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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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嘛太宰治拉長聲音,表情依舊生氣只不過現在更像是在賭氣一樣,居然不先找我。 他繼續說道:而且,聽老板你的語氣,你們似乎交流過很多次了。 啊,也就兩次而已。老板彎下腰在吧臺后面在尋找什么,準確來說我沒見過他,一直是以書信形式交流的。 太宰治表情不變,鳶色眼眸里有些空茫,似乎在走神思考其他事情,指尖搭在杯壁邊緣有一下沒一下的輕點。 他是在三天前忽然聯系上我的,太宰你剛好不在,期間也沒來。老板將手中的煙蒂摁在煙灰缸里,從一堆雜物里找出了一封信。 信封的外表用的是十分樸素的褐黃,看起來平平無奇,太宰治將目光收回。 沒辦法嘛,我當時被拉去充當苦力了。 老板將那封信推向太宰治那邊,喏,這是他給你的。頓了頓,強調道:我沒拆過哦! 信封口處的火漆印完好,他確實是沒拆過。 幸虧你來得早,你要是再晚來幾天,這封信就被他拆開了。蘭堂端起瓷杯,輕輕抿了一口里面的紅茶。 蘭堂你不要說出來??!老板臉上帶著幽怨。 太宰治指尖拿起那封信,信很薄,他有些猜到信封里是什么了。 不拆開看看是什么嗎?我也很想看看。老板見太宰治遲遲沒有動作,不由得發問,一雙眼眸里滿是好奇。 不行哦。太宰治將信封收回自己懷里,笑瞇瞇的豎起手指搖了搖,這是梧言寫給我的悄悄話呢。 老板發出一聲淡哼,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既然你已經拿到東西了就快走,酒吧還開始沒營業呢。 知道啦,那我下次再來拜訪。 太宰治從高腳椅上起身,得到了想要的東西和線索,他毫不猶豫的離去。 大門開合后,溫暖的酒吧里只留下蘭堂和老板兩個人。 老板裝作若無其事的擦拭著玻璃杯,安靜的一時之間只能聽見蘭堂翻動報紙的沙沙聲,半晌,老板出聲打破了沉默。 他怒吼一聲,可惡!早知道我應該拆開看的! 手中的玻璃杯被他扣在吧臺上,好想知道里面寫了什么?。?! 蘭堂對于好友的反應完全在意料之中,你可以等梧言回來后問梧言。 這讓我怎么開口問他?老板嘆息一聲重新拿起桌面上的玻璃杯,忽然有了一個好主意,趁太宰沒走遠,不如我們 我不去。蘭堂瞬間明白了對方的意思,毫不猶豫的拒絕。 誒為什么? 外面太冷了。 雪停在昨夜,路上沉積著厚厚的雪被行色匆匆的行人踩實凝結成薄薄的冰層,陽光照耀著高處的冰霜,一滴一滴落回地面。 呼出的熱氣被顯成白霧,公園路燈旁的躺椅上面仍舊覆蓋著積雪,隨手清出一片空位,扶手上純白的積雪被選擇性忽略。 接觸過雪被凍成通紅的指尖從懷里拿出那封依稀帶著體溫的信封,不同于清理座位的潦草,他精心細致的拆開封口,里面靜靜躺著一張雪白的紙,上面的字跡清秀工整,硬要說的話更像是從什么地方摘抄下來的一樣,沒有一個錯字就連標點符號也是如此的公式化。 「 一個人能演化出無數個以自己為中心的平行世界,在少年落進橫濱的那一刻開始一切的走向就像是脫軌的列車朝著未知的方向飛馳而去。 無論是因為織田作之助回溯的時間線還是原本應該死去之人的復活,又亦或者是異聞其他體系的出現。 就像是按照「原有劇本」少年本不該存在一樣,如果多出了一個異類卻依舊要求故事發展不變是否過于戲???畢竟這里可是現實。 與少年而言這里不科學的因素就像是地上的雜草那樣隨處可見,夢幻到極致的同時又真實的如同現實一樣有血有rou痛苦美好帶來情緒上的感觸,引起巨大的共鳴。 「無論是什么,只要能夠給人帶來情感上的劇烈波動,那祂就是真實的?!?/br> 少年在見證一場悲壯又短暫的祭奠時終于意識到這一點且堅信上這一點。 這一刻,名為「異類」的少年終于成為這個世界的一份子,在龍頭戰爭中分裂的人格重合,失去的異能伴隨著人格記憶的相融回歸。 「作繭自縛」是少年寫的書,是少年異能的名,一百米內出口成真,這樣的描述是否成為言靈更加合適一點?少年的異能有著范圍限制,受制于【規則】,但這一切都在他拿到「書頁」后被打碎。 承認融入了這個世界,【規則】也應當不再限制著他,否則豈不是過于不公?