問題的時候不竭余力的企圖讓我改邪歸正?唔,他們嘴里出現最多的是這個詞,但我并不覺得我是錯的,但你不同,你知道所有事情,卻依然想要我堅持自己的「自由」,即使這樣會死很多人? ?梧言露出迷惑的眼神,沒等他做出反應,果戈里自顧自的又繼續說了下去。 我對你了解的不夠多,很多事情都是從費佳那里得到的信息,但果然他打了一個響指,臉上笑容變得夸張又燦爛,像是即將宣布什么重大消息一樣,你是一個視生命為鴻毛冷漠又與光同塵的「神」啊。 梧言眼前一黑。 他總覺得這些人好像都背著自己得到了什么新劇本,這些人劇本都不用花時間編的嗎?隨口就來? 說的好像他勸果戈里改邪歸正一聲就能成真一樣 等等梧言驟然想到到某一點之前未曾注意到的盲區,逐漸意識到事情發生的原因,果戈里說的似乎并不是沒有緣由。 他曾在「書」上以「因果效應」為插入點進行更改,他所說的話都會成為「真實」,并且已經沒有【規則】束縛的他異能沒有距離限制,也就是說果戈里之前所追求的「自由」是真的不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