是的,等價交換原則在任何地方都是有效的,放棄高緯特殊性,換取融入世界的資格,這就是少年做出的選擇。 在這個世界異能都是由「書」賦予,得到了「書頁」的少年等同于擁有了權限的管理員,言靈是無時無刻不在起效的,少年所說過的所有話,所堅信的所有事,都在他觸摸到「書頁」獲得異能的一瞬間起效。 「書」是這個世界的至高法則,擁有了「書」的人等同于掌握著權柄的「神明」,在場的所有人都想得到「書」。 在這一場爭奪「書」的戰爭里,目前是少年握著權杖,得到了「書」加持的少年異能理所應當凌駕于所有異能之上,但最后誰會獲得勝利? 天秤傾斜。 這是為少年挖掘的墳墓棋局,在仍舊掌握著「書」的某一時刻,他忽然發動異能,說出那句能夠終結一切的鑰匙。 等價交換。 作為最后底牌又同樣是達摩克利斯之劍卻語焉不詳,這樣的一句話,究竟會打開怎樣的大門」 一張薄薄的紙上面的墨跡在此刻恰好到達最低端,剩下的空位無法再容納進任何一個字。 太宰治將紙翻過面,后面空白一片,信封里也沒有其他任何紙。 這種不上不下保留懸念的爛尾行為,梧言究竟是跟誰學的啊 發出一聲無奈至極又飽含怨氣的嘆息,將手中的紙重新收回信封里。 這是他在「終末之時」同樣也是世界重啟時向梧言提出的唯一一個沒能獲得答案的問題。 「能給我看一下你寫的劇情嗎?」 「我想知道因果效應能夠壓過你高緯特殊性的原因?!?/br> 這兩個問題本質上是一個問題,同樣只有一個答案,而梧言給他的這封信已經回答了他的問題。 「因果效應」更多源于「書」,畢竟「書」的起效需要一個有因果的邏輯關系,書寫「故事」需要插入點。 梧言將自己的存在作為插入點,帶出「因果效應」的起效,同樣又以煉金術里的等價交換變成法則從而順理成章的得到「真理之門」。 「書」屬于梧言后,唯一留下的鑰匙只有「因果效應」這一條,因為「因果效應」也包括著等價交換這一原則,變成「真理之門」的「書」仍舊保持這一特性,就如同「真理之門」必須要等價交換一樣。 再由自己能夠無效化任何異能的「人間失格」在世界即將融合完成的最后一秒在其他體系「基石」同時干擾將「人間失格」重新衡量計算影響標準的那一刻,作為重啟世界的「因」,無效化梧言的「作繭自縛」得到最后成功重啟世界的「果」。 雖說確實是將選擇權交在了自己手上。 但是到最后根本不需要自己去殺了梧言奪取「書」讓世界重啟嘛,他已經把存在固定在這個世界,不再屬于外來者的梧言也不會干擾到世界的重啟。 同樣由于「書」里寫著的等價交換,所以可以將「真理之門」重新轉換成「書」,什么「書」已經沒了,果然是騙他的吧? 太宰治微微側頭,想到了梧言說自己從不騙人時的堅信不疑。 也有可能是他此刻說話時發自內心去相信這件事情,因此不算是騙人?畢竟梧言本人也不知道答案。 作為「書」的基石世界在這個多體系的融合完成體大世界里就像是魔方的內核,變成聯系所有世界的紐帶。 在這個存在多種體系不科學的世界里,同樣成為所有人都能夠繼續生活下去的世界線,梧言所干擾的時間線在此刻全部生效。 太宰治將信封收回口袋,不過在這封信上可以看出,梧言這是在暗喻他答應的事情一定會做到嗎? 從躺椅上起身,活動了一下被凍僵的手臂,伸了個懶腰,凝聚成水珠的雪從蒼翠欲滴的樹葉上滑落。 正午的暖陽為這片銀裝素裹的大地帶來其他色彩。 既然如此太宰治嘴角帶著笑容,鳶色眼眸里有難以察覺的期待,在這之前先去吃一場蟹rou火鍋吧! 雙手重新插回風衣口袋,剛抬起腳,輕松的沒走幾步,像是注意到什么一樣,把手從外衣口袋里拿出來,上下翻遍全身所有的口袋。 最終驚恐的發現,他把卡,落在酒吧里了??! 作者有話要說: 關于梧言的寫信 老板收到信后發現里面有一封是給太宰治的,火速寫了一萬字抱怨太宰治各種反人類cao作,其中五千字都在寫太宰治想毒死自己的自尋死路行為,委婉的表示應該帶他去看看醫生,三千字在向梧言商討賣身契該如何起草合適,剩下的兩千字一半在問梧言近況一半在暗示太宰治是不是為了白吃白喝才成為他朋友。 梧言收到后,差點像國木田一樣捏斷手里的鋼筆,為什么差一點?因為他力氣沒那么大x 好,這章雖然差了那么一點點,但四舍五入也算是二合一了?。ú嫜?jpg) 感謝在20210223 18:18:15~20210225 18:22:4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泠泠、姝閱 1個;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120章 「從混沌中將世界劃分, 清澈的自然元素孕育出生靈,在萬物自然生長的優勝劣汰里食物鏈是不可或缺的一環,食物鏈被稱為世界的鐵律, 而在絕對的本體武力值面前占領首位的是智力。 困境能使任何有思維能力的生物開發出生存模式,在最初起跑線上規劃出最簡短的路程到達終點, 將一切選手甩在身后。 筑起鋼筋圍墻,攆平山巒盆地,一棟又一棟冰冷堅固的金屬建筑從大地上拔起, 完善的思維和強大的創造能力足以讓人類站在這個世界食物鏈的最頂端。 然而。 食物鏈不僅僅存在于不同種類的生物之間, 既然是規則,理所應當存在世界各處, 存在每一個角落, 科技高度發達到最后毫無節制的開發能源的同時在這之中又進化出了新的食物鏈,不同于軀體被啃食的血rou模糊那種物質上的痛苦。 這是可文明社會啊。吸著電子過濾煙的上層人,笑著露出一口潔白漂亮的人造牙, 這種牙相比較于人本身自然生長的牙更為堅固和舒適,它們不會存在任何不適和蛀牙的疼痛煩惱,唯一需要的只有每個月記得買價格高昂的護理液去稍微護理一下就可以了, 更為精妙的是它們原始成分是人類自然生長的牙經過改造篩選最終成型。 至少在這個快速便捷講究效率和物質享受的時代很多上層人都會選擇使用這個,手術無風險痛苦, 只需要付出與他們而言微不足道的金錢就可以獲得永久無牙疼煩惱的特權, 即使這點錢在底層人那里宛如難以想象的天價。 因此,人與人之間的食物鏈變成一場精神心理上的啃食。 普通人需要窮極一生去到達的終點,卻有人一出生就站在了那里, 皇而堂之的笑看其他人的努力和掙扎,宛如看一場小丑的滑稽表演。 貧民窟里前段時間下過雨,似乎是因為過度開發和污染的原因, 雨水帶著腐蝕性,或者成為硫酸雨更為貼切一點,坑坑洼洼的地面蓄積著污水,佝僂身如枯槁看不出年齡性別的人匍匐在地上,餓到了極點的他們已經不在乎面前的水有沒有毒素了。 或許與他們而言死亡才是最好的解脫,但是,不想死啊,沒有人會愿意死亡的。 即使茍延殘喘,即使苦苦掙扎,丑態百出,也仍舊想要活下去,這就是刻在人心底最為真實的求生欲,也是最底層單一的欲望。 繞過那些匍匐在地由于病痛哀嚎的不成人形的皮包骨,輕車熟路的穿過貧民窟,到達那座金屬圍墻,只要進入這座圍墻到達里面,無論是渾濁令人作嘔的空氣還是腳底凹凸不平布滿垃圾發臭的黑色土壤都會隨之消散。 從高空往下看,長長的圍墻就像是次元通道那樣分明,與東歪西倒擁擠灰暗如同垃圾場一樣殘破建筑成兩極的是另一邊純白又空曠的復式別墅,廣袤無垠的翠綠是貧民窟里沒有的顏色,底層的人混沌充滿雜質的廉價眼球里甚至不配得到灰白以外的色彩。 提煉工廠無一例外都建造在貧民區里,里面接觸有害物質的也是他們,每一天,麻木不仁的人們重復著工作,劣質渾濁的瞳孔里倒映出漆黑的濃煙。 貧民窟里的人沒有名字,甚至連機器人都擁有的編號都沒有,在一出生就面臨生存危機的關頭,沒有閑心去多cao心其他。 工作,食物,住所。 三點構成一個人的一生。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 直到,那座名為伊甸園的圍墻坍塌。 這一刻,人與人之間的食物鏈徹底暴露在所有人視線里。 就像是古書中記載吟游詩人都以為國王是用金鋤頭鋤地的一樣,貧民窟里的人們所看見的圍墻之后的東西超越了他們貧瘠詞匯,超越了他們心中涌動的所有情緒,最終喚起他們理智和思維能力的,只有兩個字憤怒。 失去邏輯和思維許久在極端憤怒cao縱下的人只需要一番慷慨激昂的演講煽動就會發起奮不顧身宛如發泄一樣的沖鋒。 于是,一場名為「權利」的爭奪戰,打響了?!?/br> 朝陽的房間里撒進大片金色暖陽,純白的窗簾只拉開了一半,房間一半隱匿在陰影中,消毒水的氣味在空氣中傳導,書桌上原本應該用于插滿筆的筆筒里插著一只雪白的風車,風車在光與暗的分割線中間慢悠悠的旋轉。 氣色恢復了許多的少年坐在書桌前,手中的鋼筆在紙上不停的書寫,手機早已沒電,只不過他似乎并不想充電,而是選擇更為古老的方式書信,去聯系其他人。